我心下一緊,當時就知道這件事情不好了。這麽敷衍的言語祝老竟然一點兒要追問的意思都沒有,如果此時我還不能意識到方嫄已經被他給掌握了的話,我這麽些年的經曆也算是白搭了,隻是這個小樓就這麽大點兒,而祝老的套房也不大,他是如何做到避開眾人的耳目把方嫄給藏起來的呢?以費啟釗和邵誌綱與方嫄的感情,他們倆是絕不可能眼看著方嫄麵臨危險而無動於衷的,尤其是這種危險還是來自於他們的父親。

我左右打量著祝老房間的布局和可能藏人的地方,怎奈祝老的心思更大,和我幾句話一說完了之後就以體力不濟的名義讓孟醫生把我們都從房間裏給趕了出來,唯獨留下了孟醫生和老鐵兩個人貼身伺候著。

我沉沉地閉上眼,很想要轉過身去就朝著祝老的腦袋瓜子一梭子,把他那充滿了罪惡的頭顱給打得稀巴爛,可是我卻不能、我不敢!方嫄下落不明,國內那邊仍舊沒有傳來已經找到謝思思抑或是那個罪證U盤的消息,我怕祝老早早地就弄清楚了二排長他們的真實身份暗中派人牽製著,我這廂一衝動就把他們給陷入了危險的境地之中再也沒有辦法脫身,死在幕後團夥裏的警察已經有好幾撥了,我不能讓他們也死在這裏!

邵誌綱對我仍舊是一團火氣包裹著情緒,待我們一起從祝老的房間裏出來後他就憋不住了,再度拎著我的領子張口質問:“鍾烈,你找到嫄嫄了嗎?你他媽的把她弄到哪兒去了?告訴你,要是嫄嫄有什麽好歹,我要你拿命來填!”

我也沒有好氣兒,顧不得周圍的人就徑直大聲反駁:“你問我嫄嫄去哪兒了,嗬嗬,你怎麽不去問問你的好父親!你去

問問他把嫄嫄藏哪兒了,你去呀!”

“鍾烈!你在說什麽呢?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我看你是沒見著方嫄急糊塗了吧!還不趕緊回房間去!你放心,方嫄我會幫你找的。”

我的話隻說了一半,就被KALM給情急地打斷了,對於祝老,她的忌憚似乎比我的還要深,我就不明白了,之前在酒店裏初初見到她時,她明明是不害怕祝老的,對於孟醫生的態度她也是強硬的,可是這才過多久的時間啊,怎麽她的態度就像是轉了個急轉彎似的。可KALM不知道的是,費啟釗和邵誌綱稍早的時候就因為老鐵的故意提醒猜測到了他們小時候的事情,心底裏對祝老的猜想如今還沒有過熱乎勁兒,若是此時我不能趁熱打鐵地把方嫄的事情告知他們,再晚方嫄的安危是否能得到保障不敢肯定,他們倆對祝老的那一丁點兒怨恨隻怕就隨風飄散了。

顧不得KALM的阻撓,我情急地拉著費啟釗和邵誌綱兩個人蹬蹬蹬地上樓進了我和方嫄的房間,待放不下心的KALM也跟進來了之後連忙去把門給反鎖住,而後對著KALM情真意切地開口到:“KALM,你知道剛才祝老對我的態度麽?我告訴他嫄嫄在樓上睡覺他竟然一點兒追問都沒有,連邵誌綱都能聽出這話有多麽的敷衍,以祝老和孟醫生他們那樣的智商會聽不出來?可是他們卻是平常得很,一點兒也不想追問。KALM,我現在幾乎敢肯定,嫄嫄一定是早就找到了祝老對峙,現在隻怕遭際已經被他們給控製起來了,KALM,你說我該怎麽辦?難不成我要拿著槍衝進去逼著祝老把嫄嫄交出來麽?”

我說得著急,情急之下忍不住把自己的眼淚花花

都給逼出來了,費啟釗三兩句話就聽出來不妥,緊張地開口詢問:“你們倆這是什麽意思?什麽較嫄嫄不見了就是被父親給控製起來了?嫄嫄做了什麽父親要控製住她?你們到底知道什麽還沒有告訴我們?”

費啟釗的這些話雖說是衝著我和KALM兩個人說的,但是卻是直接麵對的KALM,想來他也想到了,跟祝老有近十年交情的KALM所知道的情況定然比我要清楚得多,可是費啟釗雖然開口問得明白,但卻不代表KALM就會據實回答。眼見KALM臉上的為難比她臉上的疤痕還要突出,我根本就沒有多餘的耐心想要知道那些祝老的作奸犯科的過往,現如今對於我來說最重要的就是找到方嫄,是以等不到KALM的回答我便率先開了口,一股腦兒地把所有人都給出賣了。

“你們還記得今天祥子從這棟樓裏出來後找我說話時的場景麽?當時我還覺得莫名其妙的搞不清楚他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可是後來祥子在離開的時候見到了嫄嫄,那個時候周圍沒有其他的人,所以祥子就把事情跟嫄嫄說了。祥子讓我和方嫄趕緊跑,說祝老要對我們不利,要對我們的孩子不利。嫄嫄一聽完就跑了,我和KALM猜測嫄嫄恐怕是情急之下直接跑到祝老那裏去質問去了,所以我才會那麽緊張地往小樓跑,可是誰知道到了之後就見到你們所有人都等在小樓外麵等著,當即我又不敢和你們說明,隻能猜想這或許還有其他的可能性,呼喊著其他人去另外的地方找找。

可是你們也知道,這個據點也就這麽大一點兒,而且裏裏外外都是咱們自己的人,就算是嫄嫄行動能力再快也不可能跑出據點啊!所以最大的可能性還是在祝老那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