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汪,你這話說得就不地道了。‘死神’當中的人戾氣如果不重又如何能夠威懾住目標人物?又如何能在道兒上行走而不至於受人牽製?更何況,這人還是‘死神’當中有名的‘神荼’,你不讓他戾氣重一點兒,難不成還想讓他看起來和和善善的像個好好先生?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麽時候!”

費啟釗一席話說得有理有據,直接把本想勸說我一番的‘二狗蛋’給攔截在了意圖之外,摳著腦袋直說他隻是擔心我的情況,因為聽大熊說起了我之前生病被軟禁的事情,害怕這次又會因為這件事而被人給控製住了,一番情真意切關心我的模樣才算是把費啟釗給忽悠了過去。我扯扯嘴角拍了拍‘二狗蛋’的肩膀,一語雙關地朝著他承諾自己沒事,讓他不用擔心。

我若變得嗜血好殺,二排長和‘二狗蛋’是一定看不過眼要規勸和阻止我的,畢竟他們一行是接受了指導員的安排前來幕後團夥支援我的人,同時也是組織上派來看管我的,我已經離開部隊好幾年了,組織上對我有些顧慮我心裏也是清楚的。可是費啟釗和邵誌綱可就不一樣了,在我昏迷的時候他們倆就小聲地嘀咕著說我受了組織的正規軍事化教育十幾年,很多想法和做法都已經根深蒂固了,所以祝老想要用我又不信任我,他們也不敢和我又過多的接觸,而今見我因為方嫄的事情而變得心狠手辣,這樣的狀態隻怕是他們最喜聞樂見的,尤其是在接下來的行動安排當中他們還承諾了要出手協助於我,若是我受了這麽大的刺激還沒有

一點兒變化,那才是他們需要擔心的情況吧!

靜靜地聽著費啟釗和‘二狗蛋’掰扯,我一點兒想要插嘴的欲望都沒有,直到‘二狗蛋’開口提到了我和方嫄的孩子,我才打起了精神。

“話說大舅子,‘嗜血者’是在快要生產之前從據店內消失不見的,過了這麽就按道理來講‘嗜血者’的孩子都已經有幾個月大了呀,可是我們回來之後聽說老鐵他們在找到‘嗜血者’的時候並沒有發現有孩子的蹤跡,你說我那大侄女到底去哪兒了呀?會不會是那人其實已經對我的大侄女下了手但是又不想讓人知道,所以故意讓老鐵放出來的消息?還是說我的大侄女在‘嗜血者’被找到之前就被人給抱走了呀?”

‘二狗蛋’一臉緊張地看著費啟釗發問,自打他在據點內和我明目張膽的走近之後就開始學著我的稱呼,偶爾也會在私底下叫費啟釗大舅子,可他剛剛說出來的話卻是直白地把槍口對準了祝老一夥人,仿似根本就沒有顧及費啟釗是祝老養子的這一層身份,雖然‘二狗蛋’話中透露的訊息很多,但是卻不得不承認,‘二狗蛋’的確是要比以前精明太多了,一番話親疏有別,立竿見影地就把他自己和費啟釗的立場都給擺明了。

費啟釗左右看了看二排長又看了看‘二狗蛋’,無疑是在思考‘二狗蛋’所說的這些事情當著大家夥的麵來探討是否合適,畢竟樓上就是祝老房間的窗戶,隔牆有耳我們也不好太過猖狂。不過費啟釗心思多

思考著這前後事件的關係,聽到‘二狗蛋’這些話的邵誌綱卻沒有那麽多的彎彎拐拐,當下就拉著‘二狗蛋’大聲道:“你怎麽知道是‘嗜血者’生的是個女兒?你見過她?”

邵誌綱喜歡方嫄這件事雖然在場的人知曉的人不多,但是一旦涉及到方嫄的事情邵誌綱就會詭異地喪失理智這一點在場的人卻是看得分明的,隻見邵誌綱一問出這句話來就引起了眾人的側目,就連費啟釗都皺著眉頭不解地看著他。‘二狗蛋’茫然地揉了揉腦袋,在邵誌綱眼神的逼視下支吾道:“那個,‘嗜血者’之前就跟我念叨了好幾個月說她懷的是個女兒,還說她很喜歡女兒,我以為她一定是早早就知道自己孩子的性別的。怎麽?莫不是搞錯了?是個大侄子?”

‘二狗蛋’這人和我的關係鐵了,很多時候自然而然地也不十分待見邵誌綱,尤其是這種能讓對方下不來台引發其他人深思的時候,他更是不會輕易錯失的,是以當他有意無意開口跟邵誌綱確認我和方嫄孩子的性別時,所有人的眼神都亮了亮,我敏銳地發現祝老房間的窗簾似乎也有些微的晃動。機不可失,我趕緊一把攬過邵誌綱的肩頭,開口替他打破了眼下的尷尬,淡淡回應:“沒有,是個女兒。我和嫄嫄都很喜歡女兒,之前嫄嫄就說如果我們生的是個女兒,兩個舅舅一定會把她當作命~根~子來疼愛,就那麽剛好,真的是個女兒。”說完,我刻意地歎了口氣轉過頭誠懇地邵誌綱道了聲謝謝,這或許是我有生以來說得最誠摯的一聲謝謝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