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邵誌綱的話後我恍然,難怪當我從混沌當中清醒過來時邵誌綱會表現出對我有怨氣的同時又有些自責,原來,所有的緣由都在這兒了。我握緊了拳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的確,若非他個人對方嫄還不死心有著自私的別樣的想法繼而盲目地強留下方嫄一個人在芒平那個地方,方嫄也不至於在最後遭遇祝老和孟醫生手下人的時候會孤立無援,孩子也不會杳無音訊。可是,若非有著邵誌綱,方嫄或許根本就無法從祝老的手中逃脫,更別說安全地生下孩子了。

邵誌綱有錯,但他的錯似乎還沒有我的錯大,我若是怪他那何人又來怪我呢?甩甩頭,我無意間瞥見我們所站的房子後麵忽然有一個黑影一閃而過,大家都沉浸在邵誌綱的敘述當中,誰都沒有刻意去留意周圍的環境,或許我們早就已經被別人給監控起來了也不自知。我抬眼看了看邵誌綱滿臉痛苦的神色,開口道:“你也別太自責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我們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嫄嫄走得安心,讓害她的那些人都一起下地獄!話說回來,嫄嫄和孩子的事情我們應該多感謝感謝鐵叔叔,若非他一早的時候告訴你我生病的蹊蹺,隻怕嫄嫄老早就被害了,我們的孩子可能也不會存活於世了。”

說完,我在費啟釗莫名其妙的眼神當中可以地掃了眼房子的後麵,費啟釗果真是隻久經江湖的狐狸,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急急忙忙地抬手打斷了我的話,還小聲地又招呼著大家往其他地方挪,鬼鬼祟祟的模樣活像是生怕別人知曉了什麽一樣,待到大家全員都妥妥地藏到了巷子裏麵,那躲在房子後麵

聽牆根兒的人才悄悄地從裏麵冒了出來,一溜煙兒地跑不見了。

“我認得他,是孟醫生後來帶進據點裏來的人,那段時間大家都相安無事的時候我還和他打過牌呢!”‘二哈’蹲在牆邊看著那個已經沒有了身影的聽牆根兒的人,繼而跟大家介紹起來。我冷笑了一聲,跟費啟釗簡單地做了個眼神的交流之後就把剛才在房間裏製定的簡單的挑撥離間的計劃跟大家說了,其實當時我在和費啟釗說起這個計劃的時候隻不過是臨時靈機一動,可沒想到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居然會條條路都往那個方向鋪,簡直順利得超乎了我的想象,想來祝老、孟醫生和老鐵他們幾個原本也並沒有看上去的那麽牢不可破,尤其是在祝老把跟著他辦事十多年的KALM給弄不見了之後,老鐵推己及人應該也會想得到他最後的下場。若是在明知道自己最終的下場不會美好的情況下都還不動手做點兒什麽,那也就枉費老鐵跟在祝老身邊近二十年的時間了,他可不會像KALM那樣逆來順受。

在說計劃的時候為了照顧到費啟釗的情緒也為了掩飾二排長和‘二狗蛋’幾個人的身份, 刻意用商量探討的語氣去征求大家的意見,並忐忑地直接表示我們‘死神’雖然表麵上看起來是一條心不可分割,但大家在一起共同作戰的時間畢竟短暫,而此次行動又是關乎這各自的性命安危,如果有人想要退出我也表示理解,隻是希望退出的人不要喪心病狂地出賣了我們把計劃告知祝老。二排長和‘二狗蛋’互看了一眼,又左右看了看我和費啟釗兩個人,貌似當真在考慮這件事是否可行,演技很是不錯

,不過僅是片刻之後兩個人便爽快地表示‘死神’生為一體,死亦同趨,熱血的言語說得我都有點兒激動。

在商定好了瓦解計劃的分工之後,我們幾個表悄然地朝著據店內各個地方四散開去,‘二狗蛋’義正言辭地要和我分在一個組,人前人後一如既往地對我展示出了一貫的盲目崇拜,本來費啟釗和邵誌綱知曉他的性格也沒多說什麽,可臨到了分開的時候他又此地無銀地冒了句不倫不類的話出來,說是他之所以會那麽執著地跟著我是因為要代替方嫄跟在我身邊照顧我的安危,聽得我這個知道真相的人後背上的冷汗都險險地發了一層,也不知道費啟釗他們聽見此話到底會作何感想,可當大家徹底分散沒有外人的時候,‘二狗蛋’這家夥就原形畢露了,興奮地表示這是他第一次在沒有上級命令的情況下就對目標組織展開活動,雖然有違正常流程但是卻勢在必得,所以亢奮得不得了。

老鐵也不知道是出了據點到了哪裏,他留在據點內的人比平時要少了一半,可見此人也是和祝老一樣,相當地怕死,喊上那麽多的烏合之眾跟他一起出行不過也隻是漲了漲人前的威風罷了,一點兒實質性的作用都沒有。解決掉老鐵的人對於我們‘死神’來說一點兒難度都沒有,當所有人把那些屍體集中在事先商量好的地方之後時間也不過停留在上半夜,隻是當所有人都集結在了對方屍體的地方時二排長和‘二狗蛋’他們才變了神色,各自分開所解決的人不多,但是把他們的屍體堆放在了一起才曉得我們居然悄無聲息地殺了這麽多的人,而且好些人還是熟悉的臉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