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頭看了看,並沒有發現原本跟在他們身邊的那四個人,覺得有些奇怪,不料這個時候二排長卻笑了,他和孔皓很是心有靈犀地互看了一眼,開口道:“看來這次還當真是被別人給算計了。剛剛孔皓跟我說他覺得跟在我們身邊的人有一個看起來十分眼熟,有些像之前和孟醫生手下人走得很近的一個小頭目,本來我還不太相信,想著老鐵就算再怎麽不去計較手底下人的事情,但也不至於會糊塗到派一個有異心的人來實施打擊行動吧,結果沒想到真相居然會是這樣,好在方才孔皓堅持拉著我朝這邊移動了一段距離,生生地把他們幾個給甩在了後麵。”

說完,二排長便學著我的樣子把半自動給甩在了身後,掏出他自己的手槍和匕首拿在手上,陰森道:“咱們悄悄地摸回去把他們幾個給幹掉,媽的,這些人膽子也真夠大的,居然敢跟在我們‘死神’的身邊想些花花腸子,是嫌棄他媽沒有見到過真正的死神就是了!”

二排長的樣子是真的被惹到了,自從他們隨著我進入到幕後團夥當中臥底的時候就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問題和算計,那些忍耐和好脾氣早就被磨得一幹二淨了,露出這麽猙獰的表情看得我都有些心慌慌。可是二排長的這種狀態卻是十分討孔皓的喜歡,孔皓此人就像是個需要被戰爭和殺戮慣養才能茁壯成長的孩子一樣,當下就興奮地把腳上的匕首給拔了出來附和笑道:“說實在的,我之前還以為你大熊的通緝犯身份是被人給忽悠上的,可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了,你被你們國家給通緝看來是再正常不過了,我喜歡!走,弄死他們!”

我和二排長在聽到孔皓的話後心有餘悸地相互看了彼此一眼,就隨著孔皓的背影一並朝著他們之前的地方悄悄摸了過去,孔皓一馬當先,他的那把匕首碩大,血槽都有一根小拇指那麽粗,偷偷地殺死藏在樹後麵的人時就像是在殺一隻兔子那麽容易,對方連呼出聲的反應都沒有脖子上就多了一個血窟窿,那血窟窿被孔皓的匕首大力一拉扯,差點兒整個脖子都被削下來了,那人也毫無意外地瞬間不省人事,其血腥的手段看得我和二排長暗暗咋舌,直在心中呼喊上帝。

“鍾烈,你可不要如此慘無人道啊,人殺了就殺了,盡量輕點兒知道嗎?別忘了我們的身份!”臨分散之前,二排長趁著孔皓沒注意一把拉著我的手語重心長地囑托,生怕我會變成跟孔皓一樣的殺人狂魔,對我心理狀態的擔憂雖然嘴上沒說,但眼裏卻全都是那些欲言又止的關懷。

我點了點頭沒有接話,覺得反正都是殺人,無論我手腳是輕還是重,那人都會死,搞不好像孔皓這樣被殺的人死得還要爽快些。可覺得是覺得,我卻是不敢把這些話當著二排長的麵說出來的,隻能在一個人悄悄地鎖定了一個目標之後學著孔皓的樣子將匕首斜著垂直插進那個人的脖子裏,聽到匕首拔出來後血液爭先恐後地從傷口處噴發出來的噝噝聲時,我忽然間感受到了一股油然而生的暢快,很想要毫無顧忌地仰天長嘯,這可比狙擊槍殺人要來得實在得多。以往我們貼近目標搏殺時用匕首最大的限度就是直接橫向抹脖子,想今天這樣斜著把整把匕首都垂著從目標的脖子根處插進其身體還是第一次,卻很好用

一旦我們率先反應過來情況的不妥之後那些個被老鐵派在我們身邊的人就像是蘿卜青菜一樣,對我們絲毫沒有一點兒威懾性,當‘二狗蛋’氣喘籲籲地把幾把半自動給扛到我們這裏來的時候,二排長身邊的四個人已經被我們給統統幹掉了,毫無壓力。但這樣的結果隻是建立在我們比對方預先動手的情況下,時間在流逝,我們背著的無線電通訊設備有跟沒有一樣,我們這邊幾個人才剛剛又幹完一票碰頭,就聽見了從另外一邊傳來的槍聲,而且不止一下,在如此寂靜的小路旁邊突然間有了動靜,整片樹林都能夠聽到,那遠遠傳來的汽車行進時發動機的聲音,也因為槍聲而停了下來。

按照方位,槍聲應該是從邵誌綱和‘二哈’埋伏的位置傳過來的,我有些心慌,分不清楚自己是在擔心‘二哈’還是在擔心邵誌綱。說實在的,對於費啟釗和‘薩摩’那邊我是一點兒也沒有什麽好擔心的,以費啟釗的心思想得比我還多,再加上他所在的位置是大致上能夠看到小路上車輛的情況的,而且我在無線電尚能使用的時候還和他有過幾句話的交流,所以並不擔心他們那邊的情況,隻是邵誌綱和‘二哈’卻不一樣。

邵誌綱和‘二哈’埋伏的位置是為了填補費啟釗他們的行動空缺的,是以隻能在樹林的深處,對於小路上和費啟釗那邊的環境根本就觀察不到,他又不可能跟孔皓一樣因為喜歡和底下人打交道所以了解每一個人大致的關聯線,當槍聲在他們那邊響起之後,我們幾個就像是受到了刺激一樣,二話沒說就飛快地往他們那邊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