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我默不作聲,把籽暢交給KALM並非我所願,也隻是無奈之舉。眼下在巴萊附近的孤兒院被我們聯手給端掉了,從行動上來說KALM還當算是救了我們一命,我既應承她要回國去找祝老報仇、又要她在我們走了之後想辦法把孟醫生的那些地下醫療解剖點給找出來毀掉,那就勢必要給她一些行動的信心和動力,畢竟孟醫生的地下醫療解剖點早已經超出了巴萊的範圍,KALM做起事來也要有所顧及。

  把籽暢放在KALM這兒,除了是想讓她繼續盡力地照顧籽暢以外,也算是我和她之間一種行動默契上的私下協議,我用我的性命來保證去向祝老複仇,KALM也要用性命來保證會好好地照看籽暢,照顧她快樂健康成長。可是我沒有想到,我的這些想法和與KALM私下的無言協議會在回國了之後被指導員他們視作反叛不想歸隊的行為,無論‘二狗蛋’怎樣幫我解釋我在做決定時的立場有多無奈,也沒能挽回指導員對我的看法和失望。

為了怕祝老預料到我們的行動而在回程上給我們設置障礙,我們並沒有隨著孔皓進入越南走原來的路線,而是讓KALM直接送我們去緬甸,再從緬甸喬裝偷渡回國,連追殺祝老他們所需要的一部分武器都是有KALM給我們想辦法走私到國內的,她為了能夠給老撾據店內的那些人報仇可謂是下足了血本,而KALM也足夠執著,全東南亞有那麽多的傭兵組織和地下殺手組織她都不找,淡淡就把念想掛在我們四個人身上,認為隻有讓我親手手刃了祝老才算是最解恨的。

這趟行動和之前突襲孤

兒院一樣是一場有來無回的行動,孔皓掛念這阿春和他在越南的那一大家子,所以在老撾和我們分開,決定先回越南之後再到中國境內找我們。剩下我、邵誌綱和‘二狗蛋’三個人組隊偷渡回國,隻是在和KALM他們分開的前夕我有些不走心地當著眾人的麵托KALM幫忙找一下事先因為受傷就和我們分開的二排長他們,也算是解釋了我為什麽不著急著找回二排長三個人一並行動的原因,畢竟邵誌綱和孔皓都知道‘二哈’和‘薩摩’身上的傷並不輕,以這樣的理由來放緩找回二排長他們三個人的節奏也是說得過去的。

好不容易花了近一個月的時間回到了國內,我無法正麵直接甩開邵誌綱和‘二狗蛋’一起回部隊匯報,盡管‘二狗蛋’建議讓我直接把邵誌綱引入我們自己的伏擊圈內抓起來,但我怕因此回到部隊之後就再也無法按照自己的心思出來找祝老報仇,所以苦思冥想,以時機未到的蹩腳理由拒絕了‘二狗蛋’的提議。‘二狗蛋’搖搖頭直歎氣,明知道我心中的盤算卻不點明,隻是無奈地勸說讓我自己小心,而後就擔著偷偷回家見親人的名頭也和我們分開了,離開之前淡淡地讓我在確定好如何行動之後聯係他。

我明知到‘二狗蛋’如此說隻不過是想給我保留最後的一分退路,讓我在走投無路的時候記得還有組織,還可以找他們幫忙,而不是以自我的想法為中心胡搞,我也很感動‘二狗蛋’在這個時候還在為我的退路做考慮,慶幸著自己還有臥底的這一重身份可以借助,可是當‘二狗蛋’回到部隊之後杳無音訊、從他電話裏傳來了指導員的聲音之後,我才曉得,我的這

些慶幸隻不過是自己沒有看清楚從前的奢望。在指導員看來,從我們到了老撾斷了聯係之後我就已經不受掌控脫離了組織上安排的路線了,在我恢複了自由和孔皓一起遊走在老撾的各個城市之中時,我曾經有無數次的機會可以聯絡上組織,比二排長他們在金三角要容易得多,可是我都遲遲沒有行動,以至於後來我們在據點內被祝老和老鐵算計使得‘二哈’和‘薩摩’受了傷,孤兒院戰役當中的變態殺人方式,在指導員的嚴重都成了重大的罪責,全都是我患上斯德哥爾摩症狀導致變節征兆的原因。

我無法承擔起指導員電話裏指責的變節一說,隻能驚慌失措地倉皇掛斷電話再度掐斷自己和組織上的聯係,與邵誌綱一起像兩隻老鼠似的偷偷地遊走在廣西的每一個街頭打探祝老等人的行蹤。遲遲沒有祝老等人的消息,我和邵誌綱都變得有些急躁而不擇手段,有幾次在偷偷潛入從前幕後團夥那些沒有撤離廣西的重要成員家裏和窩點之時,都不小心下手太狠把人給打死,最後事情鬧大,警方在都沒有經過詳細調查之後就大張旗鼓地發布了通緝令公布了那幾個人的死因,我、邵誌綱、二排長、‘二狗蛋’、‘二哈’、‘薩摩’、孔皓,甚至是已經死去的費啟釗都莫名其妙地成為了被警方全城通緝的對象,我們這才曉得KALM之前說的祝老的勢力根本就沒有受到大的影響這件事到底有多正確,因為通緝令上明明白白地寫明了我們幾個人的身份,除了真實的身份之外還有‘死神’成員的身份,這個通緝令一出,不僅是全中國都知道了我們幾個人的事情,恐怕整個東南亞甚至是整個黑網之上我們幾個人都被徹底地曝了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