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烈?嗬嗬……許久不見,沒想到你居然會和這個家夥一並出現在我的眼前,我還以為你被祝老給出賣出現在了通緝令上之後會返回到你自己的組織當中呢,沒想到你還在‘死神’當中硬撐啊!”

我挑挑眉,沒有理會邵誌綱朝我投遞過來的不解疑惑目光,而是靜靜地衝著謝思思扯了扯嘴角笑了笑,不得不對眼前的這個女人刮目相看。從前總是從華家二叔和祝老那裏聽聞謝思思如何如何的厲害和隱忍我都沒有在意,當時總是覺得人家一個死了老公沒了孩子的癱瘓女子,脾氣秉性清淡古怪了一點兒也是情有所原的,不太願意相信周圍的人也是理所當然,可眼下看來,我還當真是天真得像個孩子,小看了謝思思不止一點兩點,她見到我和邵誌綱突然間闖入她的地盤之後僅僅隻是片刻的驚慌害怕就恢複了正常,而且還可以在短時間內想出能夠足以使我和邵誌綱反目相疑的話題,足見其智商的不可小覷。

“思思姐你都還在這個地方硬撐著,我這個做弟弟的又如何敢不撐住啊!話說外麵的人發了瘋地到處找你,可誰也沒有想到你竟然就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自在生活,我瞧你這個地方地理條件方便,不管是外賣還是快遞對這裏都是熟悉的常客,隻要有足夠多的錢,在這裏生活個三五年的根本就不是問題,而思思姐你現在剩下的最多的,好像恰好就是錢,找這麽個地方還真是找對了!”說完,我便從門口的位置緩緩踱步走到窗戶旁邊,一把拉開了擋在窗戶前麵的厚實的窗簾,讓外麵的光線穩穩

地照射進來,也將透過這扇窗戶的一方小天地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了斜對麵的寫字樓麵前。

麵對著突然間進來有些刺眼的陽光,謝思思神情一滯,眯了眯眼毫不示弱地輕輕笑著轉動自己的輪椅,重新把她的背麵轉過來對著窗戶,開口道:“外麵的人找我也不是一兩天了,可是外麵的人到處在找你們才是最近的事情,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們幾個的通緝令好像是在前幾天的新聞上麵才出現過的吧,我猜,現在黑白兩道大把的人都在尋你們,你們倆膽子倒挺大的,還敢這麽往外躥,就不怕突然間被警察給捉住進了監獄被喂槍子兒?”

謝思思的意思很明顯,我把她一直蓋著的窗簾布拉開所曝光的除了她這個被幕後團夥瘋狂搜索的漏網之魚以外,自然還有著我和邵誌綱兩個被黑白兩道追著打的通緝犯,就危險程度來講我們可比她要來得實在得多,隻是謝思思不曾曉得,她的行蹤也早就被警方給納入了追查的重要環節當中,如果我和邵誌綱兩個人因此而攤上被追殺的後遺症,她也不會比我好過到哪裏去。可是我還未來得及向謝思思開口陳述這個問題,邵誌綱就頗有些忍不住了,猖狂地威脅道:“為了你手上的那個U盤,就算是現在有槍林彈雨在等待著我們也無所謂!行了,話已經說得夠多的了,現在你也應該把你手上的那個U盤給交出來了吧!”

邵誌綱不開口還好,他一開口謝思思就有些激動了,恨不得自己的腿從來都沒有壞過,掙紮著想要從輪椅上站起來過去拉

邵誌綱,兩次嚐試失敗了之後才被迫放棄,咬牙切齒地恨著邵誌綱:“U盤!哼!若是其他人過來找我討要這個東西,我可能還會考慮把它給交出去,可是你……做夢!”

邵誌綱不說話,隻是冷眼看了看謝思思,而後又抬起頭來看了看我。謝思思話裏的意思在場的人隻怕都心知肚明,華彌馳是怎麽死的我們都很清楚,那個時候大家的立場各自為政互不交涉,邵誌綱因著祝老的命令幹掉了單紓偉和華彌馳兩個人、把我打上了之後從三樓扔下同樣也是想要幹掉我,是以當我從謝思思想辦法從警方的醫院裏弄出來了之後我和謝思思暫時還算是同一條戰線上的受害者,可如今大家經過了各種事情的影響變遷,各自的立場搖身一變之後我又和邵誌綱這個行凶者站在了一起,真真是印證了那句在利益的路上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暫時的盟友。

我本想開口為邵誌綱解釋兩句他的無奈,可是張了張嘴發現自己也沒什麽好說的,邵誌綱殺掉單紓偉斷了我的第一條路這件事混合著方嫄的事情早早地就紮根在我的心裏,就算是我如今再怎麽和他默契協作也無法抵消從前的種種。晃了晃腦袋,我放棄掉讓謝思思老老實實交出U盤的想法,開口繼續邵誌綱的威脅:“可是你現在別無選擇!我們已經進入到了你的地盤,你唯一可以保住性命的東西就是那個U盤,自然,那也能成為你的催命符。把它交給我們,你還可以繼續地窩藏在這裏直到整件事情的結束,可是如若不交,你現在就會被結束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