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啊……不要啊……”

謝思思的脆弱終於在邵誌綱刀鋒下滑的瞬間占據了她情感的上風,痛苦無助地舉白旗投降,可無奈邵誌綱的動作太快,殺人又太有經驗,謝思思的阻止最終沒能挽救下保姆的性命,邵誌綱的匕首在落下之際的幾秒鍾之後,保姆便氣絕,永遠地停滯在了當下的這一刻,可她身體裏的血液卻仍舊在湧動,隨著邵誌綱匕首的拔出而噴濺了一地,也濺到了謝思思的腿上。

“啊!鍾烈!你這個瘋子,你這個瘋子……你殺了我吧,你們也殺了我吧!為什麽?為什麽要殺死她?她是無辜的,她什麽也不知道啊……嗚嗚”

從我手下重獲自由的謝思思就像是收到了瘋狂的刺激點一樣轉過身,死命地拉著我的手臂開始拖拽,我無法給她任何的回應,為了那個至關重要的U盤,我已經顧不得許多了,自從和‘二狗蛋’分開之後,我便知道自己的退路早已經沒有了,唯有往前才能覓到我心裏的那一點兒光亮。

“沒有關係思思姐,你還有得選擇,這個保姆的女兒還在下麵上班呢,你稍等我們幾分鍾啊,我讓ZG把她給帶上來,上一次的機會你生生地錯過了最佳的選擇時機,下次可千萬不能這樣了哦,知道嗎?”

我知道自己如此說辭到底有多變態,可是我卻並不想改變自己所營造出來的這個現象。邵誌綱咧著嘴角笑嘻嘻地看著我,在謝思思的咒罵聲中把後者給拽下了輪椅,而後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開始在謝思思的輪椅上翻找了起來,一邊找

一邊念叨:“我剛剛就看著這娘們兒右手不自覺地在這輪椅把手上來會摸,‘神荼’你給我瞧好了,我猜那個U盤一定是被她放在了這裏,等到我找到了那個U盤,那她就沒有必要了。”剛說著,邵誌綱就像是變著戲法一樣地從輪椅的把手縫裏摳出來一張記憶卡,我倆傻不愣登地麵麵相覷,轉頭將其插在了謝思思的電腦上確認了U盤的真偽之後,邵誌綱就像是個得到了糖果的小孩兒,立時手舞足蹈地在我麵前晃悠:“我說吧,我就說吧!看我的觀察能力多強,你就應該照我學學!”

見記憶卡被邵誌綱毫不費力地就從輪椅上給找到,而保姆又因為我們之前的威脅而無辜死掉,謝思思頓時喪失掉了所有的依仗,趴在地上瘋狂地搖著頭哭喊:“啊……你們殺了我吧,你們也殺了我吧,你們兩個混蛋!”

“殺你?有沒有搞錯啊!我們‘死神’殺人是要收錢的,你有錢給我麽?我剛才殺她是因為她還有換取U盤的價值,現在東西都已經被我給找到了,你又沒有了價值,我幹嘛要殺你啊,你呀,就好好地活著吧,啊!”拿到了東西的邵誌綱得意得不得了,我懶得理會他跟謝思思瞎掰扯,直接拿過他手上的記憶卡在謝思思的電腦搗飭。我和邵誌綱的想法大致上相同,既然祝老忍著不現身利用黑白兩道的力量來打擊我們,那我幹脆就把事情給鬧大、鬧到極致,利用謝思思尚未關閉的微博和朋友圈把記憶卡裏的內容發送了出去,讓網絡上所有的人都清楚地知道那些和祝老有過罪惡往來的幕後黑手到底有哪些,把潛藏在黑暗地下的腐爛深根給徹底拔出來曬曬太陽。

丟下謝思思從商業大樓裏出來之後,邵誌綱對我極端的做法讚不絕口,甚至還主動提議把記憶卡裏的內容多多地複製幾份,然後匿名將其寄到警察廳和信訪辦,一次不行就兩次,多多益善。我邪惡地覺得邵誌綱的方法剛剛好說中了我的心事,花了那麽多的功夫死了那麽多的人,如今這個罪惡的U盤終於被我給找到了,雖然拿到手的方式不那麽光明正大,但好歹是給拿到了,要是等到指導員他們用那些正統的辦法,還指不定什麽時候能夠找到呢!隻怕到時候祝老都已經掛掉了這個U盤也沒能被暴曬在陽光地下發揮它應當有的作用。

如今這個訊息的年代任何事情都被瘋傳得很快,記憶卡上的內容被我們給投放到了網絡上之後,因為又多多地投遞了幾份到每一個相關的稽查部門,所以網絡上的傳播並沒有受到打壓,一夜之間好像人人都在議論記憶卡上的內容了,令我和邵誌綱欣喜若狂的是,祝老也因此而浮出了水麵,因為從當地的新聞裏麵看到,祝老似乎在孟醫生的陪伴下被迫進入了醫院,而那個迫使他進入醫院聊養的人,恰是我們的老熟人,王警官。

祝老自以為下了一手的好棋,可能由始至終都沒有想到他居然會栽在謝思思這顆永遠無法掌握的棋子手上,在他的眼裏謝思思雖然有心計,但是卻沒有魄力難以和他對抗,是以這麽長久以來他沒能找到謝思思也不怕對方拿著U盤做什麽事情,可他玩玩沒有想到,謝思思會和我這顆同樣無法完全掌握的棋子撞到一起,還被同樣不受掌控的邵誌綱給撩撥了這場大火,燒掉了他長久以來的安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