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病床奮鬥了兩天,在我可以下床行走的那一刻連我自己都對自己身體的恢複能力感到驚歎,難怪孟醫生和祝老會那麽異想天開地專門為我研發一種強效鎮靜劑,我這細胞的重生能力也是沒誰了,沒記得當年在部隊的時候我有那麽強的恢複能力啊,不過當年我好像也沒這麽隔三岔五地受傷躺**。

否決了放我出去和祝老一對一對決的提議之後,指導員為了防止我狗急跳牆逃跑,把外麵的警力守衛增強了一倍不止,還吩咐二排長、‘二狗蛋’、‘二哈’還有‘薩摩’每一天輪番地來探望我,不停地給我灌輸一些苦海無涯回頭是岸的道理。‘二狗蛋’帶領的狗子軍團還好說,畢竟我在他們的心中除了是‘死神’當中的‘神荼’之外還是著名的‘狗蛋’,對於他們來講我就是狗子軍團的一份子,所以來探望我的時候話也比較多,偶爾不提及曾經的事情和今後的立場之時,大家還能歡笑著談天說地,議論哪個護士姐姐長得比較好看,可一輪到二排長來探視的時候我就苦逼了,在他那裏我隻能有兩種選擇,要麽成為徹徹底底的‘神荼’上軍事法庭被關押,要麽成為‘飛鳥’回頭改造,話裏話外除了分析各種事件的利弊就沒有其他內容了,人也是和指導員變得越來越像,嚴肅得除了皺眉就沒有別的表情。

病房的窗戶外麵鐵棍子粗得跟小孩子的手臂似的,我沒有辦法單憑手勁就能把他們打開然後從這十幾層的高樓上跳下去,這無疑是在尋死;天花板上也沒有設置什

麽可以通人爬行的通風口,小心翼翼地拆開一塊天花板之後發現連中央空調的位置都是扁平的塞不下我這大身板。放棄掉尋找其他不顯眼的出口逃跑這個念頭之後,我唯一可以突破的地方唯有從正麵的病房突圍,可如若我要這麽做的話也隻能趁著‘二狗蛋’他們來探望我的時候把他們放倒,然後再放倒那些守在門口外麵的兄弟們。指導員對我的性子摸得很明白,知道就算是我現在做事不知底線徹底變壞也很難對那些曾經和自己一起戰鬥過的兄弟們下手,人就算再如何變化,也總不至於會變得那麽離譜,連本性都被湮滅了。

既然對兄弟們下不去手那我也隻能規規矩矩地躺在病**怏怏地等待著指導員對我的安排,他就是算準了這一點所以才會那麽放心大膽地讓二排長和‘二狗蛋’帶著其他人來看我,恍惚之間,我仿佛又回到了當初在軍區醫院裏特殊病房調養的時間段,好多兄弟們聽說了我的事情之後都在向上麵打申請來探視開導我,隻可惜時光荏苒,我已經回不去了,那些曾經隻是單純的開導如今也變成了對我語重心長的規勸。我知道自己的行徑自從開始放任本性以來就變得有些過分,搭配上我那一層隱藏的身份而言就更加難以容忍,謝思思保姆死亡的事情雖然我沒有直接動手,但是在當下的情況我也沒有阻止邵誌綱動手,甚至還有些無言的鼓勵,這一點想必謝思思在報警之後應當早就跟警察清楚明白地說明了,所以不管是‘神荼’還是‘飛鳥’,隻要我再繼續呆在這間病房裏,接下來等待我

的都隻有監獄。

幾經考慮之後,我最終還是決定從內部下手,在祝老和孟醫生沒有被解決掉之前我不能就這麽無聲無息地住進監獄當中,方嫄和費啟釗的仇還沒有報,還有那些無辜死亡的幼小冤魂,我不能不為這些必須要得到聲張的正義出手,而且還要保證在此之前那兩個混蛋沒有落入警方活著是軍方的手裏,如若不然,他們很有可能根本就無法得到以死亡來贖罪的裁決。我悄悄地從護士那裏搜集醫生開給我使用的止痛針劑,強忍著心裏的抱歉給‘二哈’來了一針大的,在他不可思議的眼神當中偷襲得手,把他打暈放在了我的**充當替身,照著平日裏他們來我病房內滯留的時間坐了許久,病房的外麵的鐵門上如期地響起了三聲催促離開的聲音才垂著腦袋緩緩地向外麵走。

在病房裏可以避開攝像頭悄悄地對‘二哈’下手,可是當我走到門口的時候再度偷襲打暈了守在門口的幾個人時,走道裏的監控錄像卻是毫無保留地拍攝下了我的所有行徑,一旦開始了這場越獄的行動就必須要在短時間內速戰速決而且絕不能半途而廢,我像發了瘋似的不管不顧右胸和左腿上的槍傷裂開,拚命地往樓上跑,在跑過兩層樓的時候闖入正在實施手術的手術室裏,上一次入住這家醫院的時候我曾記得在這棟樓的十五層右手邊,有一根裝飾用的柱子是將這棟樓和隔壁的那棟樓連在一起的,不能顧及通往這跟連接柱子的窗戶是不是要穿過手術室,這是我唯一逃離醫院的辦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