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嫄癟癟嘴,搖頭晃腦地吐槽:“不想說就算了,不就是被單紓偉給看光光了嘛,至於嗎?他又沒讓你撿肥皂!

還有,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柳妙根本就不是用莊湉的身份證注冊的賬戶,因為如果是的話,你一定會忍不住,剛剛就跟華彌馳當麵匯報了!”

我無語凝噎,被一口氣哽在當場。她倒是了解我,幾句話就把我的心思給破析得明明白白,若不是方才在來的路上祥子告訴我他沒能用柳妙的身份證號碼查到相關信息,隻怕我此刻的心思都還撲在那上麵的呢,沒想到方嫄這小妮子倒是賊精,分析得一字不差。

光榮的掛著一根白繃帶,我昂首挺胸地大步走在方嫄和祥子的前麵,聽著身後祥子繪聲繪色地跟方嫄描述剛才我和單紓偉的那一場架,心中有些得意,最初初被單紓偉給瞧不起時產生的鬱結情緒仿佛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

祥子跟方嫄描述完之後,戚戚然地望著我,覺得今天晚上雖然單紓偉會住在醫院不回別墅,但是搞不好劉大姐會因為那些打碎的東西而在家等著我們倆,所以就強烈地建議我幹脆找一處離別墅較近的酒店先住著,躲過今天晚上的這一劫再說。

聽他這麽一說我也有些心有戚戚焉,舉單手讚成祥子這創意十足的建議,反正華彌馳都已經準了我去三江的事情,幹脆我今天晚上就不回別墅自討沒趣了,等到明天上午劉大姐出門的時候再回去一趟,收拾好東西就趕緊溜去三江,過幾天再回來的時候,估計劉大姐也沒那勁頭再念叨我了。就算她還要念叨,到時候不是還有單紓偉那瘟神擋在前麵嘛,我也可以分擔一部分責任出去。

方嫄對我倆這種明目張膽逃避的行為表示十分不屑,但卻並沒有反對,約定好明天匯合的地點之後,她便獨自一人先離開了。

我和祥子慢悠悠地在別墅附近尋了一家酒店入

住,耐不住那家夥死活都要和我住在一間房裏,還說是為了照顧我手不方便,完全把我當成殘廢在照顧。我磨不過他,見著他對我的那些關懷舉動情真意切而且盡心盡力,心中很不是滋味,好想趁著今天晚上這個獨處的機會,學著電視劇裏那些瘋狂的男主角一樣,不顧一切地前後搖晃著他發問,把他心底裏藏著的那些秘密全都給抖出來,可是我現在手疼。

祥子心大,累了一天之後吃了兩桶方便麵就躺在另一張**睡得像豬一樣,聽著他微微的鼾聲,我也攏了攏被角閉上雙眼,雖然肩膀上偶爾還會有些疼痛的感覺,但今天一整天都在奔波著,晚間又和單紓偉大打出手勞累了一陣,身體的確是乏了。

時間一分分地在過去,我躺在**翻來覆去地好半天,都沒能如同前幾天那樣很快入睡,不知道是因為身下的床太過舒適還是因為隔壁床的祥子,我現在的精神就像是吸食了大麻一樣興奮,好幾天沒有來光顧我的失眠居然就這樣不期而至了。

第二天上午,我和祥子按原計劃偷偷摸回別墅,收拾好東西後立馬朝著商定的集合地點趕,卻怎麽也沒想到,居然會在集合的地點見著莊湉。

我用右手揉了揉紅腫的眼角,目瞪口呆地看著此刻十分和睦的方嫄和莊湉兩個人,嚇壞了,趕緊推了推祥子以求確認,生怕是昨天的一場架打壞了自己的腦子,看見了幻覺。祥子也不知所措地衝著我聳了聳肩,表示這一幕實在匪夷所思,反倒是方嫄識穿了我倆的心思,主動開口解釋了一番。

“看什麽看,有什麽好看的!人家莊湉昨天不是說了嘛,讓我們去三江的時候帶上她,沒準她還能幫咱們呢!”說罷,一溜煙地躥到我身邊擠開祥子,小聲地在我耳邊咕噥:“鍾烈,你可記著我的這個人情,要不是見你昨天和單紓偉打架掛了彩有些可憐,我是絕不會把莊湉帶著一起的,你

也就趁著這次出去享受享受美人恩吧!”

我愣愣地看著方嫄那調皮的馬尾在她身後一甩一甩地越來越遠,完全搞不清楚這小妮子到底是個什麽意思,聽她這話,活脫脫是要把我托付給莊湉的陣仗,而在火車上一臉關切看著我的莊湉,似乎也有那麽一點兒接盤的心思,嚇得我冷汗直流。

花了一天的時間在路上兜兜轉轉,在方嫄的漠視、祥子的矯情以及莊湉的關心之下,我好不容易挨過了在各列火車上的時光,終於抵達了我們此次出行的目的地,三江。老天待我們不薄,剛到三江的縣城落腳,我們就意外地在一家飯店的外麵遇見了柳妙的老同學之一,王強發。

資料中顯示,王強發是在繼周寶來和楊允娜死亡後第三個出事的人,他的意外也發生得蹊蹺,走在路上絆了一跤,結果摔斷了腿。我輕輕地扯了扯方嫄的衣服,將她拉到身邊小聲討論:“你看街邊飯館前麵的那個小胖子,那就是王強發,我看過華先生給我的資料,那小子和資料上的照片一模一樣。他不應該是在前不久摔斷了腿和肋骨嗎,怎麽現在看起來好像屁事沒有啊,好得這麽快!”

方嫄眼神亮了亮,眯著眼開始YY:“你說他會不會是假摔?其實他絆了一跤實際上並沒有什麽大不了的,隻是為了掩人耳目,害怕死神會找上他,所以就謊報了自己摔跤後的嚴重性,故意說自己的腿和肋骨斷了。

你看他現在這個樣子,哪裏像是前不久斷了腿的!人家都說傷經斷骨上白天,連單紓偉那樣的硬漢被你給踢斷了肋骨都還得臥床靜養好多天呢,我看他現在和人家談笑的樣子活蹦亂跳的,壓根兒就不像是斷過腿的人。”

我摸了摸下巴看著街對麵的王強發,分析著方嫄的臆測到底有多少是符合真實情況的,卻壓不住急性子的方嫄,就跟脫韁的野馬一樣,拉著我就往街對麵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