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嫄嘿嘿一笑,點頭承認:“周寶來那人的確是自己作死的,大晚上的醉駕,不出意外才是意外呢!而徐盼也的確是早就死了,王強發都交代了,說是當年他們一個小組的幾個人在郊遊的時候親眼見到脫離隊伍的徐盼掉進河塘裏淹死了,當時他們幾個人什麽都不懂就害怕自己會攤上責任,所以二話不說就將徐盼的屍體合力丟進了一個洞裏麵。現在柴豫也被抓了,正在為這件事接受調查呢!”

“原來是這樣!誒,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難不成這幾天你不現身,就是為了打聽這些?你不會是找了你那個係統內的朋友打聽的吧?”

方嫄一挺身,生怕我下一句話會說她不是,立馬接口:“我這都是為了探尋真理,為了查找有價值的新聞線索好嗎?告訴你,這件事情今天晚上就會在新聞上播報,我都把這條新聞線索交給新聞組的同事跟進了!”

我笑了笑,有些無奈地開口歎氣:“雖然徐盼和楊允娜的死是搞清楚了,王強發和柴豫也先後被抓起來了,但是這些都跟我們調查的柳妙的死毫無關係啊嫄老大,你不覺得我們搞了那麽大的陣仗跑了一圈,結果最後所有的事情都回到了原點麽?唉!一點兒實質性的進展都沒有,傷腦筋啊!”

方嫄翻著白眼說閑話:“你還想要什麽實質性的進展啊?聽祥子說你這幾天和莊湉的聯係頻繁得緊,你們倆這關係都已經突飛猛進了,還想要什麽實質性的進展?

鍾烈,你該不會是許久沒有……啊?心慌慌了吧?”

我被方嫄突然湊近的腦袋驚得說不出話來,支支吾吾半晌也蹦不出一個字,最後隻有無奈放棄,任她嘲笑,等她笑夠了才緩緩開口:“本來最開始著手調查柳妙被殺的時候,我們就是沿著和她一起吃飯喝酒的那一男一女展開的,可是你看,這都來來回回一圈了,我們從崇左到三江,把和柳妙有關的和可能有關的人都給調

查了一遍,把楊允娜的死都給搞清楚了,可是那對神秘的男女卻始終沒有現身。

沒現身就算了,可我們就連那一男一女到底是何方神聖都一點兒頭緒沒有,還有柳妙用來和柴豫聯絡的神秘賬號,也消失不見沒有頭緒,也不知道警方那邊怎麽樣,王警官他們是不是有線索。”

方嫄豪氣地一甩手,朗聲道::“警方那邊你就別想了,我聽我朋友說,你的那位不知道是有交情還是有過節的王警官已經頂不住上麵的壓力,或許就在這兩天吧,就會以意外來結案了。我現在比較關心的是,警方這邊結案了以後,柳妙的屍體到底是誰去認領,你也看到柳妙家人的態度了,你說會不會到時候去的人是華彌馳啊?”

聽她這麽一說,我下意識地將身體往後退,防備性地看著她:“你想幹嘛?你莫不是想在刑偵中心蹲點套新聞吧?我說嫄嫄,華先生再怎麽說那也是你一個掛名的哥哥好吧,你不看僧麵看佛麵,總不好在這方麵落井下石的!”

方嫄不依,“什麽叫做落井下石,我這是在追求新聞的真相,還原事實的本質!怎麽,難道我給華彌馳塑造一個深情男人的形象不好麽?便宜他了!”

我單手捂著頭看向窗外,緩緩道:“那老板娘呢?你這麽做的同時可曾想過和你交好的老板娘?要是讓她知道了這些,會開心嗎?”

見方嫄一副鐵了心要把這件事給報道出去的模樣,我趕緊收斂情緒,對她采取迂回的情感勸說方式,卻沒想一下子觸及到了小妮子的軟肋,張牙舞爪地衝我吼:“怎麽?隻準你們男人做,就不準我們女人說嗎?如果怕自家的老婆傷心,那你有本事就別去做啊!哼!”

方嫄一說完轉身就跑了,臨走前還不忘狠狠地踢了我一腳,翻臉簡直比翻書還快,疼得我是一點兒瞌睡也沒有了,隻得出門瞎轉悠,也順道捋一下我們這支小分隊接下來的行動安排,

因為的確是不知道該幹嘛了。

祥子沉迷在電腦遊戲裏不可自拔,我也不想因為沒有頭緒的事情耽誤他在網絡上虛度光陰,一個人駕著車漫無目的地在路上閑逛,不知不覺間竟然開到了柳妙生前吃飯的那家飯館前麵,看著前麵三三兩兩來往的人,我也趁著飯點兒往裏湊,卻不想就這麽一湊,居然還能湊出點兒東西來。

仰頭打量飯點門口上方的攝像頭,發現其並沒有如同王警官所說壞掉了,該亮的地方都亮著,一看就是在運轉著的,為什麽王警官會說飯館門口的攝像頭壞掉了沒有拍攝下來和柳妙一起吃飯的一男一女呢?或者是,這家飯館的老板在那件事情發生之後特意將攝像頭給修好了?

飯館老板站在門口招攬生意,看見我之後像迎土豪似的把我給迎了進去,我也不囉嗦,作為回饋豪氣地要了樓上的一間包間,並且點名要老板留下來陪我說說話,其實就是想趁機從他那兒套點兒話。

我靜悄悄地打如意算盤,可沒曾想那飯館老板也是個人精,我的話還沒說出口,他反倒自在地將我戳破,主動提起了這件事。

“我看這位先生今天到我這裏來,隻怕不單單隻是為了吃飯那麽簡單吧?不知道先生來,是不是也是為了打聽不久前來我這裏吃飯的那三個人的事情的?”

我一愣,反應過來之後立馬在心裏歡呼,好家夥!這一聽就是有料啊!隻是……為什麽瞧著飯館老板的模樣好似說起這件事情十分輕車熟路的感覺。

“‘也是’?怎麽,難道除了我之外,還有其他人也來這裏打聽過那件事?”既然曉得了飯館老板這裏有幹貨,那我自然也不否認自己此行的目的,張口就往柳妙的事情上靠。

飯館老板聞言笑了笑,自來熟地扯了張椅子坐下,在我拒絕了他遞過來的一支煙後也沒覺尷尬,自顧地抽了起來,毫無預兆地就打開了話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