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嫄見我漲紅了臉一點同情心都沒有,捂著嘴偷笑,落井下石地挑眉道:“怎麽?你看不起思思姐嗎?一天到晚就隻知道跟在華彌馳的屁股後麵轉,現在還不聽指揮了是不是?趕緊地,叫聲‘思思姐’來聽!”

老板娘見縫插針地來了句:“鍾烈,你當真嫌棄我嗎?是不是嫌棄我的腿,所以才不願意叫我‘姐’的?”她和方嫄一前一後地夾擊我,憋得我手忙腳亂地急忙否認解釋,最後不得已屈服在了她們的**威之下,脆聲聲地隨了方嫄衝老板娘喊了一句‘思思姐’,兩人這才罷休。

我暗暗擦拭著額角上的汗水,暗自以為老板娘的厲害或許也就到此為止了,可沒曾想我正犯太歲,正值屋漏偏逢連夜雨的狀態,往裏走了還沒兩步,就撞見了同樣也來參加宴會的華家二叔,這下子好看了!

我看見華家二叔的眼神先是見到了站在老板娘身後的我,而後才見到了坐在輪椅上的老板娘,然後就立馬擺出一副二五八萬的模樣,大步走到我們麵前朗聲道:“哎喲,這不是思思嗎?可真是好久都沒有見到你了呀,最近可還好啊?”

老板娘的狀態看起來正常得很,所有的回應都掛著她招牌似的微笑,和華彌馳很像,而且華彌馳和他二叔之間的糾葛對她而已仿佛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是二叔啊,真真是好久沒見了,我還是老樣子,不過我看二叔最近過得應該很是順遂,看您氣色紅潤,精神矍鑠,好似年輕了許多呢!”

“嗬嗬嗬……你這個孩子啊,就是會說話,不過可惜就是沒能有個孩子,我看我大哥的香火怕是就要斷送在彌馳這一代了哦~”

華家二叔笑嘻嘻地承受著老板娘的誇讚和恭維,可是話裏卻是神轉折,沒由來地就說起了老板娘和華彌馳之間的私生活,一點也不顧及地就將他們的家族矛盾給挑了出來,而且嗓門不小,惹得周圍的人都不禁紛紛往我們這

邊注視。

隻見老板娘握著輪椅扶手的手微微地緊了緊,華家二叔的那些話無疑地戳到了老板娘的痛處,就連說話的那種溫柔感也瞬間沒有了,反倒是帶著些許冷然地開口:“二叔這話說得是時候,倒是提醒了思思差點兒忘了的事情!

我這腿是怎麽沒的二叔怕是都忘了,也對,二叔您年紀大了,忘記一些事情也是正常的,不過還好,二叔膝下還有三個孩子,他們年輕得很,有些事情一定都還記得。”

我和方嫄互看了一眼,方嫄可能知道一些實情,但是我卻不知道。想來這華彌馳的家事並非隻像他自己說的那麽簡單,而今聽老板娘這語氣,好似她沒有孩子和坐輪椅仿佛都跟華家二叔有關,這可不得了。

華家二叔臉色沉了沉,微微彎腰壓低了聲音開口道:“侄媳婦有這麽好的記性可不是什麽好事,而且,你的那點兒小心思對我而言也造不成什麽威脅,有的事情,你還是要將它爛在肚子裏的為好,畢竟你的已經忍氣吞聲了這麽多年了,不是嗎?”

“忍氣吞聲?哼哼……二叔可能不太了解我,在我的字典裏,可從來都沒有忍氣吞聲幾個字!思思曾經受過的一切傷痛,日後都是會加倍拿回來的!本來我沒打算這麽快就找二叔你們家追討,可是今天碰麵二叔卻主動提起這事兒來,倒是提醒了我,該做了斷的事情,就得趁早做了斷,免得日子久了人就懶了。

鍾烈,推我離開,這裏的空氣不怎麽好,我突然對這個慈善宴會喪失了興趣!”

當我愣愣地還沒從老板娘話裏的意味回神,就聽見老板娘叫了我的名字。我立馬用力,下意識地看了華家二叔一眼而後轉身推著老板娘離開了這裏,方嫄也蹬蹬蹬地跟了上來,我們三人就在眾人的注目下淡然離開,就連主辦這場宴會的人也沒能勸說留住我們。

看得出老板娘的確是迫切地想要離開這裏了,就連電

梯也不想等,徑直讓我推她到樓梯口,伸出手來十分自然地讓我抱她下樓,還主動開口跟方嫄說道:“嫄嫄,你推著我的輪椅去坐電梯,我想先讓鍾烈帶我上車,好嗎?”

方嫄點點頭,然後衝錯愕不已的我囑咐:“鍾烈你抱著思思姐慢點兒,可有四層樓呢,千萬別著急摔了思思姐。”

我無奈地在方嫄的注視下一把將老板娘給抱起來,心中恍惚得緊,再怎麽說這可是我老板的女人,正房夫人,我怎麽能夠沒經過他的允許就抱她呢?雖然事急從權,但是這貌似也不用太著急吧,話說電梯應該一會兒就到了呢!

既然我都能想到的問題,那麽聰明的方嫄和老板娘自然也能想到。當我緩緩地抱著老板娘下樓的時候,她便開口將如此做的目的盡數告知了我,而當我順利將老板娘送回別墅了之後,方嫄也找到了我,刨根問底地揪著我的衣服不放,跟屁蟲似的想要搞清楚老板娘和我說的話。

“鍾烈,你就告訴我嘛,思思姐今天在樓梯間到底跟你都說了些什麽啊?我知道她那個時候支開我是一定有話要跟你說,你就老老實實地告訴我嘛,她到底說了什麽?我保證不會告訴任何人,也不會將這件事當作新聞,我發誓!你就告訴我嘛,鍾烈~~”

我頭疼欲裂,受不了方嫄這突如其來的嗲聲嗲氣的聲音,回想起老板娘在樓梯間說的那些話,歎了口氣,舉起雙手無奈投降:“我投降我投降!真是怕了你了!”

“什麽什麽?你快說!”

我見著方嫄如同幼兒園小朋友一樣端端正正地坐在我的麵前,靜待著傾聽我接下來的話,無奈搖頭,老實回答:“其實也沒什麽,她就是跟我大致說了一下她的腿為什麽會沒了的原因,說是當年華家二叔因為設計了一係列針對彌馳集團掌控權奪取的計劃,然後令她受難,無端地遭遇了車禍損傷了腰椎不說,就連腹中的孩子也沒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