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檀木的還是漢白玉的?

看來幼幼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一直到晚上都沒能聯係上她,胖子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團團亂轉,正在熱幹麵他們亂出餿主意,一個說報警,一個說還沒滿48個小時警方不受理的時候,胖子的手機突兀的響了起來,卻是一直聯係不上的嘉嘉。

“胖子!你幹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了?”電話一接通,胖子連喂都沒來的及喂,就聽平時說話柔柔弱弱的嘉嘉對著話筒那叫一個劈裏啪啦的亂罵:“我真是佩服你了,你居然能把幼幼給弄哭了,你怎麽不去搶銀行啊?”胖子一陣茫然,把幼幼弄哭了跟搶銀行有什麽關係?

不待胖子分辨,嘉嘉劈裏啪啦的道:“你快來我這吧!我折騰不住她,快點!萬一幼幼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你…你自己看著辦吧!”說完呱唧掛上了電話。

三長兩短…胖子“渾身的胸毛”都炸起來了,幼幼不會想不開吧?雖然胖子不明白有什麽好想不開的,說起來好像是他被“虞姬強上馬”了吧?可是鬼知道女孩子都是種什麽稀奇古怪的想法,嚇的胖子連跑帶竄的往外衝,熱幹麵等一群牲口傻眼的看著一溜煙跑掉的胖子,麵麵相覷的不知道是該追上去一起去看看情況還是留在工作室等消息。

跑的舌頭都甩出來的了胖子先是衝到了公交站,火上房的等了兩分鍾才突然反應過來,這時候還等什麽公交車啊?萬一真有什麽事,等他坐著公交車晃悠到了,幼幼恐怕連渣渣都涼了,急忙攔下一輛的士鑽了進去。衝的哥師傅急匆匆的道:“麻煩武昌關南小區,快點!人命關天啊!!!”

人家的哥師傅本來悠閑地叼著煙屁,被滿頭大汗的胖子突然吼了一句,差點把還冒煙的煙頭給一咕嚕咽進去!

還好武漢的的哥師傅仗義,把煙頭一扔來了一句:“別急!坐好!馬上到!”然後嘰裏呱啦一拉手閘,方向盤跟船舵似的連甩好幾圈,“吱吱吱的就竄出去了!

武漢的公交車素有漂移進站的傳統,公交司機的技術那叫一個牛叉,但是要說誰比公交司機地技術還好,那就得算是號稱“馬路殺手”的的士司機了。開起車來那水平比藤原拓海還藤原拓海,要不是武漢的交警不讓地士隻用倆輪子著地,的哥們能玩著雜技的超車!

胖子上車的時候也就是心急之下催了那麽一句,實際上滿臉地大汗和卡白的臉蛋那是跑的。可他那形象讓人家的哥師傅以為真碰上了什麽人命關天的緊急事情,一激動之下發揮雷鋒精神,原本坐公交車要一個半小時的路程,愣是十五分鍾、二十分鍾的樣子就飆到了。

隨著的士一刹車。胖子猛的拉開車門滾了出去,兩腿發軟地“咕咚”坐在了地上,“哇兒一聲幹嘔了幾下,才臉色蒼白的幹笑道:“師傅謝謝了哈!給你錢!”

說著胖子就摸口袋打算給的士錢,可那三十多歲的的哥師傅比胖子還急的道:“你還耽誤什麽啊?趕緊看看去有什麽事沒有!要是有啥事需要上醫院地,我就在這等你!”胖子楞了一下,感激的把一百塊錢塞在的哥手裏扭頭跑。

用超級瑪麗地姿勢上了樓。聽到他大象似地“轟隆轟隆”腳步聲。嘉嘉閑閑地穿著睡衣拉開門。倚在門框上一邊用指甲剪子細心地打理著自己地芊芊美甲。一邊頭都不抬地說了一句:“不在這。在學校地操場主席台上!”胖子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地滾了下去。

“呼哧!呼哧!呼哧!”沉重地像破風箱似地呼吸聲伴隨著胖子艱難地奔跑。終於讓他趕到了昔日學校地大操場上。武漢地學校通常都跟不要地皮錢地一樣死大死大地。而作為麵子工程地大操場通常都會擁有一條塑膠跑道和一個高地跟烽火台一樣地主席台。

胖子老遠地就看到主席台頂部地欄杆上坐著一個長發被晚風吹拂地妖嬈飄舞地女孩。而她手裏還拿著一個疑似易拉罐地玩意正在仰頭猛灌。

“啤酒?安眠藥?敵敵畏?”胖子當場出了一聲冷汗。驚恐欲絕地伸長手臂衝台子上地女孩吼了一句:“不”不怪胖子大驚小怪。女孩坐地那地方是主席台頂部地欄杆上。外麵距地麵足有十好幾米。難道這丫是打算嗑藥之後再來個高空墜落地雙保險?

隻見那女孩小小地身體隨著胖子地吼聲一顫。微微晃了一下就一頭栽了下去。胖子肝膽欲裂地咆哮了一聲:“不!”瘋狂地衝了上去。

可沒等胖子跑上最頂台。一個中氣十足地女聲就淒厲地尖叫起來:“要死地胖子!你瞎叫喚什麽啊?你要是害老娘摔死。老娘就是做鬼都不放過你!!!救命啊

“噗嗤胖子差點一個“屁股向後雁落平沙式”飛撲滑壘。滑行著撞上主席台頂上的鐵欄杆。一張大汗淋漓的胖臉正好撞上兩根欄杆被擠成了一個放大版的“”字,而幼幼在他腦袋頂上撲騰著小腿吊在欄杆上“垂死掙紮”著。

好一會。胖子才氣喘如牛的爬起來,撿起掉在地上的那個易拉罐搖了搖,滿臉悲憤欲絕的抬頭衝還吊在欄杆上拚命撲騰的幼幼吼道:“姐們兒!不帶這麽折騰人的吧?雪碧你至於喝的那麽豪邁麽?”說完將剩下還沒灑的半罐雪碧仰頭給豪邁的灌了下去。

幼幼吊在欄杆上踢踏著小腿,花容失色的尖叫:“胖子,救我!我怕高!”胖子懶得理她的沒好氣道:“欄杆下麵是個台子,離你腳就一尺高,你鬆手蹦下來不就完了!”

幼幼像條蟲子一樣可憐的吊在欄杆上死活不鬆手,可憐巴巴的哭喪著小臉道:“我怕”

沒辦法的胖子隻好上去在欄杆這邊,伸出手去穿過欄杆拖住幼幼的小屁股,讓她慢慢的滑落下來,欄杆外麵是個足有兩米多寬的小平台,可能也是預防有人爬上欄杆後不慎摔落而建的,兩人就這麽隔著欄杆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你還想把爪子放在老娘屁股上多長時間?”幼幼緊緊的拽著兩根欄杆的鐵枝,死活不敢回頭看,像隻籠子裏的小猴子一樣可憐巴巴的看著胖子。

呆住了的胖子聽到幼幼氣呼呼的話,還下意識的捏了捏手裏的渾圓飽滿,惹的幼幼一聲尖叫這才訕訕的鬆開了手。

兩人沉默了一陣,最後還是幼幼先打破了沉悶:“死胖子,你跑來幹嘛?”

“看看你死了沒有。”

“滾!我看你是打算來害死我是吧?故意在我背後嚎一嗓子想嚇的我掉下去摔死,好湮滅你幹的壞事?”幼幼生氣的道。

胖子懶得理她,靠在欄杆上一屁股滑坐在地上,幼幼的聲音也不禁慢慢小了下來,有點小感動的看著渾身被汗浸透了而且還在牛喘著的胖子,柔柔的道:“胖子…”

“嗯?”

“要是我真的掉下去摔死了…你會心疼麽?會不會傷

“哦…”胖子緩過氣來,從口袋裏摸出香煙點了一支打算給自己壓驚,可是不知道是因為還在劇烈顫抖的手還是主席台上的風太大,打了幾下都沒能點著,最後還是幼幼從欄杆對麵伸過手來拿過顫抖的厲害的胖子手中的打火機,幫他點上了煙,胖子深深的抽了一口後,呼出一口長氣,懶洋洋的衝突然之間有點小溫柔的幼幼道:“要是你掉下去了…你以後想住什麽樣的房子?”

“房子?”幼幼楞了一下,突然有點喜不自禁的道:“誰要嫁給你了,你管我想住什麽樣的房子!”

“不是,我是問你喜歡檀木的還是漢白玉的….”

“……”幼幼呆若木雞的楞了好一會,突然發瘋似的從欄杆外麵伸過胳膊勒住胖子的脖子使勁的坳,氣瘋了的尖叫:“勒死你勒死你!你小子不貧會死啊!?”

胖子差點被幼幼突然的動作給幹掉,一口香煙悶在了喉嚨裏差點嗆死,鬧了一會,胖子扔掉手裏的煙頭,靠在欄杆上看著天上的星星道:“幼幼…”

“嗯?”

“今天在車站你幹嘛突然生氣?”

“你不知道?”

“廢話,你不知道有首歌說了,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別猜,猜來猜去你也猜不明白!啊?”胖子沒好氣的道:“我怎麽知道你突然發什麽神經!”

幼幼一陣沉默,好一會才道:“胖子,你相信世界上有鬼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