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舞不滿他的口氣,冷哼道:“你這算什麽?在質問我嗎?齊墨,我告訴你,到此為止!我不想鬧得和一年前一樣,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一年前的不歡而散,他的擲地有力的話語似乎還曆曆在目。

那個時候,他說夏清舞,你遲早會後悔的……

那個時候,他說總有一天,他比鳯刑天強,他等著她去求他……

而那個時候,她卻說,這是我的事,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多麽相似的話語,在一年後,大家再次相遇後又說起,這次會不會如上次一般的不歡而散……沒人知道!

“你還是和以前那般固執!”他冷冷道,夏清舞輕笑,應道:“其實你都不了解我。”

“若是失心蠱的事情,你可以不必擔心,我可以找人替你解毒,我可以帶你走,離開這裏,給你想要的一切,難道這些還不夠嗎?”

他一改冷冽的魔音,溫和的看著夏清舞問道。

“不!”夏清舞搖搖頭,“太夠了,我承受不起。”

她轉而又說道,“齊墨,一年可以發生很多事情,很多事情發生了就回不了頭了,一年前,我和鳳刑天沒有關係,一年後,我是鳳刑天的女人,我給他生孩子,你懂嗎?我已經是他的人了,齊墨你懂不懂?”

“我不在乎!”倏地,他出聲說道,他搖著頭,“我不在乎,我隻要你,隻要你……”

“齊墨你真是個瘋子!好聲好氣和你說,你倒好,一個字都聽不進去,說到我都煩了!”夏清舞突然狠聲說道,在鳳刑天麵前,她總是呈現出軟弱的一麵,可是在齊墨跟前,她的脾氣總能被引爆!

“理由,你是不是要個理由,那我今天就告訴你理由,我一直以來不肯和你走的理由,那就是——我愛上鳳刑天了!你聽到沒有!我愛上他了,心裏再也容不下任何人!這個理由,你滿意了嗎?”

夏清舞說得大聲,不知道是說給齊墨聽的,還是說給自己,告知自己的心。

說完這句話,她倏地有種鼻子一酸的衝動,她知道,她知道的……這不是拿來敷衍齊墨的謊話,是她心中的話。

那張俊臉驟然變得扭曲,齊墨臉色陰沉的可以滴出水,身周圍繞著濃濃的殺氣,他咬牙切齒的想鳳刑天死,冷鷙道:“你愛他又如何?他根本就不配你這麽愛他,你不知道吧,你呆在這冷宮的幾天,他就在外麵享受溫柔鄉,那個他新冊封的妃子,已經有了八個月的身孕了!隻有你還傻傻的等著他!”

齊墨的話,如同晴天霹靂般,狠狠的擊中了夏清舞的心,八個月的身孕,八個月的身孕……

她張了張嘴吧,卻始終吐不出一個字來,驟然,她身子一顫,她仰頭,“那個新冊封的妃子叫什麽,她叫什麽名字?”

她顫巍巍的問道,把話說完時,她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已經開始打顫,不會的!不會是她的!一定是後宮中其他的女子受到寵幸,被冊封的,不!不會是她的!

然而,齊墨口中吐出的魔音徹底把她的自欺欺人,擊了個粉碎,他說:“沈嫣然。”

他說,沈嫣然……

他說,沈嫣然……

“不!不!怎麽會是她呢?不可能是她的!”夏清舞變得有些歇斯底裏,沈嫣然,八個月的身孕……這些像個魔咒一樣的縈繞在她腦海裏,齊墨看到夏清舞的情緒不對,連忙走過去,安撫著她,“別激動,你現在不能流淚的,鳳刑天那種人根本就不值得你去愛他,更不值得你去為他掉一滴眼淚,乖,深呼吸,不能哭。”

“不要!不會是她的,你告訴我,不會是她的,你說啊!你在騙我對不對?怎麽會是沈嫣然……”

“夠了!”齊墨被她的行為激怒,緊緊的拽著她的肩膀,“這些我是在皇宮中冊子上看到的,那個女人叫沈嫣然,幾日前,才在宮中露麵,鳳刑天親自下旨冊封的她,現已身懷六甲,還有兩個月就要臨產,清舞……你醒醒吧,那個男人不會是你的良人。”

肩上傳來的疼痛,可想而知齊墨用了多大的力,傷心之餘,夏清舞總算被掰回了點理智,理智慢慢回籠,盡管心疼得快要死掉,鳳刑天……是不是隻有碰到你,夏清舞才會這麽軟弱……

清醒之餘,夏清舞猛地捂住了雙眼,疼叫道:“啊!眼睛好痛……”

原以為不會再落淚,可現在卻還是破了例,眼淚的刺激讓夏清舞疼痛不已,疼得她在榻上左右翻滾,門外候著的婢女和侍衛早就想進來的,原先還聽到了寫奇怪的聲音,此時,又傳來了皇後的呼叫聲,眾人不敢怠慢,立馬衝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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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麽樣了?”

“回稟皇上,娘娘不知為何的情緒大跌浮動,導致再次落淚,病情惡化。”

“無論用多好的藥,你都要把她治好,朕重金請你回來,你就務必把皇後治好。”

“是,草民遵命。”

……

迷糊間,夏清舞迷迷糊糊的聽到了一些對話,接著嘴中又被倒入了些濃藥,她又迷迷糊糊的昏睡了過去,昏睡之前,她模糊聽到有人在她耳邊喃喃道語:“快點醒來……我等著你給我解釋……”

鳳刑天陰沉著臉,在她耳邊狠狠說道,修長帶有薄繭的手指劃過她白皙的脖頸,胸口上的妒火熊熊燃燒,目視著她脖頸上的疑忌紅痕,他默默緊握雙拳,他在等,等她醒來……跟他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