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的宣紙質量要比二十一世紀的要軟幾分,柔柔的,摸著挺舒服的。

“研墨。”淡淡的聲音傳來,落雪一個激靈,馬上開始研墨。

加了點水進硯中,慢慢研磨,夏清舞執筆,輕點了下墨汁,宣紙上的白皙的小手,卻僵在空中,不知如何下手……

落雪見狀,道:“小姐,若是寫不出就罷了吧。”

輕手將毛筆放好,夏清舞抬頭看著落雪,笑道:“我什麽時候說要寫字了?”

落雪一時語塞,迷茫道:“那……小姐,你這是要做什麽?”

落雪很不解,而夏清舞卻神秘一笑,被麵紗遮蓋剩下的那雙美眸炯炯有神,“落雪,再去幫我找點黑炭吧。”

落雪頂著重重問號諾了一聲,退了出去。

夏清舞的嘴角微微揚起,心情可想而之的好,阿辰,你一定要等我哦!

卻渾然不知,這一切全落入了別人眼裏,屋頂上的白衣翩翩和墨袍成了鮮明對比……

一股異香在金舞殿中彌漫,待夏清舞發覺之時,暗叫不好,可是已晚了,意識慢慢脫落,將殿裏麵的人迷暈後,屋頂上的兩人隨即一躍而下,匆匆抱著已昏迷的夏清舞離去……

直到夏清舞醒來之時,已經是第二日了,馬車軲轆的聲音在耳邊作響,夏清舞眼睛還未睜開,腦袋瓜便開始運作了,回想起暈倒前的異狀,夏清舞無奈想到,也許,她被綁架了。

張開眼,微微掙紮了下,意外發現,她的手腳並沒有被捆綁,不禁咋舌,這賊是新手麽?

疑惑間,車上的簾布被人掀開,一個男人彎腰進來,夏清舞是個相貌控,從看到這個男人起,她就在打量此男子的五官,長得不比鳯刑天俊美,臉部的輪廓不比鳯刑天剛毅,多了一份柔和之美。

“夏姑娘,請吃些早點吧,很快便可以見到主公了。”白衣男子毫無敵意的對夏清舞一笑,從他的言語中,夏清舞大致判斷,他和她是認識的,綁架的思維現下改為敘舊了!

然,她的警惕還是不可鬆懈的,反問道:“我有說要去見你們主公嗎?”

聞言,白衣男子訕訕一笑,語氣依舊溫和,給人一種暖如春風的感覺。

“夏姑娘說的是,是我們主公想見你。”

“可我不想見他!”夏清舞當機立斷,絕決的說道,顯然,白衣男子也沒想到夏清舞會如此一說,半晌,他才恢複微笑,“夏姑娘還是不要這麽快做決定的好,一切等見到主公再議吧。”話畢,將手中的黃皮紙袋扔下,便掀簾出了去,最後那句話帶著點意味深長,夏清舞想到他後麵那抹笑容,好像有點冷意,那眼神似乎在說別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