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肩上的夏清舞放了下來,抱在懷中,一股清新體香傳入了他的肺腑,墨袍男子略些呆滯,黑眸中的複雜一閃而過,將懷中的人抱緊了幾分,冷凝揮劍,護著夏清舞過來那片荊棘……

過了荊棘林,隻要再過關就安平了,此刻,天色已晚,墨袍男子帶著夏清舞在堯都邊留宿在客棧,子時,夏清舞才醒來,頸上的疼痛舒緩了許多,她一想起那個死麵癱居然直接打昏了扛走,她就氣得牙癢癢的。思忖間,那墨袍男子已經推門而入,手掌中握著一個小瓷瓶兒,“再搽多兩次,就不會痛了。”墨袍男子還是麵無表情,死麵癱!夏清舞在暗自罵道,墨袍男子將藥瓷瓶放在桌上,一語不發的出去,夏清舞打開瓷瓶,一股藥香味飄在屋內……

半夜,夏清舞睡意朦朧間,被一陣乒乒砰砰的吵鬧聲,砰,砰,長劍碰撞的聲音,灰暗的屋內出了這些聲響吵醒了夏清舞。

“唔!”有人捂住了她的嘴巴,在她耳邊低囔:“走!這裏已經不安全了。”

耳邊是那個墨袍男子熟悉的嗓音,卻讓夏清舞無故的心安,可還是減低不了她對男人的恐懼,她淡淡道:“你還是將我打昏吧!”

“嗬嗬……你就那麽喜歡找打麽?”這笑聲讓夏清舞一愣,卻聽到一聲暴喝:“墨!別在那傻笑了,趕快把她帶走吧。”

白衣男子不知什麽時候回來了,手中長劍橫劍當胸,眉眼中殺氣一閃,將一名黑衣人踹出窗外,砰地一聲,黑衣人從二樓高跌落地的聲音在這個寂靜的夜晚顯得特別大聲,而二樓客棧住房內的三人早已消失……

數名黑衣人也無影無蹤……

等店老板趕來時,二樓的屋子裏一片狼藉,……

夜色一片漆黑,一輪彎月若有若無的隱藏在雲層裏,四下裏風燈被微風吹的搖搖晃晃的,看去宛若陰風陣陣,蒼白無力。

墨袍男子一手摟抱著夏清舞,提著她腳不粘地的朝外飛躍而過,身後的白衣男子同樣跟上,已跑遠的他們甚至還能聽到客棧老板的喊叫聲……

到了野郊外,夏清舞已經迫不急待的掙脫開那雙大手,快步走到一棵大樹下,喘息。

這已經是最大的限度了,她不會輕功,想活名隻能任由著墨袍男子抱著她,駕風而行……

“夏姑娘,你沒事吧?”

“還好。”夏清舞無力的搖頭,毫無疑問,她很累,她想,她是不是應該把這個心理病克服才行,小時候的陰影揮之不去,沒有人清楚這些陰影給她留下的‘後遺證’,她怕男人,怕黑,卻不怕死,不怕死人,看到那血淋淋的一幕,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