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的陰影揮之不去,沒有人清楚這些陰影給她留下的‘後遺證’,她怕男人,怕黑,卻不怕死,不怕死人,看到那血淋淋的一幕,血流成河……

夏清舞自嘲一笑,她居然不怕血,還做了法醫,每天幾乎都會觸摸到死人,她不怕,因為她知道活人往往比死人還可怕!

“明日還要出關,睡吧!”火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生起了,墨袍男子也坐到了她身旁,冷冷說道。

“墨,你守上半夜,我守下半夜。”白衣男子說完便靠在樹根上,最後一個眼神卻徘徊在夏清舞與齊墨之間,神色複雜!

火堆燒得很旺,但再旺也是一瞬間,之後火苗就會越來越小,直至熄滅。

齊墨靜靜的凝視著那張被火光照亮的紅潤臉蛋,眼裏多了一分柔情……

黎明的霞光卻漸漸顯出了紫藍青綠諸色。初升的太陽透露出第一道光芒。

夏清舞剛睜眼,便發現自已居然又在馬車上了,不禁讚賞那白衣男子兩人兩個人的神通廣大,大清早的這馬車也不知道去哪搶來的!

濃密的樹葉在伸展開去的枝條上微微蠕動,卻隱藏不住那累累的碩果。看得見在那樹叢裏還有偶爾閃光的露珠,就像在霧夜中耀眼的星星一樣。

穿過一片毫無人煙的野林後,來到大街上,他們便棄車改為步行,和他們相處不長時間,夏清舞得知那白衣男子叫白風,墨袍男子則喚齊墨。

此時夏清舞是以一張全新陌生的麵孔見人,長相很普通大眾,先前白風看到她薄紗的麵孔時也嚇了一跳,齊墨卻隻是挑了挑眉,麵無表情的幫她易容。

“墨,你的易容術又提升了呢……”白風笑嗬嗬的打趣道,齊墨淡淡的應了一聲,繼續麵癱……

夏清舞沒搭理他們,興致勃勃的看著街兩邊的買賣攤子,從穿越而來至現在,她都還沒上過街呢!

“啊——快來人啊,有人投河了。”街尾突然傳來了一記婦女尖叫,隨之,便來了許多人圍觀……

隻聽噗咚一聲,河上麵一個接一個的水泡咕嚕而而,不一會兩個人頭便湧了出來,一個強壯的男子將溺水女子拖上岸來。夏清舞也上前去,擠入圍觀人群裏。

“誒……”白風喊了聲,本想叫她別多管閑事,剛要喊出聲,卻看到齊墨一臉冷相也跟上前去,白風無奈的搖搖頭,隻好作罷。

“請讓讓,請讓讓。”白風自認為有風度般的擺擺手,笑容時刻掛在臉上,卻遭眾人白眼。

“什麽人啊這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