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舞僅僅是微微一笑,便讓落雪取出起居注,然後接過梅昭儀的腰牌,為她記上。

喝過梅昭儀奉上的賢孝茶,夏清舞交代落雪去屋內取出一樣物品,那是一條泛著銀光的手鏈,價值不菲,將其賞賜給梅昭儀,再細聲低語交代幾句作為皇後該有的溫婉訓誡,便讓梅昭儀回了宮。

之後,還有其他的嬪妃以及小主前來給夏清舞請安,無奈之餘,隻好與她們寒暄幾句便各自告退。

當芳碧居徹底清靜後,夏清舞無力的半躺在貴妃椅上,無奈的歎了口氣,心裏十分厭煩這種既無聊又不可避免的請安儀式。

身為皇後,她每天必須接受眾位嬪妃的請安,還要負責記載各位嬪妃被皇上臨幸的日子,她現下的處境就等於一個秘書,幫著那個種馬總裁記錄這些無聊的事情。

“皇上怎麽來了?”

一道陰影覆蓋住夏清舞嬌小的身子,她慵懶的躺在貴妃椅上,反射性抬眸,便看到鳯刑天那張妖孽容顏,心情不免的有些躍悅起來。

“朕不是應允過你,今日要帶你去見你那畫中之人的麽?”

聞言,夏清舞有些愣傻住了,他說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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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呼嘯,夏清舞被黑布條蒙起眼睛,被身邊的人摟在懷裏,過了半刻鍾左右,夏清舞終於感覺到腳下不再漂浮,穩實的的停到了地麵上,倏地,覆蓋著眼睛上的黑布條被人用力一扯,她試著睜開眼睛,卻發現處於一間漆黑的密室裏麵,周圍一片漆黑,什麽都看不到。

直到鳯刑天點起了蠟燭,夏清舞才看清了周圍,四麵牆壁上都掛滿了各種各樣的刑具,看上去像是犯人的審問室,這些刑具也應是拷打犯人時所用的吧!

然,鳯刑天帶她來這裏幹什麽?難不成阿辰真的如他所說,因犯罪入了獄?!

“阿辰在哪裏?”夏清舞焦急的問道,隻要一想到這些萬惡的刑具鞭打到阿辰身上,她便忍無可忍!

“朕的皇後……既然讓你來了一趟,自然會讓你見上他一麵,急什麽呢?”

鳯刑天不緊不慢的說道,姿勢優雅的走至牆邊,在某一把刑具上作了點手腳,隻見密室內東麵的牆壁敞開,推開了暗格的門,夏清舞慌忙進去,繞著小路穿過腐朽的暗道跌跌撞撞跑到了鐵牢前麵,看著裏麵的人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那是一張多麽熟悉的麵孔,夏清舞心裏時刻牽掛著的,可在見到了,她卻是激動的說不出一句話!

阿辰……

她的阿辰……

夏清舞試圖敲打這鐵門,可是這鐵門卻是絲毫不動,她救人心切,全部心思鋪向牢裏那個人,以至連自己的手流血了都不知道,當她看到牢裏的人傷成那樣時,她的心就像是被人撕開了兩半,除了把裏麵的人救出來,心思再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