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紅色花瓣的襯的襯托下,**在外的肌膚更顯得膚白如雪, 上麵還有點點青色的瘀痕,令人遐想翩翩,鎖骨和箭頭光滑漂亮一樣的漂,還有那若隱若現的胸部。

落雪對她也看呆了,一邊為她更衣,一邊讚歎道:“娘娘您真是太美了……簡直就是美若天仙啊!”

夏清舞微微一笑,並未答話。

“難怪連皇上都那麽著迷,一大清早的就派人送東西來嘉獎……”落雪小聲嘟囔道,卻還是被耳力好的夏清舞聽見了,反問:“皇上派人送東西來了?”

落雪點了點頭答道:“是的,一早便派宮人送東西來了,現下東西都擱在大殿上,待娘娘過去查看!”

夏清舞聞言暗想,他這是相信了吧?她總算是逃過一劫!

心裏說不出是喜悅,也說不出是苦澀,總之……感覺很不對勁!

這幾日夏清舞心裏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老是心絞痛,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髒有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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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太後請了所有後妃去賞花,當然,這裏麵也包括後宮為首的她,落雪興高采烈的為她盛裝打扮,卻被她拒絕了,穿得那麽豔給誰看啊?!

到了花園裏,卻見研貴妃與賢妃各伴太後左右,各位嬪妃見到夏清舞,紛紛行禮,令夏清舞詫異的是,鳯刑天也在!

一身金黃色的龍袍還未換下,想必是剛剛下朝,看到夏清舞,對她會心一笑,“皇後身體可好?可能逛賞禦花園?”

這一遭,鳯刑天破天荒的問候了下夏清舞,後妃中立即有了些輕微的**,今日全宮裏的人都知道,昨夜皇上寵幸了皇後,心裏更是嫉恨不已,如今聽到皇上的溫柔細語,心頭更是不平!

夏清舞卻不急,隨意的抬頭看了鳯刑天一眼,更是無法忽略眾嬪妃的怨怒眼神,淡淡道:“回皇上的話,妾身很好!”

聞言,鳯刑天嘴邊的弧度更深了,轉身笑著看著太後,道:“禦花園新種的花,有許多種,許多種都是從江南移植而來的,母後,眾位嬪妃無需拘謹,可放開欣賞!”

“那大家便一同前去賞花吧!”

鳯刑天與太後介紹了幾句後,便走至後一排,與夏清舞並肩而行,看此情形,眾人心中皆知,如今皇後很是得寵,夏清舞就算不回頭,也能感到後背的灼熱感,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的話,夏清舞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然而,夏清舞狠狠的瞪了鳯刑天一眼,這一切卻是全拜身邊這個人所賜!

太後看著鳯刑天與夏清舞之間的昧色,不動聲色,賞花的路上還不斷的對夏清舞噓寒問暖,對此情形,眾人紛紛不解,一般在皇宮,受到皇上寵愛的,就一般不會受到太後另眼相看,但是像夏清舞這樣,既受皇上寵愛,更受太後待見的,那是少之又少了。

思付半天,眾人隻能得出這樣一個結論,那便是這皇後娘娘走了狗屎運了。

不覺間,跟著太後來到桃花樹前,春天,紛繁的桃花在晨光中開得格外喧鬧,密密層層,宛如一片朝霞,千樹萬枝就像火焰一般地怒放了。

這裏是座桃花園,身處於此,隻要輕嗅一下,便能聞到桃花的花香,滿園的桃花更是美色,繁如群星的花蕾隨著幾枝在春風裏歡快地搖曳著,那片片桃林仿佛成了紅雨紛揚的天地……

美不勝收!

“哀家看著這滿園的桃花是深有感觸啊!不知眾位有沒有閑情逸致以桃花為名,作作詩,若是誰作的好,哀家重重有賞!”太後此言一出,不少嬪妃才女也跟著附和起來,紛紛同意,然,真正的目的應該還是想利用自己的才藝,引起鳯刑天的注意吧!

移駕在桃花園中央的涼亭中,小小的涼亭內擠滿了人,而夏清舞與太後的侄女蘇妍兒則是坐於太後左右,鳯刑天坐在夏清舞身邊,蘇妍兒澀澀的看了鳯刑天一眼,羞澀的小嘴微張道:“既然如此,那就讓臣妾先來吧!”

蘇妍兒身著盛妝,柳眉杏眼,膚白如玉,看上去倒是一個不可多見的美人。

隻見她道:“桃花淺深處,似勻深淺妝。春風助腸斷,吹落白衣裳。”

蘇妍兒吟完後,隨即的,另一名女子更是立刻幽幽吟道:“樹頭樹底覓殘紅,一片西飛一片東。自是桃花貪結子,錯教人恨五更風。”

“好!真是好詩,不料賢妃還有如此才華?”鳯刑天讚賞的看了賢妃一眼,沒想到她也有如此才情。

聽到鳯刑天誇讚別的女人,夏清舞心裏卻不知道是什麽滋味,抬頭看了那名女子一眼,詫異的發現,她竟是當日的徐良梯,此時,她已大腹便便,鬆寬的宮衣穿在身上顯得有些狹窄了,夏清舞暗自撇嘴,這樣子,怕是要生了吧……

“皇後可曾想好?哀家想聽你作上一首……”

太後睥了眼低著頭的夏清舞,慢條斯理道。

夏清舞聞聲抬眸,眾位嬪妃一幹人等看好戲的神情便直接的映入她的眼簾,鳯啟國傳說,夏清舞任性萬能,不像平常女子,琴學書畫,樣樣不精通,能武不能文!

雖是傳說,但是無風不起浪,眾人皆明白這個道理,現下就在等夏清舞鬧笑話!

夏清舞如此聰慧,又怎會看不出她們的想法,風輕雲淡一笑,不卑不恭的緩聲道:“承蒙太後看得起,那臣妾便獻醜了……”

“一要紅桃椏拂池,竹遮鬆蔭晚開時。非因斜日無由見,不是閑人豈得知?寒地生材遺較易,貧家養女嫁常遲。春深欲落誰憐惜,白侍郎來折一枝。”

夏清舞摘取了白居易的《晚桃花》,輕聲吟出來。

“好一個‘春深欲落誰憐惜,白侍郎來折一枝’,朕怎麽從來都不知,原來皇後那麽好文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