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齊墨恢複了麵癱,眼中閃過一絲肅殺,道:“鳯刑天把石戌山莊的人全部都抓走了,我在追查,鳯刑天到底把他們藏哪了?”

“為什麽把具體原因都告知我?難不成你就別擔心我已經成鳯刑天那邊的人了嗎?說不定我還會害死你!”

夏清舞搖了搖頭,失笑道。

齊墨那邊愣了半會,似乎是沒想到她會如此一說,半響他道:“我信你!”

聽言,夏清舞會心一笑,再一次問道:“白風人呢?”

齊墨冷下臉色,艱難的搖頭。

毋須多言,夏清舞已然明了,微微蹙眉,想了一會兒,對齊墨說道:“線索的話,你應該去查查那李月湖的下落,說不定她知道白風現在身在何處。”

“李月湖?”齊墨挑眉,回味著夏清舞那句話,頓時茅塞頓開,道:“她是鳯刑天的人。”

夏清舞點點頭,齊墨一拳打在身旁的一棵樹上,咒罵道:“該死的!”

怎麽這些古代的人這麽喜歡自虐啊?夏清舞暗歎道,一個不順心便老是拿拳頭出氣,到最後疼的還不是自己!

“誰在那裏?”

倏地,一個憨厚的聲音傳來,打斷了夏清舞的思維,齊墨眉心一緊,與她對視了一眼。

慢慢拔開軟劍,一隻小手卻攔住了他,夏清舞對他搖搖頭,示意他往後退,自己找地方藏。

緊接著便是一小段急促的腳步聲,幾束火把漸漸朝夏清舞這個位置移來。

“你是什麽人?半夜三更鬼鬼祟祟的在此作何?還不快快招來?”

當那一小支禦林軍隊伍找到夏清舞的時候,她正好背對著他們,他們從背影看去,隻能認出此人是個女子,直到夏清舞緩緩轉過身,他們都怔住了,但都是被訓練過的禦林軍,很快便回過神來,紛紛跪下行禮,異口同聲道:

“卑職參見皇後娘娘,”

“平身吧!”

夏清舞緩緩走向前,示意他們拿著火把,淡淡道:“帶路吧!方才本宮感覺營帳內悶氣,本想出來透透氣,卻沒料到這霧色太大,竟迷了路,今夜你們幾個找到本宮,護主有功,待明日本宮稟告皇上,一定重重的獎賞你們!”

“謝皇後娘娘恩典。”

眾兵道。

夏清舞原本以為這樣就完了,可還是有人比較心細。

那個貌似是這條小隊伍禦林軍的頭兒,恭敬上前,詢問道:“卑職鬥膽,敢問,方才娘娘有沒有聽到什麽奇怪的聲音?或是見過什麽奇怪的人?”

“方才那裏就本宮一個人,本宮什麽人都沒見過!”

夏清舞也沒為難人家,那也是人家的本職,淡淡答道。

“那既然如此,李發,張進護送娘娘回去吧!”

“是!”兩個小夥子領命。

然,卻在夏清舞還未走幾步之時,後麵傳來一個驚訝的聲音——

“大人!這裏發現有血跡!”

夏清舞裝作詫異的轉身,看到眼前的一幕,她又噴血了。

他們在一棵樹上發現斑斑血跡,雖然不多,還未幹卻,足以證明是方才不久留下的。

夏清舞無語問蒼天,齊墨啊!你的鹹豬手啊!!!無緣無故的去捶什麽樹啊!

這下可要把她害慘了。

“皇後娘娘,這個你要作何解釋?”

統領頭兒陰陽怪氣的看著她,揚了揚手中的血跡,問道。

“有什麽好解釋的,那又不是本宮的,本宮也不知道那裏為何會有血跡?”

“既然如此,那隻好將其交給皇上查證定奪了。”

頭兒給他身邊兩個人使了個眼色,“你們兩個…………”

茲的一聲,那個人話未說完,人頭便已落了地,圓咕嚕的腦袋在地上打滾,極為血腥。

“啊!”

其餘人的尖叫聲也不長,不一會兒,夏清舞身周便躺了幾個人的屍體了,大多數都是一箭穿心。

“你不要命了!出來幹什麽?你知不知道現在說不準就已經有一大批禦林軍趕來了……”

“我不想連累你!”齊墨冷聲道。

僅僅一句話便把夏清舞堵得沒話說,人家說不想連累你,你還能怎麽辦?難道人家想要去死,你能不讓嗎?

手中的長劍還在滴血,聽著那混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夏清舞心頭已生出一計,快步朝齊墨走去,將他那染了血的長劍架在自己脖子上,齊墨驚愕:“你在幹什麽?”

夏清舞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道:“救人啊。”

“記得到時候要拿我做籌碼,必要的時候,可以割出一點點血,但是下手不要太重,我怕疼!”

她交代道。

“讓開!我不需要拿你來救我!”齊墨黑著個臉,像是人家欠了他幾百萬似的,說著便要把夏清舞推開。

“你錯了,我這麽做不是要救你,而是要救我自己。”

夏清舞看著齊墨那不相信的眼神後,接著解釋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若是被別人看到我和你在一起,我不死也會一身殘的,拜托你了大哥,救救我吧!”

聽了夏清舞的言辭,齊墨也沒再要把她推開,最後說了一句,“不要叫我大哥,我不是你大哥,也不想做你的大哥!”

她當時聽了沒放在心上,直到很多年後,夏清舞才慢慢的理會到了他的意思……

…………………………

那聲尖叫似乎用盡她全部力量,夏清舞纖弱的身子一個勁發抖,隨著那黑衣人不斷慢慢後退,幾次險險要摔倒。

驚恐聲後,大批大批的禦林軍人都湧了過來,水泄不通的包圍了那黑衣人和被挾持的皇後娘娘。

一道偉岸的身影從外圈走來,昨晚的紫龍白袍還未換下,鳯刑天看著被挾持的夏清舞,細頸上已有一條小小的鮮血流入衣領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