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葉落歸根 寬大為懷

一秒記住,

10月1日晚上。粵閩前線指揮部北上兵團,宴請孫立人,國天亮,李鴻等國民黨起義將領,同時也是台灣國民黨部隊整編委員會成員,這讓孫立人十分興奮。在吃飯時,他對自己一時的糊塗給了國民黨頑固派造成了反撲的可乘之機,使他們有時間組織起這次台北武裝暴*,對此感到悔恨不已。

萬鈞大大咧咧的對孫立人說:“能認識到這點就好。今天我們不說這些。我們是老相識了,來喝酒”說完一仰脖自己幹了一盅。自己幹完後看了看孫立人說:“你怎麽不幹呢?”

孫立人按杯不動的問:“你說我們是老相識,是怎麽個老相識?”

“哈哈,”萬鈞大笑著說:“47年2月在東北城子街,那時我在四野一縱時就和你的新一軍新38師交過手,還不算老老相識嗎?”

“是老相識,是老相識”孫立人連聲說道,然後拿起了酒盅也幹了一盅,接著說:“不過那時我就認識到了你們共產黨行動積極果斷,運動作戰,時聚時散,集中優勢兵力打殲滅戰。而國民黨的部隊分散防守極為容易被你們以個個的吃掉。我當時勸說蔣介石放棄這種孤立分散防守的戰術和你們打機動戰,嗬。嗬,他不但不聽,竟然給我調離了東北,解除兵權。”

肖強接過來說:“你在緬甸和小日本打的還不錯,可謂屢克強敵,戰功卓著,可是到東北後,再沒有什麽能拿得出手的戰績了。我記得我們東北民主聯軍有一句順口溜:吃菜要吃白菜心,打仗要打新一軍”

“是啊,這一點我也知道,你們有毛主席這樣的英明領袖和諸多能征善戰的將領,加之你們共產黨的作風樸素,吃苦耐勞,敢於批評和自我批評和虛心學習精神。豈有不勝之理”然後拿起酒瓶分別給肖強,萬鈞和自己的酒盅倒滿後,自己端起酒杯,說:“我今天要敬二位一杯,一是,感謝你們的救命之恩,二是,我做為一名軍人,十分的佩服你們的軍事組織才能。”

“孫將軍你這麽說可就太客氣了”萬鈞一麵擺手一麵說:“什麽救命之恩,消滅國民黨頑固派,那就是我們應該幹的活。第二點我就更不敢當了,我隻上過4個半月抗大,那能有讓你這個美國軍校畢業生佩服的軍事才能。你要說佩服我們王總還差不多。”

“不,不。不,你這麽說,我就更無地自容了”孫立人很誠懇的說:“例如,你昨天組織救我們命的那次令我終身難忘的炮火急襲,我一輩子也組織不上來。我就想不明白,你們是怎麽做到,在不到一分鍾的時間裏,組織最少一個火箭炮團,進行齊射的?火力如此的集中。”

“哈,哈,哈,你先喝一個我再告訴你”說完萬鈞和他碰了一下杯,幹了一盅說:“哪有一個炮團,昨天就用了二門“暴風雨”火箭炮。”

“什麽?就二門?什麽炮能有這麽大的威力!是從蘇聯進口的嗎?”孫立人十分驚奇,自問自答得說:”不對,就是蘇聯也不可能有這種武器呀。”

“蘇聯有沒有這種武器我不知道,但我們的這種火箭炮百分之百是我們自己造的,”肖強肯定的說:“那怕是一個螺絲釘都是我們自己產的。”

“我們中國能生產威力這麽大的火箭炮?能讓我看看嗎?”孫立人對此還是表示了自己的懷疑。因為他知道在這個世界上,美國是最發達的工業國家,美國都生產不出來,中國怎麽可能生產得出來呢?就是共產黨再偉大。可是中國的工業基礎,技術力量在那擺著呢,怎麽可能一下一下達到超出自己想像能力這樣的高度呢?”

“好吧,等明天讓你們參觀參觀,你就信了”萬鈞給孫立人倒了一杯酒說:“今天閱兵式沒拿出來。還處在保密裝態,但我們現在是一家人了,讓你看看也無妨”。

“現在能不能看到?”孫立人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解開這個謎,問道:“如果沒什麽問題我現在就現見識一下這種神奇的武器”

萬鈞看了看這滿桌的魚肉說:“好不容易撈到一頓好吃的,你這不是攪局嗎”說著扯下了一個雞腿,撕咬了一口,又幹了一杯酒說:“走吧。我帶你去看去。黑燈瞎火的,你看也看不清楚”

孫立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你說的對,還是等明天白天再好好的看看吧。”心想這些共產黨的幹部土是土了點,但人實在。接著有提了個新的問題:“我還有個問題,就是你們襲擊蔣介石官邸的組織及攻擊的準確性和炸彈的威力,也是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這個問題有點複雜,那是空軍的事,我可答不上來,”萬鈞指了指和9兵團宋司令員在一起喝酒的王鯤鵬說:“你得問王總,他可是有大學問的人,整個對台灣作戰都是他一手策劃的。”

孫立人在上午大會上就已經注意到了王鯤鵬,他好象對自己十分的了解,聽說王總會開飛機,今天開會就是他親自駕駛一架C-47運輸機帶著9兵團主要領導過來的,中共的所有幹部對他都十分的尊重,按理說上午的會應該9兵團的司令員或政委主持,可是最後竟是這個粵閩前線的副總指揮主持。可見不是一般人。共產黨兵團一級一上的幹部雖然不敢說按各研究過,但名字自己還是全都是知道,這個王總好象以前從沒聽說過。在心裏暗暗的想:這共產黨真是人才濟濟呀。這個王總很可能是留蘇的後起之秀。可是就算是後起之秀。能升到兵團一級也要有過不俗的戰績呀,可是怎麽從沒聽說過。共產黨的這級幹部哪個不是槍林彈雨幾十年才打到這一級的。共產黨可不講裙帶關係,聽說毛主席的兒子是第一個參加誌願軍,到現在還是個科員。在共產黨的幹部中,要想出人頭地難啊!共產黨能把這麽大的一場戰役策劃全交給這個王總,而且能把海陸空三軍全部參與如此大的戰役,作的如此周密,絕對是個思維嚴謹,計算精確的高級參謀人員,中央一級的重量級人物。

10月1日以後,人民解放軍第9兵團全部進駐台灣。接管了整個台灣防務,派出了特戰部隊,對在台灣的國民黨頑固派的殘餘進行最後的清剿。

11月24日,一名自稱是蔣介石的侍衛的人,向花蓮縣解放軍駐軍投誠。交出了自己的手槍和40發子彈,並舉報,蔣經國就藏匿在花蓮縣西部山區一個叫婆婆當地方的秘密山洞中。並帶領著解放軍把躺在山洞裏,這名象野人一樣的“大太子”俘虜了。先押送到廈門,作了一個身體檢查後,隨即押解到北京。經對那名侍衛詢問和對蔣經國的審問,都證實了蔣介石並沒有死於那次空襲。而是逃到了台北的山區,身邊隻有一名憲兵。隨後對台北的山區進行一次大搜查。通過這次大搜查國民黨的殘餘分子到時抓到幾十個,可是始終沒有找到蔣介石和那名憲兵。

1952年2月29日晚。台灣同仁醫院接受了一個65歲的老齡肺炎患者,是台北北部幾個山民在山上的一條小路邊上發現送來的。這個患者病情很重,入院後,醫院好不容易將病情控製住。但這名患者身體時好時壞,已下了兩次病危通知書。可是病危通知書,通知誰呀?3月5日,一名護士看這個病人病情有點好轉。就問他家在哪住?有沒有親人?這位老患者任憑醫護人員怎麽問,就是一聲不吱。這個護士能夠看出來,盡管這個患者窮困潦倒渾身髒兮兮的,但從他的神態上看絕不是一般人。她認真的端詳著這個雙眼緊閉的老人,她突然跳了起來。大叫道:“他是蔣介石。”。這個老人睜開了眼睛,眼神中含有一絲不安,好像有話要說,但還是壓了回去,又重新的閉上了眼睛。醫院馬上這把這個發現,報告台北市公安局。公安局幹警到了醫院後,這個老人患者終於說話了,“我是蔣介石,請你們局長來,我有話和他說。”再任憑你怎麽問,就是一聲不吭。想帶到局裏去,醫院告之,這個患者隨時有生命危險。沒辦法這幾名幹警,隻好打電話給局長。局長也馬上把這一情況報告給省廳,省公安廳的廳長是副省長肖強兼任。聽到蔣介石被抓到了,他自然要去看看。

當得知肖強是台灣省副省長兼省公安廳廳長時,蔣介石斷斷續續的說:“我,已病入膏肓,是個,要死了的人了。毛潤之胸懷似海,看在,我和他鬥了,幾十年,的份上。請他,滿足我,最後,一個,請求:我死後,把,我的,骨灰,送回奉化,溪口老家,那,風景,好。拜托了,,。,,。”說到這裏,蔣介石大口的喘氣,閉上眼睛,奄奄一息再也不說話了。

肖強隨即指示醫院院長:把蔣介石轉到VIP病房,要用最好的醫生,使用最好的藥,要24小時特殊護理,並要組織全島最好的心肺專家進行會診。一切費用由省政府承擔。

中央知道情況後隨即也派來了醫療小組。

經過搶救和精心治療,15天後蔣介石的病情逐漸好轉,隨後用專機轉到北京。總理親自到解放軍總醫院去看望了蔣介石。並傳達了最高首長的指示,希望蔣介石在大陸安度晚年,中央撥出專款在廬山為蔣介石修建住所。並允許蔣經國與其同住。蔣家在海外親屬可以前來探親,來去自由。

蔣介石的眼睛有些濕潤了。他拉著總理的手說:“恩來呀,去年初我未能接受你提出的和平倡議,至今猶感愧疚。潤之先生不記前嫌,治好了我的病,救了我的命,還批準我回大陸,讓我葉落歸根,你們共產黨人胸襟博大真是令人敬佩之極。這一年多來,你們共產黨作的那些事,我都看到了,一百多年了中國從來沒有象在你們手中這麽強大過。洋人從來沒有象現在這樣老實過。中國這個家,潤之當肯定會讓中國頂天立地。你們說愛國一家人,愛國不分先後,隻要你們有能用的著我蔣某人的地方。隻要能對國家和民族再獻點餘熱,我蔣某人一定萬死不辭。”

總理點了點頭,給蔣介石掖了掖被說:“你先好好的休息養病,等你的病徹底好了,先到祖國各地走一走,看一看,了解一下情況。現在先不用想那麽多。我還有事,等我有時間再來看你,祝你早日康複。”

蔣介石父子是怎麽逃過這次空中打擊的呢?這裏有其偶然性,也有其必然性,其必然性是於他親自製定的安保製度有關。當聽到草山行宮周圍響起密集的防空炮火時,蔣家父子正在中庭準備進入會議室開會,而與會的國民黨政要們都在會議室等候蔣介石的到來。這時在中庭專名負責蔣介石防空的侍衛,急忙的打開了,設在中庭的花圃中的地道口。拉起蔣介石就鑽了進去,蔣經國和那天正好在總統官邸當值的憲兵副司令孟先武也隨之鑽了進去。他們剛剛鑽進去,上麵就發生了激烈的爆炸。四個人連滾帶爬,穿過這條長達280多米的地道,可是這邊出口的憲兵大隊隊部也遭到了轟炸,大家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廢區中鑽了出來。偶然性就是那天他們正好是在走到中庭,如不是在中庭,也不會有鑽入地洞的時間。

四個人逃出來後,先是躲藏在一個十分隱密的一個小山洞裏,然後讓孟先武出去看看情況。孟先武回來後說:“沒事了。孫立人在指揮第四軍官訓練班學員隊搶救。”一提孫立人馬上引起了蔣介石的警覺。整個行宮都被炸個底朝天,他怎麽能安然無恙,還這麽快的調來了自己的班底第四軍官訓練班學員隊,蔣介石馬上意識到這是一個比共軍的空襲更可怕的情況。這樣他想到西安事變。

他問孟先武,“你和孫立人見麵了嗎?他是什麽時候到的?”

孟先武回答說:“,剛才出去沒見麵,我隻是看著他在指揮滅火。轟炸前也沒有見到孫立人簽到。”

他臉一沉說:“必須想辦法,立即決定馬上離開這裏。”

這裏本是憲兵大隊的警戒區,憲兵副司令孟先武對這裏警衛情況了如指掌。他們繞過了所有的警衛,但最後還是遇到了一個憲兵警衛,孟先武命令這個憲兵背著蔣介石,那個憲兵一邊走一邊告訴蔣介石說:“孫長官已下了命令不允許任何人離開這裏。”。

一行伍人悄然無聲的,神不知鬼不覺的逃離了這裏。他們先是跑到了孟先武在中山區的家裏。第二天早上,孟先武先出去後,馬上又返了回來說:“這一地區已經戒嚴了。原來負責這一地區保安的憲兵全部換成了,第四軍官訓練班學員隊的人馬。”

蔣介石判定孫立人把自己召開軍政首腦開會的消息通知了中共,讓中共空軍空襲,他趁亂發動的政變。真是太陰險了。現在外麵情況不明,他們不敢輕舉妄動。蔣介石隻好讓再孟先武出去了解情況。蔣家父子倆焦急的等了一個白天,到晚上12點多鍾孟先武終於回來了,他們了解到台灣所發生的一切。這時蔣介石授意孟先武回單位,組織力量,逮捕孫立人,控製台北。之後蔣家父子告訴了孟先武幾個聯絡點和聯絡方式後,帶著一名侍衛和一麵憲兵,在孟先武的護送下。他們先跑到了台北的新坡尾的一處聯絡點。在那裏等到24日,看孟先武沒動靜,派那名憲兵前去台北了解情況,等到晚上看那名憲兵沒有回來。他們怕那被那名憲兵出賣,他們連夜轉移到台北北部山區的富士坪秘密聯絡點。25日晚,蔣經國要去花蓮縣調國防部指導員培訓學校的學員隊前來保駕。蔣介石不放心蔣經國一人去,讓他帶著自己的侍衛一同前去。蔣經國堅持讓那名侍衛留在父親身邊照顧他。蔣介石堅持讓自己的兒子帶著自己的侍衛一同去。說:“你帶著吧,一路凶險,彼此有個照應。我在這不是有聯絡點的這名同誌照顧嗎。到了花蓮一定要摸清情況再露麵,現在人心難測”蔣經國最後看了看老爹,說了聲:“父親,都保重”和那名侍衛連夜出發了。躲帶藏的走了四天才到花蓮,可是一切都晚了,解放軍已經進入了台灣。29日上午,兩艘LST1登陸艦載著20輛坦克,2400名解放軍戰士已登陸花蓮占領了港口和機場。駐花蓮的國民黨軍隊都已成建製的投降了,蔣經國隻好帶著帶著那名侍衛躲進了深山。

蔣介石生性多疑,9月30日當台北的槍炮聲漸漸的平息,而孟先武一直沒有派人來接他,說明孟先武失敗了。他帶著那名聯絡員悄俏的跑到聯絡點附近的事先建好隱蔽的坑道中。多次的躲過解放軍的搜山,在裏麵躲了近5個月。在坑道中吃喝到是不愁,可是裏麵陰暗潮濕,蔣介石病了,由感冒發燒,轉為了肺炎。那名聯絡員陪老蔣躲在山洞5個月也算夠意思了。2月29日中午,蔣介石看到這個聯絡員買藥沒按時回來,自己掙紮的爬起來,想轉移到別處,最後昏倒在山間小路,被山民發現送到了台北的同仁醫院。這才出現了上麵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