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國恨家仇

寒飆傷好後,成了瘸子,特種兵是當不成了,但他不願意離開部隊,為此,他踏著跛步找到鄧峰。

鄧峰對這些出生入死戰友的深厚感情,遠遠過了對原來基地戰友的感情,這些從舊社會走出來的戰友,絕大多數感情純樸,吃苦耐勞,物欲極低,隻要是自己能解決的事,絕不給他人和組織添任何麻煩。他能理解寒彪對部隊的這種感情。鄧峰在征求了寒彪的意見後,讓他保留軍籍到山南特區生產建設兵團軍訓處當處長。從此在山南特區的各個訓練基地到處可以看到“瘸處”那一瘸一拐不知疲倦的身影,和他那具有特色的言的喊聲。

鄧峰從山南特區回來後組建遠東特工委時,就考慮到以後收回被蘇聯占領的領土,全靠現役軍人那是不現實的,那些失去的領土畢竟太大了,把它從蘇聯手中奪回來,是要依靠強大的軍隊,但要真正的保住他,全靠軍隊那國家要養多少軍隊呀。

鄧峰根據被蘇聯占據的領土地大物博,人煙稀少,在沙俄和蘇聯統治的一,兩百年時間裏,已具有相當規模的一大批天性懶惰,性格暴躁,富有冒險精神和崇尚武力,具有強盜特質的俄羅斯移民這一事實,把這些人全都遣送回俄羅斯那是不可能的,全殺掉搞種族滅絕那更是絕對不行的,但要想製服這些牲性的俄羅斯人,使之不能讓他們興風作浪,就必須建立起一支數量龐大的具有尚武精神的民兵組織,為將來接收被蘇聯占領的那些廣闊的土地做好組織上的準備。

所以遠東特工委急需象寒飆這樣具有尚武精神,又具有強烈的愛國熱情和對蘇聯苦大仇深這樣的人為這支民兵隊伍注入靈魂,於是就把寒彪調回了東北,當上了紅色邊疆軍墾農場的武裝部部長兼紅色邊疆軍墾農場的武裝基幹民兵師師長。寒彪果然不負鄧峰對他寄予的希望,在短短兩年多的時間裏,把這個全國最大的民兵師辦成為一支“召之即來,來之能戰,戰之能勝”,嗷嗷叫的虎狼之師。

寒飆出身在一個和沙俄有著血海深仇的家庭,他的爺爺和二爺就是海蘭泡慘案的受害者,最後連屍體都沒有找到。在黑龍江流域流傳著一個《小寡婦》的二人轉段子,就清楚的記錄著沙俄所欠下他家的血債:

一更裏,小寡婦,兩淚汪汪,想丈夫,在黑河,他把命喪,罵一聲沙俄鬼,喪盡了天良,大不該,將奴夫,推到了大江

二更裏,小寡婦,兩淚淋淋,我丈夫,再不能,轉回家門,家中裏呀,撇下了,那年邁的娘親,可憐她呀,隻哭得,湯水難進

三更裏,小寡婦,悶坐窗前,懷抱著,苦命兒,眼淚不幹,生下你來,父子未曾見麵,總然是啊,長成人哪,也難報冤。

四更裏,小寡婦,想起當年,你在外,捎錢錢,孝敬堂前,家中事呀,過日子,不受困難呀三二載呀,轉回家,夫妻團圓哪

五更裏,小寡婦,一夜未眠,隻恨那,沙俄鬼,無理野蠻,它害我呀,中國人哪,也有幾萬哪,聽說是,推大江,叫哭連天。

寒彪的奶奶就是當年的小寡婦之一,懷抱著那個苦命兒就是他阿瑪,也就他爸爸。

尼古拉恰達斯基這個蘇聯的基層工作者,他爹當年就直接參加過64屯對中國人的大屠殺,他是在他老子遠東征戰的“英雄”事跡熏陶下長大的。說實話他對中國人並沒有仇恨,但他從骨子裏瞧不起中國人這是不爭的事實。

看著中隊的援兵到了,一個瘸子帶著一夥手拿棍棒的中國老百姓。他停止了他的講演,心想:中隊的指揮官腦袋肯定叫驢給踢腦積水了,連武裝到牙齒的中人拿我們都沒辦法,你整來一夥殘疾人來和我們玩來了,這不是開國際玩笑嗎。

我去會一會這個瘸子,在大家麵前樹立起一個書記高、大、全的英雄形象,給大家長長士氣,也和自己得過沙皇親自頒的紫金勳章的老子拉近點距離。然後轉過身向對麵那個腰上還別著一把手槍的瘸子走去,他走到一名站在那個瘸子前麵警戒的中國士兵麵前用一種調戲的口吻說:“哎中國兵,你們叫增援部隊,也叫點象樣的呀,怎麽叫來的都是這樣卷蹄塌胯的人。哈,哈,哈”他一麵狂笑著一麵挑釁式的指了指寒飆。

那名戰士看著這個不斷向前移動的尼古拉恰達斯基本能的把槍對準了他。

尼古拉恰達斯基走到了那個戰士的槍口前,猛的拉開了皮襖,然後十分囂張的使勁拍著**的胸膛十分鄙視的說:“來吧你們這些膽小如鼠的中國黃皮豬,你的”

那名中國的戰士雖然聽不懂這個俄羅斯大漢在向自己喊什麽,但從他那囂張的動作和那鄙視的表情中,他看出了這個俄羅斯吊人在向自己挑釁。他的手指不自覺的滑向了51式自動步槍的扳機,他看了看站在身邊被憤怒表情所扭曲了臉的班長。

“呸”一口帶有強烈口臭的唾液吐在了這個戰士的臉上,“別以為你拿支破槍,我就怕你們這些卑鄙的中......。”

“啪嚓”一聲,沒等尼古拉恰達斯基的話說完,隻見他的那個碩大的腦袋,象西瓜一樣,被砸的腦漿崩裂,誰也沒有看清這個腿腳不靈活的瘸子是怎麽衝上來的,怎麽出的手,真是太快了,太敏捷了。

寒彪這一棍子力劈華山,集中了幾代人的血海深仇。這一棍子是替他的哭瞎了雙眼,最後氣絕身亡的太奶打的。同時也宣布清理行動的開始。

紅色邊疆武裝基幹民兵手持來時從樹上剛砍下來的樹棍,從兩側的樹林中衝了出來,大喊著:“Нakoлehи!Рykи”(跪下舉起手)接著對剩下的3oo多個蘇聯人象捆豬式的把他們四個蹄兒捆了起來,拉到了路邊。

對這次蘇聯組織的人肉盾牌的清理比預想的要順利得多,平和得多。原準備對這些自以為是的老毛子大打出成。

老毛子的性格牲性,別說性格牲性就是牲畜也怕死呀。這些充當蘇軍人肉盾牌的蘇聯人看到河北斷山屯集體農莊牛B哄哄的尼古拉恰達斯基書記,被一個中國瘸子一棍子打的血光飛濺,腦袋象一個打碎的葫蘆,屍體象一堆爛泥躺在潔白的雪地上。

不管是剛才還信誓旦旦為奮鬥終身的員、還是漏點燃燒,大喊“烏拉”的豬肚子臉,大下巴,貝迪奧蘭妮娃那樣的共青團員,個個麵露懼色,沒有一個再敢不老實、再以身試棍的了。此時別說反抗,就是連看都不敢看一眼這些凶神惡煞的中國老百姓。

就是那個裝B犯尼古拉恰達斯基,如果知道結果會是這樣,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敢在象生前那樣厲害呀。他為他的這次英勇的裝B行為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有句名言說的好,裝B犯早晚要完蛋。所以做人一定要記住這句名言。

第3機步團1營長袁木德看到寒彪一出手就十分凶殘的“玩”死了一個。盡管對於寒彪的這種極其血腥的做法,他一時接受不了,但強大的震撼效果極佳。他感到寒彪這個隻比自己早當一年兵,現在卻是正師職的幹部的確是有其過人之處。他不由得想起了早上這個寒瘸子和自己所在師張師長在電台裏的對話。

寒彪拿著送話器大喊著“這是他的戰場,沒有什麽軍人和老百姓之分,隻有我方敵方,你們這樣婆婆媽,仗還打不打?是不是他們在這躺一天,你們就要等一天,躺一年你們就要等一年?張師長,你們能打不能打,不能打你們讓地方。交給我紅色邊疆,我們的人可都在車上待命,急的嗷嗷叫呢。”

“寒瘸子,你小子想的美。鄧峰司令員說了。你們隻負責把那些蘇聯的老百姓整走就行,其餘的活還是我們幹。”張師長有些得意的說“你知道嗎?”

“鄧司令員還說什麽了?有沒有什麽條件”寒彪急切的問道。

“沒有,他隻是和我說,清理臥道的蘇聯老百姓這個活還是讓紅色邊疆這些老百姓幹好,具體怎麽幹寒彪會有辦法的。”

“師長,這些老毛子怎麽辦”二驢子連長看到1營的車過完後,急忙問要上車的寒彪。

寒彪一麵打開車門一麵轉過身說:“什麽怎麽辦。你們該幹啥幹啥去。他們不是愛躺著嗎,這次讓他們在這兒路邊躺個夠。等前麵的仗打完再說,免得他們添亂。”

第3機步團1營通過了y形交叉路口後,兵分3路,他們以連為單位對在瑪林阿林屯、河北斷山屯以及斷山屯的蘇聯克格勃邊防局第第36邊防支隊隊部和兩個邊防連進行了掃**,經過近1o個小時的激烈戰鬥,殲滅蘇軍44邊防團36邊防支隊隊部也就是營部和兩個邊防連4第34坦克師的兩個摩托化步兵連12輛坦克、2o輛裝甲車26o多人。

直到晚上6點多,機步3團1營,全麵的占領了瑪林阿林屯、河北斷山屯以及斷山屯,在紅色邊疆民兵的協助下完成了對戰場的清理。

這時紅色邊疆的民兵才想起了那些還在路邊捆著的老毛子,等到那一看,已經凍死了31個,其餘的都已經奄奄一息,全部深度凍傷,沒有一個再能走得動了。

當二驢子連長把這個情況向寒彪報告後,寒彪對說:“這麽不抗凍。二驢子,再辛苦你們一下,把他們送到屯南西邊那個小學校裏,火燒旺點,給他們烤烤火,讓他們快融化複溫。再看看他們裏麵有沒有‘豬堅強’,還能吃下飯的,要是有就給他們熬點大餷子粥去吧。”

“師長,都凍硬了,用火烤不.......”

“二驢子別說話了,行不?快點把那火熱的溫暖送給那些凍壞了的蘇聯人民,快去執行命令吧。”寒彪有些不耐煩的說。

坐在一邊的第3機步團1營長袁木德一麵啼嚕吐嚕的吃著熱氣騰騰的麵條一麵問寒彪“這事怎麽處理”。

寒彪一麵挑著洗臉盆裏的麵條一麵很不以為然說:“剛才那樣處理不行嗎?”

“我的意思是說,那死傷了這麽多的老百姓總得有個說法吧?”袁木德嘴裏嚼著麵條問道。

寒彪吐嚕一聲吃了一大口麵條後說:“你是閑的沒事幹了怎麽的?說法?什麽說法,他們凍死、凍傷這事和我們有啥關係。”

“怎麽能說沒關係呢?畢竟是.......”

“我看你有毛病是不是?”寒彪打斷了袁木德的話說“這夥老毛子天兒沒亮,他們就在這荒郊野外的冰天雪地躺著,這不是你安排的他們這樣的吧?我們看他們這夥人凍得可憐。反反複複的勸他們離開。可是怎麽勸都不起來。這事你是親眼看到的吧”。

“那是。可是後來你們......”

“後來怎麽的啦?”寒彪看著有點木訥沒事找事的袁木德有些生氣的又一次的打斷了袁木德的話:“後來還是我們這些中國的老百姓看他們這些人太可憐,不辭辛苦的給他們換了個背風的地方躺著,否則全都得凍死。”

“可是這畢竟還要上報吧。”袁木德總數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上報?上報啥呀?”寒彪看著袁木德還是有些不上道,接著說:“袁木德,我看你別叫袁木德啦,你叫原木納吧。戰功你往自己身上攬點行,可這死人的事你往自己身上扯啥啊?”

寒彪又吃了一大口麵條接著說:“要說這一下凍死凍傷這麽多的蘇聯老百姓的確是應該有人負責”。

袁木德放下了手裏的小盆,用袖子擦了擦嘴驚訝的看著寒彪說:“你說那誰來負這個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