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蘇軍的西線反擊

美國當然是很高興看到中蘇這兩個社會主義大國之間發生戰爭,兩虎相爭兩敗俱傷,最少也是必有一傷。但前提是必須是常規條件下的戰爭。蘇聯如果鋌而走險對中國進行核打擊,必然會招致中國的全麵核報複。到那時,核汙染將直接威脅駐歐洲幾十萬美軍的安全。更可怕的是,一旦讓蘇聯人打開使用核武器的這個先河,那麽整個世界就會被這個北極熊愚蠢的行為所毀滅。

“總統先生,”戈登.格雷說:“那我們美國政府必須向蘇聯發出極其嚴厲的警告,要讓莫斯科的決策者們知道,美國不會容忍他們在中蘇戰爭中使用核武器,挑起中蘇之間的核大戰。同時也必須明確向中國表明,我們不讚成在中蘇戰爭中任何一方使用核武器,最起碼讓中國保證不對蘇聯的歐洲地區使用核武器。

艾森豪威爾點了點頭說:“美國作為一個對全世界負有重大責任的國家,如果中蘇衝突演變成對國際和平與安全的極大破壞,美國將不會視而不見的,美國絕不允許他們的任何一方在戰爭中使用熱核武器,否則美國將打破保持的中立立場,以一切可能的行為製止這種情況的發生。這一點你去和他們講清楚。對於讓中國保證不對蘇聯歐洲地區使用核武器,中國肯定是不會做出這種承諾的,如果中國做為一個負責的大國能承諾在中蘇戰爭中不首先使用核武器就行了。”

隨即美國國家安全事務助理戈登.格雷奉命緊急約見蘇聯駐美大使和中國駐美大使向他們通報美國政府的這一決定,並以外交備忘錄的形式送達中蘇兩國駐美國大使館。

同時為了進一步的讓全世界一起反對蘇聯可能狗急跳牆,在中蘇戰爭中首先使用核武器,危害全球安全,美國政府策動世界主要媒體對蘇聯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為進行口誅筆伐。

但戰爭進行時,有些事情就不是政治家們所完全能夠完全把控得了的。很多偶然的因素就可能改變整個事物原有性質和走向。

蘇軍的反擊開始了,蘇聯調集了中亞軍區的8個摩步師,1個坦克師和土耳其斯坦軍區的2個摩步師,1個坦克師。總結12個師的兵力,從汗騰格裏峰北側的一號界碑起至阿爾泰的最北端,在長達1200公裏的邊境線上重兵壓境。

對於蘇聯在西線的反擊是遠東特工委意料之中的。“獵熊行動”計劃,由於中國的兵力不足,在西線並不急於收回《勘分西北界約記》所失去的那44萬平方公裏領土,而是以新疆軍區的邊防部隊固守原來的中蘇邊界,保持對蘇軍西伯利亞軍區和中亞軍區的警戒。蘭州軍區所屬的西藏軍區部隊作為新疆軍區的戰鬥預備隊,開赴新疆的圖木舒克地區和阿克蘇地區。

西線的重點是以中國的空軍為主,對蘇聯貝加爾湖以西地區進行戰略轟炸,阻止蘇軍西伯利亞軍區在貝加爾湖以西地區進行集結和對蘇聯遠東地區的支援,徹底的切斷蘇聯內地和遠東地區的聯係。

待解決了蘇聯遠東地區後在全力的對付西線的這3個軍區。

對於蘇聯在西線的重兵壓境遠東兵團指揮部是了解的,並及時的把有關情況轉給了新疆軍區。對此在北京坐鎮的最高電報指示:西北可能要出問題。要新疆代理司令員龍蘇進早做部署,由於龍蘇進知道中國西線是前輕後重的防守陣型,新疆軍區這些部隊就是部署也抵達不住蘇軍的裝甲突擊群的進攻。對最高首長的這份電報隻是付之一笑,草簽了個名字,便封進了文件櫃,拒未對下傳達。

原新疆軍區的代理司令員王胡子親自帶隊上了新解放的唐努烏梁海地區,中央把龍蘇進從廣州調動烏魯木齊作為新疆軍區代理司令員。他對這一調動很不滿意。龍蘇進認為自己1929年參加農民赤衛隊,1930年編入中國工農紅軍,同年加入中國青年團,1932年轉為中國黨員。是林總的老部下。土地戰爭時期,曆任班長、排長、連長等職,參加了中央蘇區第一至第五次反“圍剿”鬥爭和二萬五千裏長征,是強渡大渡河的十八勇士之一;抗日戰爭時期,他曆任營長、團長、參加了平型關等重要戰役;解放戰爭時期,東北民主聯軍第第6縱隊17師師長,43軍128師師長副軍長等職,參加過三下江南、四保臨江和遼沈、平津、渡江等戰役戰鬥。新中國成立後,他參加指揮解放海南島戰役。海南島解放後,海南軍區副司令員43軍軍長、廣州軍區公安部司令員,1955年起,任廣東省軍區司令員兼廣州警備區司令員,這次平行調動到新疆這個兔子不拉屎的吊地方,還他的是代司令員,這叫什麽事呀?

對於新疆地區一些十分繁雜的事物,也讓他覺得實在鬧心和乏味,便擅自下了一道命令:“一般性的邊界糾紛,可逐級報告,本級能處理的,可不必報告上級。”此令一下達後,那些讓他感到“感到鬧心和乏味”的事,頓時驟減下來,龍蘇進感到清心了不少。他不知道他的清心在中蘇兩國交兵戰火連綿大戰的時刻,將有多少指戰員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2月14日,塔城軍分區司令員王鑫光向北疆軍區副司令員任蘇天報告,對麵蘇軍調動頻繁,夜間可聽到坦克的轟鳴聲。蘇軍是否有要在西線進行全麵的進攻,請求對蘇軍進行偵察。

任蘇天副司令員立即將這一情況報告了新疆軍區司令部。

2月15日,新疆軍區作戰部部長盂憲武接到塔城軍分區司令員王鑫光“越級”來電和遠東兵團傳過了的蘇軍部署情況,認為蘇軍行動異常,很可能要對新疆發動大規模的攻擊。他馬上報告了龍蘇進代司令員。龍蘇進棄置一旁,沒有做任何的答複。

當晚,塔城軍分區王鑫光司令員又一次的把電話直接打到了新疆軍區作戰值班室,報告對麵蘇軍肯定是有重大的行動。請示是否取消例行巡邏,部隊進入戰鬥狀態。

值班參謀回答:軍區首長已接到你們的報告,但對取消例行巡邏一事沒有明確指示,這數九寒冬的,部隊進入陣地,更要得到軍區首長的批準才行。

8月16日上午8時,按照規定,塔城軍分區邊防團3連副連長楊正林率領3連的69名指戰員和兩名記者,仍按原安排執行例行的邊界巡邏任務。

王鑫光司令員站立在一個高地上,目送這支巡邏隊漸漸的遠去,消融入茫茫的戈壁灘。此時的王鑫光的心頭籠罩著驅之不散的濃厚的陰雲。他冥冥之中有著一種強烈的預感,今天要出大事。他回到了指揮部感到坐立不安,又一次的把電話打到了省軍區作戰室,再次請求部隊撤回巡邏隊,部隊進入一線陣地。

值班參謀回答:“王司令員,我知道你很急,但首長還沒起床。首長那脾氣誰敢......

“啪”王鑫光司令員氣憤的放下了電話,心裏暗暗的罵道。“,首長多個jb,這事關國家安危,天大的事情重要還是首長睡覺重要,要是真出事啦,我看你還裝b不?”。

王鑫光司令員他豁出去了,他命令擅自塔城軍分區所屬的哨所進入陣地,準備戰鬥。讓參謀長在指揮部坐鎮。自己親自帶著警衛連130餘人,乘坐6輛軍用越野卡車,帶著2門82無後坐力炮,兩挺12,7毫米高平兩用機槍前去接應楊正林率領邊防3連那69名指戰員和兩名記者。

此時的楊正林率領3連69名指戰員和兩名記者對即將發生的凶險茫然不知,他們沿著例行的巡邏路線,逶迤著向前走去,前麵是6人的偵查分隊,後麵是16人的掩護分隊,巡邏隊走在中間。由於是在荒無人跡的戈壁上巡邏,所以隊形並不很嚴整。幾個剛分到邊防3連的新兵。圍著自己的副連長,聽他講述著自己三年前參加對印戰爭中的驚心動魄的戰鬥故事。還時不時的結合巡邏途中的地形地物給大家講解一下,如何利用地形地物,消滅敵人,保護自己的班排級的組織與配合等戰術知識。

突然,楊正林停住了腳步,停止了說話,他似乎感到周圍的地形有些陌生,有些怪異。這條路他走過上百遍。沿途的一草一木、每個山丘、每條溝壑,他都了如指掌。他細細觀察了一下周圍的地形地貌,自己上次還在這兒休息過,當時就坐在那塊石頭上,今天怎麽回事,怎麽這麽的別扭呢。他向遠望去,在這一望無際的戈壁怎麽多了些小土堆,對怪異就怪異在這些遠處的那些小石堆,怎麽會一下出來這麽多的小土丘?他舉起了望遠鏡。

“不好,臥倒”楊正林正大聲的命令道。幾乎同時幾發炮彈挾著尖厲的呼嘯落在71多人的巡邏隊的中間。

“轟,轟,轟”一聲聲巨響,在這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六、七名戰士被炸得血肉橫飛,隨著塵土和硝煙被飛迸到四周。

18輛蘇軍t55坦克猶如從地獄裏鑽出來,楊正林看到遠處那些突然增加的小石堆就是這些隱藏在石堆中的蘇聯坦克。此時這些鋼鐵巨獸衝出了掩體搖晃著,抖掉身上的浮土、成扇形從三麵包圍上來。600多名蘇軍官兵,也從土堆裏爬出來,尾隨在坦克後麵,在坦克炮火的掩護下,開始了衝擊。

楊正林,馬上意識到,這是蘇軍周密計劃,蓄謀已久的行動。巡邏隊被四麵包圍在這周圍毫無依托空曠的戈壁灘上,巡邏隊的戰士們,雖然伏在地上,但無可依托的地形地物,而且被蘇軍的密集炮火打得抬不起頭來,已經沒有生還的退路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拚死的和蘇軍抵抗,最大限度的殺傷蘇軍,就是死也要死的值個。

他立即指揮這支巡邏隊,按事先安排好的任務,各個戰鬥分隊開始向蘇軍發起反擊。

偵察分隊和掩護分隊13名官兵,在我巡邏分隊被蘇軍火力層層壓製的情況下,毅然從兩麵向著西南方向蘇軍主力撲去,與敵人展開殊死反擊。

3支40火箭筒也向不斷衝上了的蘇軍坦克射擊,頓時三輛蘇軍t55坦克被擊毀。

第一次參加執勤巡邏的新戰士林小虎依偎在楊正林的身邊,被嚇的隻哭。

楊正林能理解這個還不到第一次上戰場的恐懼的心理。他拍了拍依偎的林小虎說:“小虎,別怕,我在朝鮮第一次參加戰鬥時也和你一樣,等你向敵人開一槍就好了,不要怕就象平時訓練時打靶一樣,瞄準就打。你先看我。好了別哭了,把你身上背的火箭彈給我一顆。”

林小虎用顫抖的手,從後背上抽出了一顆火箭彈,哆裏哆嗦遞過了副連長。

楊正林接過火箭彈,快速的匍匐到一個犧牲的火箭手身邊,拿起了上麵灑滿烈士鮮血和腦漿的40火箭筒,倚在這名戰友的遺體後麵,熟練的裝上了一發米的破甲火箭彈。對準蘇軍衝在最前麵的那輛t55坦克,“嗖”的一聲,火箭彈隨著明亮的閃光,向200米處的蘇軍坦克飛去。“轟”在火箭彈的爆炸聲中,這輛蘇聯t55坦克向後一頓,緊接著坦克炮塔上的艙蓋飛上了天,從炮塔的艙口中冒出滾滾濃煙和烈火。發射火箭彈的楊正林在濃煙和飛揚的塵土中,隨即一滾,回到了林小虎的身邊。隨即又裝上了一發火箭彈,向不斷嚎叫著衝上來的蘇軍步兵發射了一發高爆榴彈,隻聽“轟”的一聲巨響,頓時在把5、6名蘇軍士兵炸的血肉模糊撲倒在衝鋒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