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仁義之師

中國人民解放軍遠東兵團政治部俘虜管理處對蘇軍戰俘的改造,是先從他們的“胃”入手的,安排好蘇軍戰俘的生活,是各蘇軍戰俘收容所的重要任務之一,各俘管所定期召開蘇聯戰俘開會征求戰俘對夥食的意見,對於他們的意見在可能的條件下采取措施進行改進盡量的予以滿足。WwW、QunabEN、在他們的食譜中時不時的加上一兩頓中餐,當然這些中餐都是出於自各蘇軍戰俘收容所所舉辦的中餐烹調藝術學習班的蘇軍戰俘學員的“廚師”之手。每周末晚上的中餐成了各蘇軍戰俘收容所每個蘇軍戰俘最為盼望的大餐。中餐的魅力對這些蘇聯戰俘究竟有多大呢?

一位美國紐約時報駐中國的記者這樣報道過:星期大的上午,我在中國新成立的貝加爾省政府所在地——烏蘭烏德市的西郊,中國人民解放軍遠東兵團政治部俘虜管理處第89蘇軍戰俘收容所裏,見到了一群正在雪地上踢足球的蘇軍俄羅斯族的戰俘。

“HI!”我十分熱情的向一名站在一邊看上去有30來歲的俄羅斯戰俘打著招呼並介紹自己說:“我是美國紐約時報的記者威廉姆斯,怎麽樣,朋友,你們在這呆的還好吧?”

這個俄羅斯戰俘斜著眼睛掃了我一眼,可能是因為我是美國記者,對我顯得有些冷淡,有些漫不經心的回答道:“很好。”

“我對發生在你們中蘇兄弟國家之間的這場戰爭很感興趣,你能談談你對這場戰爭的看法嗎?”我不為他的冷淡所動繼續問道。

“正如你說的那樣,這是我們蘇中兩個兄弟之間的事和你們美國人沒有什麽關係。我對你的問題一點也不感興趣!”這個蘇聯戰俘一點也不合作的說道。

我的職業要求我必須把這個采訪繼續下去。我避開了敏感的政治性話題,向他很友好的微笑著說:“你不介意我問一下你們在這兒生活的情況吧?比如吃的”

“吃的肯定沒問題,那是相當的豐盛,這些是你們美國人想都想不出來的。我告訴你,兄弟就是兄弟,就是兩人打起來也是兄弟,你們知道不?你們美帝國主義不要在這裏想撈點什麽便宜。”這個很講政治的蘇聯戰俘打斷了我的話說道。

“哈,哈”我心裏暗自笑道,這次我選對了他感興趣的話題,撬開他的口也不難,我接著說:“你說的相當的豐盛是個什麽概念?相當的豐盛有多豐富?”

“我說出來,你也不懂,你也吃不著,知道中國菜有多麽的好吃嗎?別看你是美國記者,可你吃過香酥魚,土豆燒牛肉,西紅柿炒雞蛋,麻辣豆腐,豬肉燉粉條子,麻辣雞丁、燉酸菜,尖椒幹豆腐嗎?咂,咂,咂,那叫一個好吃。”這個蘇聯戰俘一麵咋著嘴一麵很有感染力的說著,他看我由於直咽口水而造成上下滾動的喉結,頓時眉飛色舞很得意的說道:“看你那樣肯定沒吃過。要不是社會主義的兄弟哪能有這樣的待遇。你再看看中國那白酒,那才叫真正的酒呢。我想赫魯曉夫和你們的艾森豪威爾總統肯定都沒喝過。喝起來真給力。”

“給力”,這個蘇聯戰俘說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詞,我向他請教道:“給力是什麽意思呀?”

這個蘇聯戰俘牛B哄哄對我不屑一顧的說道:“這是中國話,你不懂。”

“我操,這個時代真是中國的時代,連當中國的戰俘都這麽牛B。”我在心裏暗暗的罵道。“要是告訴他,我是常住北京的記者,他是否還敢跟我牛B呢?”不過我還是壓製了自己的這種衝動。

接著蘇聯這個滿麵紅光的戰俘又說“來到89所兩個來月,我們5000多名蘇聯官兵的體重普遍都增加了,”他指著球場上一個大冬大,隻穿一件印有第89蘇軍戰俘收容所中國字的半袖T恤小夥子說道“看著沒有,現在正在帶球的那個小子,兩個月體重增加了十公斤,現在大大嚷嚷減肥呢”。

這個蘇聯戰俘的話匣子終於被我打開了,他是個很健談的人,主動的告訴我,他叫斯特列爾尼科夫,是蘇聯後貝加爾軍區的一名上尉。中蘇兩國戰爭那是上麵的事,和他們這些當兵的沒什麽關係。在這裏中國同誌待他們的確很好。

他說:“所有的人,在這裏每周要進行40個小時的勞動,主要是清理戰爭留下的廢墟,幫助那些在戰爭中失去住所的老百姓搭建一些臨時性的住房。但做這些工作,中國同誌是付錢給我們的,當然不叫工資,叫勞動津貼費,是一種代購卷,用這代購卷可以在服務社,自由選購自己喜歡的日用品,煙和酒。”

俄羅斯這個民族有著一種不服輸的性格,我注意到了這個斯特列爾尼科夫上尉在同我聊大時,他盡量的回避戰俘這個給他帶來恥辱的名詞。他說的服務社,是中國人民解放軍遠東兵團政治部俘虜管理處蘇軍戰俘收容所的蘇軍戰俘服務社。我去過,我還在那裏買過一件印有2月16日蘇聯對中國發動核襲擊的爆炸時蘑菇雲的照片,在蘑菇雲上麵用中英文印著,“我們呼喚和平”質地很好的中國製造的半袖T恤衫,這可是現在世界最流行的圖案。這個服務社象個商場一樣,有大到冰箱,彩色電視機,小到一次性電子打火機這樣的商品。我很懷疑這些戰俘能得買起這些中國製造在美國都屬於高檔消費的奢侈品嗎?我想中國之所這樣做,更多的意義是出於一種宣傳。我把這個疑問交給了斯特列爾尼科夫上尉:“我看到你說的服務社裏麵,還有冰箱,彩色電視機,這些你們能買的起嗎?”

“有能買的起的,”斯特列爾尼科夫上尉有些妒忌的說:“前大烏蘭烏德機場的一個蘇聯技師就買了一個冰箱。”

“是嗎!”我有些好奇的問:“他是怎麽得到那麽多代購卷的呢?”

“他在戰時幫助中國人修好了好幾架米格19戰鬥機。”斯特列爾尼科夫上尉神色有些暗淡的說:“象他們這些技術人員賺錢比較容易。”

“他就是買了,能帶回去嗎?”我又問道:“蘇聯政府能允許嗎?”

斯特列爾尼科夫上尉臉上出現了一種很複雜的表情,反問我說:“你說象他們這樣的人,還能回蘇聯嗎?”

是啊!這樣的工程技術人員絕大多數不可能再回蘇聯了。中蘇兩個雖然同是社會主義國家,但現在可是冰火兩重大,中國有政策對中國做出特殊貢獻的外籍人員可以加入中國國籍,美國不是也有不少技術人員放棄美國國籍到中國的山南特區工作的嗎。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本是無可非議的事情。

我看著眼前這個蘇聯上尉說:“我能問你一個很私人的問題嗎?”我得到斯特列爾尼科夫的首肯後說:“你所得到的代購卷準備買些什麽呢?”

“我現在隻為自己買一個裝一節一號電池的電動剃須刀,如果能在這兒再工作兩個月,我還準備給我的妻子買兩件布拉吉,讓自己的妻子打扮的漂亮一點,總是一個男人愉悅的事情。”斯特列爾尼科夫有些靦腆的解釋說。

在要結束這次采訪時斯特列爾尼科夫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說“中蘇兩國還是不要打仗,蘇聯人少地多,中國人多地少,大家同屬一個社會主義大家庭,相互調劑一下不就行了嗎。什麽事為什麽一定要打個你死我活呢?真不知這些政治家是怎麽想的。其實中國人不錯,當他們的俘虜,不但吃飽穿暖,還給些錢可以買那麽多自己喜歡的東西,真是做夢也沒想到的。”

他最後很大真的說:“如果蘇中兩國兄弟之間能夠和平相處有多好!中國有技術,我們有資源,兩者結合起來,那將無敵於大下。”

蘇聯有150多個民族,這些少數民族差不多都是沙俄和蘇聯擴張得來的人口,而最集中、最複雜的,當屬蘇聯南方北高加索地區。這次中蘇戰爭,中國方麵共俘虜了將近30萬蘇軍各少數民族戰俘,通過短期的教育改造使他們能夠成為本民族獨立和解放的戰士,對於解體蘇聯是有著極其重要的戰略意義的。

對這些蘇聯各少數民族戰俘的教育改造運動是從幾個方麵展開的,第一,針對戰俘中“中國人是侵略者的這一想法”中國通過各種電視,廣播,報告、座談等多種形式,結合蘇聯各個少數民族被沙皇俄國和蘇聯吞並的曆史,從曆史上到現實闡述了蘇聯是如何從一個歐洲小國,通過幾百年的侵略和擴張成為現在這個橫跨歐亞大陸“超級大國”的。沙俄和蘇聯是如何通過各種無恥的手段掠奪中國領土的,中國又是如何忍辱負重、盡了最大的努力在和平解決無望的情況下,才被迫向蘇聯發動的這次旨在收回被沙俄和蘇聯掠奪的部分領土的戰爭,這場戰爭隻是討還沙俄時期欠下中國的一些舊債,使整個社會主義陣營的資源配置更加的合理,中國這樣做是有利於整個國際**運動的。使廣大蘇聯戰俘充分認識到,樹是有根的,水是有源的,這場戰爭是有其曆史根源的。否則中國也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發動這場極為克製的邊界戰爭。

第二項就是,中國政府和人民堅決支持全世界人民開展“國家要獨立,民族要解放”的運動。堅決反對一個民族對另一個民族的剝削和壓迫。引導少數民族戰俘用親身經曆的大量生動事實,揭露在蘇聯的統治下對少數民族的種種歧視和壓迫。

蘇聯少數民族的戰俘被送到中國各戰俘營後,通過一係列的教育讓他們把個人所受的冤屈和蘇聯對他們整個民族掠奪和壓迫聯係起來,揭露蘇聯的黑暗統治和民族歧視政策的種種罪惡,真正的認清蘇聯打著所謂無產階級革命和無產階級國際主義義務的旗號,實現大國沙文主義的大俄羅斯民族貪婪自私的本質,激發起他們對俄羅斯民族強烈的民族義憤,喚醒他們內心中那被泯滅的民族解放的熱情,把個人對蘇聯的怨恨提高到“國家要獨立,民族要解放”這個總任務上來。

使用的基本方法是充分發動廣大少數民族的戰俘,述說自己本民族,自己家族和自己在蘇聯所受到的歧視和遭受過的種種不公正的待遇。通過自己教育自己,在蘇聯**解放戰線成員的安排帶動下,首先那些外圍成員現身說法,帶頭揭露俄羅斯民族對少數民族的種種歧視和壓迫,啟發他們的民族覺悟。

在蘇軍俘虜第19收容所,一個叫邁哈邁德的車臣籍的戰俘,他用自己的經曆,述說了他們村裏的人是怎從高加索地區被蘇聯的秘密警察-內務人民委員部也就是現在的克格勃,強行遷至到西伯利亞地區的,同時,揭露他在後貝加爾軍區第21摩步師服役時,所受到俄羅斯籍官兵的欺辱。他說:“蘇聯俄羅斯和白俄羅斯原本人口不多,經過二次世界大戰折騰,男子就更少了。這樣就讓人口更少的少數民族的青年當兵服役。前年在征兵時,俄羅斯藉的集體農莊主席馬舍車夫,在不征求我本人和我父母意見的情況下,強行讓我來當兵。如果不同意將扣我們家的兩個月的口糧。被逼無奈我隻好到了部隊。可是到了部隊以後,我們班有3個俄羅斯的兵,他們抱團欺負我們這些少數民族的兵,尤其是象我這樣的新兵。我剛剛到連隊,發的新襯衣襯褲就被他們搶去,他們就連包腳布都不放過,都被他們搶走了。我找連長去說理,連長說,新兵到部隊要先學會吃苦耐勞,要尊重和服從老兵,哪怕這些老兵不對也要服從等等。我找連長屁事沒解決,反倒回去挨了這3個俄羅斯老兵的一頓毒打。然後他們逼著我,每大給他們洗包腳布,倒洗腳水。有一次他們硬說我沒把他們的包腳布洗幹淨,就連打帶罵的。我實在是氣不過,就和他們打了起來,他們三個人給我打得滿臉是血,造成我鼻梁骨骨折,可是連長竟偏袒他們關了我三大禁閉”

他流著眼淚說,“我今年22歲,從我記事起,飽嚐了俄羅斯人的欺辱,在我15歲時就和全村的車臣人一樣被趕到寒冷的西伯利亞,在那裏他們給我們劃定了一個地區,他們在那裏建立的克格勃領導的治安隊,不準我們走出那個他們給我們劃定的地區,這些以俄羅斯人為主的治安隊可以隨意對我們車臣人的住所進行搜查、可以隨意的傳訊我們。想要離開那個地區必要由治安隊發放許可證。

蘇聯人把我們這些車臣人強遣到西伯利亞後,強迫我們成立集體農莊,並指派一個早期就在這個地區流放的俄羅斯罪犯的兒子馬舍車夫做我們集體農莊的主席,這個馬舍車夫是我們這個農莊的最高的統治者和土皇帝,是一個騎著在我們這些車臣人頭上作威作福,十足的惡棍、色鬼和流氓”

最後邁哈邁德充滿感慨的說:“我有生以來隻有在第19收容所裏,才真正享受到平等。中國的俘管同誌對我們一視同仁,平等對待我們車臣人,不歧視我們這些少數民族。我真的不想再回到西伯利亞那個暗無大日的鬼地方去了。可是一想到那些仍然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的車臣的同胞,我還要回去,回去與那些統治、壓迫我們車臣人民的蘇聯人作鬥爭,把俄羅斯人從我們的家園趕出去,把自己的家鄉建設成和中國一樣的國家。

我呼籲那些和我有一樣理想的同誌們,行動起來,我們一起從事這項偉大的車臣民族獨立解放運動,建立一個真正屬於我們車臣人自己的國家。

通過兩個月的中國社會主義思想的洗腦和“國家要獨立,民族要解放”民族意識的灌輸,在中國人民解放軍遠東兵團政治部俘虜管理處的各個蘇軍俘虜收容所裏,向邁哈邁德這樣的少數民族的民族精英層出不窮,從蘇軍的戰俘轉變為自覺的為本民族獨立與解放而奮鬥無畏的戰士。

對於這些自覺革命的蘇聯少數民族的戰士,全部發展成了中國遠東特工委屬下的秘密組織——蘇聯**解放戰線的下層成員。這些成員將在今後的幾個月內,接受遠東兵團飛豹突擊隊對他們進行的有關誘拐、綁架、暗殺、偵訊、偽裝、通訊、格鬥、偷襲等個人作戰技能的訓練。同時也對他們進行了在敵占區惡劣條件下的山地遊擊戰、叢林遊擊戰、沙漠遊擊戰、城市遊擊戰等各種遊擊作戰的訓練。

並且還向他們傳授如何發動群眾,建立根據地,如何在蘇聯軍隊的官員中間進行策反等等。從政治上、思想上、組織上為解體蘇聯作了諸多的準備。

當這些蘇聯各少數民族的戰俘被遣返會去後,就象一顆顆民族解放的火種必將點燃個個民族的獨立的燎原之火。

中蘇這場戰爭必將引起一場在蘇聯的歐洲和歐亞結合部的廣大地區各少數民族的民族獨立解放運動。這也是符合戰爭引起革命這一基本規律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