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大結局(1/5)

飛香咬咬唇,再輕輕的點了點頭,“阿子,請你不必要為我而為難,阿子,想起北辰,我才知道,其實真正的愛是無需一定要擁有的,要的,隻是對方的幸福和快樂。”

說完了她發自內心的話語,她也鬆開了他的手,走到床前,她輕輕的抱起了熟睡中的陽陽,經過了這兩個月的困苦,陽陽也成熟長大了許多,其實這樣的曆練也未嚐不好,隻是,如果夾帶了痛苦與猜忌那便變得不再美麗了。

從冷宮回到華陽宮,一切都如往常,就仿佛她是昨天才離開現在就回來了一樣。

隨著龍子非踏進了房間,卻不見武兒的蹤影。

她一下子就慌了,“阿子,武兒呢?”不會是真的回去山中了吧。

“武兒走了,他答應過亞瑟要回去的,飛香,你別慌,武兒答應過我,每一年的春天他都會回來看我也看你的。

“他真的這樣說?”

“嗯,你別看武兒小,他可是什麽都懂得的,朕與你的兒子,那怎麽可能差得了呢。”很臭屁的說著,一張臉一點也不紅。

“哪有這樣自己誇自己兒子的。”

“那朕不誇武兒了,朕誇你,朕的飛香最……”

“噓,小心吵醒了陽陽。”他還沒說她就臉紅了,所以急忙就點著他的唇讓他停了下來。

將小陽陽放到她原本的小**,可她另一邊的那張屬於武兒的床卻是空空的,也惹得飛香的心裏一片落寞。

“走吧。”龍子非知道她在想兒子,便一傾身就抱起了她在懷裏,“告訴朕,今晚要在風閣睡還是去我們的小屋?”他一直都知道她喜歡那間茅草屋,那裏,才有家的感覺,隻是,一直都少了炊煙。

她臉一紅,隻看著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想要做什麽了。

什麽也不說的垂下眼瞼,兩個月了,再相見他,她就隻聽到了心口那怦怦的心跳聲。

“那朕就替你做主了,咱們去那間小屋。”

“可是陽陽……”才相聚了,他就要撇下陽陽。

“喂,現在你是屬於朕的時間,到了白天,朕再把你交給她,這總成了吧?”

哪有他這樣愛吃醋的,居然連自己女兒的醋也吃個不停,身子向他靠了她,她已無需多話,他就會懂的。

帶著她又到了那溫泉邊,他想要為她洗去在冷宮裏的一身氣息。

“阿子,這溫泉裏的那個暗道你找到了嗎?”霧氣裏聽著不住被撩起再落下的水聲,她想起她上一次就是在這裏被憫太妃的人帶走的。

“朕現在就帶你去看,朕早就發現了那水中的秘道,那是直通水月宮的。”說著,他就勢拉著她的手臂就要潛入水底。

“那你,早就知道是太妃了?”

龍子非搖搖頭,“如果朕早知道,也就不必將你留在冷宮裏兩個月了,母妃她做事真的足夠縝密,甚至於宛妃所做的那一切也不是她教的,而是她著人知會了宛妃的母親,這才讓宛妃幫襯著她做了陷害你的事情。”

聽著,真得太隱蔽而陰險了,“阿子,將來你會不會也這樣的算計人?”

“不會,朕不會,朕從來都是光明磊落的為人處事。”

“哼哼,鬼才信你,你比任何人都腹黑,有其母必有其子,龍子非,你才不是好人。”

“那朕就是壞人,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嘿嘿,這樣朕才能讓你愛慘了朕。”

“喂,我才不愛你呢,少臭美。”

“那你要愛誰?”他落在她腰上的手一緊,目光灼灼的緊盯著她的雙唇。

“我愛上了一個小男人,反正,就不是你。”她笑的無比燦爛,就喜歡看他吃醋的樣子,真的能酸倒了牙。

“你說,到底是誰?”

“你真的想知道?”她眨眨眼睛問他,這樣一個終於可以輕鬆了的夜晚,她真的很快樂。

“嗯,朕要現在馬上立刻就知道。”

“好吧,你附耳過來。”她神秘兮兮的繼續笑繼續笑。

他乖乖的就附了過來,“快說。”

“那我可要說了,知道答案的時候不許叫。”

“沒問題。”他幹嗎要叫,他才不會。

“嗯,那個小男人就是,就是……”她大

聲的腹黑的在他耳邊叫道,就是要震震他的耳朵,要氣氣他。

“納蘭飛香,你……”他一手鉗製住她的身子,然後另一手不停的嗬著她的癢,“納蘭飛香,朕要收拾你。”

“哈……哈……哈……”他的動作讓她大笑不止,笑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阿子,饒……饒命……”

他的手還在不停的嗬她的癢,“讓朕放過你也可以,不過,你要現在馬上的告訴朕,那個小男人是誰。”

“是,是龍……朝……武……”她受不了了,隻得一字一字的招了,笑對著他的臉,“怎麽樣,現在你該滿意了吧?”

“滿意,朕非常滿意,朕滿意的想要獎勵你,你說,你要什麽?”他終於住了手,手指擦著她眼角笑出的眼淚,竟是有些心疼的感覺。

“那我要銀票。”她想要找個機會帶著陽陽出宮去玩玩,又想那豆腐花了,還有蔥花大餅,真好吃。

“不行,朕不會給你銀票。”

“喂,你要把我一輩子都關在這宮裏呀?”

“不是,出門花錢不一定非要帶著銀票。”

“帶銀子嗎?少了不夠花,多了又太重,還是銀票方便攜帶。”她給他解釋,她是真的想要銀票。

“不是帶銀子。”他篤定的說道。

“不是銀子也不是銀票,難道是金子嗎?”

龍子非再搖搖頭,“再給你最後一次猜的機會,如果你猜不出來,那麽……”

“那麽什麽?”受不了他突然間的停了下來,那分明是在吊她的胃口。

“要是你猜不出來,那麽,朕要吃了你。”

“不要,我一定能猜對,讓我想想。”不是金子不是銀票也不是銀子……

飛香絞盡腦汁的想,卻怎麽也想不出來,看著他腹黑的要吃自己的樣子,她的心一動,猛然間想到了,“你是要我帶上你這個跟班是不是?有你在,我當然不愁沒錢花了。”

“朕的飛香真聰明,不過,雖然答對了,可朕一樣還是要吃了你。”

“喂,你無賴。”看著他的頭已經俯了下來,飛香低喊。

“朕沒有無賴,朕隻是在願賭服輸的履行賭注罷了。”

“你說,我要是猜不出你才……可現在我已經猜出來了呀。”

他的吻已經落了下去,吻著的同時,他口齒不清的說道:“與那個相反的賭注是,如果你答對了,朕也要吃了你,哈哈哈。”答對答不對,他都是贏的那一方。

瞧他笑得真爽呀,讓她真想要臭罵他一頓,可她已經張不開嘴來反駁他了。

因為,他已經徹底的占據了她的唇。

又是許久沒有如此刻這般的肌膚相親了,他真的很想她,想她的身體,想她的一切一切。

“乖,咱們回家。”就去他們的小茅草屋,那裏,才有家的感覺,其實,他更想要吃她煮的飯與菜,隻不知她會不會煮。

放她在平整的**,扯落紗帳,她就是他的妻。

他低聲對她說道:“告訴我,你是朕的。”

她迷糊的聽著,已經不會思考的隨著他就說,“我是你的。”

“真乖,朕要給你一切,答應朕,再給朕生一個孩子。”

她迷亂的聽著,卻已經不會回答他了。

“飛香,朕的心裏有你。”他繼續在她耳邊**……

閉上了眼睛,嗅著他的氣息,想到之前的兩個月,她猶自還不相信她已經出了冷宮,而且同時也揪出了憫太妃。

“阿子,告訴我,那天在宛宮,你對倪顯說了什麽?”

他的手一揚,就揮滅了小屋裏的蠟燭。

燭光暗去,有時候,看不見比看得見還更能給人一份奇異的感受。

有她在懷,再聽著她的低語,那就是一種享受。

他貼進了她的耳朵,神秘兮兮的說道:“朕問倪顯知不知道你身上唯一的那顆痣在哪裏?”知道了,才能證明倪顯與飛香之間有肌膚之親,可倪顯並不知道,他也答不出來。所以,龍子非早就明白了倪顯與飛香之間根本沒有任何關係,而小陽陽也不是倪顯的女兒。

原來是這個,“龍子非,你這個壞胚。”她說著,原本累極的身子卻一下子就來了精神,然後猛猛的揮著粉拳捶著

他的胸膛。

他卻不躲,幹脆就迎上去,“哈哈,飛香,多打幾下,打得越多越證明你越愛朕。”打是親罵是愛,這是阿香和飛香一起教給他的,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飛香無語了,他可真是吃定了她,“我不理你了。”轉過身,她把後背對向了他。

“那朕理你。”他的身子在**也在她的身上一滾,他再一移,便落在了她的眼前,“朕來了,朕來理你。”

“那你說,那天在宛宮你讓衛英去做了什麽?”她又來了疑問,不問就難受呀,憋了兩個月的問題了,不知道答案真的不爽。

“朕讓衛英去了水月宮,朕要找到那口枯井裏的死屍,還有地下室,可衛英去了就隻找到了那口井裏的死屍卻沒有找到地下室,也因此而斷了線索。”

“一直都沒有找到嗎?”

“有,後來找到了那地下室,朕也遇到了一個老人,可惜,那地下室裏的老人一見了朕就咬舌自盡了,他說什麽也不肯說出太妃的名字。”

飛香的心裏一顫,她低聲道:“皇上,請你一定要厚葬了他,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沒有他,我早就死在那個壯漢的手中刀上了。”

龍子非一笑,“當然有,因為,朕從前認識他。”

“啊?你說什麽?”

“他從前是未央宮的一個園丁,阿香曾經救過他的命。”

聽了這個,飛香終於恍然大悟,她終於明白那老伯為什麽要偷偷的幫他了,原來是因為阿香對他有恩。

所以,他便將他的感恩轉移到了飛香身上。

喉頭有些哽咽,原來一直有阿香在另一個世界裏保佑她,所以,她才能夠逢凶化吉,逃過一場又一場的災難。

所有的疑問已經頓解,知道這些,她便再也沒有遺憾了。

輕輕的睡去,那一夜,小屋子裏旖旎滿室,春~光無限。

那一天之後,飛香便隻住在了風閣,就連香宮也被擱置在宮中而無人去住了。

武兒每一年的春天都會回來,都會在宮裏小住上一個月,然後就走了。

武兒說,那是他的責任。

因為,他答應了山裏的族人。

他是男人了,所以,他要做一個頂天立地說到做到的男人。

這個宮,他眷戀著的是他的親人,是他的父皇、娘親與姐姐朝陽。

龍子非一直都很忙,忙於處理政事,禦書房的桌子上總是堆滿了奏折,百官甚至於百姓都喜歡上書於他。

興水利,建梯田,免賦稅,懲貪官。

西夏,在他的治理下愈發的昌盛繁華,那枚火焰令他一直也沒有動過。

那是阿香留給他的最寶貴的東西,他會永遠珍藏。

西夏宮中,再無嬪妃懷上龍子非的子嗣,龍朝墨始終都住在乾安宮伴著太妃,但是每天的功課卻是必不可少的,他與朝陽天天一起去學堂,往往都是朝陽已經回來了,他還要去練武藝。

轉眼間,龍朝墨已經十二歲了,雖然年紀小,可文韜武略無一不能,既可與先生對答如流,又可在練兵場上以一敵十。

龍子非封了他為太子,每一次議朝政的時候他都必會到場,而且,也必會對文武百官的所議之事說出他自己的看法。

初時,百官並不以為然,以為龍子非不過是想要讓太子曆練曆練罷了,可是漸漸的,朝議時即使龍子非一句話也不說,龍朝墨依然可以以他的膽識來決定一切。

風閣裏,如往常般的清雅安靜。

飛香在繡著一幅百鳥朝鳳圖和一幅鴛鴦織錦。

前麵一幅是要給太妃的。

後麵的一幅是要給龍子非的。

兩個人的生日,據說,要在同一天舉行。

憫太妃已經有幾年沒有出過乾安宮了,宮裏的事務也早就交給了宛妃來處理,宛妃不懂的才會去問太妃。

總也是龍子非的母親,就連雲茹香為了她也委曲求全的去了,飛香又豈能一直的記恨她呢。

該有的懲罰真的都有了。

這幾年,龍子非除了每一年的大年初一以外,幾乎從未拜見過太妃。

說不怨那是假的。

是太妃親自逼死了阿香。

那也是龍子非一生的痛。

合在一起的生日宴可真熱鬧,宮裏的嬪

妃全部都到了場,笙歌豔舞,極盡奢華。

許久也沒有這樣的排場了。

飛香安靜的坐在龍子非的身側,他的另一邊是已經貴為皇後的曾經的宛妃,他終於還是給了她皇後的位份。

可就算是宛妃有了皇後的位份又能怎麽樣呢?

這宮裏最大的皇上,隻有皇上才能決定一切。

“母妃,朕的皇子朕想要把他交給宛兒了,你看,怎麽樣?”

憫太妃的身子輕輕一顫,“非兒,不要。”隱隱的,她已經覺察出了什麽。

“母妃,朕說過的話從來都是作數的,那孩子一點也不比朕的能力差了,他又是你嫡嫡親的孫子,朕把他交給宛兒,其實也是交給了你,朕希望你將來給他的是快樂,而不是奪其所愛。”瞟了一眼飛香,飛香什麽也沒有聽到,她隻是在座位上握著朝陽的手,兩個人一起聚精會神的看著台上的表演,看得是那麽的專注。

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他曾經答應過她的事情。

可他一直記得。

她很安靜,似乎也很快樂。

可他知道,隻要還在這個宮裏,她就不會有真正的快樂。

她的心裏,一直惦著那個小男人。

他們的兒子也長大了。

可也有兩年沒回來了,其實,他比飛香還想兒子。

“非兒,你真的要走?”嗓音顫顫的,憫太妃的眼睛已經濕潤了。

“母妃,朕每隔兩年都會悄悄回宮來看你一次的。”這生日筵其實也是告別筵,經過了今天,他就要與飛香一起離開這個宮了。

望著大殿裏的女人們,他早就已經擬好了旨意,這些嬪妃們,不管從前有沒有侍過寢,想要留在宮裏的,那便留下。

不想要留下的,便可去敬事房領了足夠一生享用的遣散費,從此出宮再不必回來。

把衛英和風徹然都留給了龍朝墨,有他們兩個在,他真的不必在擔心什麽。

太妃眸中的淚已經盡現,不住的打著轉,卻終究還是落了下來。

她錯了。

如果不是飛香,她就真的毀了兒子的幸福。

沒有火焰令他一樣可以把西夏治理的這般的強大,現在,那三國再也無人敢覬覦西夏的領土了。

隔天一早,龍子非就帶著飛香與陽陽一起到了乾安宮,才一踏進了門,就看到了牆壁上飛香繡的那幅百鳥朝鳳圖,對飛香,太妃已經知道了錯。

憫太妃迎著三人而出。

但看著飛香與陽陽臉上的笑容,可太妃卻一點也擠不出笑來。

“非兒,真的要走了嗎?”總以為他還會在呆上幾天,可現在,他已經帶著飛香與陽陽來向她專門辭行了,她知道,這是辭行。

“皇上,我們要去哪裏?”飛香轉首,好奇的問道。

看飛香的樣子並不象是作戲的樣子,或者是她的感覺錯了,太妃沉下去的心又回到了原位。

“哦,朕這兩天想要出宮走一走。”龍子非隨口說著,卻其實是想要給飛香一個驚喜。

隻坐了盞茶的功夫,龍子非便告辭走了。

踏出了乾安宮,飛香有些莫名的追著他,“皇上,你說,你要出宮做什麽?”憫太妃的反應讓她頓覺有什麽事情要發生。

“朕要帶你與陽陽一起去吃豆腐花。”他記得第二次帶飛香和陽陽去吃豆腐花的時候,那是她們笑得最燦爛的一次。

“好呀好呀,父皇真好。”陽陽是他與飛香捧在手心裏的珍寶,那是阿香生命的延續,他會一直給陽陽快樂和幸福的。

那年的第一場雪來得特別的早,折了早冬的第一枝綻開的紅梅,一輛馬車,載著龍子非、納蘭飛香與龍朝陽便悄悄的出了宮。

而同一天,宮裏傳出噩耗,龍子非偶染心疾,不治而亡,享年三十二歲,是西夏年紀最輕就故去的皇上。

龍朝墨繼位,指掌西夏禦璽,而宛妃雖已貴為太後,卻已經早就被悄悄的架空了。

宛妃是一個沒有心計的人,所以,龍子非才封她為後,既便她要興風作浪,她也不是朝墨的對手。

朝墨那孩子,他不會看走眼的。

臨上馬車前,龍子非見了一個人,那就是靜畫。

“靜畫,每一年阿香的忌日都要記得要替朕去拜忌

了。”昨夜裏,他整整在阿香的懸棺前靜坐了一夜,可他知道,他終還是要離開的。

守著飛香,其實就是讓阿香暝目了。

“皇上,你不是一直問我那個小木偶的故事吧,如今,奴婢就告訴你,那小木偶是雲妃娘娘五歲時偶得的一個小木偶,她說,那一年八月的一天夜裏她在京城裏與母親賞燈節的時候走散了,是一個比她稍微大一些的小男孩牽著她的手哄著她,也幫她找到了她的娘親,那過程中,那小男孩為了哄她就買了那隻小木偶送給了她,皇上,娘娘的心裏,一直有那個小男孩,所以,她要將小木偶一直一直的帶在身上,永不離身。”

靜畫的話讓龍子非赫然的想起了那件事,那個小男孩就是他。

阿香一直最愛那隻小木偶,所以,她才不想讓他孤單,所以,她才把飛香送給了自己。

趕著馬車,循著一張很詳細的地圖趕路,龍子非終於將飛香與陽陽帶到了那座山中。

那裏,武兒早就為他們建好了一個家。

小小的武兒已經成了那山中的族長,他喜歡大山,因為那裏沒有猜忌也沒有殺戮,有的就是無憂無慮的生活。

還沒到正午,屋頂的炊煙就輕揚的飄向天空,龍子非正坐在桌子前檢查著陽陽的功課,飛香端著一盤子菜走了過來,“老公,陽陽,開飯了。”

“娘,你又叫老公了,人家這裏的人都叫相公。”

“啐,娘的事你少管,趕緊把你自己嫁了才好。”

“不要,我要再陪著娘與爹幾年,不然,隻怕我嫁了我的孩子就跟娘肚子裏的孩子一般大了。”眼睛瞟著飛香的肚子,朝陽在暗暗的笑。

飛香的臉一下子飛紅了,她明明很注意的,可還是一不小心就懷了孩子,朝陽都十五了,她也三十多了,可沒辦法,有了就是有了,總不能讓孩子流下吧。

她舍不得。

“老婆,快上菜,我餓了。”手拿著筷子,龍子非可是迫不及待了。

“爹,也不等等我。”龍朝武一腳踏進院子裏,手上還拎著一隻才打的山雞,“娘,今天晚上你可要好好的露一手給我和姐姐,還有爹爹打牙祭。”

“嗯,就來一個紅燒。”她拿手的。

“娘,換一個吧,我要用烤的。”

“我喜歡清蒸……”

飛香頭大了,一家四口人,已經出了三個意見了,眉毛一挑,她道:“抓揪,三個有字,一個沒字,誰抓到沒字的誰就說得算。”

院子裏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

這是這一家四口經常都在上演的輕鬆好戲。

夜裏,孩子們睡了,睡不著的龍子非牽著胎動個不停的飛香走出了房間,她說她要生了。

那就一定會很快,她生孩子的速度一向都快。

“老公,要是生在外麵怎麽辦?”

“不怕,我給你接生。”

“可孩子呢?”

“我抱著她。”

飛香安心的隨著他在山間的小路上散著步。

這山裏,真靜謐呀,那是神仙一樣的日子。

她喜歡。

沒幾天,飛香就生了一個女孩,取名龍朝昔,便是一生一世朝昔相守的意思。

當小小的嬰兒放在她身旁的時候,龍子非在她耳旁低語道:“老婆,我愛你。”

“我也愛你。”她閉著眼睛累極的說道。

可心裏,卻是那麽的開心。

那天夜裏,一切就仿佛她生小陽陽的時候,真的是他為她接的生。

手握著手,她告訴自己:愛是相守,愛也是相依。

愛更是遙遠的祝福,給北辰,給小雅,也給阿香……

愛是寫在嫋嫋升起的炊煙裏的平平淡淡,是一起看日出日落時的斜倚肩頭。

愛——是最美……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