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的事情傳的滿朝風雨,但是皇上卻一直不曾上過早朝,所以大臣也便無從宣泄。

很快大臣們便分成了兩個派別。當然一方是譴責皇上昏庸不孝,另一方則是愚昧的擁護皇上,但是心裏也為太後抱不平。

這方人大多是太後的親信或是走狗,雖然大多是貪官汙吏,但是在宮中的權勢卻是不容小視的。

這日皇上出其不意的來到婉兒的玉寧宮,硬是要求婉兒今晚侍寢。婉兒不停地推脫,但是都無濟於事。

急的婉兒眼淚都快留下來了,身上的衣服眼看就要被皇上一件一件的脫掉。但是自己卻沒有任何辦法。

她對賢親王的承諾,嗚嗚,婉兒的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皇上好像沒有看到一般,繼續撕扯著她的衣服。

突然皇上手中的動作停止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婉兒胸前的吊墜。粗暴的把吊墜從婉兒的胸前扯了下來。

皇上的動作把婉兒著實嚇了一跳,她從未見皇上如此凶狠。

“說,你胸前的吊墜是哪來的?”皇上的眼裏布滿了血絲。

婉兒這才回過神來,定定的看著皇上,她該不該把師傅的事情告訴皇上呢,但是腦海中突然想起和師傅分離時藍依師傅對她說的話“婉兒一定要好好的保留這個吊墜,興許將來能救你一命”。皇上看見吊墜為何如此激動,難道說這吊墜和皇上有關,藍依師傅也早就知道婉兒將來的命運?

婉兒的腦海裏飛快的思索著,最後她決定賭上一把,興許皇上的身上還隱藏著什麽秘密。

“皇上,這個吊墜是婉兒的一位師傅留給婉兒的。”婉兒聲淚俱下的回答道,臉上布滿了驚恐。

“那你的師傅是否尚在人世?”皇上急切的追問道。

“雨兒不知。雨兒最後和師傅見麵的時候是在六年前,現在時隔六年,婉兒根本什麽都不知。”婉兒如實回答道。

“那她叫什麽名字?是不是喜歡畫畫,還喜歡穿藍色的衣服?”皇上的申請更加急切了。

“皇上怎麽知道這些?”婉兒心裏已經覺得她們認識,而且很熟

,但是還是裝作什麽也不懂的問道。

“你快告訴我她叫什麽名字?”皇上有些聲嘶力竭。

“我隻知道喚師傅為藍依。”婉兒如是回答著。

“藍兒,既然你還活著,又為何不肯回來見朕?當年是朕對不起你,但是朕痛苦了這麽多年,你為何就是不肯原諒朕呢。”皇上竟然滿臉淚痕,似是喃喃自語,又仿佛是在懺悔。

婉兒衣衫淩亂的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皇上?”婉兒試圖把他從悲痛中拉出來,這樣的皇上像一個孩子,其實看了會讓人感覺心疼。

皇上拿著玉墜,蹲坐在地上,久久沒有吱聲。

婉兒也一直站在一旁看著皇上。

過了好久,婉兒凍的打了個噴嚏,這才把皇上從悲痛中拉了回來。

“愛妃小心著涼,是朕失態了。”說了幫婉兒把衣服穿回身上。

“是朕太過心急。既然你不願意,朕也就不勉強你。”說完還把玉墜戴回婉兒的脖子上。

“謝謝皇上成全。”婉兒的眼淚再次留了下來,也許皇上真的不是想象中的那麽不堪。

“那朕就先行離開了,明日朕過來陪你一起用早膳。”說完不等婉兒開口便匆匆離去。

第二天清晨,皇上一早就過來了,眼睛有些紅腫,昨晚很顯然是沒有睡好。

“臣妾恭迎皇上。”婉兒朝皇上簡單的行個禮,皇上也沒有多說什麽。

皇上和婉兒草草的吃過早膳,便一同來到了玉寧宮的偏殿。

“朕有一事相求,不知愛妃可否成全。”皇上難得的謙卑。

“皇上請講,隻要雨兒做得到,一定幫皇上。”婉兒也很痛快。

“朕想請愛妃幫忙畫一副藍兒的畫像。哦,也就是你的藍依師傅,不知——”皇上似乎覺得有些為難。

“沒問題,隻是雨兒隻能憑記憶畫,可能和現世中的人有一定的差距。”婉兒如實的說道。

“沒關係的,隻要是她便好。”皇上的眼裏滿是柔情,從來沒見過的柔情。

“那皇上稍等片刻吧。

”說完婉兒便開始著筆畫圖。

半個時辰,一張活靈活現的藍依作畫圖便呈現在皇上的眼前,雖然墨跡尚未全幹,但是皇上急切的把畫捧在手中觀賞著,小心翼翼的像是再看一件無價珍寶。

“謝謝愛妃,藍兒好像就在朕的眼前。這麽多年過去了,藍兒還是老樣子,那麽機靈。”皇上的眼從頭到尾都沒有離開過藍依的畫像。

看來皇上也曾深深的愛過。究竟是什麽讓他們分開。

聽賢親王說過,皇上本就不這樣,他的身上到底發生過上什麽事情,才會變成現在這般模樣。

婉兒對這一切,突然感到很好奇。

皇上如此對待太後,可見此事和太後脫不了幹係。

“皇上和雨兒就不要如此見外,到是雨兒要謝謝皇上不勉強。雨兒隻是害怕,而且雨兒想等到皇上心裏的事情解決好了,再把完整的自己獻給皇上的。”婉兒深知感情這回事是最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情,所以估計等皇上退位也解決不好,婉兒之所以這樣說,是在拿藍依師傅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做賭注。

既然皇上能如此寶貴藍依師傅的畫像,可見藍依師傅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應該不低。

皇上又為何說自己對不起藍依師傅,請求藍依師傅的原諒?

而藍依師傅又是什麽身份,能夠認識皇上呢?

這種種的疑問都縈繞在婉兒的心頭不能散去。

“好,朕不為難你。”皇上捧著手中的畫像,便匆匆離去,留下婉兒一個人站在偏房裏發呆。

為什麽我身邊的每一個人身份都這麽複雜?婉兒心裏最大的疑雲莫過於她身邊每個人突如其來的身份。

不行,她一定要去找墨晴姑姑問清楚,現在墨晴姑姑就是說也得說,不說也得說了。

隨即,婉兒便風風火火的朝墨晴所在的廂房走去,她想要現在知道答案,她實在是等不及了。

為什麽隻有自己像個傻子一樣一直蒙在鼓裏,而別人卻對自己的一切了如指掌呢?

就算是作為棋子,自己也要做個明明白白的棋子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