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婉兒、墨晴還有眾位太醫們在太後的雍和宮守了整整一夜,期間太後一直處於昏迷狀態,但是神色卻很正常,從未見過太後像現在這般如此安靜的躺在**,其實她要是能一直這麽安靜的躺在**該有多少啊。

天已經開始蒙蒙發亮了,太後絲毫沒有醒的跡象,每個人的臉上都掛滿了疲憊,此時忙活了一天一夜,腕兒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身體多少是有些吃不消。

不單單是婉兒,雍和宮的每個人都很疲憊,眼睛裏麵不滿了血絲。

“太後何時才能清醒?”皇上是在是等不及了,對著墨晴有些怒意的問道。

“回皇上的話,這要看太後自己了,每個人的體質不同,所以醒來的時間也不盡相同。但是臣女可以肯定的是太後今日一定會醒來。不過…”墨晴的話又是說了一半便有些吞吞吐吐起來。

“不過什麽?王太醫說話就不能別賣關子嗎?”皇上顯然有些不願意。

“皇上不要為難王太醫了,可能真的是有什麽為難之處呢。太後現在都已經這樣了,依臣妾之見,皇上還是靜下心來讓王太醫把話說完。”婉兒再次替墨晴把皇上的怒意擋了下來。

皇上沒有再開口,隻是直直的看著墨晴,等她把下麵的話說清楚。

“太後可能會在疼痛中醒來,這也隻是可能。如果太醫們研製好止痛的藥方,在太後剛剛醒來的時候喂太後服下,太後就會好受很多,也會少受一些痛苦。”墨晴終於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你們這幫廢物,止痛的藥方到底研製好了沒有?”皇上轉而把滿肚子的怒氣撒到了一旁的太醫們身上。

太醫們聞言全都跪在地上,不敢吭聲,由此可見研製藥方的事情並沒有什麽起色。

“簡直就是一群廢物,平日你們沒少吃皇糧,真正到了用到你們的時候,真是一個比一個的沒用。”皇上絲毫沒有給太醫們留任何情麵。

“皇上,老奴們

已經盡力了。太後醒來的疼痛不是一般的疼痛,其實並不是沒有藥方,隻是有一味藥,對人身體的傷害極大,而且會產生依賴性,老奴們是在是不敢私自做主。”開口的還是那名老太醫,其餘的太醫隻是隨聲附和。

“太醫說的可是罌粟?”墨晴顯然也有些吃驚,這種藥方她是斷然不願用在太後身上的。

“正是。罌粟的種子研製成的粉末對止痛有神效,但是如果長期服用,或者使用過量,人便會產生錯覺,而且對此成癮。”老太醫繼而繼續說道。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皇上此刻看來是真的急了。

“除此再無良方。太後的痛並非尋常的疼痛,恐怕在劑量上還要斟酌用藥,而且肯定要隨著太後的病情逐漸加量的。”老太醫這次很是肯定,臉上也沒有半分的惶恐。

“愛妃對此有何看法?”皇上是在是拿不定主意了,轉而問向婉兒,婉兒不禁為這個問題感到為難不止。

“還是皇上拿主意吧,太後畢竟還有七天的生命,如果能為太後減輕一些痛苦,也是我們這些做臣子的一些心意了。”婉兒雖然說是皇上做主,但是其實已經暗示皇上用藥了。

“還是用藥吧,好給母後減輕一些痛苦,至於藥量你們一定要好好斟酌,以免出了什麽差錯。”皇上最後的話多少是有些無奈的,畢竟眼前人是自己的母後啊。

“臣等遵命。”太醫們領命便又開始忙碌起來。

婉兒在一旁看著,除了疲憊,再也沒有任何感覺。

“愛妃要是累了也會去休息一下吧,你已經在這守了一天一夜了。鐵人也扛不住啊。如果太後醒了,朕會派人去通知愛妃的。”皇上看著婉兒,眼裏竟然有幾分疼惜。

“臣妾不累,到時皇上要保重龍體。太後這裏有臣妾就好了,皇上還是放心去休息一會吧。”婉兒似是真切的對著皇上說道,一旁的皇上顯然是被婉兒的話打動了。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覺得

應該守在太後的窗前,也便沒有離開,繼續和婉兒一起等著太後醒來。

太醫們已經為太後服下了藥,天也已經大亮。妃嬪們也自發的跑來了太後的雍和宮來。

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困倦的神色,像是也都沒有睡好。不知是為太後擔心,還是興奮地睡不著覺啊。婉兒看著眼前這些人,心裏暗暗地想到。

不消片刻,永定王和賢親王也已經趕進宮來,估計宮門剛剛打開,他們便掐著時間進來了。

“皇兄,母後的病情可否好轉?”賢親王的臉色不是很好,婉兒看著他多少有些擔憂。

皇上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但是皇上的這個舉動無疑是在告訴眾人太後的病情不容樂觀。

賢親王也沒再說話,眼睛看了看太後,便直直的盯著婉兒。

雍和宮內的每個人都沒有做聲,甚是安靜,有些人甚至連呼吸的聲音都在極力的克製著。

這時一陣咳嗽聲打破了殿內的所有沉默,是太後醒來了。

太後的臉上有一層細密的汗珠,臉色也顯得很是蒼白,微微的睜開眼睛,看著滿屋子的人,才意識到自己才活著,並不是到了地府,這才放下心來,躺在了**。

但是剛躺下沒多久,太後看見坐在自己病床旁的婉兒,便顯得無比激動,剛要破口大罵,看見婉兒一旁的墨晴,便漸漸的回複了冷靜。

因為太後記得墨晴說過如果太後能克製自己的壞脾氣,沒準能多活一段時間,所以她一定要忍住。看來太後不是一般的愛惜自己的生命。

墨晴看見太後如此舉動感覺很是奇怪,但是繼而便想通了,許是太舍不得這個世界了吧。

眾人看見太後醒來,除了臉色不太好以外沒什麽不同之處,心裏多少都有些想法,但是沒有一個人敢表露出自己的真實想法。

一旁的太醫們見太後並沒有喊疼痛,才小心的拭了拭額上的冷汗,自己的腦袋算是保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