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8章複仇之劍

是方愛國。

“易哥,你的事情我給大本營匯報了。”方愛國說。

我看了一眼方愛國,沒有說話。

“大本營回電了,總司令親自發給你的。”方愛國雙手把電文遞給我,小心翼翼地看著我。

我接過電文,打開。

“驚悉副總司令的盛大婚禮被無良警察打斷中途夭折,驚悉副總司令被無良警察誣陷抓進局子遭受殘酷刑訊,我革命軍上下將士無不切齒痛恨,無不怒火滔天,無不義憤填膺,此乃副總司令之奇恥大辱,乃我革命軍之奇恥大辱,乃我李順之奇恥大辱……

“在此,我代表革命軍全體將士,向副總司令表示親切的慰問和誠摯的問候,向濫用酷刑的無良警察表示極度的義憤和強烈的譴責,向墜樓死亡的逝者表示深切的哀悼……望副總司令保重身體,養好精神,積蓄力量,忍辱負重,為我革命大業繼續做出應有的貢獻。”

看完李順的電文,我哭笑不得。

方愛國看著我說:“易哥,大本營還有一道電令,隻直接發給我們的。”

“什麽內容?”我說。

“大本營說是總司令的親自指示,命令我們即刻采取行動,解決掉那個對你刑訊逼供的警察頭目,誅滅敗類警察,為你報仇雪恨,解你心頭之恨。”方愛國說。

“什麽?”我吃了一驚。

“我們已經調查過了,那個抓捕你對你用刑的警察是刑警隊的二把手,此人的家庭住址我們也查清了,根據大本營的命令,我已經安排杜建國和周大軍楊新華去辦理此事了。”方愛國說。

“你們要打算怎麽辦理?”我說。

“在他回家的路上攔截他,然後把他弄到車裏運到海邊,裝進麻袋沉海。”方愛國說:“處理方式是總司令親自提出來的……解決這個人,還是很有把握的,小菜一碟。”

我說:“杜建國他們已經出發了?”

“是的。”方愛國看看手表:“如果不出意外,再有大約10分鍾,那個警察就該到他們的設伏點了,如果一切順利,不出半個小時,這個敗類警察就會被沉到大海裏喂魚蝦了。”

我說:“你——立刻通知杜建國他們撤回來!”

雖然我很痛恨那個刑訊我的警察頭目,但我卻不想讓他為此而送命,畢竟他還罪不至死。而且,我剛出來他就出了事,我很容易會成為被懷疑的對象,那等於是給我惹麻煩。

“什麽?”方愛國意外地看著我。

“沒聽清楚我的話?”我說。

“這……”方愛國有些猶豫。

“行動取消,立刻撤回來!”我厲聲說:“執行命令!”

“可是……易哥,這是總司令的命令,他是為了幫你報仇才讓我們這麽做的啊……”方愛國為難地說。

我說:“第一,回去你給總司令發電,說命令是我讓取消的,同時感謝他的好意;第二,你想過沒有,我剛出來這警察頭目就失蹤了,你說警方會不會懷疑到我身上,懷疑是我在報複,你說這是不是沒事找事?第三,這警察頭目雖然可惡,但也罪不至死,他家裏也有老婆孩子,也有父母雙親,換位思考,還是不要輕易結果一個人的生命好。”

聽我說完,方愛國點點頭,當即給杜建國他們發了通知,取消了行動計劃。

和杜建國聯係完,方愛國擦擦額頭的汗:“再晚通知半分鍾,他們就把那警察頭目截住了,那警察頭目剛到設伏點附近,杜建國他們正要出擊。”

我鬆了口氣,對方愛國說:“還有事嗎?”

“沒有了!”方愛國回答。

“回去吧。”我說:“最近這幾天,注意觀察周圍的動靜,注意監視著伍德那邊的動靜,但不要輕易有什麽舉動。”

“是——”方愛國答應著關門出去了。

我重重歎了口氣,拿起李順發來的電文又看了一遍,然後點著打火機,將電文點著……

看著紙灰在空中慢慢飄落,我的心也在逐漸下墜……

正在這時,又有人敲門。

我打開門,冬兒站在門口。

我默默地看了冬兒一眼,轉身走了回來。

冬兒跟進來,關上門。

“你在燒紙。”冬兒說:“燒給誰的?給秦璐燒的?”

我坐在沙發上,看著冬兒,沒有說話。

冬兒坐在我對麵,看著我,沉默了一會兒,說:“秦璐死了,這很出乎我的意料……她怎麽就會死了呢?”

冬兒不知道事情的內幕,她當然會感到意外。

我說:“你出乎意料的恐怕不止是這事吧?”

“是的,我沒有想到你們的婚禮會是這樣的……我沒有想到你會有此遭遇,”冬兒說:“所幸,你沒事出來了。”

“你心裏很快意吧?”我說。

“不錯,我沒有理由不快意。”冬兒硬梆梆地說:“我巴不得看到這一幕,看到你們的婚禮化為泡影。”

“你現在來是嘲笑我的吧?”我說。

冬兒歎了口氣:“唉……你說錯了,我不是來嘲笑你的,我是來看望你的……一開始聽說此事,我一方麵為你著急,另一方麵又很暢快海珠,不過,短暫的快意之後,我卻又感到了同情,感到了幾分遺憾,不是為你,是為海珠那個蠢貨……不管怎麽說,這也是人生裏最盛大的一場典禮,卻如此這樣的收場……我心裏不知怎麽又有些同情海珠了……你說我是不是很矛盾。”

我沒有說話,點燃一支煙,慢慢吸起來。

“我知道秦璐的死一定不會和你有關的,我堅信這一點!”冬兒幹脆地說。

“那你相信秦璐的懷孕和我有關嗎?”我說。

“我相信不相信不重要,但我知道海珠那個蠢女人一定會相信。”冬兒說:“秦璐流產,你簽的字,如此的事實,任你有一百張嘴也是說不清楚的,除了真正了解你的人,沒有人會相信你和秦璐之前沒有那種關係,這個黑鍋,你是背定了,除非真正讓秦璐懷孕的人主動站出來承認,但這顯然是做夢,顯然是不可能的……這樣的事實,海珠不可能不相信……

“你現在洗清了殺人的罪名,但卻無法洗清男女關係的惡名,這樣的事,雖然不會給你帶來什麽牢獄之

災,但卻會讓你受到社會輿論的嘲笑和譴責,會讓你在相當一段時間被人從背後指指點點抬不起頭來。”

冬兒的話有道理,我認可。

“隨著這事的發生,我看,你和海珠的事情也基本快結束了。”冬兒說著,不由自主微笑起來。

我說:“你心裏其實還是很高興的。”

“是的,一方麵為你的事情感到後怕,為你在裏麵受的罪感到心疼,但另一方麵,我是打心眼裏感到高興。”冬兒說:“海珠是個沒腦子的女人,雖然做生意取得了一點點成績,但那也是在你的幫助指導下取得的,沒有你的幫助,她不會有今天的生意業績,但是在其他方麵,她確實的的確確沒有腦子。

“我想事情到了地步,即使她想和你繼續好下去,她家人也未必會同意,畢竟這是很丟他們家麵子的事,在我們那裏,家族的麵子高於一切,我太明白了……

“還有,她也未必就一定想和你繼續好下去呢,在自己的婚禮上被人公開告知自己的新郎官剛導致一個女人懷孕流產,如此奇恥大辱,她如何能接受呢?所以,我斷言,你們之間也就到此為止了,完蛋了,死翹翹了……我還沒怎麽動手折騰呢,你們就自殘了,省了我的心了。”

“你給我住嘴——”我發怒了。

“我住嘴又怎麽樣?我說不說事情反正都是這樣的……我其實是不相信你會和秦璐真有那事的,我知道你的性格和品質,你真要做了那事,你就會承認的,不會抵賴,但海珠會如此能看透你了解你信任你嗎?不會,顯然不會,比起我,她對你的了解和認知差遠了,她根本就沒有真正了解你,她根本對你就缺乏真正的信任!”冬兒繼續說。

我感到心裏異常煩躁,說:“你住嘴,好不好?”

冬兒看我真怒了,住了嘴,不說話了。

我深呼吸一口氣,站起來走到窗口,拉開窗簾,看著窗外的夜色……

半天,我回過頭,走回去,坐下,看著冬兒:“即使沒有那婚禮,我和海珠也是登了記的合法夫妻,我們的關係也沒有任何改變!”

“哼……”冬兒冷笑一聲:“你是在安慰自己吧……即使你死死抓住那個所謂的什麽登記不放,但你以為經過這事,隻要海珠認定你和秦璐有那事,你認為你們之間的關係還會穩定嗎?海珠對你會像以前那樣死心塌地嗎?

“人都是會變的,海珠是個固執的人,她的骨子裏就帶著與生俱來的固執,無論你怎麽和她解釋這事,她都絕對不會相信的,她認定了你和秦璐有那事,這一點,我敢保證。如此,海珠對你的心,你以為還會一成不變嗎?

“她會從自己的角度來考慮,想想跟著你經受的這些罪,想想你又是涉黑又是和其他女人不明不白,想想跟著你要過這種整天擔驚受怕的日子,除了我,哪個女人願意受這種罪呢?加上如果再有她周圍其他人的攛掇和鼓動,還有此次事情給他們家帶來的難堪和恥辱,我看難保她會產生動搖,甚至,動搖是一定的。”

冬兒的話讓我的心裏極度不安和忐忑,想到剛才海珠媽媽的冷淡和冷漠,我不由感到了幾分絕望和失落。

第1719章調查秦璐死因

但定定神,我還是不肯相信冬兒自以為是的分析,說:“你不要太自信了,不要太自以為是了,事情不是你以為的那樣。”

“那咱們就走著瞧吧。”冬兒自信地笑著。

我突然又感到一陣惱羞,看著冬兒:“你今天來就是要和我說這些的?”

“這些不值得我專門來說……我是來看看你,你此次遭受的罪過才是讓我最揪心的事情!”冬兒說。

“除了這個,還有什麽事?”我說。

冬兒沉默了片刻,說:“我不大相信秦璐是自殺身亡……雖然警方有了結論,但我還是有些懷疑。”

我的心一跳:“為什麽?”

“沒有原因,隻是直覺!”冬兒說。

“直覺?”我說。

“是的,直覺……據我平時對秦璐的側麵了解,我感覺她就不像是會自殺的人。”冬兒說:“不過,據我打探到的結案理由,卻實在又找不出他殺的根據,從秦璐進那房間到她被發現死掉,整個期間隻有你自己進出過那房間,而你又已經被排除了作案可能,那麽,她是怎麽死掉的呢?這很蹊蹺,很奇怪。”

“那你今晚來找我的意思是……”我說。

冬兒一時沒有說話,從口袋裏摸出一張房卡遞給我:“這是北方大廈1809房間的門卡!”

“你怎麽得到的?”我接過房卡看了看。

“我今天專門去北方大廈開了個房間,正好其他房間都滿了,隻剩下這個1809,似乎是因為這房間剛死了人,服務員一直沒有安排其他客人住,我就開個這個房間。”冬兒說:“剛才我剛從北方大廈回來,我進入了那房間,看了又看,什麽可以的地方都沒有發覺。”

“你給我這房卡的意思是……”我說。

“你去看看吧,或許你會發現什麽東西。”冬兒說。

我收起房卡,想了想,看著冬兒:“冬兒,你為什麽會對秦璐的死因這麽感興趣?”

“為了你!”冬兒說。

“警方已經證明我沒有殺秦璐了。”我說。

“我想,或許能從秦璐的死因裏找到能證明你和秦璐沒有那種男女關係的證據,那樣你就不用背這黑鍋了。”冬兒說。

“如果我不用背這黑鍋了,那海珠自然也就會相信我了,那你想看到的結果豈不是要落空了?你這豈不是自相矛盾?”我緊緊盯住冬兒的眼睛。

冬兒淡淡一笑:“在幫你洗清黑鍋和海珠與你的關係之間,我寧願選擇前者,我知道對我來說什麽更重要……再說了,即使你洗清了黑鍋,即使海珠相信了你的清白,即使你們暫時在一起,我也一樣不會讓海珠笑到最後,你最後還得是我的。”

冬兒的口氣執著而倔強。

冬兒的話讓我心裏在一熱的同時又感到很棘手很哭笑不得。

其實冬兒的操心是多餘的,我當然知道讓秦璐懷孕的是關雲飛,但我隻是無法說,說出來也沒人相信沒人證明沒人為我幫腔,反而會給我加上一頂誣陷領導的罪名。除非關雲飛自己主動站出來承認此事,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當然,知道此事的還有謝非,但謝非更不會說的,秦璐死了,消除了一個大敵,這應該正合她意,她不用再有什麽擔心了。而且,她即使說也同樣沒有證據,秦璐死了,口說無憑,說了也未必會有人會相信,反而會被人抓住把柄說她和我串通一氣陷害領導謀害親夫。

而且,我還一直在懷疑如果秦璐不是自殺那就是他殺,如果是他殺那很有可能會和關雲飛和謝非有關,因為秦璐的死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他們倆,不能不讓我懷疑他們。

如果秦璐真的是他們其中的一位指使人殺死的,那他們似乎更會樂意看到我背著這個黑鍋。我背著這黑鍋就是他們安全的前提和保證。

雖然如是想,但既然冬兒送來了1809房間的鑰匙,我當然還是會去走一趟。

冬兒離去之後,我和四哥聯係了下,四哥這會兒正沒事,說孫東凱正在酒店設宴為關雲飛夫妻出國歸來接風,集團所有黨委成員作陪,秋桐也在。秋桐說吃過飯自己打車回家,不讓他送了。

四哥很快開車來到小區門口,我們直奔北方大廈。

“今晚我見到關部長兩口子了。”邊開車,四哥邊說。

“哦,他們……怎麽樣?”我看著四哥。

“滿麵春風……雖然看起來略微有些疲憊,但精神狀態還是不錯。”四哥說。

他們這會兒的感覺當然不錯,無論秦璐的死和他們有沒有關係,對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來說,都等於卸下了一個大包袱,特別是對關雲飛,他終於可以如釋重負了。

四哥找出口罩和墨鏡遞給我:“戴上這個……”

我明白四哥的意思,防止我在北方大廈被人認出來。

很快到了北方大廈,四哥直接開進了地下停車場,我帶著口罩和墨鏡,直接從地下一層進了電梯,直奔18樓。

到了1809房間門口,我掏出門卡打開房間,和四哥一起進去。

房間裏很整潔,顯然冬兒沒有動過房間裏的任何東西。

我和四哥在房間裏看了半天,四哥走到窗口,打開窗戶,看著窗外。

“那天我臨走的時候,秦璐就是站在這扇窗戶前,窗戶是半打開的。”我對四哥說。

四哥伸頭往外看了看,接著又扭頭往上看。

“18樓是頂樓。”我說。

四哥沒有說話,又低頭仔細地看著窗台。

一會兒,四哥說:“我到車裏去一下。”

“幹嘛?”我說。

“我車裏有繩子和手電。”四哥說:“你在房間裏等著我,窗戶就這麽開著……我拿著繩子上樓頂。”

我的心裏一動,點點頭。

四哥接著出去了,我站在窗口伸出脖子往上看了看。

過了大約十分鍾,一條繩子突然從天而降,垂在窗口。

接著,四哥順著繩子出溜了下來,身體輕輕一**,接著腳踩在窗台,然後就進了窗口,進了房間。

“看,從樓頂進這個房間是很容易的,隻要窗戶是打開的,就很容易進來。”四哥說。

我點了點頭。

“跟我來——”四哥說早,又躍上窗台,抓住繩子,出溜出溜又上去了。

我接著也上了窗台,抓住繩子,腳踩住外麵的牆壁,一用力,接著也攀上了樓頂。

果然不用怎麽費氣力。

站在樓頂平台,四哥打開手電,仔細照著繩子摩弄過的地方,一會兒突然說:“過來看——”

我低頭去看,四哥說:“看,這是我剛才栓的繩子摩擦的痕跡,除了這個痕跡,你看這裏,還有一道很明顯的痕跡,就是這裏。”

我看去,果然是如此。

“難道……是這樣的。”我喃喃地說。

“我們是不是可以這樣分析,那晚有人用我們的辦法從樓頂進入了1809房間,然後又原路返回,這樣,酒店的監視器當然是不會看到有人出入那房間的。”四哥說:“也就是說,有人從這裏進入1809,那時秦璐已經入睡,而房間的窗戶秦璐卻沒有關死,那人進去後捂住秦璐的嘴巴,防止她出聲,然後就把她從窗口推了出去,接著他從原路返回,然後離開了酒店……

“當然,他會戴著手套,鞋上也會包著特製的鞋套,這樣不會留下痕跡,同時,他離開的時候也會處理掉留在房間的痕跡……如此,就會造成秦璐自殺的假象,即使不是自殺,也會把懷疑的目標轉移到你身上……這個人自以為計劃的很周末,做的很圓滿,但卻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留下繩子摩擦的痕跡。”

四哥分析地很合乎情理,我點點頭:“很有這種可能,如果秦璐不是自殺,那就隻有這種可能。而我十分相信一點,那就是秦璐不自殺。”

“這個人是誰?他為什麽要殺死秦璐?而且要采取這種手法?”四哥沉思著:“從這人的手法看,他是有一定功底的,而且手法也比較專業,似乎隻有專業人士才能幹出來。”

“或許是職業殺手幹的。”我說。

我沒有和四哥說秦璐與關雲飛和謝非之間的糾結,但我心裏似乎卻有一種預感,那就是極有可能是他們其中的一個重金雇傭了殺手殺死了秦璐。

“如果能找到這殺手,真相就會大白了。”四哥說。

“是的。”我也這樣認為,雖然我現在極度懷疑是關雲飛或者謝非幹的,但我沒有證據,秦璐死的時候他們正在國外,找不到殺人凶手,就無法確定,光靠懷疑是不行的。如果我現在向警方指認他們,那就是誣陷,就是栽贓,不但無濟於事,反而會給惹火燒身。

“但光靠我們目前發現的這些,光靠我們目前主觀的分析,是無法找到殺手的。”四哥皺起眉頭:“而且,警方已經結案,即使我們把這些情況提供給警方,他們也不會采納的,他們是不願意在這事上再下功夫的,結案對他們來說是一種解脫,對上對下對社會都有了交代,誰也不想再給自己找麻煩。”

“是這樣。”我也皺起眉頭,為秦璐昭雪的關鍵是找到這殺手,找不到這殺手,一切都是白搭。

似乎,到現在,秦璐的死亡性質我已經明白了,那就是秦璐不是自殺,而是死於他殺。雖然明白了秦璐是死於他殺,但我卻無法找到殺手,找不到殺手,就無法查清秦璐被殺的真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