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5章做我認為該做的事

爸媽從星海回來之後的第二天,一起登門到海珠家去,結果吃了海珠父母的閉門羹,媽媽給我打完電話說了情況之後,和爸爸一起無奈地情緒低落心事重重地隻有準備先回家。

在擠公共汽車去車站的時候,媽媽不小心一下子摔倒了,當時就坐在地上起不來了,疼得直冒冷汗。爸爸忙向周圍的人求助,但沒人理會。

正在束手無策的時候,一個開車的女孩經過這裏,停住車,女孩下來,和我爸一起把我媽送到了醫院,送到醫院之後,女孩並沒有走,又忙著幫忙掛號交款拍片。

拍片結果出來之後,媽媽是摔骨折了,小腿部位骨折,骨折的情況倒不嚴重,不需要手術,連石膏都不需要打。但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即使不嚴重也是一時無法走路的。

醫生給開了藥,叮囑回家臥床好好靜養,不要走動,過些時日會恢複好的。熱心的女孩又主動開車把我爸媽送回家,然後在我家裏喝一杯茶就告辭離去了。爸爸十分感謝她,問她名字也不說,給她錢也不要。

女孩離去之後沒兩天,冬兒接著就來了,主動承擔起伺候照顧我媽的活兒,爸媽覺得過意不去,婉言謝絕,但冬兒執意不肯走,堅持非要留下來伺候媽媽……

聽到這裏,我不由看了冬兒一眼,心裏不由一股歉意,為自己剛才衝她發的火,原來我誤會她了。

爸爸這時端起冬兒剛熬好的蓮藕排骨湯給媽媽喝,讓我和冬兒到堂屋坐會兒。

我和冬兒去了堂屋,我問冬兒:“你……你怎麽知道我媽摔傷的事情的?”

“很簡單,那個女孩是我表妹……就是你寧州公司的那位總經理!”冬兒淡淡地說:“本來她是不知道那是你爸媽的,她隻是開車路過那裏做好事,但把你爸媽送到家之後,她就在這堂屋裏喝了一杯茶,結果無意看到了牆上掛的相框。

“看到裏麵有你和你爸媽的合影照片,才知道原來她幫助的人是你爸媽,表妹不動聲色地離去,然後接著就給我打了電話說了此事……我然後就請假說家裏有事,就來了這裏。”

“哦……原來如此……這事你知道了怎麽不和我說呢?”我說。

“說什麽?說了有用嗎?就你現在的心情,說了無異於讓你更加煩亂,不光我這樣想,你爸媽也是這樣的想法,他們一直瞞著你沒有告訴你媽摔傷的事,就是不想讓你擔心讓你心情更加糟糕。

“再說了,一來事情已經這樣了,告訴你也沒用,隻會讓你在那邊更加不安,二來傷勢也不重,一時不能走動,修養一段時間之後很快就會好的,這些日子你媽的傷恢複地很快,昨天我還扶著她下床走了兩步。”

聽著冬兒的話,我心裏不由湧起感激之情:“謝謝你表妹,謝謝你……剛才,我對你的態度很差,亂發火,我……我想對你道歉……對不起。”

冬兒看著我:“第一不要謝我,我不需要你感謝我,第二不要道歉,我不需要你對我說對不起,不管你是感謝我還是向我抱歉,不管你是誤會我還是斥責我,我都不會大喜大悲,我隻是在做我認為該做的事情,和你謝不謝我無關。

“不管你是對我怎麽樣的態度,這事我都是會做的,你可以認為我在作秀,做給你看,做給你爸媽看,以此來換取你爸媽的歡心,換取你的歡心,隨你怎麽認為,我不解釋,不分辨,反正是該怎麽做就怎麽做,而且,我已經做了,我正在做。”

冬兒的話一時讓我感到無語,一時我無言以對,一時我感到很尷尬。

“既然我敢這麽做,我就不怕人家說,不怕你怎麽以為,不怕外人事後怎麽非議,嘴巴長在他們臉上,他們想怎麽說是他們的事,我怎麽做是我的事,我不是為他們活著,要是在乎那些周圍的非議和看法,那我早就活不到今天了……你以為我是海珠那個蠢貨,沒有屁大的心理抵抗力,一點破事就糾結地不行了。”冬兒的口氣又帶著幾分嘲諷。

我心裏一陣苦笑。

“這次,我看愚蠢的不僅是海珠,還有海峰,自以為是的海峰自以為決定聰明,我看他還是做了最愚蠢的事情。”冬兒又說。

似乎,冬兒已經知道了海珠和她父母今天飛澳洲的事情,似乎,冬兒知道這是海峰一手安排的,似乎,她對海峰的做法很不屑。

“我媽摔傷的事情……海珠她們都不知道吧。”我說。

“是的,都不知道……海珠家那邊和這邊一直不聯係,怎麽會知道呢?”冬兒說:“不但海珠不知道,就是海珠手下的張小天他們,也不知道……甚至,就算你家附近那個開雜貨鋪的,也沒有覺察出來……頂多他隻是奇怪你媽最近怎麽沒出門,頂多他隻是以為你媽或許因為心情不好沒出門,但卻不知道你媽其實是摔傷了。”

“這話是什麽意思?”我說。

“哼……”冬兒輕笑一聲:“你以為我看不出那雜貨鋪的小老板是個什麽身份?我去買了幾次東西之後就看出來了。”

我不由讚賞冬兒敏銳的洞察力。

冬兒在我家這麽多天,林亞茹怎麽沒和我說呢?難道她不知道?難道這雜貨鋪潛伏的人沒有告訴她我家來了陌生的女人?

極有可能是這樣,一來這邊潛伏的人不認識冬兒,二來家裏出現一個女人,不會引起他的關注,他或許會以為隻是我家的一個親戚來這裏住的,我家經常有表姐表妹來看我爸媽,他習以為常了,這樣的事情不需要匯報。

冬兒繼續說:“這樣做,雖然或許可以理解為是李順的關照和嗬護,但也可以理解為是他的歹毒和狠辣,他等於是借助這個控製了你,要挾了你,這個人,這種做法,實在是一把雙刃劍……或許我現在可以理解你為何無法從李順這條賊船上上岸了。”

我沒有說話,神情有些默然,冬兒分析問題的能力很強,說的很準。

冬兒接著又說:“你爸媽不知道你工作被調整的事情,待會兒如果問起來你說話要注意,不要讓他們擔心什麽。”

我點點頭:”嗯……”

此時我的心情竟然很複雜,似乎是因為冬兒出現的原因。

一會兒,冬兒無聲地笑起來。

我看著冬兒:“你笑什麽?”

冬兒說:“看你現在的樣子我就想笑。”

我一臉苦相:“我現在的樣子難道很好笑嗎?”

“不錯,在我看來,反正我是很想笑的。”冬兒說:“當然,想到我現在竟然在你家住了這麽些日子,每日和你爸媽朝夕相處,我做夢都想笑。”

我心裏叫苦不迭。

“雖然你爸媽一開始極力婉言謝絕我的照顧,但我堅持就是不走,非要留下來照顧你媽不可,我說了,即使看在我和小克朋友的麵子上,在這種情況下,我也是要照顧嬸子的,這是朋友應盡的義務……如此一說,硬是堵住了你爸媽的嘴,我硬是留了下來。”冬兒的表情顯出幾分得意,接著說:“當然,你不在家,海珠那蠢貨又在鬧情緒,我不來照顧誰來照顧呢?”

我一咧嘴。

冬兒湊近我,小聲說:“你可以認為我是在趁火打劫,也可以認為我是在趁虛而入,反正不管怎麽說,我就是來了,就是住到你家裏了。這不能怪我,要怪也隻能怪海珠,婆婆摔傷了她不管不問,我這是在替她盡義務,她應該感謝我才是……

“當然,海珠是不知道你媽摔傷,幸虧她不知道。反正我是感覺,這些看起來偶然的事情其實都是必然,這預示著一個必然的趨勢和未來。”

我怔怔地看著冬兒,不知是該哭還是笑了。

冬兒看著我,莞爾一笑,突然飛速吻了我的嘴唇一下,然後站起來推門進了裏間,接著聽到她的聲音:“叔,我來給嬸子喂飯,你歇會兒。”

片刻,爸爸走出來,坐到我對過,看著我:“小克,冬兒這事……不是我和你媽要讓她來的,也不是我和你媽願意讓她來,隻是這孩子非要堅持來照顧你媽,怎麽也不走,說即使和你是普通的朋友關係也要盡這義務,人家話說到這份上,我和你媽總不能硬趕人家走吧,這孩子畢竟也是一番好意。”

“爸,這事兒我知道了。”我說。

“這些日子虧了這孩子了,起早貪黑地照顧著你媽,吃喝拉撒都照顧地無微不至,隔三差五還進城去買滋補的食品回來做給你媽吃,沒事就陪你媽聊天說話解悶兒……

“唉……做到這個份上,我和你媽心裏都十分過意不去啊,好好的兒媳婦見不到,你以前的女朋友卻在這裏照顧著,這到底算是怎麽回事啊,這到底怎麽說才好啊……”爸爸歎息著站起來背著手出去了。

我點燃一支煙,坐在那裏默默地吸著,心裏有些雜亂的感覺。

我知道,這事我無法責怪冬兒,甚至,我該感謝她才是,我沒有理由不感謝冬兒對我媽的照顧。

可是,我也分明知道冬兒在這裏呆下去的後果,一旦此事被海珠知道,無疑等於是翻天了。

似乎,冬兒來我家照顧我媽,一方麵我媽確實也需要人照顧,另一方麵也是出於冬兒的真心實意,但還有一方麵,那就是冬兒似乎也帶著自己的目的,她抓住了這個千載難逢的良機。

似乎,即使是這樣,即使冬兒是帶著目的來的,我不能因為冬兒的這個目的而指責她,畢竟,冬兒對我媽的照顧是實實在在真心實意無微不至的,對她的行為,我隻能是感謝,除此之外,別的任何反麵的態度都不可以有。

第1746章不會賴著不走

我默默地吸著煙,耳畔隱隱傳來冬兒和我媽的對話。

“孩子,你說嬸子這一摔傷,倒是給你添了這麽多麻煩,這些日子你跑前跑後起早貪黑地照顧嬸子,嬸子和你叔叔這心裏很是過意不去,很不安啊……”媽媽的聲音。

“嬸子,我早就和你還有叔說過,我和小克即使不再是以前的關係,但還是朋友,既然是朋友,你摔傷了小克不在跟前,我來照顧你就是應該的,這是做朋友最基本的本分,你和叔不必要過意不去,更不必感到不安,你安心養傷就是……”冬兒的聲音。

“雖然你這麽說,但我這心裏,還是挺不是滋味。”媽媽說。

“我知道嬸子你心裏為什麽不是滋味,不就是因為我和小克之前的事情嗎?其實這沒什麽大不了的,我來照顧你,不是要有什麽圖謀,我知道小克和海珠已經登記結婚了,我知道海珠是你們的兒媳婦,我知道我和小克已經沒那關係了……

“我不指望想從你和叔叔這裏得到什麽,我也不想破壞小克和海珠的關係,也不想破壞你和海珠的婆媳關係,我隻是在盡自己的一份心意,盡到對長輩的一份心意。”冬兒說。

冬兒這話我無法說她是真話還是假話。

“這……”媽媽的聲音有些尷尬:“其實嬸子和你叔叔心裏是十分感激你的,除了感謝你,還有你表妹……那天幸虧了你表妹,這些日子幸虧了你……唉……”

媽媽歎了口氣。

“嬸子你摔傷正好遇到我表妹,這是緣分,這是咱們的緣分,不然哪裏會有這麽巧,正好被我表妹遇到。”冬兒說:“嬸子,你就安心好好養傷吧,不要多想什麽了,等你傷好了,等你能下床走路了,我就會自動離去的,我不會賴著不走的,該走的時候,我會離開的。”

“孩子,嬸子並沒有要趕你走的意思,嬸子心裏對你隻有感激,你要是想多住些日子,嬸子心裏其實也是不能拒絕的,隻是……隻是……”媽媽接著又歎了口氣。

“嬸子,我理解你的心情,我知道你的想法,我知道你心裏很為難,我理解的,我明白的,我不會讓嬸子和叔叔為難的。”冬兒笑著說:“雖然我現在無緣和嬸子做婆媳,但即使能有一個這樣的機會,一個能照顧嬸子的機會,我心裏其實也是很知足的,我沒有什麽高的要求,也沒有什麽非分的想法,我隻要能有這樣的機會就很知足了,我實在是應該知足的,我再不知足,就太不知道好歹了,好歹我知道什麽叫自知之明。”

冬兒雖然在笑著,但這話聽起來卻又幾分淒涼。

媽媽說:“孩子,關於你和小克的事情……嬸子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原因導致你們倆分手的,如果小克之前做了什麽對不住你的事,嬸子在這裏給你道歉。”

“嬸子,你千萬不要這樣,你這樣說我可受不起,”冬兒說:“小克一個人在外打拚這麽多年,是很不容易的,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我和小克之前的事情,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我都沒有怪

過他……

“這不怪他的,要怪,也隻能怪我不懂事,怪我不知道珍惜,怪我做事太衝動,當然,也有其他外在的因素,如果沒有人暗地下絆子,如果沒有人明著一套暗著一套設計圈套讓我鑽,我們也不會是今天這個樣子。”

媽媽沒有說話,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麽,接著又是歎氣。

冬兒接著說:“嬸子,凡事都是緣分,一切隨緣,咱娘倆能有這些日子的相聚,就是緣分,我和小克的事情,你就不要糾結不安了,小克和海珠既然已經登記結婚,我不會做任何不理智的事情的,而且,我和海珠也還算是朋友,包括海珠,大家都是熟人……

“當然,如果海珠真的沒有腦子做出什麽不理智的決定,那也和我無關,什麽樣的人什麽樣的命,有些事,不管我們的主觀意願如何,但結果卻隻能是隨緣,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我相信,我們娘倆的緣分不會就隻有這一次的,也不會到此為止的,我相信,我們的緣分還會延續的。”

冬兒隱晦的話語裏顯然帶有幾分暗示。不知媽媽聽出來沒有,或者媽媽即使聽出來了也隻能裝做沒聽懂,她不想說話傷了冬兒,卻又對現實的情況感到傷心和糾結無奈。

“哎……屋漏偏偏縫下雨,你看我這腿,唉……”媽媽開始轉移話題了。

“嗬嗬……嬸子,你這腿好的很快,再過些日子我看就能徹底灰恢複了,不要著急,安心養傷,我在這裏陪著你呢,沒事我們娘倆一起聊天不也是很好嗎?”冬兒說。

媽媽笑了起來:“這倒也是……”

她們繼續聊天,我心亂如麻地站起來,走了出去。

耳邊回響著冬兒曾經說過的那些話:“愛,絕不是缺了就找,更不是累了就換。找一個能一起吃苦的,而不是一起享受的;找一個能一起承擔的,而不是一起逃避的;找一個能對你負責的,而不是對愛情負責的。愛不是一個人的事,而是兩個人的努力,兩個人的奮鬥,兩個人的共同創造……

“如果你想任性,那就先學會承受,能承受後果才可以任性。如果你想獨立,那就先學會堅強,能忍住傷痛,才可以獨立。如果你想放肆地愛,那就先學會遺忘,忘掉過去的痛楚,才可以繼續去愛。你可以去做一切事情,但前提是不會為結果傷悲。一個人真正的強大,並非看他能做什麽,而是看他能承擔什麽。”

一個人真正的強大,並非看他能做什麽,而是看他能承擔什麽。默默品味著這句話,我走到那小超市門前,也就是冬兒說的那雜貨鋪。

裏麵沒有顧客,隻有那個林亞茹的手下正坐在裏麵看電視。

看到我進來,他刷地起立,筆直地站著:“副總司令好——”

我衝他點點頭:“好了,坐。”

他沒有坐,稍息了一下,看著我:“易哥,你父母最近在家裏一直沒出去,你媽媽最近連門都沒出,你家裏還來了個女孩子,估計是你家的親戚。”

我說:“父母心情不好,不大願意出門……那個女孩子是家裏的親戚,來看望我父母的。”

他不認識冬兒。

“嗯……”他點點頭。

“這事兒你沒和林亞茹匯報吧?”我說。

“沒有啊,你家裏來了親戚,這樣的事情用不著匯報的。”他笑著。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

我點點頭,說:“最近,在這裏沒有發現什麽異常的動靜吧?”

我其實是擔心冬兒住在這裏會帶來跟蹤的尾巴,那尾巴自然是伍德的人。

他搖搖頭:“沒有,任何異常的動靜都沒有。”

我放心了些,冬兒請假回家探親這是人之常情,加上伍德已經出國,他未必會對冬兒有什麽懷疑,也未必會安排人跟蹤。似乎,這沒有必要。

正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林亞茹打來的。

“說——”接通電話,我說。

“易哥,你剛走我就把伍德去日本的情況匯報給了大本營:“林亞茹在電話裏低聲說:“大本營剛剛來電,說經我們東京站的人調查發現,伍德今天上午剛剛帶著阿來飛離了日本。”

“他們去了哪裏?”我說。

“菲律賓,馬尼拉!”林亞茹回答:“他們剛剛抵達馬尼拉機場……我們駐馬尼拉工作站的人已經盯上了他們。”

伍德果然沒有從日本回大陸,而是直奔了馬尼拉,但我估計馬尼拉不會是他的終點,伍德和菲傭是沒有什麽業務聯係的。

既然馬尼拉隻是伍德的中轉點,那麽,他的下一個目的地會是哪裏呢?

我的腦子裏倏地閃出一個名字:緬甸,仰光。

如果是仰光,那麽,就可以解釋清楚為什麽伍德此次出門不帶皇者而是帶阿來,皇者沒有染指過伍德在東南亞的事情,而阿來一直是伍德在東南亞事務的馬前卒。

如果伍德的目的地真的是仰光,那麽,在這樣的時候,他去那裏幹嘛?

想到春節臨近,想到伍德和緬甸政府軍的關係,想到伍德此次先飛日本不知是何目的,我的心不由緊了起來……

想到去年春節期間李順和白老三的驚天血戰,難道,今年這個春節注定要不平靜注定要掀起波瀾?難道這個年注定要無法順利安穩度過?伍德到底要打算搗鼓什麽洋動靜?是要在南邊搞動靜呢還是打算南北同時搞?如果搞,動靜會有多大呢?

胡思亂想著,我的心裏不由就不安起來,邊琢磨邊回到家裏。

吃過午飯,冬兒對我說:“和你爸媽說說話吧,我去收拾廚房。”

冬兒儼然把這裏當成自己家了,主人翁責任感很到位。

“你休息下吧,我去收拾。”我說。

“別了,這不是男人幹的活,還是我來吧。”冬兒說著笑了笑,出去了。

我走進媽媽的房間,坐在媽媽床頭。爸爸也進來了。

“小克,最近單位的事情怎麽樣?”爸爸說。

“還好,還是那樣。”我心不在焉地說。

“出了這事,你的工作有沒有受到影響?”媽媽問我。

我笑了下:“沒有任何影響,我還是繼續做原來的工作,一切照舊。”

我不想讓父母為我工作的事焦慮和操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