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9章去澳洲

李順哈哈一笑,說:“這個家自然是要回的,早晚都要回家的,不過,在回家之前,我們要到幾個地方散散心,打完仗了,休息下,放鬆下……我們明天呢,先到澳大利亞去!”

“澳大利亞?”我一愣。

“對,澳大利亞,去悉尼!”李順說。

“這……”我有些回不過神來。

“明白我的意思了嗎?”李順說:“到澳大利亞去,一來大家休閑散心,二來呢,給你創造個機會……海珠和你老丈人丈母娘不都在悉尼嗎?”

“嗬嗬,我們做你的親友團陪你去找老婆啦。”章梅笑著說。

我愣愣地看著李順。

“你那個婚禮呢,中途夭折,這事很窩囊,雖然我不怎看好你和海珠的事,但不管怎麽說你們也是登記結婚的人了,這兩口子有問題,總是要解決的嘛……

“剛過門的新娘子離家出走了,這不是那麽回事吧,我這次呢,借著大家一起去澳洲旅遊散心的機會,順便給你提供一個解決問題的良機,你可要好好把握。”李順看著我:“怎麽樣,你感覺我的安排如何?好不好?”

我機械地點點頭:“好,好——”

“機會我給你創造了,至於結果嘛,那我就不管了……能不能把問題解決好,這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李順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態。

章梅對我說:“嗨,易克,沒事,到時候我幫你一起去做工作,保證能圓滿解決問題!”

李順衝章梅一瞪眼:“你少摻合……人家兩口子內部的事,你攪合什麽?就你,會做個屁工作!”

章梅哼了一聲:“瞧不起我是不是,你以為我就什麽都不行?”

李順說:“你行,你拿出幾樣行的來給我看看哪。”

章梅說:“哼,你等著瞧。”

李順和章梅鬥起嘴來了,我起身離開,身後傳來李順的聲音:“梅子,我警告你,易克和海珠的事你不許摻合,不然我就不帶你去澳洲了。”

“好啦,聽你的便是……少動不動就拿不帶我威脅我……”章梅不滿的聲音。

回到房間,我先給生活基地的主任打了個電話。不管怎麽說,單位現在都開始上班了,我得報個到。

我想給主任請假的。

“主任,基地那邊這幾天事情多不多?”我問他。

“易主任啊,嗬嗬……基地這幾天沒啥事,怎麽,急著來上班了?不要著急,這裏天寒地凍冷冷清清的,好好在城裏享受享受吧,我給其他各位副主任都說了,大家過了正月十五再來吧,過了正月十五,有事我會給大家通知的,沒事想轉轉就來下,不來也沒關係的。”主任說。

本來我想給主任請假的,還沒提出來,他到主動先給我放假了。

主任的話正好成全了我,他即使他要我去上班我也回不去,他做夢也不會想到我此刻正在萬裏之遙的曼穀,而且明天就要到澳大利亞去。

想到明天就要到澳大利亞去見到海珠和她父母,還有見到海峰和雲朵,我的心裏不有有些激動,還有幾分忐忑。

我接著給秋桐發了手機短信:“明天我到澳大利亞。”

很快秋桐回複:“好啊,到澳大利亞去,是要到悉尼去吧……是要去見海珠吧?”

“嗯……”我回複。

“很好,我支持,我讚同,去見見海珠見見海珠的父母,好好和他們談談。”秋桐回複。

“嗯……”

“給生活基地的主任請假了嗎?”

“沒,我還沒請假他就主動說正月十五前不用來基地上班,十五之後沒通知的話也不用去!”

“哦,嗬嗬,這主任很有意思。”

“是很有意思。”

“去澳大利亞,你自己去嗎?”她又問。

“不——”

“嗯……”她沒有再問其他的話,似乎她能猜到李順會和我一起,但她絕對不會想到還會有章梅,她根本就不知道章梅這個人的存在。

下午,章梅拉著李順去附近的寺廟拜佛去了,我和老秦在酒店附近的草坪上散步。

“其實,這次去澳大利亞,總司令早就有這個安排,這次去澳大利亞,主要就是為了你的事,然後大家順便去那裏散心。”老秦說。

“哦……”我點了點頭。

“總司令這人做事是粗中有細的,你和海珠的事,他其實是一直放在心上的,他知道這事是你現在最大的心事。”老秦又說。

我沒有說話。

老秦接著說:“這次和伍德的交鋒算是暫時告一段落,在這次交鋒中,伍德搞了一些真假難辨的情報,製造了一些虛虛實實的緊張空氣,雖然他很狡猾,雖然他的計劃很周密,但他還是沒有得逞……總司令吩咐了,派到星海寧州和澳洲的三支特戰小分隊,今天撤離……我已經通知了。”

“哦……現在就撤離?”我說。

“是的,我和總司令有一個共同的看法,那就是此次交鋒伍德敗局已定,按照伍德行事的風格和特點,再在其他方麵搞小動作已經沒什麽意義了。同時,據三支小分隊反饋過來的情報,三個地方可疑的跡象都已經消失。”老秦說:“所以,總司令命令他們撤回到大本營和大家一起進行休整。”

“嗯……”我點了點頭。

“在金三角,伍德的行動暫時告一段落,但在星海,你那邊,恐怕伍德未必會停止搞小動作,你還是要注意提防……伍德的手往金三角伸不是那麽方便,但在星海,他還是很容易的。”老秦提醒我。

我點點頭:“我會注意的。”

“這次我們最大的失誤就是情報沒有跟上,一方麵被伍德釋放的表麵現象所迷惑,另一方麵被伍德真真假假的情報搞地有些暈頭轉向,沒有及時做出正確的判斷,導致一開始就陷入了極其被動的局麵,導致了一些不必要的損失。

“伍德這次很狡猾,他的情報工作做的是十分高超的,我們的情報人員在某些方麵中了他的圈套,我們也沒有及時甄別出這些情報的準確性,這些都是教訓啊……”老秦歎了口氣。

“伍德是一個不可忽視的對手,其實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他的背後,還有看不到的勢力,還有隱藏的黑手。”我說。

“你是說日本人吧,是這樣的,伍德和日

本人一直就有勾結的。”老秦說:“現在我們的革命軍是伍德和日本人最大的眼中釘,一方麵我們阻斷了伍德的財路,伍德和金三角毒梟的生意渠道被我們斬斷,至今都難以恢複;

“另一方麵我們一直在打擊金三角的大小毒梟,經常截取他們運往外界的毒品,特別是運往大陸的,截取到的毒品,總司令都安排銷售到日本去了,這引起了日本人的極大憤恨。日本人和伍德在除掉我們革命軍方麵,有著高度的一致,如此,他們勾結起來對付我們,也是不難想象的了。”

我皺皺眉頭:“老秦,你說,伍德除了在這一點上和日本人勾結之外,還有沒有其他方麵的狼狽為奸勾當?伍德是不是漢奸賣國賊,是不是在幹著一些危害國家安全和民族利益的事情?”

老秦輕輕搖搖頭:“這個我也搞不清楚,我沒有發現什麽明確的證據……不過,聽總司令今天和伍德的通話內容,似乎總司令心裏多少是有些數的,但總司令從來沒有在我麵前提起這些,他到底知道些什麽,我也不清楚。”

我說:“如果是這樣,那伍德的性質就嚴重了,不僅僅是黑社會和大毒梟的問題,而是叛國的問題了。”

老秦說:“凡事要有證據,截止到目前,我是不知道這方麵的任何情況的,隻知道伍德經常往日本跑,隻知道伍德和日本人聯係很密切,但這能說明什麽呢?”

我這時又想起了皇者,如果伍德真的是賣國賊,那麽皇者跟著伍德幹的一定也有賣國的勾當,那他真是自己找死了,嫌死地慢了。

又想起冬兒,如果伍德真的是賣國賊,那冬兒呢?是幫凶還是追隨者?她又會不會受到牽連呢?

想到這裏,我的心裏又不安起來……

我和老秦散步的時候,沒有其他人跟隨,幾個隨從跟著李順和章梅到寺廟燒香拜佛去了。

李順和章梅直到吃晚飯的時候才回來,章梅還給我和老秦每人帶回來一串檀木做的佛珠,說是請和尚專門開過光的。

我不信這玩意兒,老秦倒是挺信的。

晚飯前我意外接到了皇者的電話。

“易老弟,給你拜個晚年,祝你晚年幸福。”皇者調侃著。

“謝謝你,也同樣給你拜個晚年,隻不過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晚年,更不知道你會不會幸福。”我略帶嘲諷地說。

“哈哈……”皇者笑起來:“有沒有晚年不重要,隻要現在過的開心就好了,我們混江湖的,從來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明天怎麽樣幹嘛?”

我也笑起來:“怎麽樣,這個年過的不錯吧?”

“還行,我也正想問你呢,這年過的爽不爽啊?”皇者說。

“你都還行,我當然更行了!”我說。

“嘿嘿……”皇者詭異地笑著:“老弟現在何處呢?”

“這個對你來說重要嗎?”我說。

“說重要倒也不重要,說不重要呢,我倒挺想知道!”皇者說。

“以你的本事,你其實知道我在那裏的。”我說。

第1800章滿足你的要求

“嗬嗬,老弟,這年也過完了,該辦的事都辦完了吧,怎麽還沒見到你回星海呢?”皇者說。

“怎麽,想我了?”我說。

“說對了,幾日不見老弟,我是牽掛地很哪。”皇者說。

“放心,我很快會回去的,想見我,我很快能滿足你的要求的。”我說。

“嗯,我是很想和老弟抽空當麵好好聊聊的。”皇者說。

“想和我聊什麽?”我說。

“你說呢?”皇者說。

“我在問你……”我說。

“嘿嘿……聽說老弟年前得了個全國先進,到北京去領獎,遇見同學,喝得大醉,一塌糊塗,被同學架回酒店的,是有這事嗎?”皇者說。

我的心一跳,說:“你的消息倒是很靈通,這你都知道。”

“我對老弟的一切消息都很感興趣的哦……”皇者說。

“其實我怎麽被灌醉的想必你更清楚更明白吧?”我說。

“這個不好說,嘿嘿,我發現不光我對老弟很感興趣,老弟對我其實也很感興趣啊……”皇者說。

“彼此彼此。”我說。

“不過老弟的手法好像不大高明哦……”皇者帶著嘲諷的口吻說。

“嗬嗬……”我笑起來:“皇者,你不用給我繞彎子,我告訴你,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我的手法到底高明不高明。”

“好,我等著那一天。”皇者說。

“還有屁要放沒?”我說。

“沒了!”皇者說。

我當即掛了電話,然後去餐廳吃飯。李順章梅老秦都在那等著了。

吃飯的時候要了兩瓶酒,李順喝了兩杯就不喝了,章梅喝了一杯,剩下的我和老秦對半喝。

李順喝完兩杯酒就開始吃飯,很快吃完就上樓回房間了。

李順一走,章梅也坐不住了,草草吃了兩口也走了。

我和老秦把剩下的酒都喝光,邊喝邊隨意聊天。

酒足飯飽,我上樓,老秦要在樓下散步。

回房間的時候,正好經過李順的房間門口,走到門口,看到房間的門虛掩著,有說話聲傳出來。

我放輕放緩腳步,裏麵傳出李順和章梅的對話聲。

我不由停住了腳步,站在門口側耳傾聽。

“他媽的,你到底是什麽意思?”聽到章梅的聲音,似乎帶著怨氣。

“你他媽的能不能別罵我媽,狗日的!”李順的聲音。

“你他媽的不讓我罵你媽你怎麽罵我媽?”章梅說。

“操——好吧,我他媽的不罵你媽了,你也不許罵我媽。”李順說。

“狗日的,你還在罵。”章梅說。

聽到他們的對話,我有些想笑,強行忍住。

“你說的什麽意思是什麽意思?”李順繼續說。

“你說呢?”章梅帶著質問的口氣:“自從我從星海跟你到了金三角,你就把我撇在一邊不管不問,你說你是什麽意思?”

“我怎麽對你不管不問了?我哪天沒和你見麵沒和你說話,這次出來玩都帶著你,我這是對你不管不問嗎?”李順不服氣地說。

“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

什麽意思?”

“你再給我裝逼?”

“我怎麽裝逼了?”

“我問你,為什麽你到現在都不和我一起住?在金三角你說要避要顧及影響,到了這曼穀,隻有老秦和易克這幾個人跟著,你還不和我一個房間住,你說你到底想幹嘛?我們到底是什麽關係?我他媽都給你生過孩子了,我們又不是沒有過以前,你現在這吊樣到底想幹嘛?”章梅爆了粗口,聲音裏帶著深深的幽怨。

“我……”李順似乎被章梅問住了。

“你什麽你?你給我說清楚這事。”

“我……這……梅子……這個……”李順有些語無倫次。

“說清楚,說不清楚今晚我就不走了,我就住你這裏!”章梅說。

“不行,你給我老老實實回你房間住。”李順斷然拒絕。

“給我個理由,說——”章梅毫不退讓。

“理由……你他媽要什麽理由,分開住不是很好,幹嘛非要住在一起?”

“你覺得我們的關係,分開住是合適的嗎?分開住是正常的嗎?你認為這是合理的嗎?”

“合適,正常,合理!”

“狗屁——”章梅說:“我N年前就是你的人了,孩子都給你生過了,到現在你倒給我裝逼了,我問你,你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

“什麽怎麽想的?”

“你心裏到底還有沒有我?你是不是有了別的女人了?”

“我心裏有沒有你這你不知道嗎?你說我有別的女人了,你整天都和我在一起,你看我找哪個女人了?你沒長眼嗎?”

“這倒也是,我確實沒看到你和任何女人有過任何接觸,這麽說你心裏還是有我的了?是不是?”章梅的口氣有些緩和。

李順不吭聲。

“但是,如果你心裏有我,那為什麽這麽長時間你從來連碰都不碰我一次?我們又不是沒有發生過關係,為什麽你現在對我是這個樣子?”章梅繼續發問。

“兩個人在一起,非得幹那事不行嗎?你他媽是不是不幹那事就不能活了?”李順的聲音有些惱火,聽起來還有些發虛。

“我倒不是說不幹那事就不能活了,沒有你在身邊,我不也活著,但現在在一起了,就不能是這個活法,這很不正常,我看你就是討厭我了,厭煩我了,是不是?”章梅的聲音充滿了委屈。

“梅子……我到底對你怎麽樣,我到底有沒有厭煩你,你心裏該清楚,我要是真的厭煩你,我怎麽會把你帶到金三角來?”李順的口氣有些變軟。

“你把我帶到金三角就是讓我來守活寡的嗎?你不厭煩我為什麽不願意和我一起睡覺?”章梅說。

李順沉默了一會兒,深深歎息一聲:“梅子……你何苦要逼我呢。”

“我沒逼你,我就是想問你要個說法。”章梅的聲音也軟了,帶著幾分淒涼:“我知道當年孩子的事情我對不住你,我自己也知道我罪不可恕,可是,那能完全怨我嗎?要不是你爸媽從中作梗,那死鬼會找來醫院嗎?那孩子能生下來就被拋棄嗎?

“哪個女人不疼不愛自己的孩子,何況那是我們倆愛情的結晶,你以為我願意眼睜睜看著孩子被從身邊抱走扔掉?你那時候幹什麽去了?我生孩子的時候你為什麽不在我身邊保護我保護孩子?

“我……我……我到現在都不能原諒我自己,都不能原諒你,我那可憐的孩子……我現在最對不住的就是我們的孩子,我到死都無法原諒我自己。”

說到這裏,章梅的生意哽咽了,說不下去了。

“梅子……孩子的事……孩子……的事……是的,不錯,我曾經怨過你,我甚至曾經恨過你,可是,後來我知道我不該怨你,這不是你的錯,錯的是他們,是我的父母不對,他們不該那樣去做,錯的是我,我不該在那樣的時候聽信父母的話到外地去辦事,最大的錯誤在我,我對不住你,也對不住孩子。”

李順的聲音有些顫抖:“這麽多年,每每想起那時候的場景,我的心都像針紮一樣……這麽多年過去了,我仍然不能原諒自己,我知道自己是個混蛋。”

“阿順,你不要這麽說了……事情都過去了,這麽多年都過去了,我現在能活著和你在一起,我已經很知足了。我知道你父母是不會接受我這樣身份的人進入你們家的,我知道在他們眼裏我是個下賤的女人,我這樣的女人是永遠也不可能在你們這樣高貴的家庭裏有任何名分和位置的,我不配,我會辱沒了你們家的聲譽……

“我現在也不怨他們了,我理解他們了,我最怨的就是自己……或許當初我們的認識就是個錯誤,我們當初就不該認識就不該走在一起的……

“當然這個時候再說當初是沒用的,我現在其實心裏很明白,你阻止我見你父母是為了我好,也是為了大家好,我現在已經放棄了當初的一切美好幻想和願望,我已經不再圖任何名分,我隻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很知足。不管天涯海角,我都願意追隨你,不管生生死死,我這輩子都不要和你再分開了。”

章梅的聲音聽起來充滿了悲涼和淒苦。

“梅子……”李順的聲音似乎有些感動,還有些酸楚。

“其實,現在的我該很知足的,我其實不該再向你提更高的要求了,我們此生還能夠再見麵,我還能和你在一起,我實在該知足的,我對你的要求或許是過分了。”章梅幽幽地說。

“梅子,對不起……我知道現在我對你這樣對你是不公的,可是,我心裏實在是有很大的心理障礙,我無法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礙,我無法戰勝自己讓自己去做一些事,對不起。”李順說。

“心理障礙?你到底有什麽心理障礙?難道你……你不喜歡和女人做那事了?難道你性冷淡了?難道你從心裏懼怕和女人做那事?”章梅說。

“不,不,不——不是!”李順一連串地否定了。

“那是什麽?那到底是為什麽?”章梅的聲音充滿了困惑。

我此時心裏斷然認為,那是因為有秋桐的存在,秋桐是李順的未婚妻,李順不願意做對不住秋桐的事,這一定是他無法對章梅說的心理障礙。

我自以為是地分析著,不由感覺李順真是個專一的人,他從來沒有和秋桐發生過那種關係但還是要為秋桐守身,這是多麽難能可貴,相比之下,我不由感到了慚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