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0章是一種恥辱

我回過頭看著伍德:“你的狗擋住了我的路,怎麽,想動手?”

伍德麵色陰沉地衝阿來揮了下手,阿來身體挪開,我冷笑一聲,離去。

到了天福茶館,我見到了老黎,老黎正一副悠閑的神態在那裏喝茶。

我給老黎說了剛才遇到伍德和他的一番談話內容,聽我說完,老黎沉默了半天,接著笑起來:“小克,你很吃香啊,伍德很看重你呢。”

“不稀罕,被他看重,對我來說是一種恥辱。”我說。

“那你被孫東凱關雲飛喬仕達之流看重,就不是恥辱了?”老黎說。

我一怔,說:“這個……似乎不是一回事。”

“嗬嗬……”老黎笑起來:“有些事的區別本質上是一樣的,隻是你看問題的角度不同而已……或者說,是你的需求不同而已。”

老黎的話讓我一時似懂非懂。

老黎喝了一口茶,接著說:“伍德在星海的實業不少吧?”

“是的,是有不少。”

“都知道有哪些嗎?”

“具體不清楚。”

“都是在星海的嗎?”

“不知道!”

“嗯……”老黎點了點頭,接著又繼續喝茶。

我試探地看著老黎說:“我其實懷疑伍德的哪些實業可能隻是用來給他洗黑錢的。”

老黎看著我,沒有說話。

“當然,也可能這些實業是真的能賺不少錢,但他賺錢的路子,很多是官商勾結的。”我又說。

老黎嗬嗬笑起來:“這年頭,官商不勾結能賺錢的很少,能賺到大錢的,誰也洗不幹淨自己。”

“你的三水集團就不是……”

“為什麽這麽肯定呢?”

“我就是敢這麽肯定,你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人。”

“看來,在我兒子眼裏,我是個幹幹淨淨的商人了!”老黎嘿嘿笑了起來。

看老黎笑的樣子,我也不明就裏跟著傻笑起來。

“我認為,伍德獲取財富的路子,起碼有兩個,一個是明著的,也就是他的那些光明正大的實業,另一個,是暗著的,也就是他做的那些違法的事,這兩條路,都能給他帶來巨大的財富,隻不過,目前的他似乎不大爽,因為他的那條暗地來錢的路,被李順給攪合了。”老黎說。

我看著老黎:“這你都知道!”

老黎說:“雖然沒有人直接告訴我,但我不會分析不會自己推理判斷啊?你以為你不告訴我我什麽都不知道了?”

我嘿嘿笑了下。

“伍德這個人,根據我目前說了解的來分析,他做事是極其機敏的,是很注意細節的,同時,他又是極其警惕的……他一個勁兒想拉你入夥,其實未必他真的是想和合作,他對你未必是真的能建立起信任來,他這樣做的目的,或者隻是要轉移你的視線或者注意力,或者,他隻是想斷掉李順的一隻胳膊。

“其實,我覺得,對他來說,隻要你不在李順那裏發揮作用,就等於是個死人了,就等於達到了他的目的……當然,如果你能為他所用,算是額外的收獲……其實他是不奢望你能給他出力的。”老黎繼續說。

我看著老黎,聽他講下去。

“還有,伍德擁有一個龐大的帝國,他的帝國裏,有黑有白,他周圍甚至身邊的人,都未必能真正徹底了解知道他的帝國到底有多大,都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黑的白的產業,他用人,一定是分別使用,絕對不會讓一個人知道他的全部,每個人隻能知道一部分,甚至包括他的心腹皇者也未必能全部了解到……

“這就是他的狡猾和高明之處,一旦出事,頂多隻是局部而不會是全部坍塌,他用人是如此,和周圍的那些人打交道也是如此,即使是他的盟友或者同夥,他也是有防備的,不會讓任何一個人知道他的全部底細,這也包括雷正,雷正和伍德的合作的範圍,對伍德來說可能隻是他整個帝國的一小部分,伍德還有很多事是雷正說不了解的。”老黎繼續慢條斯理地說。

我睜大眼睛看著老黎:“你的分析聽起來很讓人很震撼,你是不是把伍德看的太牛逼了,他把他看得太高明了吧?”

老黎笑了笑:“我不想刻意去誇大對手,但我必須要正視,我隻是客觀地實事求是的分析而已。”

我說:“我還是認為你有些誇大了,雖然不能輕視對手,但也沒有必要把他說的那麽牛逼。我看伍德再牛逼,也不會有你牛逼!”

“哈哈……”老黎笑起來:“哎,我兒子這馬屁拍得我很舒服啊……”

這時,有人敲門。

“進來——”老黎說。

一個平頭小夥子進來,手裏拿著一個大信封,裏麵鼓鼓囊囊的不知是什麽東西,信封是封好的。

這小夥是老黎的保鏢。

小夥先衝我笑了下,笑得很友好:“易哥——”

我衝他點頭笑了下。

然後小夥把那信封遞給老黎:“你要的東西,剛送來的。”

老黎接過去,點了點頭,然後小夥又衝我點點頭,笑了下,出去了。

老黎把信封放在手裏掂了掂,似乎要感覺下它的分量,然後放到自己的包裏。

“怎麽不打開來看看?”我說。

“回去有空再慢慢看。”

“裏麵是什麽東西?”我有些好奇。

“重要的東西。”老黎笑眯眯地說。

“什麽重要的東西?分享一下好不好?”

“不好。”老黎還是笑眯眯的,搖搖頭。

“小氣!”

“哈哈……”老黎笑起來:“叫爹!”

“你在要挾我?”

“是的,要挾你!”

“哼,老黎。”

“臭小子……就是不聽話。”老黎伸手打了我的腦袋一下,我嘿嘿笑起來。

一會兒,老黎說:“那個……自稱李順老婆的女的,走了?”

“嗯……”我點點頭。

“回來有事?”老黎說。

“家事。”

“回來這一趟,沒出什麽事吧?”

“還算順利,沒出什麽大事,隻是昨晚虛驚了一場。”

“怎麽虛驚一場的?”

我於是把昨晚的事情和老黎說了一遍,老黎聽完,沉思著,沒有說話。

我點燃一支煙,慢慢地吸著。

老黎皺了皺眉眉頭:“秋桐……知道李順身邊有這個女的嗎?”

“不知道!”

“哦……”老黎點點頭:“李順這小子,還挺能搗鼓。”

我看著老黎:“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沒

什麽意思。”老黎說了一句,然後轉頭看著窗外,不說話了。

看著老黎若有所思的表情,我也沉默了。

第二天,方愛國他們回來了,他們順利地將章梅護送到了寧州交給了林亞茹他們,然後林亞茹再負責護送到下一站。

方愛國回來的當晚,我就安排他給總部發報,把章梅在星海的具體活動內容做了詳細匯報,特別是那晚她突然失蹤的事情。

“易哥,你不是說這事不給總部匯報了嗎?”方愛國問我。

“我想了下,還是匯報的好!”我簡單地說。

方愛國看了看我,然後不再說什麽了。

第三天晚上,接到了總部的回電,內容隻有一句話:人已安全返回,大家辛苦了,所匯報內容已知曉。

看這回電的意思,似乎章梅回去之後主動和李順說起了自己回星海的經過,包括那晚見到昔日朋友的事。當然,如果是這樣,章梅是怎麽說的就不得而知了。

看回電的語氣,似乎總部對我們匯報的內容不怎麽感興趣。當然,說總部不感興趣就是李順不感興趣。

既然如此,我也不用多想什麽了。

第二天,周一,上班。

秋桐一早就出差了,去省城開一個會,帶著人力資源部的負責人去的。

曹麗帶著曹騰去趙大健的印刷廠那邊視察去了。

自從我到辦公室就任,趙大健每次見了我都皮笑肉不笑的,看不出他到底心裏是怎麽樣的感受和態度。

印刷廠遠離集團辦公區,趙大健在那裏似乎有了個獨立王國。

孫東凱上午在部裏開會。部裏經常是在周一開部長辦公例會。

部裏開辦公例會,我的辦公室也是沒周一開主任辦公會,布置本周的工作。

召集蘇定國和另一位副主任開完辦公室例會,我然後在自己辦公室處理事務。

辦公室的事務細小而繁多,各種各樣的通知和文件不少。

我按部就班地處理著這些。

一切看起來似乎都很正常。

大約十點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麵有亂哄哄的,有人在砰砰砸門,夾帶著一個女人的大聲喊叫:“秋桐呢?秋桐,你給我出來!你個不要臉的狐狸精給我滾出來——”

這聲音似乎有些熟悉,我的心忽地一沉,忙出了辦公室。

果然是孫東凱的老婆,正站在秋桐辦公室門口邊用拳頭使勁砸門邊怒氣衝衝地喊叫著。

孫東凱老婆來這裏撒潑了。

對於孫東凱的老婆,自從那晚吃過飯回去的車上聽到她談到秋桐時候的語氣和表情,我就產生了不好的感覺,現在終於變成了現實。

隨著她搗鼓出的動靜,不少同事都聞訊從辦公室裏湧出來,站在走廊裏看熱鬧,邊看邊交頭接耳竊竊私語,有的捂嘴偷笑,有的則帶著幸災樂禍的笑。

這女人看似精明,果然愚蠢,竟然大白天上班時間跑到集團裏來撒潑了。

蘇定國這時也出來了,站在我旁邊,看看我,又看看正在發飆的孫東凱老婆。

“這……這女的是孫書記的夫人。”蘇定國喃喃地說。

老板的老婆在這裏發飆,似乎沒人敢上去阻攔,似乎也沒有人願意上去勸阻,誰也不想沒事惹事。

第1871章安撫領導夫人

聽著孫東凱老婆嘴裏不斷發出的汙言穢語,我的心裏升起一股怒氣,如果不是在這樣的場合,就憑她說的這些髒話,我直接一腳就把她揣到樓下去,兩巴掌把她的嘴巴封死。

但我顯然知道,這是在集團裏,她的身份是孫東凱的老婆,我的身份是孫東凱的辦公室主任,我必須要冷靜處理此事。

我立刻對蘇定國說:“馬上讓看熱鬧的人各回各辦公室。”

蘇定國答應著馬上帶人去讓大家散開回去,我然後直接走到孫東凱老婆身邊。

“嫂子——怎麽了?怎麽回事?”我說。

孫東凱老婆停下來,看著我:“易主任……我來找秋桐算賬的,找這個不要臉的勾搭人家男人的女人算賬的……秋桐呢?告訴我她在哪裏,讓她滾出來?”

我強壓住怒火,說:“嫂子,秋書記外出開會去了,孫書記也在部裏開會的,你看,你在這裏大喊大叫的,影響多不好,多有損你的形象……來,有什麽事到我辦公室去說,去我那裏坐坐喝口水,消消氣。”

“我不去,我就要在這裏等秋桐,我要和她評評理,我要找她算總賬,這個臭不要臉的,靠著勾搭我男人往上爬,為了升官,臉都不要了。”孫東凱老婆說。

我越聽越氣,一把攥住孫東凱老婆的胳膊,稍微一用力,然後就把她往我辦公室拖,嘴裏還是很和氣地說著:“看,嫂子,你這誤會大了……你聽你都說的什麽啊……來,到我辦公室坐坐。”

孫東凱老婆想拒絕,怎奈我的氣力不容她抗拒,很快就被我拖到了辦公室裏,這時那些圍觀者也都被蘇定國勸回了各自的辦公室。

進了辦公室,我鬆開孫東凱老婆,關死門,然後看著依舊氣勢洶洶的她:“嫂子,你今天是要幹嘛?你瘋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我此時恨得牙根直癢癢,很想一把把這女人從窗戶裏扔出去。

但顯然,我不能,那樣會死人的。

“我沒瘋,我既然來了,當然知道自己在幹嘛!”孫東凱老婆說。

“孫書記和秋書記都不在,一個出差了,一個開會去了,你在這裏坐一下,喝口水,有什麽事慢慢說,你這樣在外吵吵嚷嚷的,對你對孫書記對秋書記影響都不好……特別是有損你的形象啊……”我倒了一杯水放在茶幾上,然後請她坐下。

孫東凱老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端起水杯喝了兩口水,然後說:“影響?狗屁影響,早知道有這影響,他們就不要做那樣的事,形象?他們都不要臉了,我還要什麽形象?反正我今天是豁出去了,大家就來個魚死網破好了。”

“嫂子,不要衝動……冷靜一下。”我說:“你憑什麽非要認為秋書記和孫書記有那事呢?”

“憑什麽?就憑秋桐那張臉,就憑她提拔的速度,就憑孫東凱好女人的習性,就憑我早就聽到的風言風語,就憑我自己不是傻瓜我自己的分析判斷,還有,就憑這個——”

孫東凱老婆說著,從包裏掏出一個信封在我眼前一晃:“這裏麵說的清清楚楚,連時間地點細節都有,這信封裏的東西將我一直的猜測懷疑變成了現實,果然他們之間真的有那些不要臉的勾當,果然秋桐為了往上爬在溝引我男人。

“她不就憑著臉蛋好看嗎?我之前一直忍著,就是為了大家的麵子,我是要臉的人,孫東凱也是要麵子的人,本來我是不想到單位裏來鬧事

的,但是他們欺人太甚,我忍無可忍,他們這樣做是在欺負我侮辱我。

“士可殺不可辱,既然忍無可忍,那我就不必再忍,既然他們不顧我的臉給我戴綠帽子,那我也無須顧及他們的顏麵,既然大家要撕開臉,那就撕開好了……反正我今天是豁出來了。”

聽了孫東凱老婆的這番話,我意識到問題出在她手裏的這封信上,不知道裏麵究竟裝了什麽讓她如此發瘋,不知道是誰給了她這個。

我立刻意識到,這是個陰謀,是有人搗鼓在陷害秋桐,這是對著秋桐來的,同時把孫東凱也拉下了水。

究竟是誰會這麽幹呢?

此時,我來不及多想這些,對孫東凱老婆說:“嫂子,我能看下那信封裏的東西嗎?”

孫東凱老婆看著我,把信封裝進了包裏:“你不用看,這裏麵說的很明白很詳細,沒有什麽好看的。”

她不給我看。

她不想給我看,我也不能硬奪。

我想了想,說:“嫂子,你冷靜一下,不要衝動……我給你說,不管那信封裏都說了些什麽,不管那信裏說的如何確鑿,但我心裏是有數的,孫書記是絕對和秋書記沒有你認為的那些事的,孫書記在集團全體員工麵前是一貫形象高大的,秋書記是大家公認的作風正派,秋書記的提拔,是靠她的能力,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再說,秋書記提拔副處,也不是孫書記能做主的,是市委提拔的。”

“小易,你以為我對官場真的一竅不通?沒有一把手的舉薦,市裏能會提拔秋桐?副處是要市裏提拔不錯,但是我很清楚,市裏提拔副處都會參考考慮一把手的意見的……

“你說孫東凱形象高大,你說秋桐作風正派提拔靠的是自己的能力,你說他們倆之間沒那事,其實我是很願意相信這一點的,但是,事情果真如此嗎?如果我要告訴你孫東凱晚上做夢都叫過秋桐的名字,你還會這麽想嗎?

“孫東凱為什麽做夢沒叫過其他女人的名字,你們集團還有個女領導曹麗,為什麽孫東凱就沒叫過曹麗的名字?我給你說,我早就對秋桐有疑心了,我早就聽人說起秋桐勾搭老孫的事了,隻是我一直在強行忍著,但是,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孫東凱老婆理直氣壯地說。

我聽得心裏直發狠,但還是要強行壓住心裏的怒氣,努力讓自己平靜地說:“嫂子,你今天這樣做,是會給孫書記帶來極大負麵影響的,孫書記的形象毀了,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你心裏該有這個數的,孫書記今天是集團一把手,你今天就是孫書記夫人,如果孫書記因為你的鬧騰影響了仕途,他混不好,那你想想自己,在集團裏這麽多人尊敬你,是因為你是孫書記夫人,如果孫書記不再是了,那你還會受到如此的尊敬嗎?”

孫東凱老婆看著我,不吭聲。

“還有,不管你心裏如何認為,我都敢確信,秋書記是絕對不會和孫書記有任何那種事情的,秋書記是集團裏公認的作風正派之人,你到集團去打聽下,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沒有人會認為秋書記的提拔會是靠不正當的手段來實現的。

“當然,不排除極個別別有用心的小人惡語中傷,你再想一想,為什麽會有人給你寫這封信?寫這封信給你的目的是什麽?顯然,是有人故意想挑撥你和孫書記的夫妻關係,是有人想刺激你讓你來鬧事詆毀孫書記的形象。

“給你寫信的這個人,目的很陰險,一來是想破壞你和孫書記的關係,二來是想敗壞孫書記的形象,其目的主要是針對你們兩口子來的,你這麽一鬧,正好中了人家的圈套。

“當然,這樣做,對秋書記影響很不好,但對孫書記影響更不好,特別是對你和孫書記的夫妻關係,更是極大的傷害……你既然珍惜自己孫書記夫人的位置,那你就該做個聰明人,就該不要輕易中了人家的圈套,不該被人家牽著鼻子走,你要清楚,你今天的一切,都是因為有孫書記,你們是共進退的,他幹的越好,你就越榮光,他如果走了下坡路,那你自然是跟著下滑了……

“我不知道你都是聽誰說的秋書記和孫書記那些捕風捉影的事,但我給你說句實話,我來集團這麽久,我從來沒有聽到任何人說起過他們之間的任何事,雖然我對秋書記工作上有些看法,但對秋書記的做人,我心裏是沒話可說的,她的確是挑不出毛病的……

“你今天這樣做,傷害的不隻是你自己,更是傷害了孫書記和秋書記,當然,傷害最厲害的還是你自己……你今天在這裏鬧騰的時候,說不定背後有人正在暗地裏笑,笑你的愚蠢和愚昧。”

似乎我的一番話起了些作用,孫東凱老婆沉思著……

“我似乎聽老孫說起過,說你對秋桐也是有意見的。”孫東凱老婆說。

“是的,如果從我對她的意見出發,或許我今天該感到暢快,可是,咱做人得講良心,秋書記和我在工作上是有衝突,我對她一直有很大的意見,但不能把工作上的情緒轉嫁到個人問題上,對秋書記的個人作風,我其實是很想挑毛病出來的,但卻無法挑出來。

“憑良心說話,我和孫書記私下交流的時候,都認為她是一個作風極其正派的人。而且,我給你說句交底的話,孫書記和秋書記在工作上也是有衝突的,孫書記對秋書記也是有些意見的,雖然表麵上看不出來,但兩人的關係並不和睦,兩人之間既然互相有意見,又怎麽會有你認為那種事情呢?難道孫書記在家裏就沒和你說過他對秋書記的意見?”

“他……他沒和我說過啊……原來,他們之間的關係並不好?”孫東凱老婆說。

“是的,但這事你可不要對外說啊,我隻告訴了你……傳出去對集團領導班子的團結有負麵影響。”我壓低嗓門說:“我經常在孫書記麵前發秋書記的牢騷,孫書記是講大局的人,雖然他對秋書記也有意見,但一般不輕易表現的,他總是以大局為重要我學會忍讓和協調……

“所以,你今天來鬧事,說孫書記和秋書記關係不清不白,打死我也不相信的……不但我不相信,集團裏的其他同事,也沒人會真的相信,除非是有人帶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哦……”孫東凱老婆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神色有些緩和,但又帶著幾分猶豫的神態。

似乎,她對我的話是半信半疑,被我的話說動了心,但又不能徹底打消疑慮。

“不管怎麽說,你今天的行為已經帶來了很不好的影響,我說的不好的影響主要是對孫書記,還有人,你想想啊,孫書記名譽掃地,對你到底有沒有好處?拿捕風捉影的事來折騰,你這樣鬧下去,這對你真的有好處嗎?”我說。

孫東凱老婆低下頭,繼續沉思著。

正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孫東凱鐵青著臉站在門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