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3章

第二天,許晴發來手機短信,她飛去了拉薩,飛去了雪域高原。

此次許晴的出現,仿佛一陣風,風吹過,一切似乎又恢複了往常。

但我有一種預感,許晴和江峰柳月的故事不會就此結束的,一定還會有讓人撕心裂肺的一幕。

為什麽這麽感覺,我自己也說不清楚。

我把我的感覺和秋桐說過,她也這麽認為。

這天下午,我接到老黎的電話,讓我去機場接他。

老黎回來了。

從三水集團出事到現在,老黎一直呆在夏威夷,現在事情平息了,他要回來了。

在機場出口,我看到了老黎,正精神矍鑠地往外走。

我衝老黎揮揮手:“嗨——”

老黎看到我,笑起來,也衝我揮手:“小克,兒子——”

我一咧嘴。

老黎竟然是自己一個人回來了,沒有帶隨從。

我接過老黎的旅行包:“老爺子,怎麽不帶個隨從呢?”

“我樂意,嘿嘿……”老黎看起來心情不錯。

我和老黎往外走,迎麵看到喬仕達走來,身後跟著秘書。

喬仕達怎麽來這裏了?我覺得很奇怪。

喬仕達看到了我們,和我打招呼:“小易。”

我們停住,喬仕達看看我,又看看老黎,衝老黎點了點頭,卻沒有打招呼。

喬仕達不認識老黎。

“我來接一個朋友的,喬書記是……”我問他。

“孩子出國回來,我親自來接一下。”喬仕達哈哈笑著。

能讓喬仕達親自來接的人,除了自己的家人,就是高級別的官員,這不奇怪。

看得出喬仕達還是很疼孩子的,親自來機場接。

“這位就是你要接的朋友?”喬仕達又看看老黎。

老黎微笑著看著喬仕達。

我點點頭:“是的,這是我的老朋友老黎。”

喬仕達主動伸出手:“老黎你好。”

老黎和喬仕達握手:“喬書記好。”

喬仕達顯然不知道老黎的來曆,要是他知道老黎是夏季的爹,恐怕態度就不會現在這般從容了。

老黎當然是知道喬仕達的,經多見廣的老黎顯然對喬仕達這一級別的人物沒有怎麽放在眼裏。

“小易喜歡交忘年交的朋友哈,這位黎老先生能和小易做朋友,也是很有趣。”喬仕達笑著說。

老黎嗬嗬笑起來:“喬書記見笑了,能和小易做朋友,實在是我老黎的榮幸呢。”

“小易是個很不錯的年輕人,老先生看來也是喜歡和年輕人打交道。”喬仕達說。

“人老了自然想年輕啊,和年輕人一起,心態會越來越年輕的。”老黎說。

喬仕達點點頭:“老黎言之有理,不光老先生喜歡小易這樣的年輕人,我也是很喜歡的。”

“我結交的這位小朋友,以後還要喬書記多多批評教導。”老黎說。

“這個自然,自然的。”喬仕達客氣了一句,又上下打量了一番老黎。

似乎老黎身上的某種氣質讓喬仕達不由多看了他幾眼。

我知道,雖然老黎言語間很謙和,但他的氣場是十分強大的,這是多年曆練生成的。喬仕達或許是被老黎的氣場觸動了一下。

然後我們和喬仕達分手,出了機場,我開車送老黎回家。

我邊開車邊把三水的事情從頭至尾和老黎說了一遍,包括那晚喬仕達給夏季接風的事情。

聽我說完,老黎點點頭:“小克,這次的事情,你做的很好,三水能化險為夷,你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這次的事情,不僅僅對三水是個考驗,對你和小季,也是一次檢閱和大考,你們都及格了。”

“我覺得此事不會就此罷休,喬仕達讓雷正查辦誹謗三水的幕後指使,他雖然答應著,但到現在為止,一直沒有任何結果。”我說。

“這個在我意料之中,雷正和伍德的關係如此緊密,他當然是查不出結果的。他現在采取的是拖延戰術,拖上一段時間,喬仕達把這事忘了,也就不了了之了。”老黎說。

“那,要不要三水這邊抓住不放,督促一下,給喬仕達施壓?”我說。

老黎搖搖頭:“不用,沒有這個必要。”

“為什麽?”我說。

“即使你施壓,逼急了,雷正也不會抓住真正的幕後,因為幕後就是伍德和他,頂多找個替死鬼出來,這有什麽意義呢?”老黎說。

我點點頭:“嗯。”

“我們現在需要考慮的,是下一步怎麽辦,既要做好自己的經營,又要防止被人下黑手,還要抓住機會出擊。”老黎慢條斯理地說。

“出擊?什麽意思?”我說。

“嗬嗬,你懂的,不要問我。”老黎笑起來。

“你要怎麽出擊,你還要主動惹事?”我說。

“不是主動惹事,有些事,你不主動出擊,就等於坐以待斃,這或許該說是積極防禦。”老黎微笑著。

我點點頭:“主動防禦……這樣啊……”

老黎問我:“小克,你相信每個人隨便都可以成功立業嗎?”

“當然不會相信,有些人命中注定就不會成功。”我回答。

“是的,人總是在聽完成功人士絞盡腦汁的建議,比如說,多讀書,多練習之後,問了另一個問題?那不是很難?我們都想在3分鍾內學好英文,在5分鍾內解決所有難題,難道成功是那麽容易的嗎?改變當然是難的。成功隻因不怕困難,所以才能出類拔萃。其實任何一個成功者都是艱辛取得。我們實在不該抱怨命運。”

我點了點頭。

老黎又問我:“你的時間無限,長生不老,所以最想做的事,應該無限延期?”

我回答:“不,傻瓜才會這樣認為。人的時間是有限的。”

“然而我們卻常說,等我老了,要去環遊世界;等我退休,就要去做想做的事情;等孩子長大了,我就可以……我們都以為自己有無限的時間與精力。”老黎說。

我說:“其實我們可以一步一步實現理想,不必在等待中徒耗生命。如果現在就能一步一步努力接近,我們就不會活了半生,卻出現自己最不想看到的結局。”

老黎滿意地點點頭:“這就對了,其實呢,做人,要活在當下。”

我琢磨著老黎的話,是的,做人,要活在當下。

活在當下,是一句佛語。它不僅是一種感悟,也是一種智慧,更是一種積極向上的人生態度。

活在當下,說到底,其本質是,自在、灑脫、沒有任何掛礙地活一秒鍾。一秒鍾之前的你,已不是你,他僅屬於過去了。過去不可得,誰能從過去抓回些什麽?逝去了的青春,逝去了的愛情,逝去了的生命,亦或逝去了的金錢,榮譽,地位?過去似煙花,在空中一閃,就不見了。妄想留住過去,那將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一秒鍾之後的你,也不是你,他又屬於未來了。未來也不可得,未來隻是一個幻想。而幻

想恰如一個個漂浮於空中的肥皂泡,一串串絢麗的氫氣球;一個蛋生雞,雞生蛋,蛋又生雞的傳說;一個建立在沙灘上的城堡。轉眼間,泡滅,球破,蛋打,樓塌。我們不會運氣總是那麽好,遲早要承受希望破滅的痛苦。過去已死,未來還沒有生。真正屬於我們的就隻有當下。

在這一秒鍾,讓你選擇。你是選擇快樂呢,還是選擇痛苦?你是選擇幸福呢,還是選擇煩惱?你是選擇清靜呢,還是選擇憂慮?你是選擇智慧呢,還是選擇無明?選擇不同,得到的結果恰恰相反。幸福與快樂,其實很明了,就在你一念之間。我們的人生,就是一道已經知道答案的選擇題。

人生,就是一個鍾。我們在預先定好的圈裏輪回,每個人都有各自的軌跡。過去,不屬於我們;未來,我們不知道。我們在無明裏煩惱,憂慮,痛苦,歎息,生老病死,悲歡離合。我們麵對生命的夭亡,愛情的幻滅,幸福的渺遠,痛苦不堪,無可奈何。真正屬於我們的,我們最終能掌控的,也隻有當下。一秒何其短,但無數個一秒連起來,就是一生,就是永恒。

如果,在這一秒,你選擇了快樂。那麽無數的快樂連起來,就流成一條快樂的河。如果,在這一秒,你選擇了幸福。那麽無數的幸福連起來,就匯成幸福的海洋。快樂很簡單,幸福也很簡單,就像讓你把自己的手掌翻轉過來一樣。一秒鍾就能完成,誰都能完成。

做人生最大的課題,隻需要一秒鍾。快樂自己,就在這一秒。幸福離我們,永遠隻有一秒的距離。人一生下來,除了向著死亡疾奔,他的另一個目的,就是快樂,幸福。我們一生都在尋找快樂,尋找幸福。可幸福就如自己的影子,永遠隻差那麽幾步,眼看就要抓住了,卻又總追趕不上。但她又總在我們身邊不停地晃,吊起我們的胃口,激發我們的欲望,又總不讓我們得到她。幸福,可望而不可及,可遠觀而不可褻玩。我們想死她了!

於是,便有人寫下隨筆,叫《幸福在遠處》,觀者數十萬,讚者不計其數。其實,說幸福在遠處的人,都是捕風捉影,緣木求魚,枉費心機。所以,那位仁兄,得出結論,曰:幸福在內心,真是真知灼見,敬佩不已。

幸福在哪裏,其實就在我們心裏。當我們靜下來,關照內心。就會發現,自心外去尋求幸福的人,與那些拚命追逐自己影子的人一樣可愛。當浮華散盡,塵埃落定,生活便水落石出,漸漸露出她的真麵目。人到中年,人人都有“夢裏尋她千百度,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感歎!有“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的頓悟。幸福,隻在一念,隻在當下,隻在過好這一秒。

在這僅屬於我們的一秒鍾內,做自己想做的事,愛自己所愛的人。珍惜眼前人,眼前事。快樂,就是不問過去,也不想未來。 幸福,就是 活在當下,專注於當下,用心於當下。

活在當下,常懷感恩之心。時刻感謝,在這一秒,我還活著。

活在當下,常懷敬畏之心。在無邊無邊無際的時空裏,我們不是唯一的主宰。

活在當下,常懷仁愛之心。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活在當下,常懷慈悲之心。無緣大慈,同體大悲。一切都是我,都是我心的一部分。

活在當下,就是以陽光的心態,過陽光的生活。就是活得有理想,有智慧,有尊嚴。就是讓我們做生活的主人,不做生活的奴隸!

活在當下,它是一種心靈的淨化與升華,是一個在一秒鍾就改變自己的智慧。是直麵自己,直麵生活。勇敢,且真誠。

把老黎送到家,我直接去了單位。

剛進辦公室,看到田珊珊正在用內部座機打電話,見我進來,她顯得有些匆忙,對著電話說:“好,那就先這樣吧,我要忙了。”

說完她就掛了電話,衝我笑笑:“易哥,你回來了。”

我點點頭,田珊珊接著站起來:“我去給孫書記送一個文件。”

田珊珊出去後,我看著那內部座機,尋思了一下,直接拿起話筒,按了重播。

電話接通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喂——”

第2044章 意外發現

這是曹騰的聲音。曹騰的聲音我再熟悉不過。

這麽說,田珊珊剛才是在和曹騰通話的。為何田珊珊見我進來接著就掛了?

我疑心頓起。

電話裏曹騰說:“喲,易總啊,什麽指示?”

我接著反應過來:“曹主任啊,嗬嗬,我打給人力資源部的,按錯號碼了。”

“嗬嗬……”曹騰笑起來:“是不是易總很想我啊,打電話都按我這邊的號碼。”

“可能是吧,我其實一直都很想你。”我說。

“有些日子沒聚了,不如今晚起請易總吃個飯,不知易總能不能給這個麵子呢?”曹騰繼續說。

我想了下:“好啊,既然曹主任一番盛情,自然是不能推辭的。”

“那好,下班前我通知你吃飯的地點。”曹騰說。

“沒問題。”我不陰不陽地笑了一聲。

和曹騰打完電話,我托著下巴沉思著,曹騰和田珊珊通話,曹騰要請我吃飯,這其中有沒有什麽聯係呢?我剛才說按錯了號碼打到曹騰那裏去了,這話他能信幾分呢?

曹騰的智商不比我差,甚至在某些方麵,我不如他。在曹騰麵前,我尤其小心。

正尋思著,田珊珊回來了,衝我笑道:“易哥,琢磨啥呢?”

我回過神,衝她笑了笑:“沒事,在想工作的事。”

“易哥,我看你是個工作狂,整天都在尋思工作的事,剛才孫書記還和我說你對工作十分敬業負責,要我多向你學習。”

田珊珊顯然是在恭維我,孫東凱有沒有說這話隻有鬼知道。

我打量著田珊珊:“姍姍,是不是該找個對象了?”

“怎麽?易哥要給我介紹對象?”田珊珊笑嘻嘻地說。

“我不會做紅娘,隻是問問你有沒有合適的目標。”

“嘻嘻……找個就看緣分了。”

“在集團內部,有合適的目標了嗎?”我試探地問。

田珊珊又笑:“不知道啊。”

我笑笑,不再問了。

既然田珊珊不願說這個,我也沒興趣繼續問下去。

我知道田珊珊現在在集團的位置很微妙,曹麗對她已經產生了極大的敵意,曹麗懷疑田珊珊和孫東凱的關係不大正常。

作為田珊珊的位置,得罪了曹麗,顯然是不妙的,畢竟曹麗是孫東凱的鐵血聯盟。

聰明的田珊珊,不可能意識不到這一點。

那麽,田珊珊給曹麗的堂弟曹騰打電話,又是神馬意圖呢?難道她是想借助曹騰來改善和曹麗的關係?或者是……

我一時想不出答案。

中午快下班的時候,我接到了阿來的手機短信:“大俠,中午見個麵。”

我回複阿來:“什麽鳥事?”

“鳥事沒有,有逼事,來不來?”阿來回複。

“在哪裏?”我回複。

阿來回複:“嘿嘿,就在第一次我和你幹架的那個地方。”

我知道阿來指的海邊的那個小樹林。好久以前,白來三沒死的時候,我和阿來在那裏交過一次手,那是阿來的星海首秀,首次出手就將我擒住交給了白老三。

我自然記得這次的恥辱,不會忘記那個地方。

我想了想,回複阿來:“行。”

“親,現在就過來,我等你。”似乎阿來已經到了。

30分鍾後,我到了海邊的那個小樹林,果然阿來正在那裏。

秋日的海邊空氣很清爽,樹林周圍靜悄悄的,看不到其他人。

這裏是個幽靜的所在。

“什麽事?”我對阿來說。

“沒什麽大事,還是關於上次的事。”阿來說。

“什麽意思?”我警惕地看著阿來。

“大俠,你也知道,上次我給你辦的那個鳥事,讓我差點就完蛋了,擔驚受怕不小啊,你狗日的欺騙了我,騙我給你弄出了那個東西,我現在想清楚了,你小子的真正意圖,是想利用那個東西來打擊雷正,雷正被搞得很被動,就是你小子利用我弄出來的那東西搞的。我被你利用了!”阿來顯得有些氣憤。

我笑了:“阿來,我看你是閑的蛋疼了,我們之間,是交易,我給你錢你給我東西,至於我用那東西來幹嘛,你根本就不用操心,你隻要得到你的錢就行了。”

“他媽的,因為這事差點惹出大亂子,要不是這事,伍老板怎麽會嚴令追查,財務總監怎麽會……消失?你他媽的純粹是在利用我,不管我死活。”阿來氣勢洶洶。

“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們的交易已經結束了,你還想咋樣?你叫我來這裏,就是為了想我訴苦?”我說。

“我想咋樣?嘿嘿……”阿來晃晃腦袋,繞著我走了一圈,“我想,就因為你不老實不講實話,就因為我為你的事擔驚受怕,你得再給我一筆補償。”

我一聽,氣壞了:“媽的,你貪心不足啊阿來,老子給了你100萬,還少嗎?你他媽別不知好歹。”

“100萬算個屁,操,老子現在要你再給我一筆錢,算是補償。”阿來一副無賴的嘴臉。

“沒門,想都別想。”我一口回絕。

“奶奶的,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是不是?”阿來有些氣急敗壞。

我斜眼看著阿來:“小子,是不是我給你的那100萬都光了?又輸進去了吧?”

阿來顯得有些尷尬:“操,你怎麽知道?”

“對於賭徒,老子還是了解的。”

“嘿嘿……算你聰明,”阿來湊過來,“我知道李順給你的錢很多,大大的,你給我的那100萬呢,確實被我連還賬帶賭,都光了。這樣好不好,就算是我借你的,再來100萬,如何?”

我哈哈笑起來:“剛才不是說補償嗎?怎麽這會兒又成借了?”

“他媽的,隻要錢到手,什麽名義無所謂啊,你狗日的問你要補償你不給,那就隻好借嘍。”阿來說。

“我要是說不呢?”我說。

“你要是拒絕?那我就隻要教訓教訓你了。”阿來說。

“想打架?”我說。

“你說呢?我看不給你一點厲害你是不會答應的?”阿來說。

“你這和搶劫有區別嗎?”

“有,這頂多是勒索敲詐。”阿來厚著臉皮說。

“不給就動手?”

“是。”

我腦子一轉:“那就動手吧。”

話音剛落,我先主動出擊,一腳踢向阿來的胸口。

我出腳速度很快,阿來猝不及防,被我踢中了胸口,一個踉蹌,往後退了幾步。

“媽的,不打招呼就動手,下黑手啊。”阿來罵罵咧咧的,開始向我發起反擊。

我和阿來在海邊的小樹林邊展開了一場空手武鬥。

我使出全身的解數和阿來鬥,你來我往打了幾十個會合,阿來的功夫確實勝我一籌,漸漸地我處於下風,被阿來打中了幾次。

我猛地往後退了幾步:“停——”

“哈哈,服了不?再不停我幹掉你。”阿來得意地笑著。

我苦笑:“狗日的,老子確實打不過你。”

“知道就好,不然就是自討苦吃。”阿來說。

“行了,不打了,老子再給你100萬就是。”我做出一副無奈的樣子。

阿來大喜:“你說的是真的?”

“麻痹的,老子打又打不過你,不給你有什麽辦法?”我無可奈何地說。

“嘿嘿,我看你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早答應不就得了,就不用費這麽多事了?”阿來狂笑不已。

“我可以答應給你100萬,不過,這不是給你的補償,也不是借你的。”我說。

“那算是什麽?”阿來好奇地說。

“這算是我給你的預支。”我說。

“預支?什麽預支?”阿來一時有些不懂。

“算是下次交易的預支,傻逼。”我說。

“下次的預支,下次……哈哈,媽的,看來我們還有下次交易嘍,行,不管你搞什麽名堂,不管你用什麽名義,隻要給老子錢就行。至於下次的交易,什麽交易內容?”

“現在暫時沒有,但我想,我們或許很可能以後還會有交易,這筆錢,就算是以後交易的預支。”我說。

“這麽說,下次交易還不知道什麽內容,價格就定好了,這買賣劃算,行,木有問題。”阿來說。

“下次再有事找你,我不會再給你錢了,知道不?”

“知道了,怎麽這麽囉嗦,錢呢?給我。”阿來說。

“給我個賬號……”我說。

“不給,老子要現金。”阿來說。

“那好,回頭我安排人給你送過去,但你記住,這事要保密,不然,恐怕你我都不會利索。”

“這個自然,我傻子才會說出去。我在這裏沒有朋友也沒有親人,我和誰說去?操——”

“那好,會有人和你聯係的,會給你送過去。現在我暫時沒有和你交易的內容,等以後有了,我自然會找你,你不許反悔。”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個我懂,不用你給我上課。”阿來喜笑顏開,“小子,到底還是你大方,100萬說給就給,媽的,我猜你手裏肯定還有很多很多錢,都是李順給你的吧?哎,李老板怎麽對你就這麽大方呢,什麽時候我能遇上李順這樣的主子呢?哎,命不好啊……”

“伍德恐怕也沒少給你吧?”我說。

“操,和你的沒法比,小巫見大巫了。”阿來有些喪氣。

“這次泄密的事,都利索了?”我說。

“好像是利索了,起碼伍老板沒有懷疑到我身上。”阿來說。

“你怎麽這麽肯定?”

“直覺。沒這麽點直覺,怎麽在江湖混?”阿來說。

正說著,我似乎感覺樹林裏有點動靜,有個身影似乎倏地一閃。

我心裏一驚,有人在偷聽我和阿來的談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