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半天,海珠叫我。

“在——”我抬起頭。

“我愛你……我好愛好愛你……”海珠的聲音突然哽咽住了,眼圈開始發紅。

“阿珠……”我有些感動,伸開胳膊,海珠湧入我的懷裏,抱住我的腰,將臉貼在我的胸口。

“你是我的……我的……誰也甭想把你奪走。”海珠緊緊抱住我的身體,哽咽的聲音裏帶著無比的堅決:“不管是冬兒還是秋桐,不管是夏雨還是什麽其他的女人,誰都甭想把你從我身邊奪走,你是屬於我,我隻屬於你……”

我拍著海珠的肩膀,安慰她:“阿珠,不要多心,不要多想,什麽都沒有發生,我就在你的身邊,我一直和你在一起……我不會離開你……”

“抱著我,吻我……”海珠喃喃地說。

我抱緊海珠,低頭開始親吻海珠的脖頸……

海珠抬起頭,摟住我的脖子,吻住我的唇。

我們開始擁抱在一起熱吻深吻……

海珠閉上了眼睛,眼角還掛著幾滴淚珠。

我不敢看海珠的神態,閉上眼睛,抱緊海珠的身體,開始進行下一步……

驀地,我的腦子裏突然一閃,腦海裏突然出現了秋桐的影子,身體不由一顫,下意識感覺似乎此刻和我擁抱接吻的不是海珠,而是秋桐……

神經受到突然的幹擾,我的動作突然變得有些僵硬,卻又感到了一種空前的刺激。

我的動作突然變得有些瘋狂,有些歇斯底裏。

我變得有些不能自持……

我體內頓時就升騰起一股烈火,這股烈火似乎要將我的身軀和靈魂化為齏粉。

我不願也不敢睜開眼睛,直接將海珠摁在沙發上,粗暴地幾把扯下她的睡衣……

結束後,我伏在海珠身上,一動不動,似乎疲倦到了極點。

海珠似乎通過和我的做那事證明了我是屬於她的,證明我隻屬於她,滿足地撫弄著我的腦袋,輕輕親吻著我的耳廓……

我的心裏突然開始哭泣,淚如泉湧……

當天晚上,我做夢了,夢見了秋桐,夢見自己和秋桐站在陡峭的懸崖邊上,站在無底的深淵邊緣,狂風暴雨中,相擁而泣,淚眼相對……

當我從揪心般的疼痛中醒來,天色已經亮了。

睜開眼,驀地看到了海珠的大眼睛,正在我的眼睛麵前,正專注地看著我。

“阿珠,怎麽了?”我看著海珠。

海珠剛才一直用胳膊撐著身體,見我醒了,兩臂一鬆,身體壓在了我的身上,兩隻眼睛離我更近了,還是看著我。

“哥,你做什麽夢了?”海珠柔聲對我說。

我的心裏掠過一陣驚慌:“沒做什麽夢啊……”

“那你怎麽哭了?”海珠低下頭,用柔軟的唇親吻我的臉龐。

“我哭了……我沒哭啊……我怎麽會哭呢。”我說。

“早上我剛醒來就看到你滿臉的淚痕……還犯倔。”海珠停住親吻,又看著我,伸手撫摸著我的臉:“哥……你做了什麽傷心的夢啊,你怎麽哭了。”

海珠的眼裏都是心疼和關切。

我眨眨眼睛,說:“我忘記了。”

海珠輕輕咬了咬嘴唇:“好吧,忘記了……隻是,哥,看到

你流淚,我好心疼好心疼。”

說著,海珠緊緊抱住了我。

想著昨晚的離奇和荒唐,想著昨夜的夢境,我的心裏湧起說不出的悲酸和苦楚,我抱住海珠的身體,吻了吻她的臉頰:“親愛的,謝謝你心疼我……”

“你是我的男人,我隻會心疼你……”海珠輕聲說:“我是你的女人,我要你也隻心疼我……”

“嗯……”我撫摸著海珠光滑的背。

“亦客今世,沒有任何東西能將你我分開。”海珠又說。

“嗯,不分開。”我的心又開始疼痛,突然緊緊摟了海珠一下。

我想逃避現實,卻又無法不去麵對,我想讓自己活在真空裏,卻必須讓自己真實地呼吸。我在疼痛的同時感到了無比的糾結和矛盾。

“除非……”海珠的聲音突然有些虛弱,身體突然微微一顫。

“除非什麽?”我的手停止了撫摸動作。

“沒……沒什麽。”海珠的身體從我身上起來,目光有些錯亂,接著衝我莞爾一笑:“哥,你再睡會兒,我做早飯去。”

海珠起床去做早飯,我躺在**,看著天花板,想著昨晚的做那事和夢境,想著海珠剛才支支吾吾含含糊糊的‘除非’,發了好久的怔。

我不知道海珠說的‘除非’指的是什麽,我猜不透海珠的心事。

吃早飯時,海珠突然掏出手機打電話,撥通號碼之後,按了免提鍵,放在桌子上,然後邊吃邊等著對方接聽。

“喂——”電話接通了,是秋桐的聲音:“阿珠啊,早——”

“秋姐,早——”海珠看了我一眼,接著對著電話說:“嗬嗬,我剛起床,再吃早飯,順便問候你一下。”

“嗬嗬……”秋桐笑著:“昨晚好大的雪啊,昨晚我和易克一起吃火鍋的,想叫你一起的,結果你有客戶招待……出完火鍋,車不能開了,走回家的,昨晚易克回去的有些晚吧。”

“哦……還行,不算晚,這麽大的雪,能回來住就很不錯了……昨晚你們吃的還算高興吧?”海珠邊說邊又看了我一眼。

“嗬嗬……要是你來,大家一起就更好了。”秋桐說。

“秋姐這話說的真中聽,隻是我要是真的去了,會不會破壞了你們的歡樂氣氛呢。”海珠顯然話裏有話。

我看了海珠一眼,海珠正瞪眼看著我,我於是低頭吃飯,不做聲。

“這……阿珠妹妹。”秋桐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尷尬:“我……我昨晚真的是希望你能一起來吃火鍋的,真的……我……”

“嗬嗬,秋姐,和你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我當然知道你是真心希望我能去的了。”海珠笑著:“我們是好姐妹,我可是一心把秋姐當自己親姐姐看待的,我也知道秋姐是把我當親妹妹看的呢……我們既然是親姐妹,開個玩笑就不要緊的了……我這可是說者無心,秋姐可不要聽者有意哦……”

“嗬嗬……”秋桐笑得有些幹巴,還有些心虛。

海珠的神色有些冷,盯著電話。

暫時沉默了起來。

一會兒,秋桐說話了:“阿珠妹妹,我從心裏真的是把你當親妹妹看的……我……我真的希望你和易克能幸福開心快樂……任何時候,我都會祝福你們的……我一定會的……一定……會的。”

秋桐的聲音很誠懇,帶著些許的不安。

在我聽來,秋桐的話既像是說給海珠聽,又像是在告誡警示提醒自己什麽。

我的心微微顫抖著,木然地吃飯。

海珠說:“嗯……一大早就聽到姐姐的真誠祝福,好開心的……同樣,我也祝姐姐和李大哥早日在一起,我和我哥還有大家都等著喝你們的喜酒呢。”

“嗬嗬……謝謝。”秋桐的笑聽起來很苦澀和幹澀,還有些發顫。

“秋姐,有時間來公司玩啊,我請你吃飯。”海珠又說。

“嗯,好的!有空一定回去看你的!”秋桐說。

和秋桐打完電話,海珠看著我,不說話。

我看著海珠:“這樣看著我幹嘛?”

“不幹嘛,看看不行?”

“行,看吧。”我又低頭吃飯。

海珠又看了我一會兒,然後也低頭吃飯。

吃過早飯,海珠說:“哥,對了,忘記告訴你,三水集團的團,我們都發完了,財務昨天把賬目都結算清楚了……我們這次盈利不少,我安排財務把那45萬打到你的卡上了。”

“哦……哪個卡?”我說。

“就是你取那45萬給我的那個卡啊……”海珠說。

那個銀行卡我平時一般放在床頭櫃裏,海珠知道。

我說:“哦……”

“這樣我們公司就不欠外債了,這樣我們心裏也安穩了,賺多賺少都是自己的。”海珠說。

“公司裏流動資金還充足嗎?”我說:“其實這錢不用急著還的。”

“公司的流動資金充足,最近業務一直不錯,足夠用的。”海珠說:“這錢我到現在也不知道你是從哪裏搗鼓來的,但是我知道這肯定不是你的,既然你不想和我說,那我也不逼你,但是這錢我們必須要還上,你趕緊還給人家。”

我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

“花自己的錢心裏踏實。”海珠又自言自語了一句。

海珠的話讓我心裏一動,我覺得海珠的話有道理。

吃過早飯,我和海珠分頭去上班。臨走前,我將李順給我錢的兩個銀行卡帶在了身上。

下了一夜的雪停了,大街上環衛人員在除雪,各單位的門前大家也在各掃門前雪,道路已經可以通行。

我坐公交車去了天福茶莊,我的車還停在門前,上麵厚厚的一層積雪。

我先去了附近的相關銀行,將李順給我的兩張銀行卡的錢匯總到一張卡上,因為是跨行異地操作,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搗鼓完。

這樣,李順兩次給我的150萬都在一張卡上了,經過暫時的借用後,又回來了。

這150萬,我既不準備占為己有,卻也暫時不能還給李順,這好像成了一個燙手的山芋。

辦完這事,我又走回茶莊,準備清理車上的積雪,然後開車去單位。

回來走到車跟前,我不由一愣,不知是誰把我車子上的積雪清理地幹幹淨淨。

活雷鋒到處都有啊,俺們這嘎,東北人都是活雷鋒啊!

我站在車前無聲地讚揚了無名活雷鋒幾句,掏出鑰匙正要開車門,突然感覺身後似乎有人在無聲地接近我。

倏地一回頭,果然,身後站著兩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