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9章冬兒生死未卜

我終於想起來了,市委書記第一次到集團來視察,第二次到集團來春節拜年,這個人都夾著包緊隨其後形影不離。

此人是市委書記的秘書。

曹麗和曹騰與市委書記的秘書搭上了,還能共進晚餐。

那麽,這個小風又是怎麽回事,她和這個市委書記的秘書是什麽關係?是以曹騰的女友身份跟著去吃飯呢還是……

能搭上市委書記的秘書,曹騰似乎還沒那麽本事,但是,曹麗能,這一點我不懷疑。

如此說,曹騰是通過曹麗搭上市委書記秘書的?

我邊看電視邊尋思著。

這時,海珠忙完出來了,坐到我身邊,伸了個懶腰:“哎——忙完了。”

我看了下海珠:“阿珠,辛苦了……其實做這些方案,你不需要再親自動手了,你手下那麽多人,讓他們幹不就得了。”

海珠笑著說:“他們也在做,最近業務多,他們忙不過來了,我閑著也是閑著,就做一個唄……正好也鍛煉下自己。”

我說:“公司的管理人員,感覺使用起來得心應手不?”

海珠想了想,說:“還行……最近公司新進了不少人,我觀察了一下公司的他們,發現一個挺有意思的現象。”

“什麽現象?”我說。

海珠說:“我發現他們大致分為兩類,一類是很能說的,口才特別好,另一類是沉默寡言的,不大愛說話。你說,這兩類人,哪一種更有發展潛力和前途?更有培養價值?”

我想了想,說:“給你講個故事。”

“嗯……”海珠看著我。

“曾經有個小國派使者到中國來,進貢了三個一模一樣的金人,金壁輝煌,把皇帝高興壞了。可是這小國不厚道,同時出一道題目:這三個金人哪個最有價值?皇帝想了許多的辦法,請來珠寶匠檢查,稱重量,看做工,都是一模一樣的。怎麽辦?使者還等著回去匯報呢。泱泱大國,不會連這個小事都不懂吧?

“最後,有一位退位的老大臣說他有辦法。皇帝將使者請到大殿,老臣胸有成足地拿著三根稻草,插入第一個金人的耳朵裏,這稻草從另一邊耳朵出來了。第二個金人的稻草從嘴巴裏直接掉出來,而第三個金人,稻草進去後掉進了肚子,什麽響動也沒有。老臣說:第三個金人最有價值!使者默默無語,答案正確。”

“這說明了什麽?”海珠說。

“你說呢?開動腦筋想一想!”我說。

海珠想了一會兒,若有所悟地點點頭,說:“哦,我明白了,這個故事告訴我們,最有價值的人,不一定是最能說的人的人。老天給我們兩隻耳朵一個嘴巴,本來就是讓我們多聽少說的。善於傾聽,才是成熟的人最基本的素質。”

“回答正確!”我點點頭。

海珠想了想,又問我:“對於有培養價值的人,我該怎樣去培養他們呢?”

我說:“我再給你講個故事。”

海珠嗬嗬笑起來:“你說。”

“陳阿土是台灣的農民,從來沒有出過遠門。攢了半輩子的錢,終於參加一個旅遊團出了國。國外的一切都是非常新鮮的,關鍵是,陳阿土參加的是豪華團,一個人住一個標準間。這讓他新奇不已。

“早晨,服務生來敲門送早餐時大聲說道:GOODMORNINGSIR!陳阿土愣住了。這是什麽意思呢?在自己的家鄉,一般陌生的人見麵都會問:您貴姓?於是陳阿土大聲叫道:我叫陳阿土!如是這般,連著三天,都是那個服務生來敲門,每天都大聲說:GOODMORNINGSIR!而陳阿土亦大聲回道:“我叫陳阿土!

“但他非常的生氣。這個服務生也太笨了,天天問自己叫什麽,告訴他又記不住,很煩的。終於他忍不住去問導遊GOODMORNINGSIR是什麽意思,導遊告訴了他,天啊!真是丟臉死了。於是陳阿土反複練習GOODMORNINGSIR!這個詞,以便能體麵地應對服務生。

“又一天的早晨,服務生照常來敲門,門一開陳阿土就大聲叫道:GOODMORNINGSIR!與此同時,服務生叫的是:我是陳阿土!”

故事講完了,海珠有些困惑地看著我:“哥,你想通過這個故事說明什麽?”

“去想!”

海珠想了半天說:“想不出來!”

我說:“笨蛋!”

海珠笑了:“當然沒你聰明,告訴我——”

我說:“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人與人交往,常常是意誌力與意誌力的較量。不是你影響他,就是他影響你。而你要想成功,一定要培養自己的影響力,隻有影響力大的人才可以成為最強者。

“所以,你培養你的人,首先就是要讓他們能具備被你影響的能力……換句話說,就是心悅誠服接受你的領導接受你的影響對你對公司忠心耿耿,如此,才會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海珠點點頭:“哦,我明白了……我要先增強自己對他們的影響力。”

“是的,影響力不能僅僅靠製度考核,還要靠自身貨真價實的能力,靠公司美好的未來,隻有他們看到公司的長遠發展前景,看到公司美好的願景,才會有長期在公司工作的信心和決心。”我說。

海珠說:“怎麽樣才可以創造公司更好的未來?”

我說:“再給你講第三個故事。”

“嗯……”海珠饒有興趣地看著我。

我說:“有三個人要被關進監獄三年,監獄長給他們三個一人一個要求。美國人愛抽雪茄,要了三箱雪茄。法國人最浪漫,要一個美麗的女子相伴。而猶太人說,他要一部與外界溝通的電話。三年過後,第一個衝出來的是美國人,嘴裏鼻孔裏塞滿了雪茄,大喊道:給我火,給我火!原來他忘了要火了。

“接著出來的是法國人。隻見他手裏抱著一個小孩子,美麗女子手裏牽著一個小孩子,肚子裏還懷著第三個。最後出來的是猶太人,他緊緊握住監獄長的手說:這三年來我每天與外界聯係,我的生意不但沒有停頓,反而增長了200%,為了表示感謝,我送你一輛勞施萊斯!”

“哈哈……”海珠笑起來。

我說:“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什麽樣的選擇決定什麽樣的生活。今天的生活是由三年前我們的選擇決定的,而今天我們的抉擇將決定我們三年後的生活。所以,要想公司有更好的明天,就要學會選擇接觸最新的信息,了解最新的趨勢,從而更好的創造美好的將來。”

海珠心悅誠服地點點頭:”嗯……”

我接著說:“公司最近新進了不少人,但是,這些人,你能有把握都留住嗎?或者說,你能有把握留住你想留住的有才能的人嗎?”

“不好說。”海珠說:“那你說,怎麽樣才能留住人才?是不是剛才你說的我要有足夠的影響力,讓他們看到我們公司的美好願景就可以?”

我說:“那隻是其中一項措施,而不是最關鍵的。”

海珠說:“那最關鍵的是……”

我看看表,說:“我給你講最後一個故事。”

“嗯……”海珠高興地點點頭:“最喜歡你用講故事的方式來給我上課了。”

我說:“天黑了,張姓牧羊人和李姓牧羊人在把羊群往家趕的時候,驚喜發現每家的羊群頭數都多了十幾隻,原來一群野山羊跟著家羊跑回來了。

“張姓牧羊人想:到嘴的肥肉不能丟呀。於是紮緊了籬笆,牢牢地把野山羊圈了起來。李姓牧羊人則想:待這些野山羊好點,或許能引來更多的野山羊。於是給這群野山羊提供了更多更好的草料。

“第二天,張姓牧羊人怕野山羊跑了,隻把家羊趕進了茫茫大草原。李姓牧羊人則把家羊和野山羊一起趕進了茫茫大草原。到了夜晚,李姓牧羊人的家羊又帶回了十幾隻野山羊,而張姓牧羊人的家羊連一隻野山羊也沒帶回來。

“張姓牧羊人非常憤怒,大罵家羊無能。一隻老家羊怯怯地說:這也不能全怪我們,那幫野山羊都知道一到我們家就被圈起來,失去了自由,誰還敢到我們家來呀!”

聽我說完,海珠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明白了,很多企業在留住人才的時候,采取了與張姓牧羊人同樣的方法——通過硬性措施囚禁人才。其結果是留住了人,也沒能留住心,到頭來依舊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其實,留住人才的關鍵是在事業上給予他們足夠的發展空間和製度上的來去自由。”

我笑了下:“聰明,領會地很好。”

海珠開心地笑了。

我說:“今天就講到這裏,睡覺!”

躺在**,海珠靠在我懷裏,似乎一時還不困。

“哥,李順真的把白老三殺死了嗎?”海珠突然問我。

海珠顯然也知道此事了,這幾天星海大街小巷都是這消息。

“沒有,白老三雖然死了,但不是李順殺的!”我說。

“你怎麽知道的?”海珠說。

“我……我猜的。”我說。

“猜的。”海珠看著我:“那場槍戰……是不是李順參與的?”

我猶豫了下,點點頭:“是!”

“這你又是怎麽知道的?”海珠說。

我沒有做聲。

沉默了片刻,海珠說:“你參與槍戰沒有?”

我搖搖頭:“沒有。”

“誰能證明你沒參與?”海珠緊盯著我。

“我那晚和集團還有市委宣傳部的領導一起吃飯的,他們都可以證明!”我說。

“哦……那我就放心了。”海珠鬆了口氣:“白老三死了,我們倒也安寧了,起碼沒人再騷擾我們了,李順被通緝,看來也未必就不是什麽事都沒有,隻是可憐了秋桐,你說她找個什麽人做老公不行,非要找李順那樣的……倒八輩子黴了……你沒參與,很好,萬幸。”

我心裏微微歎了口氣。

海珠接著說:“對了,冬兒出事沒有?”

“不知道!”我說。

“她在哪兒?”

“不知道!”

“她沒和你聯係?”

“沒有

!”

海珠沉思了一下:“冬兒這幾天沒出現在對門,看來她是躲藏起來了……白老三死了,不知道她下一步會去哪裏?不知道她會不會有危險。”

海珠的話讓我一直提著的心又揪了起來,我也一直在擔心冬兒的安危。

第1120章一夜夫妻

海珠輕輕歎了口氣,說:“雖然,雖然我對她做的一些事有看法,可是,我還是不希望她出什麽事。不管怎麽說,她是因為你來到星海的,不管怎麽說,我心裏還是想看到她平安無事好好地活著。畢竟,大家還不是仇人,還沒到那個地步。”

海珠的話讓我心裏感到些許的寬慰,我不由摟緊了海珠。

海珠接著說:“現在的情況下,她音信全無,我們也幫不了她什麽,我們沒有那個能力去幫她,隻希望她能擺脫和白老三的幹係就好了,不要被白老三的死牽連。”

說完,海珠又歎了口氣,帶著些許的憂慮。

我低頭親了親海珠的額頭,拍拍她的肩膀。

這時,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問海珠:“對了,孔昆最近在公司裏做的如何?”

“你說孔昆啊,她很聰明,做事很利索,分管的那一塊做的很好的。”海珠說。

“她和男朋友關係進展如何?”我問。

“這個,沒聽她說過,我也沒問過。畢竟這是人家的私事,不好多問的。”海珠說著笑起來:“不過,孔昆這個人講話倒是很直爽,經常在我麵前不由自主誇讚你呢,說我找了個好男人,看得出她說這些的時候神情很羨慕的……似乎還掩飾不住呢。”

我沒有再說話。

第二天,我去了曹麗辦公室,我還牽掛著市委書記的秘書。

曹麗看到我,很高興,過去關了辦公室的門,笑嘻嘻地看著我:“親親,怎麽,想我了?”

我坐下說:“沒事來找你閑聊,耽誤你工作不?”

“耽誤個屁啊,我沒事呢,沒看到我把門都關上了。”曹麗說著就往我身邊靠。

我站起來,隨意走了幾步,然後站住,看著曹麗。

曹麗坐在那裏看著我。

“白老三死了,你有什麽想法?”我突然問曹麗。

曹麗說:“死就死唄,和我有什麽關係?我能有什麽想法?對了,聽說白老是被一個叫李順的人殺的,這個李順,還是前副市長兼公安局長現政協副主席的兒子。”

據我目前所知,曹麗和孫東凱一直不知道李順,也不知道李順和秋桐的關係,似乎白老三和伍德都沒有在他們麵前提及過李順,似乎他們都是有意不提的。至於為何沒提,我到目前還不得而知。

我說:“不管怎麽說,白老三畢竟還是和你有過那種關係的,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怎麽這麽絕情啊?”

曹麗的臉頓時有些不自在了,說:“胡扯八道,你亂說,我和他哪裏有什麽關係,我和他從來就沒有任何關係,我們隻是普通的朋友關係。”

我說:“就是朋友關係你也不能這麽冷漠啊,你還不如孫書記,你看孫書記得知白老三死了之後,精神倍受打擊,很受傷的樣子。”

曹麗撇了撇嘴:“你還真相信他是為白老三的死感到傷感啊,他那是因為其他原因。”

“什麽原因?”我緊接著問。

“這個……我……我也不知道。”曹麗似乎突然發現自己有些說漏了嘴,忙說:“可能是他和白老三個人關係比較好,他擔心白老三死了會影響他和雷書記的感情吧?或者,他就是這麽做了讓外人傳出去給雷書記看的。”

這個理由顯然不成立,曹麗顯然知道孫東凱真正感到不安的原因,但是她似乎又開始警惕起來,不說了。

我不想逼問曹麗太緊,那樣會打草驚蛇,孫東凱要是知道我背後打聽他什麽事,那我就會很不自在的,對我顯然沒有好處。

我接著說:“對了,昨晚我在凱萊大酒店門口看到你了。”

曹麗微微一怔,接著笑起來:“嗬嗬,我和曹騰一起吃飯的,怎麽,你擔心我拉攏你的副總?”

我笑了:“那倒不是。”

“你怎麽發現的啊?”

“坐車經過那裏……遇到堵車,一扭頭,正好就看到了……除了看到你和曹騰,還看到了曹騰的女朋友。”

“嗬嗬,你認識曹騰的女友?”

“是的,以前遇到過,曹騰介紹過,叫小鳳!”我說。

“你覺得曹騰的女朋友長得怎麽樣啊?”

“好,不錯,很好,美女,和曹騰真是郎才女貌!”我說。

“哈哈,得了吧你,少說風涼話,小鳳長得怎麽樣,那不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白著:“曹麗笑著說:“不過,曹騰和她很好的,曹騰對她很好,也很喜歡她。”

“不管外人看了怎麽樣,隻要自己喜歡就好啊……”我說。

曹麗得意地笑起來:“知道曹騰這個女朋友是誰介紹的嗎?”

我說:“當然不知道。”

曹麗大笑:“是我!我介紹的!”

我說:“原來你是紅娘啊……把如此美貌的女子介紹給你堂弟,你可真下得了手。”

“少諷刺我……少說反話。”曹麗說:“你可知道這個小鳳是什麽背景嗎?曹騰和他談朋友,求之不得呢。”

我說:“哦……什麽背景?”

曹麗詭秘地一笑:“昨晚既然你看到了我和曹騰還有小鳳,還有個男的,你不會沒注意到吧?”

我說:“哦,你這麽一說,我想起來了,是有個男人和你們一起的。”

“看清楚了沒?認識不?”曹麗說。

“模模糊糊看個大概,基本清楚,但是不認識!”我說。

“知道此人是誰不?”曹麗說。

“你的第n個情夫!”我說。

“擦……胡說八道……我哪裏有情夫,我隻有你這個男人是情夫,你還不幹我!”曹麗有些幽怨地看了我一眼,接著說:“我和他可是沒那種關係哦,你不要亂戴帽子!”

曹麗到底和市委書記的秘書有沒有關係,誰知道呢?隻有他們心裏自己清楚。

我說:“既然不是你情夫,那會是什麽人?”

曹麗嘿嘿一笑:“告訴你,此人是市委書記的秘書!”

“是嗎?你好厲害,能約市委書記的秘書出來吃飯!”我說。

“嗬嗬,不是我厲害,是小鳳厲害,是她打電話叫出來的哦……”曹麗說。

“小鳳?她怎麽有那麽大的能耐?”我說。

“因為小風是市委書記秘書的親妹妹!”曹麗得意地說。

我不由吃了一驚,原來如此,原來曹騰掛靠的是市委書記秘書,原來曹麗給曹騰介紹的女朋友是市委書記秘書的妹妹。

這年頭混官場的誰都知道市委書記的秘書是個什麽角色,那可是二號首長,雖然級別不高,一般是正科級,但是位置卻十分重要,是一般人不敢輕易得罪的主兒,別說那些處級幹部不敢得罪他,就是那些副市長副書記甚至市長見了他也要客氣三分。

曹麗還真有手段,竟然掛靠上了市委書記的秘書,把他妹妹介紹給自己的堂弟做女朋友。如此說來,有這層關係,曹騰今後的仕途就有保證了,曹麗這個紅娘自然也是要跟著大大沾光的。

曹麗繼續說:“我那次跟著孫書記和雷書記和秘書一起吃飯,就認識了……後來我就和他多次接觸,他無意中說起自己還有個妹妹沒有對象,我就想到曹騰了……

“曹騰長得可是一表人才,又有學曆,還是體製內身份,還會察言觀色會說話,我於是就引見曹騰和他見了一麵,結果他一眼就看中了,於是他們就談上了……曹騰對小鳳十分滿意啊,疼愛有加,伺候地十分周到,多次感謝我呢。”

看著曹麗的笑臉,我說:“你真有能耐……你覺得曹騰真的愛小鳳嗎?他是愛小鳳呢還是愛她哥哥?”

“嗨——想那麽多幹嘛?這年頭,大家都很現實,有些話不用多說,心裏都明白……有些事,有些話,說出來就沒意思了哦……”曹麗說。

“那你認為愛情是什麽?”我說。

曹麗說:“現在是物質社會,是利益社會,在這樣的環境裏,愛情當然就是一場交易,是一個賭局!”

我看著曹麗,心裏感到一陣悲哀,替曹騰感到悲哀,替小鳳感到悲哀。

曹麗繼續說:“別和我談什麽叫真正的愛情,別和我談什麽叫高尚的愛情,裝逼的話來說,愛情是情感,其實呢,是功利,不折不扣的功利!那些紅顏和年華,不過是交換的商品,金錢和權勢,不過是收買的嫁儀。

“宋代的商女,明季的淮妓,賣笑和賣身,都是不重要的話題;她們感興趣的,不過是脂粉錢的多少,客人的欲望和精力。男人的英俊、權力、財富、女人的顏色、年齡,魅力,都放在這杆精確度到百分之一百的天秤上,衡量和拍賣,標出每一份的價值和距離。

“才子佳人,上演的仍然是物質和容顏交換的醜劇,試問哪一個美人,肯下嫁給生活不能自理的拄拐杖的殘疾?虛偽的表白,海誓和山盟,不過披著柔情的外衣,取得飯票和泄欲。

“看看那些bao養的女大學生,在光天化日之下招搖過市,當著表子,賣掉廉恥和信譽。隻不過是,她們在當雞的同時,立了牌坊,披上畫皮;這樣的愛情,有幾人敢於相信,心甘願意?所以,我告訴你一句實話,愛情就是謊言,愛情就是遊戲,愛情不過是愚蠢的欲望的托詞,完成人世間最醜惡的交易。”

我點點頭:“說得好,很實在,看來,要麽你從來沒有遇到過真正的愛情,要麽你的愛情在交易裏被毀掉了。看來,也許你從來就沒有真正愛過一個人,也許你沒有真正被人愛過。”

曹麗看著我:“我現在隻愛一個人,那就是你,但是我知道你或許不愛我,如果你不愛我,那麽我就從來沒有真正被人愛過,那些和我上chuang的男人,嘴裏說著甜言蜜語,但是我知道他們都是逢場作戲,他們圖的就是我的肉體,他們就是把我當做泄欲工具……當然,我不會白白讓他們發泄,我也要得到我想要的東西……其實那根本就不是愛情,都對你的情感,才是

真正的愛情。”

我笑了:“按照你的邏輯,你對我所謂的愛情,其實也不過是一場交易,對不對?”

“這——”曹麗一時語塞,接著說:“或許,也不是吧。”

“或許……也是!”我說。

“我又不圖你任何東西,我就是圖的你的人!”曹麗說。

“你圖的是我的身體,不是嗎?”我說:“你認為愛情就是愛嗎?”

“那……不是愛,還有什麽?”曹麗眨眨眼睛看著我。

“還有這個……心!”我拍拍心口窩,對曹麗說:“真正的愛情在這裏,是心與心的交融。我建議你沒事檢查下自己的心,看看壞了沒有,看看壞到什麽程度了?看看還能修複好不。”

說完,我轉身往外走,背後傳來曹麗的聲音:“我到哪裏去查啊?需要開刀打開看看嗎……”

第1121章驚動了常委會

我徑直離去。

此次曹麗辦公室之行,有兩個收獲,一來知道了小鳳的真實身份,市委書記秘書的妹妹,曹麗撮合給曹騰做女友的;二來證實了我之前的猜測,大致能斷定孫東凱和白老三之間有某些秘密的事情,白老三一死,孫東凱可能會受到牽連,所以他很不安。

而曹麗大概是知道此事,但是又口風很緊。

我此時沒有強烈的興趣去查究孫東凱到底是有什麽貓膩,一來依照我現在的位置和能力,很難查到,孫東凱做事是不會那麽粗枝大葉的,他既然感到不安的事,一定是對他來說非常重要的,他現在是驚弓之鳥,必定會嚴防死守,這時候搗鼓這事一旦不小心會引起他的高度警惕,反而會得不償失,或許等事後他慢慢覺得事情平息了放鬆了警惕倒容易發現。

二來我現在的主要精力沒放在這裏,主要集中在李順的事情上,還有冬兒。到目前為止,李順和老秦一直沒和我發生任何聯係,他們到底是什麽情況不得而知,還有冬兒,還有那個阿來和保鏢,都毫無信息,這才是我目前最關注的事情。

下午,陸續聽到某些小道消息,是關於集團空缺的這個紀委書記位置的。據說在市委高層內部圍繞這個位置發生了不能說激烈但是有些熱烈的不同意見,紀委書記堅持推薦季主任,雷正堅持推薦政法委綜治辦的一位括號副處級的副主任。

兩人推薦的人選,分別得到了不同常委的支持。支持紀委書記的有關雲飛和組織部長,支持雷正的有市委秘書長和一位分管政工的副書記,而市委書記和市長和常務副市長則暫時保持中立,不表態。

顯然,推薦季主任是關雲飛暗中運作的,他一定是和紀委書記和組織部長內部達成一致了。但是關雲飛卻不直接露頭,而是不知耍了什麽計謀和借口攛掇紀委書記出麵。

而紀委書記當然想把自己內部的幹部推出去,一來顯出紀委在交流紀檢幹部方麵的權威和優勢,二來季主任推出去之後空出來的位置還可以再提拔其他人。這大概可能是他出頭的原因。

而雷正,他當然想選派自己的人去集團擔任紀委書記,一來他可以往關雲飛的眼皮底下安插更多的親信;二來可以給孫東凱委派一個得力助手,幫助孫東凱站住陣腳,這個人去了集團,自然是很聽孫東凱的話的,最起碼不會和孫東凱作對,而季主任去了,就難說了;三呢,雷正推出去一個幹部,同樣可以在政法委內部再提拔一個人,這自然是沒有壞處的。

當然,雷正推薦的這個人選,自然也是孫東凱中意的,甚至是孫東凱主動向雷正推薦的。雷正要想操作成功此事,顯然不會單槍匹馬出戰,於是就拉了秘書長和分管政工的副書記做同盟。

同時誰能勝利,還牽扯到自己的麵子問題,在自己下屬麵前的威信問題。

都是一舉多得的好事,自然都要據“理”力爭了。

不知道到底哪一方會取勝。我這時想到孫東凱和市委書記的關係,不由暗暗有些為季主任擔憂,要是孫東凱去找市委書記提表露自己的意思,不知道市委書記會不會鳥孫東凱。同時,雷正得到了副書記的支持,這是不容忽視的,副書記畢竟是比保持中立的書記和市長之外的其他常委講話更有分量的。

其實,一個副處級幹部的任命,按說一般是不會驚動常委會的,但是一旦有了不同意見,那就要慎重考慮了。

我和老黎喝茶的時候提到了此時,老黎聽我說完,笑嗬嗬地說:“嗯,這個問題是個問題,任命幹部是要慎重,不能兒戲!這事看起來好像還很糾結啊!”

我說:“是的,似乎目前進入了僵局!”

老黎說:“站在你的角度來說,你希望誰去你們集團幹紀委書記?”

我說:“我希望季主任去!”

“為什麽?”老黎笑眯眯地說。

“因為這個人做事很正,剛正不阿,兩袖清風,這樣的人做我們集團的紀委書記,自然是最合適不過,起碼可以真正起到監督作用,起碼可以鎮住集團內部的某些人和事。”我說。

“哦……那秋桐覺得誰合適呢?”

“我雖然沒和她交流過此事,但我肯定她會想讓季主任去,雖然季主任曾經把她帶到紀委去過,但是後來他們卻成了好朋友,季主任讚賞秋桐的清正廉潔,秋桐讚賞季主任的公平公正!”我說。

“哦……如此說來,你們倆都是希望季主任去的嘍。”老黎說。

“是的!”我點點頭。

“那我也讚成季主任去幹紀委書記,我和你們保持一致!”老黎說。

我苦笑:“你讚成有什麽用,你又不是紀委書記,你又沒有官場背景……我們也就隻能是說說而已,我們是沒有任何決定權的。”

老黎嗬嗬笑了:“對,你說的對,我們就是說說而已……可惜啊,我不是市委書記,不然,我就能讓那紀委書記去了,不然,我就可以一步把你提拔起來……我直接任命你當集團一把手,哈哈哈……”

我也笑起來:“你要是市委書記我也沒機會和你做朋友了啊。哎——老黎啊,你說你當年做什麽生意啊,混官場多好,就你這深不可測的腦瓜子,我看混到現在一定是大官了。”

“錯,傻蛋,混到現在我早就退休了!”老黎說。

“哦,對,這倒也是!”我說。

“哎——就看這兩派誰更技高一籌了,就看季主任有沒有這個好運了。”老黎說。

“我總覺得很玄,畢竟,雷正那邊還有副書記的支持呢,而且,孫東凱和市委書記也是有一定的私人關係的。”我說。

“嗬嗬……市委書記和市長常務副市長不表態,副書記也不能說了算啊……”老黎說:“孫東凱覺得自己和市委書記關係不錯,其實,市直各單位的一把手,誰沒有和市委書記有多或多或少的私人關係呢?在市委書記眼裏排隊的話,那麽多重要部委辦局的一把手,這個事業單位的老大孫東凱或許連號都排不上呢……所以,我看,勝負難測,甚至,我覺得季主任勝算更大呢。”

我覺得心裏沒底,搖搖頭:“你的願望是良好的,但是現實是殘酷的!”

老黎沒說話,衝我笑了笑。

我覺得老黎的笑似乎有些神秘,不由愣愣地看著他。

“看我幹嗎?”老黎說。

“你長得俊,我多看看,不行嗎?”我說。

“一邊去……我長得再俊也沒你俊!”老黎說。

我哈哈笑了起來。

第二天,我又聽到小道消息,說市長和常務副市長也加入了雷正的陣營,都支持雷正提出的人選。而一直支持紀委書記的組織部長此時立場也開始動搖,開始傾向於保持中立。還聽說孫東凱去了一趟市委書記辦公室。

而市委書記仍舊沒表態。

我一聽這消息,心裏涼了半截。我擦,此消彼長,就剩下關雲飛和紀委書記這兄弟倆了。

下午到部裏開會的時候,看到了關雲飛,他的臉色有些陰沉。

一看他這表情,我心裏更加涼了,我靠,季主任基本沒戲了。

我不由心裏感到十分失落。

我和秋桐談起此事,秋桐也顯得很無奈和遺憾,說自己以前的判斷失算了。

看來,大勢已去了。

下班時間到了,我正在辦公室忙乎工作。

外麵的天色漸漸黑了。

這時,有人敲門,進來一個陌生的麵孔,說是送外賣的。

我很奇怪,說我沒叫外賣啊,是不是送錯了,那人說沒送錯,確實是這裏,說是有人在他們店裏定的,特意囑咐讓送過來,錢已經付了。

說完,那人放下外賣就走了。

我有些莫名其妙,打開外賣,用筷子隨意翻動了幾下,接著就看到一張紙條露出來。

我忙抽出紙條,上麵寫著一句話:“吃完外賣速到李家屯漁村碼頭,閱後燒掉!”

字跡不熟悉。

看完這句話,我的心砰砰跳起來。

李家屯漁村裏市區大概有二十公裏,在旅順口區那裏,一個很偏僻的小漁村。

此時,我不知道這紙條是誰寫的,也不知道讓我去那裏幹嘛!

我點著打火機,將紙條燒掉,然後草草吃了幾口飯,接著就開車直奔李家屯漁村。

到李家屯的時候,天色已經全黑了。

這是一個很小的漁村,依山靠海,位置很偏僻,隻有一條窄窄的柏油馬路和外界相連。

這個時間,漁村的人基本都呆在家裏,外麵看不到幾個人。

我開車直奔海邊漁村的避風港,將車停好,然後步行走到海邊。

避風港裏停滿了漁船,一股濃濃的海腥味迎麵撲來。

周圍看不到任何人,隻有陣陣海風伴著鹹腥味呼呼吹過,吹得漁船上的國旗發出獵獵的聲音。

這裏的漁船出海都要在船上掛國旗,不然到了爭議海區遇到日寇和棒子的巡視船無法辨識國別會惹麻煩。

我站在岸邊點燃一支煙吸了兩口,目光掃視了周圍一遍,然後打量著眼前這些漁船,又看看背後的小漁村。

漁村坐落在山坡上,漁家星星散散分布著。山上叢林密布。

大約5分鍾之後,一個黑影緩緩向我走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