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6章嘴上的功夫

到了新聞大酒店,我下了車,看到那輛黑色的轎車緩緩停在大約30米遠的路邊,車裏坐著幾個人,都戴著墨鏡。

他們沒有下車。

我看著他們,他們似乎也在看著我,卻依舊坐在這裏不動,車子也不走。

我想了想,走進酒店。

進了酒店大堂,一眼就看到皇者正坐在大堂休息處的沙發上,正悠閑地在看報紙。

我直接衝皇者走過去。

看到我,皇者笑起來,放下報紙:“哈……易老弟。”

我居高臨下看著皇者:“你自己流竄到這裏幹嘛?”

皇者站起來活動了下身體:“老弟是在審問我嗎?”

我冷笑了下,說:“你覺得呢?”

皇者說:“老弟,不要用這種口氣說話啊,我們畢竟是朋友嘛……見了朋友,該高興才是哦……”

我說:“你覺得我們是朋友嗎?”

皇者說:“起碼……曾經是吧……再說了,我們即使不是朋友,也未必一定要是敵人吧?”

我說:“你似乎很願意成為我的敵人。”

皇者說:“這話我可沒說……是你說的……我皇者從來不想和任何人為敵,當然,不要逼我,大家各為其主,互相體諒最好……我如果幫你,你會說我們是朋友,我要是不幫你,你就認定我是敵人,你是這樣想的吧?”

我笑了下:“皇者,你不用給我玩油嘴滑舌,我沒功夫和你費口舌,轉告你的主子伍德,有什麽事什麽話拿到桌麵上來講,少他媽給老子玩跟蹤那一套。”

“跟蹤?”皇者笑了:“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憑什麽說是跟蹤呢?阿來難道出去旅遊不可以嗎?非得說是跟蹤你的嗎?哈哈……”

我冷笑一句:“恐怕不僅僅是阿來吧……恐怕不僅僅是跟我出去旅遊吧。”

皇者微微一怔:“這……你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你明白,少給我裝!”我毫不客氣地說。

“我真的不知道。”皇者口氣坦誠地說,接著皺皺眉頭:“難道。”

看皇者的架勢,他不是給我裝逼就是伍德似乎瞞著他派人跟蹤我。看來無所不知的皇者也有不知道的事,看來伍德對皇者的信任也是有限度的。

我想當然地這樣想著,本想說出酒店門口那輛黑色的轎車上戴墨鏡的人,又瞬間改變了主意,決定不告訴皇者。

不知為何,我覺得沒必要告訴他。

看看時間快到了,我不再和皇者多費口舌,徑自上樓,去餐廳。

走到樓梯上,回頭看了下,皇者正麵帶困色坐在那裏發呆……

我直接去了餐廳的房間。

推開房間的門,我微微一愣,酒桌正中間坐著的不是關雲飛也不是孫東凱,而是季書記。副主陪位置坐的是秋桐。兩邊坐著省報協一行人。

報協的領導我見過2次了,基本認識幾個,坐在主賓位置的是副職,看來一把手沒來。

可是我仍然感到有些困惑,即使一把手沒來,按照以往的慣例,關雲飛一般都是出來陪同的,至少孫東凱該陪同啊,怎麽這二位都不在,都死到哪裏去了?

和報協領導招呼過後,我坐在秋桐身邊。

然後,季書記就主持開席。

季書記一致開酒詞我才知道,原來關雲飛今天到省裏去了,孫東凱呢,說是身體不大舒服,在家休息,不方便出來作陪。

關雲飛到省裏去幹嗎的?孫東凱怎麽突然就身體不舒服了?昨天不還是活蹦亂跳的嗎?

在這個關頭,這二人的動向讓我分外敏感,我不由就要多想一些。

在風平浪靜下,我不由就感到一股暗流激流在湧動。

而這股激流和暗流,又似乎和最近的人事調整有關係。

當晚的招待在季書記的主持下,很順利,氣氛一派和諧,觥籌交錯間,我斷斷續續向省報協的領導又匯報了下報亭的事情,作為對秋桐匯報的補充。

省報協的那位副職領導又詳細谘詢了我幾個細節問題,我對答如流。他聽我說完後,顯得很滿意,邊舉杯和我喝酒邊表示回去後要向一把手做一個全麵匯報,要把秋桐的書麵匯報材料呈給部領導,要建議在星海召開一次全省報業發行多元化經營現場會。

報協這位領導說要給上麵建議在星海召開全省報業發行多元化經營現場會,這事大了。

我這才知道秋桐不知什麽時候還搗鼓了一個書麵材料,看看秋桐,她抿嘴笑而不語。

我不由暗暗感覺這次省報協的領導來視察報亭的事提出要開現場會的事其實是秋桐不動聲色推動的結果。她為什麽要推動這事,自然是為了我。

想到這裏,我不由又看了一眼秋桐,她正含笑看著我。

四目相對,不由就有些火花。

秋桐似乎很懼怕這種火花,忙轉移視線舉起酒杯給省報協領導敬酒。

一會兒,曹麗進來了。原來曹麗在隔壁房間也在招待客人,那邊的酒宴結束了,她來給省報協領導敬酒的。

曹麗一來,酒場的氣氛就更熱烈了,曹麗是個很能活躍氣氛的人,上來就和報協領導一行沒人單獨喝了一杯酒,然後讓服務員拉了一張椅子,坐在我身邊,不走了。

報協領導一行喝的有些興奮,有些多,曹麗來這裏以鬧騰,大家都不提工作的事了,在曹麗的神侃下,話題很快轉移到了男人和女人身上,談起半葷不葷的笑話。

官場的酒場幾乎都是這樣,喝到一定程度,那些平時看起來道貌岸人的領導都喜歡談論女人,喜歡講帶點葷的笑話。

我習慣了,秋桐也似乎多見不怪了。

曹麗和他們在那裏神侃,我和秋桐坐在那裏不多說話,聽著就是。

“領導啊,省裏來的,講個高級別的笑話吧。”曹麗搖頭晃腦地說。

報協那位副職領導也不推辭:“好,我講個飲酒作詩的笑話……大家聽了不要聯想啊,就當笑話聽好了。”

“好啊……到底是省領導,講笑話還是飲酒作詩的。”曹麗說。

季書記微笑著坐在那裏,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曹麗。

報協那位領導開始講了:“五位領導聚會喝酒,商議作詩定勝負,負者做東,詩中必須有‘尖尖,圓圓,千千萬,萬萬千,有沒有?沒有!’這些詞句。宣傳部長先打頭陣:逗號尖尖,句號圓圓,寫過的文章千千萬,審過的文章萬萬千,有沒有真話?沒有!

“組織部長害怕落後:筆頭尖尖,公章圓圓,審查的幹部千千萬,提拔的幹部萬萬千,有沒有好人?沒有!工商局長想了想說:筷頭尖尖,酒杯圓圓,吃過的酒席千千萬,嚐過的海鮮萬萬千,有沒有買單?沒有!公安局長得意忘形:高跟鞋尖尖,超短裙圓圓,進過的舞廳千千萬,摟過的小姐萬萬千,有沒有付費?沒有!

“書記最後做總結:小兔子腦袋尖尖,屁股圓圓,提拔的女幹部千千萬,睡過的女秘書萬萬千,有沒有初女?沒有……最後不分高下,決定財政掛單。領導一走,廚子曰:子彈尖尖,手銬圓圓,殺過的貪官千千萬,抓過的汙吏萬萬千,有沒有冤的?沒有。”

聽完這個笑話,我哈哈大笑起來。操,這報協領導喝多了蠻不講政治的,這樣的笑話也敢講。

我笑得有些冒失,大家不由都不看著我,我的腳被輕輕踢了一下,來自秋桐的方向。

我看大家都在看我,戛然而止,不笑了,端起水杯喝水。

接著,季書記嗬嗬笑起來,曹麗也跟著笑,秋桐神色沉靜,低頭不語,似乎她很不喜歡這個低俗粗俗的笑話,但卻也不能說什麽,畢竟人家是領導。

曹麗邊笑邊看了秋桐一眼,目光裏閃過一絲陰冷。

接著曹麗就給報協領導敬酒:“領導到底是領導,講笑話都那麽有水平……看來領導是深有體會的哦……”

大家都笑,報協領導喝完酒,抹抹嘴唇,笑著說:“我這也是聽北京來的一位記者講的,不是我的原創,臨時販賣的……大家當個笑話聽就好了,可不要對號入座哈……”

“嗨——有什麽好對號入座的,這年頭的官場領導還不都是這樣啊,大勢所趨嘛。”曹麗大大咧咧地說:“我們混官場,隻要做好工作就好了,至於生活作風問題,那都是無所謂的,紀委現在又不查幹部作風問題。”

季書記這時說話了:“曹總這話不對哦……誰說紀委不管幹部作風問題的?”

曹麗看了一眼季書記,顯出有些滿不在乎的神態:“哦……忘記了,季書記是紀委調過來的,懂行,我是門外漢,不懂,說外行話了哦……”

季書記似乎沒有在意曹麗對她不敬的語氣和神態,笑笑,沒有說話。

曹麗接著又說:“哎——這年頭,哪個男人不出軌啊,當領導的也是人嘛,是人就有七情六欲,這也能算是可以理解的吧。”

“哈哈……”報協領導一行都笑起來,季書記也笑著。

“曹總可真是善解人意啊……哪個男人要是娶了曹總做夫人,那可是很幸福哦……”報協領導笑著說。

曹麗嗬嗬笑著說:“我的男人是不會出軌的,一來不敢,二來我也是能覺察出來的。”

“曹總厲害,你怎麽能看出一個男人有沒有出軌呢?”報協一位隨行人員問道,顯得很好奇。

曹麗得意地笑笑:“你們這些男人,自以為自己在外找女人神不知鬼不覺,其實隻要有心的女人,想發現並不難的。”

“說說。”

我這時也有些好奇,媽的,曹麗對這個還有研究啊。

第1277章出軌之後

曹麗得意地說:“其實我也沒怎麽專門研究這個,是我最近聽一個閨

蜜給我傳授的……仔細聽聽,還真有些道理。”

季書記似乎這時也有些興致,看著曹麗:“說來聽聽。”

曹麗說,”我說了是給你們提個醒哦……自己對對號,看有沒有被說中的。”

大家都笑起來,大部分卻又笑得有些不大正常。

曹麗於是開始說了:“男人出軌的時候都會有一些反常行為的,比如,他開始運動,特別是慢跑,你以為他是為了鍛煉身體而開始運動了,而且練的是慢跑,可是別放鬆警惕,他很有可能是借著慢跑運動的借口去出軌了,誰能擔保在慢跑的這段長時間裏他是不是跑到另外一個女人的家裏去了?

“還有,這個男人他不再與你親密或要求親密的次數變少,出軌的人好像都有一點潔癖,不再願意接觸你的身體。一部分原因是厭倦你了,另一個原因是對你心有愧疚,怕情到濃時露出馬腳,還有一部分原因是他在外麵情人的**已經很賣力了,回到家已經無暇去應付你,往往會倒頭就睡,滿口說工作太累壓力太大了。

“再就是他開始注意自己的飲食,或開始減肥,男人平時都不會太注重自己的形象的,或許衣服有點髒不會在意,又或是襪子沒翻好也不會留意,皮鞋沒擦幹淨也不會放心上……可出軌中的男人就不這樣了,一點點小瑕疵他們都要摒棄,因為他們要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麵展示給情人,他要讓人發現他的好,形象就代表了第一印象,他會十分留意。

“第四點,就是在家裏的時候手機響起時,他會緊張,接電話的時候,極力小聲地說話,這是因為當情人關係確定下來後,男人就開始擔憂了,擔心妻子發現,因此會選擇躲躲閃閃,生怕被你發現。手機既是傳情工具,也像是一個手雷隨時可能被人發現引爆導火索。”

大家認真聽著,幾個男人的臉色微微有些不自然了。

秋桐這時站起來,借口上衛生間出去了。

曹麗瞥了一眼秋桐,接著繼續講:“還有一點就是他經常找借口加班,特別是在周末。有了外遇的男人要在工作之外抽出時間和情人在一起,體味溫香軟玉的銷魂和美好,自然不能準時回家和老婆在一起。老婆當然會打電話,發短信,盤問男人為什麽這麽晚了還不回家,和誰在一起。男人通常會大言不慚地答:加班啊……

“第六點就是出差神秘失蹤,當他出差旅行的時候,不告訴你行程、班機或飯店的資料。當你問他去哪裏、什麽時候回來時,他對你大聲吼叫,他會說,你根本聯絡不上他。出差玩神秘失蹤是和情人最好的約會時刻,那樣他可以毫不解釋地外宿。

“還有就是從不和自己的女人討論第三者話題,如果他看到小三題材電視劇立刻換台,充分說明他的心虛,如果老婆想和他就小三的話題討論幾句,出軌的他絕對會退避三舍,因為戳到了男人的痛處。一般來說,女人都不會對小三抱什麽好感,但是因為男人已經有了第三者了,因此他的內心不會很排斥。所以,男人會害怕在話題的討論中露出馬腳,讓女人給識破了……

“最後一點最重要,就是開銷突然增大,出軌以後,為了討伊人歡心,吃燭光晚餐、送玫瑰、喝咖啡是必需的,這才能體現一個男人的紳士風度和浪漫。什麽叫浪漫?就是和一個女孩子慢慢浪費信用卡上的數字,讓它由多變少。這是情愛場上男人的必修課。以前,慷慨交給老婆的錢現在即使還會如數交給她,但心中有幾多不願意呢?隻有他自己知道。如果男人沒有額外收入,通常會以各種借口,不把工資如數交給老婆;如果有額外收入,男人不會像以前那樣傻了分文不留全部交給老婆。有的男人甚至不惜戒煙、戒酒。”

曹麗說完之後哈哈大笑:“各位,自己自查一下,有木有對上號的呢?”

季書記笑著,微微搖搖頭:“這個分析倒是很到位。”

報協一行人有幾個神色看起來有些尷尬,卻也都掩飾般地笑著:“我們怎麽會對上號呢,我們可都不是出軌的人。”

曹麗繼續笑:“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各位領導都是好同誌,我講的這些隻是給各位提個醒而已,以後萬一出軌了,要對照這幾條提前做個準備哈……”

這時,秋桐回來了,坐在那裏微笑著看著大家,不說話。

報協一位隨從似乎想反擊一下曹麗,說:“曹總剛才說的是男人出軌後的表現,我不否認有些道理,但曹總是否知道女人出軌後有什麽表現呢?”

曹麗微微一怔,接著說:“看來這位領導對女人出軌後的表現是有研究的了?不妨說說。”

“好。”他接著就開始說起來:“近些年來,女人婚外情出軌幾率越來越高,如果說男人bao養情人、小三已泛濫成災的話,那女人出軌也不再是什麽稀奇古怪了!尤其是深圳,有民間機構做過調查後得出,婚姻中妻子的出軌比例高達40%!套用一句俗話: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男人出軌會在生活中很多細節露出馬腳,紅杏出牆也同樣會有一些明顯的變化的……隻要是有心的男人,並不難看出來。”

曹麗的神情微微有些不自然,秋桐的神色突然有些難看起來,低頭看著桌麵。

秋桐的神情變化原因我似乎懂,又似乎不懂。

曹麗的神情不自然我當然是明白的,她可是頻繁出軌的,把出軌當家常便飯。

報協那人繼續說:“首先是外出活動大大增多,而且總會找不同的理由。一個本來熱心於家務的妻子,突然變得疏於家務,經常外出趕時間,說今晚不回家吃飯了之類的話,就像一直是冤家路窄的死對頭,突然一下子變得親密無間,這兩個人要麽心懷叵測,要麽暗藏殺機,習慣的改變露出的尾巴。

“這其實是習慣改變中的一個最重要的細節,女人的計謀往往都是很淺顯的,像邦女郎那樣的有心計謀略的女人你是一般娶不到的,所以一旦不太喜歡交際活動的妻子開始變的出入各種場合,早晨跑步,或者酒吧聚會,這不能說自己的妻子性格由內向變得外向了,而是把原因歸結在借口。一個口口聲聲自己不喜歡吃橘子的女人,某一天對著你將橘子皮狠狠地剝開,就是說明有人已經開始吃醋了,這就意味著綠帽子離你不遠了。”

不光曹麗聽得很專注,大家都聽得很認真,不知各人心裏都在想什麽。

他看看大家,繼續說:“再就是她突然變得心事重重、神情恍惚、情緒變得喜怒無常,常發莫名其妙的火。一個已經變心而另覓新歡的妻子,不論其如何偽裝、製造假象來迷惑你的判斷,隻要留心觀察,都不難發現其變心的蛛絲馬跡。

“因為這個時候,她會突然對你變得比以往更喜怒無常,更挑剔無情,無論作為丈夫的你對她再怎麽好,她都會老挑你的刺而常常衝你發莫名其妙的火,這種火還很容易傷及無辜的孩子。每次和老公談論時總是會說,你看看,我那時候還是經常被人追的,要是你再晚了半步,我可能就會嫁給那個男人了,還是你有福氣……

“可是有了外遇的妻子若是問她以前她曾經常跟丈夫說的話,她會變得十分不耐煩了,就像狐狸精附身的妲己一樣。隻有到了更年期,女人才會丟三落四,今天忘記了要買孩子的奶粉,明天就是把該要洗的衣服放在洗衣機裏沒有了動靜,閑著下來會兩眼無光的發呆,神情恍惚,看上去好像就是有心事重重的樣子,但是她不會主動的告訴自己的男人怎麽了,而是默默琢磨。

“這個時候,當男人問她是否不舒服還是生病了,她不會假裝不知道在喊她,和她說話,而是轉過頭來,神情一變,總是對自己的男人微微一笑說:親愛的,我沒事,你先睡吧,嗯哪。”

聽到這裏,我忍不住笑起來。

秋桐似乎想笑,卻又沒有笑。

曹麗瞪了我一眼,看著那人說:“你繼續講下去——”

曹麗似乎很有興趣聽這些,心情看起來似乎有些急切。

他繼續說:“一段時間內,她會經常打聽丈夫的作息時間,看似關心實則安排約會。這一點很好理解,本來經常準點回家的妻子,突然變得經常很晚才回家或者過早離開家,還喜歡經常打聽自己男人的作息時間,如何時出差、加班、回家,這種看似是在關心男人的外出,怕男人會出意外,為男人擔心,其實有時候這正是怕自己的男人發現自己的秘密而做好準備。

“不僅如此,本來一些夫妻年輕時候的戀愛生日、結婚紀念日都能忘記,原來在腦海中清晰記憶的時間觀念一下開始縮水了,那就是說明這位妻子的感情心理出亂子了……再就是手機花費在一段時間內暴增,且每月會保持一定比例的增長速度。

“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在他們有了外遇後,可以掩飾自己的一些表麵行為,但無論如何都做不到不用手機發短信打電話訴來說衷腸。這一點,尤其是在女人紅杏出牆後表現尤為突出。因此,外遇者的電話往往是反映異常的。女人也是不例外,撒起謊來,保證臉不紅,脖子不粗,氣不喘,逼真的就像沒事一樣。”

聽到這裏,曹麗不由摸出自己的手機看了下。

季書記看著曹麗的動作,微微一笑,笑得有些高深。

“還有嗎?”曹麗收起手機,又問。

“還有就是女人的消費大大增加,特別是用於買服裝、化妝品的費用所占比列很大,人靠衣裝馬靠鞍。女人天生就愛美,出軌的女人則更加注意自己的形象,當她們在婚姻中邂逅到自己心儀的其他男性之後會更加注意自己的裝扮,明明都是大媽級了她還非得把自己打扮成二十多歲的小姑娘!

“女人外遇後,消費開支會大量增加,大部分的錢用在了購買一係列私密的化妝用品上,來保證自己的青春無敵,進行對男人吸引。有時候還會故意的向自己喜歡的男人表示真情,比如一款西服,男人bao養情fu會花錢,女人哪也是如此。於

是更加隱秘地積蓄私房錢,向丈夫隱瞞各項額外收入滿足需要。”

曹麗眼珠子滴溜溜轉悠著:“哦……”

“再有就是……”他猶豫了下:“這一點比較敏感,還是不說了吧?”

“說啊,說說。”曹麗催促著。

其他幾個男人也催他:“哎——說啊……”

似乎大家都很關心這最後一點。

第1278章夫妻家庭作業

他笑了笑,說:“這最後一點就是**次數減少,質量降低,很明顯是在敷衍丈夫。**往往是檢驗夫妻感情好壞的試金石,一個正在變心或已經變心的妻子,在**中再無平時的那種熾熱感和溫情感了。

“當夫妻進行每周的家庭作業時候,男人會發現妻子對待**已經變得徒有其名,隻是簡單的例行公事,以前完事之後還會和自己調侃,說你怎麽身體特棒之類的甜言蜜語,現在就像垂死的人一樣無病呻音,徹底的失去了真實的情感內涵;以前她還會配合你變換不同的做那事姿勢,現在卻象一具死屍一樣任由你發泄。

“有一個特別明顯的反映則是以前她嫌和你做那事的時間、次數很短,現在卻覺得時間太慢巴不得早點完成作業等等,而當你問她怎麽回事、為何變化如此之大時,她便會敷衍了事,塞責推脫。”

聽這位大師說完,曹麗眨眨眼睛,呼了口氣。

其他幾個男人都若有所思地沉默著,似乎都在尋思自己的老婆是不是符合這幾點。

秋桐輕輕抿著嘴唇,不知她此時心裏在想什麽,不知她是不是覺得自己和我有了那種關係後也是屬於出軌的行列。

我此時竟然心裏也有些心虛,想起和自己發生過關係的這些女人,我不知道自己是否也出軌了,不知道到底是出了誰的軌。

大家一時都沉默起來,似乎都在想著各自的心事。

季書記這時冷冷地看了曹麗一眼,嘴角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笑,那笑裏似乎帶著些許的嘲諷,還有憎惡。

但這笑轉瞬即逝。

招待結束後,大家一起往外走,季書記和秋桐和報協領導走在前麵,邊走邊談笑著什麽,曹麗和我走在最後。

曹麗似乎喝多了,走路一搖一晃的,我刻意和她保持著距離,不讓她的身體往我身上靠。

“哎——易克,我給你送了個人情。”曹麗說。

“什麽人情?”我說。

“集團的職工福利旅遊唄,好幾家旅行社來聯係,我都回絕了,指定給了你女朋友海珠的旅行社啊……”曹麗說:“我這可是看在你的麵子上哦,怎麽樣,我對你不錯吧?”

“嗬嗬……”我笑了起來:“我聽海珠說過……不過,這個人情,你可以送也可以不送,如果海珠的旅行社水平不行,你完全可以不送,即使你送了,我也不會領你這個人情。”

“你個沒良心的死鬼!”曹麗低聲罵了我一句:“其他幾家旅行社都答應給我回扣的,我都沒給,隻給了海珠的旅行社,而且,海珠說要給我回扣,我都沒要呢。”

我說:“不要就對了,你要是要了,我自然會知道,我就向季書記向市紀委舉報你……”

曹麗狠狠瞪了我一眼:“你這是開玩笑嚇唬我的吧,你敢舉報我?”

我笑嗬嗬地說:“你可以當做是開玩笑。”

曹麗傻乎乎地笑起來:“我就知道你是和我開玩笑的……哎——我說,你這女朋友還挺能啊,自己還開了家旅行社,還買了奧迪車,不簡單哦……有這麽一個有錢的女朋友養著,你這日子就舒服了……看來,你今後不缺錢花了。”

我沒有理會曹麗這話,正色看著她:“你和海珠最近接觸挺頻繁吧?”

“是啊,怎麽了?”曹麗說。

“我警告你,你不許帶她去不該去的場合,不許和她說不該說的話!”我說。

“嗬嗬……看你想到哪裏去了……我能帶她到什麽場合,我能和她說什麽不該說的話呢。”曹麗說:“我又不傻,我們倆的事,當然不會讓她知道任何蛛絲馬跡了……這一點,我是很有數的,你放心就是……我們倆在一起,除了談業務,就是聊女人喜愛的話題,不談男人的。”

我說:“這次業務結束後,你不許再和海珠接觸聯係!”

曹麗眼皮一翻:“此話怎麽講?我和海珠聊得很投機呢,彼此印象很好呢,我還準備把集團今後的外出旅遊考察業務都給她做呢……再說了,我們兩個女人交往,你擔心什麽?還有,海珠對我很喜歡的哦……恐怕以後就是我不主動找她,她也會主動和我聯係的,你操這些心幹嗎?你累不累啊?

“你盡管放心好了,我保證不會讓這個傻丫頭知道我們倆之間的事情的,再說了,我們倆之間有什麽事呢?媽的,這都好幾年了,你一直都沒要我,老娘被你耍了這麽久,你他媽的一直在糊弄我……”

曹麗的口氣又很幽怨。

這時,我看到秋桐回頭看了一眼,我正好也不想和曹麗多說什麽了,快步趕上去。

曹麗怏怏地走在後麵,聽到她歎了口氣。

送客人上了客房電梯,季書記對我說:“小易,曹總今晚喝的有點多,你送送曹總。”

我一怔,看著季書記和秋桐,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似乎是要支開曹麗,他要和秋桐單獨有話說。

曹麗一聽季書記這話,很高興:“那好,季書記,秋總,我和易總就先走了。”

曹麗對季書記的安排很滿意。

於是我和曹麗出了酒店,到了馬路邊。

“我的寶馬在那邊。”曹麗邊說邊掏出車鑰匙:“你開吧……我真的喝的有點多……哎——季書記還真是會安排,讓你送送我,嘻嘻……今晚喝了酒,正好借酒興,咱們搞搞吧,我們到洲際去開房間,大戰一晚……哎,今晚看來是我們的洞房之夜啊……”

“喝酒了不能開車,還是打車吧!”我說。

“哦……那好吧,打車,打車。”曹麗說。

我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打開後車門,將曹麗塞進車裏,然後把車門砰——地一關,對出租車司機說:“走吧。”

曹麗從車窗裏探出頭看著我:“你怎麽不上來?”

我說:“我幹嘛要上去?”

“季書記說讓你送我的,你給我上來!”曹麗吼叫起來。

“季書記說讓我送送你,但沒說讓我把你送到哪裏去啊,我把你送到出租車上不也是送!再說,今晚我還有事呢!你自己回去吧,曹總!”我和顏悅色地說完,又對出租司機厲聲說:“怎麽還不走?開車——”

出租車司機很聽話,立刻發動車子就走,走出20多米,曹麗的腦袋還伸在車窗外,衝我怒罵不止:“易克,你個混蛋,你欺騙了我火熱摯誠的心……你讓我的心哇涼哇涼的。”

我笑著衝曹麗揮揮手:“曹總,一路走好。”

送走曹麗,我又回到酒店大廳,卻不見了季書記和秋桐的身影,不知道他們去哪裏了。

季書記不知要和秋桐談什麽事情,他倆單獨接觸不止一次了,不知道他們到底在搗鼓什麽,秋桐從來沒和我說過。

不由覺得他們挺神秘的。

我慢慢走出來,走到馬路邊,一輛車子緩緩停在我跟前,一看,是秋桐的車子,四哥開的車。

我打開車門上車,四哥發動車子。

“秋桐怎麽沒坐你的車?”我問四哥。

“秋總和季書記到附近的一家咖啡館去了,秋總讓我不必等她,她待會坐季書記的車子回去!”四哥說。

“哦……”我點點頭,又自言自語地說:“這麽晚了,他們到那裏去談什麽呢?”

四哥說:“不知道……季書記和秋總私下約談過好幾次了,每次都在很隱秘的茶館或者咖啡廳……不過,我覺得他們談的事情絕不會是陰謀。”

我笑了起來:“不是陰謀,那就是陽謀?”

四哥也笑:“你看他們像是會搞陰謀的人嗎?”

“當然不像!”我說。

“是的,秋總不用說,季書記這個人,我覺得渾身都是正能量,正氣十足……當然,他心機也不少,但似乎不是那種搞陰謀詭計的人。”四哥說。

我點了點頭:“嗯,我的感覺也是這樣……他來到集團,可是弄得孫東凱很不舒服。”

四哥說:“這次市裏提拔調整處級幹部,我覺得秋總有戲,如果秋總能在本集團擔任黨委成員,恐怕孫書記會不樂意的,恐怕曹麗就會瘋了。”

我說:“最終的結果會是怎麽樣,現在無法預料,但可能不會那麽一帆風順。”

四哥點點頭:“我這段時間一直和集團高層領導的駕駛員保持著緊密的接觸,注意打探著他們的口風……晚上我和集團專職黨委副書記的駕駛員一起吃飯了,聽他的口氣隱隱流露出這位副書記有可能要在這次調整中動一動。”

“動一動?怎麽個動法?”我不由心裏一動。這位專職副書記可是很聽孫東凱的話的,基本可以說是孫東凱的傀儡,和孫東凱看走的很近。

“他沒說,估計也是不知道。”四哥說:“看來,這次市裏的處級幹部調整,也會波及到集團的。”

我這時琢磨起來,這位專職副書記要動,是怎麽個動法呢?是提拔呢還是怎麽著?

如果不是提拔,那是調走?調到別的單位去?

如果是提拔,那是在本集團提拔還是提拔到外單位擔任正縣級?

如果在本集團提拔,那是擔任總裁還是總編輯?現在這兩個職位都由孫東凱看兼著,一個人身兼三個正縣級職位,這是浪費資源啊,不可能一直由他兼著的,市裏不會不考慮的。

到底會是哪種可能呢?我苦苦思索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