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明爭暗鬥2

君墨璃看了眼父皇,猛地低頭看向上官若蓮,父皇能在這個事情上鬆口,他不用猜都知道,是上官若蓮大著膽子東向父皇提議了。

上官若蓮對著君墨璃微微抿了抿唇,與他一同看向君靖天,尼碼,她隻愛聽前麵這一句,後麵這句,不過什麽滴,給她滾一邊去!

“父皇,可是還有什麽顧慮?”上官若蓮麵色恭敬地看向君靖天,挑著唇問。

被上官若蓮這麽一問,君靖天噎住了,他看了眼君墨璃,之前準備要說的話,若然說出來,就顯得他這個一國之君,太過於猶豫不決了。

“朕把百裏聰派去教你武功,你可要好好學!”君靖天改了口道。百裏聰,乃錦衣衛的執教師,武功高強,曾是江湖上讓人聞之色變的南拳一族的掌門人。

君墨璃在心底冷笑了一下,他彎了彎腰道:“謝父皇!”

上官若蓮瀲下眼簾若有所思,原諒她,她並不知道百裏聰是誰。不過,既然是君靖天派出來的人,必然不簡單,她得留個心眼,不是麽?

“若蓮,進宮戴著麵紗,是為何故?”君靖天目光如炬地看向上官若蓮問。

上官若蓮輕歎了口氣,她伸手撫上麵紗上道:“不瞞父皇,兒臣跟娘親一樣,是對花粉過粉。雖然,已經抹了藥,可也是無法見人了!”上官若蓮煞有其事地開口,其語氣之誠懇哀怨,讓聽者心弦不豈得為之抽起。

上官若蓮的相貌有多麽的驚人,君靖天自然是知道。現下出了過敏這一事,他一陣可惜。尤其,上官若蓮還把高若素搬了出來,這就更讓君靖天心情繁雜了。

“今晚,你們就在宮中住下吧,墨璃,你明天帶著若蓮去上早朝,父皇承諾你的,自然少不了!”君靖天半響道。

“父皇,兒臣還有一事相報。”君墨璃對上父皇的視線,開口。

“哦?”君靖天眯了眯眸,他或許,猜到是什麽事情了。

“父皇,兒臣與若蓮的大婚日子在回來路上,已然請高大師給我們選好了,就定在下個月的初八!”君墨璃微微激動地開口。

上官若蓮側頭看著君墨璃,眸色微微發亮,她與君墨璃一同看向君靖天,等著他的點頭。於上官若蓮來說,取得君靖天的同意不過是個形式罷了,她根本就沒有多在意君靖天的看法。

她之所以陪著君墨璃進宮,隻因君靖天名義上還是君墨璃的父皇!

或許,是她偏激了,可誰叫,他身為父皇,如此的不接待君墨璃?

君靖天眸色沉了沉,想發作卻又不好發作,隻得揮手,讓柳公公把君墨璃和上官若蓮帶下去。

實際上,上官若蓮所言極是,君月影剛被封為太子,先不說根基尚未站穩。即使是站穩了,在君墨璃戴功歸來的麵前,他作為太子即使再怎麽不爽,也得祝福!身為太子,事關社稷,江山永遠要比美人重要!他的七皇兒與上官若蓮早些成婚也好,或許,這樣能及早斷了君月影的念想!

他這個二皇兒,天資是有,野心是有,但在對等兒女私情的事情上,還是有那麽一點的衝動!尤其是在對待上官若蓮的事情上!

柳公公把上官若蓮和君墨璃帶到了碧院,“七……王妃,皇上怕你住不習慣,特意交代奴才把你安排在你之前住過的碧院裏!”

“嗯。”上官若蓮點了點頭,對趨炎附勢的柳公公,她並無好感!

“不過,因為,七王爺和七王妃還未曾正式成婚,所以,七王爺不能住在這裏!”柳公公話鋒一轉道。

君墨璃捉摸不定地揚了揚唇,他就知道,父皇會把他安排在別處。隻是,不知道,父皇要把他安排在距離上官若蓮所住的碧院有多遠而已!

“嗬嗬,柳公公真風趣!王爺自然不會跟我同住一間寢室,不過,碧院這麽大,王爺住其中一處,應該不為過吧?”上官若蓮看了眼柳公公,緩緩地開口。

柳公公抬起頭眼裏的驚訝稍轉即逝,他萬萬沒有想到上官若蓮會如此不避嫌。就他所接觸過的女性,即使是曾經母儀天下的太後娘娘,在外人麵前也是絕對的矜持!

君墨璃對著上官若蓮失笑了一下,他望向柳公公:“若蓮是本王的未過門的王妃,同住一個院,明日上早朝也好準備。”

“回七王爺、七王妃,皇上的意思是想讓七王爺,住到王爺小時候住的德和殿去。”柳公公頂著君墨璃和上官若蓮的深沉的視線道。

宮中但凡不是新人都知道德和殿是七王爺的惡夢,借著溫家的勢力,曾經翻手為雲,覆水為雨的溫映雪皇後,生前就是住在德和殿裏。那時候的七王爺雖小,可是一夜之間失去所有的記憶,是斷斷不會忘了。說得再白一點,那就是無法愈合的傷口!宮中所有人都認定,溫映雪皇後在十多年前,就已經暴死在冷宮之中!

所以,再讓七王爺住進去,一旁的丫環聽後,偷偷地瞥了眼依舊雲淡風輕的七王爺,她們心酸不已。

她們覺得,七王爺就是脾氣太好了,以至於吧,在宮中沒有什麽地位。瞧瞧曾經的二皇子,現在都貴為太子了!

“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君墨璃對著柳公公揮了揮手,並把一旁侍候的丫環也揮退到了寢室門口。

柳公公急著向太子殿下稟報,他是求之不得!

“墨璃,”上官若蓮抬頭看向君墨璃,紅唇輕啟。

“嗯?”君墨璃拉著上官若蓮到椅子上坐下,眸色瞬間變得溫情。

“以你對父皇的了解,我們定下的日子,他會答應嗎?”上官若蓮倒了兩杯茶,一杯遞給君墨璃。

“嗯,父皇他沒有當場拒絕,就代表他已經默認了。”君墨璃抿了口茶,揚著唇道。

“百裏聰是誰?”上官若蓮接著問。

“他是現在的錦衣衛執教師,曾經轟動江湖一時的南拳一族的掌門人!”君墨璃雲淡風輕地解說,百裏聰的武功的確高,但,想要探出他的武功根底,沒有那麽容易!

上官若蓮皺起了秀眉,靠之,君靖天表麵上說得那麽好聽,給君墨璃派個武功高強的師傅!實際上,是派出第二個無晨,還是脫離不了要監視他罷了!

“傻瓜,不要擔心,你都是快要作新娘的人了!”看著上官若蓮皺起了眉頭,君墨璃湊過去低頭在她的眉心處印下一吻。

“新娘?”上官若蓮笑了,傾國傾城地笑了。隔著麵紗,那帶笑的眼睛,帶出一種別致的朦朧美。

“對呀,下個月初八,你便是我的新娘!”君墨璃伸手執起上官若蓮的手,溫情脈脈地開口。

對著君墨璃灼熱的目光,上官若蓮臉上飄過兩抹不自然的紅暈,她咳了兩聲:“知道了。”

“嗬嗬!”看著上官若蓮難得羞報的反應,君墨璃輕輕地笑了,當然,沒有壞心眼去點破。

“墨璃?”

“嗯?”

“我跟你一起去德和殿,我去看看你小時候住的宮殿是什麽樣子的?”上官若蓮反握住君墨璃的手,兩眼閃閃地道。

“估計,我小時候寫得字畫已經不在了!”君墨璃頗為感慨地開口。

“哈哈,如果在的話,我就偷偷帶兩幅回去,以供王府的眾人瞻仰!”上官若蓮打趣地開口,說不定還可以拿去拍買!這個想法一出,立馬被上官若蓮拍飛了。尼碼,上次和君墨璃去晏家搬回來的那三箱金銀財寶,她還沒有動過呢!這雖然跟木子惜家中的財富沒得比,可她也算得是上富有的小地主了!還差拍買君墨璃小時候稚嫩的筆墨,童年的記憶來賺錢麽?

“你呀!”君墨璃無聲地笑了,這個女人,怕是想看看他小時候出糗的事情吧?不過,即使如此,他聽起來也覺得很不錯。

“我怎麽了?我現在可是關心你小時候生活的地方,別人想我去看,還沒有這個福利呢!”上官若蓮大言不慚地開口。

君墨璃哭笑不得看著上官若蓮調侃自己,好吧,這也是一種變相的福利。隻是,說成是在意他,不是更好?

目測,上官若蓮說話一向都不會嬌情,所以,那些嬌情的話語,若非到了情不自禁,想要上官若蓮時常掛在嘴邊,那可是比登天還難!

“走吧,我帶你去看!”君墨璃隔著麵紗,輕輕地碰了碰上官若蓮的臉蛋道。

“嗯,好。”上官若蓮渾身像打了雞血似的,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她對君墨璃小時候住的地方,興趣怎麽就那麽大?尼碼,說出去,怕是要被卓淩軒和上官*兩個家夥笑死!

“我背你?”君墨璃突然轉過身道。

上官若蓮先是兩眼亮了亮,隨即,她抬頭看天。若非,場合不對,她二話不說,就跳上君墨璃的背了。可是,這裏是皇宮啊,耳目眾多不說,一個個還是善於搬弄是非的主,她縱然不在乎他人的目光,她也得為君墨璃考慮!

“怕了?”君墨璃好笑地問。

“對呀,宮中個個都不是省油的主,我還是低調一點好了!”上官若蓮對著君墨璃促狹地揚了揚唇道。

“若蓮!”君墨璃不由得伸手抱住了上官若蓮,他想他是知道,上官若蓮是為了他著想!同樣的,他之所以,提出要背她,是想讓宮中的眾多耳目知道,他有多麽的在乎她。在她麵前,他可以不在意王爺這個高人一等的身份!

“輕點,我透不過氣……”被抱得緊一緊的上官若蓮,有些別扭地開口。

門外侍候的丫環,聽到這句話,麵麵相覷了一下,臉微微地紅了。

君墨璃拉著上官若蓮走出寢室的時候,上官若蓮掃了眼門外的四個丫環。靠之,她的臉都沒紅,你們一個個臉上的紅暈是什麽意思?敢說,你們沒有想歪?咳咳,還是說,宮中的丫鬟,思想已經邪惡到了這個地步了?

被上官若蓮這麽一掃過來,四個丫環把頭低得更低了。她們是有賊心想要用眼角的餘光去瞄七王爺的風采沒錯,可,她們沒有這個賊膽!在頂著上官若蓮捉摸不定的視線時,就更沒有這個賊膽了!

墨向能情同。“奴才參見七王爺、七王妃。敢問,七王爺可是要前往德和殿?”一直在外麵等待的小安子,見著七王爺和七王妃出來,當下便迎了上去。

“嗯,帶路吧。”君墨璃看了眼滿臉小心翼翼的小安子,點了點頭。

“是!”小安子響亮地應了聲,立馬在前麵帶路。

上官若蓮再次經過雕欄玉砌的台階上,她和君墨璃在走到拐角處時,齊齊放眼望去,均有些許的恍惚。

感觸最大的要數君墨璃了,他放眼望去,是一片寧靜的湖泊,雲水橋上煙波輕**,長長的九曲欄檻竟似一眼望不到盡頭。一路行來,宮人們行禮不迭,他未有表示,卻也掩不去他心中塵封而久的那份心酸。

之前說過,宮廷裏從來就是謠言蜚生的溫床,內殿裏的故事再隱秘,也抵不住悠悠眾人之口。

那一年,溫氏一族失勢,他的母後失勢,他成了宮中刀尖浪口處的魚肉。那時,他稚嫩的天空,幾乎要坍塌!

行至湖心處,一絲冷峭笑意隱隱浮上君墨璃的唇角,展目遙望,淩水煙波殿之後,一點勾心畫角騰簷陡壁隱隱露出來,便是他母後和他小時候,曾經住過的地方——德和殿!。君墨璃微微駐足,手輕搭在欄杆,心底裏一點惆悵不可遏抑地越泛越是洶湧。

上官若蓮回頭看了眼君墨璃,她知道這裏勾起他不好的回憶了。而她能做的,便是握緊了他的手。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未來,還有她相伴著,不離不棄!德太殿太久沒有住人了,單是在外麵看,都顯得有種說不出的幽壑,空穀餘馨。尤其是在重樓疊閣的掩映及連綿起伏琉璃瓦下,明明若隱若現也看不清什麽,卻也讓人覺得倍感幽深,孤寂。仿若,它已經隔絕在諾大的皇宮之中,在宮女、太監遍布的皇宮之中!

樓層疊掩映,流水潺潺;湖心有亭,水色清泠透碧,水雖綠,但觸目所及,湖中卻無一絲生機。

而,回首返顧,亭台水檻,鳳閣龍樓,一重一重望過去,仿佛看一眼便遠一層,重重疊疊,無數的前塵舊事,便都擋在了那浩渺煙波之後,彈回了君墨璃的身上。君墨璃低不可聞地歎了口氣,他加快了腳步,走過煙波湖,疾步走到太和殿。一走進去,心寒不已。不過十餘年,便已人是物非。如今,雖依舊是高樓廣宇,朱門綺戶,細望之下卻早已是蕭索不堪。軒窗無人,久而成燕跡;庭除不掃,池塘生春草。整個園子都廢了,乍看上去,便是一座荒園。唯獨府西一角上,樹籬圍出一帶平房,園內數百株紅白梅樹正怒放含香,在這白皚皚的大雪中格外著目。王府大門盡日緊閉,隻這梅苑旁側一個不起眼的小門,用葛藤纏繞,半掩柴扉,還是個曲徑通幽的去處。

嗬嗬,人走樓空!奈何,樓雖空,卻也未能攀上新主人入住。更未能保留,當時,欣欣向榮的風光!高軒,敞戶,門窗扉扇俱辟易相通;梅樹旁這三間茅軒當得是君子之風。

“七王爺請放心入住,奴才已經派人把這裏打掃幹淨了!”小安子雖小,他也是聽過七王爺的故事,看到七王爺身上那份若隱若現的悲色,及他微躊躇的腳步,他知道,七王爺小時候的惡夢,又湧上來了。

君墨璃東收回視線,他握著上官若蓮的手越發的緊,上官若蓮抿著唇,時不時看了眼君墨璃的臉色,不語。這個時候,還需要說些什麽?

上官若蓮想起了一首詩,或許,沒有比這首詩更能映襯君墨璃此時的心情了:

殘雪凝輝冷畫屏,

落梅橫笛已三更,

更無人處月朧明。

我是人間惆悵客,

知君何事淚縱橫,

斷腸聲裏憶平生!

過了引靜橋,曲徑通幽,便是德和殿的後花園。小徑料想也是多年未經人跡所至,腳底厚厚的落葉同積雪一踏上去咯吱咯吱響,間或枝頭上的鳥兒被驚起,掠翅急飛,更添幾分幽譎。幼時與母後在這裏嬉戲玩樂的情景猶在眼前,再眨眼,除了冷清之餘,除了物是人非之餘,什麽也沒有。君墨璃感到心中微微的苦,身體裏的血也流淌得緩慢了下來。

這德和殿自從溫映雪太後暴死冷宮之後,便荒廢了下來。沒有哪個妃子敢去去住,就連新任的皇後娘娘也不敢去住。皇上就更不用說了,她們大抵,是覺得這裏太晦氣了!久而久之,那些嬤嬤宮女太監等人,也是不甚光顧。於是乎,這德和殿,便是落得現下這般的慘淡光景!

要是她們知道溫映雪暴死冷宮一事,隻是假死的一種表象,宮中的個個妃子怕是要搶著入住德和殿了!碾轉了一圈,走進寢宮,數九寒天裏,屋內不見一星爐火。寒風攜著雪花,時時倘佯中庭,躋於羅帷,這更加劇了君墨璃心中的一腔惆悵。

上官若蓮轉過身,眼神淩厲地掃向小安子:“這就是你說的,已派人打掃?”

“七王妃,七王爺請恕罪,那些宮婢怕是偷懶,奴才立馬去挑一些手腳利落的宮婢過來,重新打掃!”小安子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惶恐地道。1chmK。

他默默咽下兩口血,雖然他的年紀不大,卻也是在宮中打滾多年。那些宮婢,若然沒有哪個娘娘,或是貴人的吩咐,她們肯定不敢如此怠慢七王爺!這下好了,成了他的辦事不力!就是不知道,哪個娘娘或是貴人的吩咐?

事後,他怕是也要挨一頓打了!

見七王爺沒有責怪,小安子立馬連滾打爬地出去,張羅人手進來打掃!

“墨璃!”上官若蓮一眨不眨地看著君墨璃。

“隻是有些許的惆悵而已,我沒事!”意識到自己失態的君墨璃,他低頭望進上官若蓮的眼眸,對她故作輕鬆一笑道。

“被你說對了,這裏堪稱簡陋,我還想著收兩幅你小時候的作字畫,現在看來是無望了!”上官若蓮用調侃的口吻道,一踏進德和殿,這裏的氣氛,太過於幽深蕭條了,她得活躍一下氣氛不是?

“嗬嗬,你呀!”君墨璃隱去眼底的那抹惆悵,笑意暖人。

很快,小安子就領著五六個宮婢進來,七手八腳地把德和殿重新打掃了遍。

君墨璃和上官若蓮則是回到了碧院落裏,用晚膳。

最先得知君墨璃和上官若蓮進宮的娘娘,無非就是勢頭正盛的德妃娘娘了!柳公公一向她稟報,她立馬便派嬤嬤到德和殿,“好好”地指揮那宮婢清掃德和殿。她要讓君墨璃清楚地記起,這宮中早就已經沒有了他和他那死去的娘親的地位!現下,皇宮乃至整個天下都是她母子倆的囊中之物!

他立了功歸來又如何,皇後之位是她的,太子之位是她兒子的,誰也不能跟她母子倆搶!“柳公公,皇上還說了些什麽?”德妃娘娘居高臨下地看著柳公公,問。

“回娘娘,皇上問了……上官姑娘未何戴著麵紗,不肯以真麵目示人!”

“然後呢?”

“然後,上官姑娘解釋說,她跟她……娘一樣,對花粉過粉,現在無法以真麵目示人!”

“哈哈!”德妃娘娘聽後,頓時心花怒放。好啊,踐人即使是踐人,跟她娘親一樣!以為有了幾分姿色,就能得天獨寵?看吧,連天都要收回她那狐狸精的相貌,好不能讓她以真麵目示人!

這句話,輕易就討好了德妃娘娘!柳公公無疑就是吃準了這一點。

“皇上把她單獨安排在了碧院?”德妃娘娘眼底的冷光一閃而過。

“是的,娘娘!”

“嬤嬤。”

“在,娘娘!”

“擺駕素心殿,本宮要親自去皇上過來用晚膳!”德妃娘娘伸手手整了一下自己的發型,開口道。

“娘娘擺駕素心殿!”

柳公公接過嬤嬤塞過來的兩條珠寶,得意地走出了德妃娘娘的宮殿,轉而往太子殿下的宮殿走去。

“奴才參見太子殿下!”

“皇弟和若蓮,他們從父皇的宮殿裏出來了?”君月影放下手中的折子,陰晴不定地看著柳公公。

“太子殿下英明!”柳公公無時無刻,不忘拍馬屁。

“哼,聽說,你剛從本太子母妃的宮殿裏出來?”君月影陰戾地一挑眉,柳公公心中大驚。

“本來,奴才是要先向太子殿下稟報的。可是中途被娘娘身邊的嬤嬤叫去了,請太子殿下明鑒!”柳公公跪趴在地上,惶恐地道。

“哼,料你也不敢。後宮不得參政,你給本太子隨時記清楚了!”君月影重哼了聲,他早就吩咐過柳公公,父皇那邊一有風吹草動,第一時間,要過來告訴他!

“是,太子殿下!”柳公公額頭上冷汗直冒,太子殿下的性情越來越捉摸不定了。

“他們現在人呢?”君月影眯了眯眼,心中似是另有打算。

“回太子殿下,皇上讓他們在皇宮中住一個晚上。上官姑娘還是跟上次進宮一樣,被安排在碧院;而七王爺則是被安排在了德和殿!”

“哦?”君月影挑了挑眉,上官若蓮在碧院,皇弟在德和殿,甚好!

“另外,上官姑娘是戴著麵紗進宮的,據說,她是花粉過敏了!”柳公公知道太子殿下是一定會去看上官若蓮的,他當然要把這條重要的消息告訴太子殿下了。這樣,太子殿下討好上官若蓮的時候,就投其所好了!

別人興許不知道,但柳公公又豈會不知,太子殿下早就暗中命眾太醫研製出能抵抗花粉過敏的藥物。這讓眾太醫惶恐不已,這對花粉過敏,曆來都是治標不治本的,太子殿下乍這麽一吩咐,他們頸上的人頭就變得岌岌可危了!

“此許當真?”君月影的眸興閃了閃,初次與上官若蓮見麵時,上官若蓮就對他提過,她對花粉過敏!

“回太子殿下,這是上官姑娘親口對皇上承認的!”柳公公抬頭看了眼太子殿下臉色,又迅速小心翼翼地低下頭去道。

“來人,宣趙太醫!”君月影站了起來,他坐不住了。過敏不過是小事,他的皇弟若然連這點也注意不了,憑什麽能得到上官若蓮的芳心?

“是,太子殿下!”侍衛立馬去傳趙太醫。

君月影走到地上跪著的柳公公麵前:“父皇還說了些什麽?”

“皇上還說,承諾過七王爺的,自然不會少!讓七王爺明天帶著上官姑娘上早朝。”柳公公不敢隱瞞,便把皇上說的,都說了出來。當然,對德妃娘娘,他是有所保留!要不然,待太子殿下一登基,便是他的死期!

君月影危險地眯了眯眼,父皇能承諾給皇弟的,他不用猜,都知道是與上官若蓮有關的事情了。那麽,父皇是準了皇弟與上官若蓮的婚事,並公之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