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針針鋒相對4

“、添香,把老樹請過來!”慕容沐明收起笑意,對著和添香吩咐。

“是,主人!”和添香應了聲,轉身走了出去。

“慕容公子,找老夫來不知何事?”老樹精一身花白地走到慕容沐明的麵前,他的頭發、胡子、長袍全是白色的,那種勝雪般的白。可他的麵容卻看不到絲毫的蒼老!

“老樹精,你說了除了我們,還有其他的人知道這件事情嗎?”慕容沐明看向老樹精,含笑著問。

“有,或許皇室中的人就知道!老夫的師兄,他現在身為國師,老夫能算得到,他自然也能算得到!至於,他會不會告訴其他人,這點老夫不敢肯定。”老樹精瀲去眼裏的精光,緩緩地看向窗外道。12pvz。

慕容沐明靜默了一下,如果皇室一早就知道的話,那個女人會不會很危險?這個想法一出,就被慕容沐明否定了。那個女人如此的機智狡詐,伶牙俐齒,自保應該不成問題!可歎的是,她的內功過於薄弱,隨便抽一個侍衛出來,武功都比她強!

“慕容公子,可是在擔心她?”老樹精偏過頭看了眼慕容沐明問。15352687

“當然不是,我隻是怕她撐不了多久,你知道,她引起了我的興趣,我喜歡看她的熱鬧!今天一早木子惜被她反將了一軍,現在被朱直誠強行帶進了縣衙!你說是不是很有趣?”笑意從慕容沐明半彎著的唇上溢出,擋也擋不住。

“她遲早會引起天下、大亂,你如若真是擔心,大可趁現在她還青澀之時,折了她的雙翅!”老樹精留下這一句話,便揚長而去。

慕容沐明若有所思地把玩著手中的玉扇,老樹精的一翻話在他的心底**起了一圈漣漪,很快又歸於平靜。

“你能飛得多高?”慕容沐明輕喃了句,隨即走出書房,帶著紅和添香往縣衙走去。難得看到木子惜與縣官正麵交惡,他不去觀摩一翻,又豈對得住自己?

木府裏,全府上上下下急急得團團轉轉。尤其是吳能,他抱著王八蛋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抹淚地控拆了翻官若蓮刻的惡行後,尤如狂風般飛奔到相府。

王八蛋一時還沒有消化過來,待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吳能已經跑到上官若蓮的閣院裏上房揭瓦去了。

“若蓮姑娘哇,我家主子被朱直誠那狗、官給強行帶走了,你趕緊跟我去縣衙替主子洗涮罪名,好不好?”上官若蓮和上官晉江正在下棋,一聲稚嫩而又響亮的童聲,破空而出。

上官若蓮偏過頭,眼前一花,便看到吳能大眼淚光閃閃地飛撲過來,抱著她的大腿死活不肯鬆手。

“吳能,你家主子挨板子了沒?”上官若蓮衝上官晉江擠了擠眼,然後看向吳能問。

“……”吳能抬起頭,滿臉惶恐,他不要主子挨板子,絕對不要!

“乖,回去吧。你家主子挨完板子,再在大牢裏喂幾天蚊子,就會回來了。”上官若蓮伸手摸了摸吳能的腦袋,柔聲地安撫。

上官晉江在一旁抿嘴偷笑,上官若蓮也太腹黑了,居然把堂堂江揚的首富木子惜大人,坑進縣衙裏挨板子住大牢!

“不行呀,若蓮姑娘,你現在必須跟我去縣衙,再晚一點,主子真的要挨板子了!”吳能急得眼淚簌簌地落下,看得上官若蓮眼皮跳了又跳。

“別哭別哭,我陪你去就是了。”上官若蓮受不了地拉起吳能,本來她就很頭痛別人流眼淚,看到像吳能長得這麽俊秀的小美男流眼淚她就更頭痛了。

“晉江,你去不去?”走到門口,上官若蓮偏過頭來看向上官晉江問,話說上官晉江來了這麽久,都還沒有出過府呢!

“我不去,我要去爬幽山采藥!”上官晉江一口回絕,他昨晚就計劃著今天要到幽山去采藥了。根據這裏的藥書上記載,他所需要的好幾種藥材,都在幽山上。

“那你花些銀票,雇兩個保鏢,我走了。”上官若蓮叮囑了句上官晉江,拉著吳能就往縣衙趕去。

縣衙上,肅穆的公堂,頭頂著“明鏡高懸”匾額的縣太爺朱直誠端坐在公案之後,如狼似虎的衙役分列兩班。

朱直誠惱羞成怒地拍著手中的驚木板:“大膽刁民,公堂之上,豈有不跪之理?”

這一審訊是不公開的,說白了,就是朱直誠方便自己隨時對木子惜行刑!

“朱直誠,我若跪了,你受得起嗎?”木子惜不卑不亢地抬頭看著朱直誠,冷笑著問。

朱直誠噎了一下,隨即驚木板大拍:“來人啊,刁民木子惜藐視公堂,先重打三十大板!”

“威~~~武~~!”眾蝦兵蟹將柱著木棒助威。

木子惜掃視了眼眾蝦兵蟹將,公堂上的助威聲音立馬弱了下來。開玩笑,木子惜雖然現在身在公堂,官司纏身,可他才是他們真正的衣食父母官呀!公堂上包括師爺的兒子,都在人家木子惜的酒樓裏打算盤呢!

“楞著做什麽,給本官打!”朱直誠又是一驚木板重拍下來,眾蝦兵蟹將嚇了一大跳,兩個衙役剛想上前去架起木子惜,木子惜對著朱直誠重哼了聲,步伐高貴地走到木椅上趴著。朱直誠一家他是不會放過他們的,還有上官若蓮,這個該死的女人,等他脫身再去收拾她!

朱直誠氣得鼻子都歪了,木子惜寧願挨大板,都不願向他跪下!執著大板的兩個衙役接收到自家縣官的怒氣,當下也不管三七為二幾了,掄起板子就往木子惜的屁股招呼過去。

“啪!”第一板落下,躲在暗處的慕容沐明聽著這揪心的杖責聲,嘴巴不由自主地張大,隨即又伸手捂著嘴巴。可憐的木兄,連太子見了都要禮讓三分,今天卻要栽在一個狗、官的手下,挨板子!

“啪—啪—啪!”木子惜咬著唇,屁股上火辣生疼,他卻未曾哼過一聲。算算時間,一品欽差大臣洛子風就要到來了。洛子風小時候本是木子惜的陪讀,他能有今天的成就,木子惜可以說是起到了伯樂的作用。

“老爺,不好了不好了,一品欽差大臣洛子風來了邪魅君王潛逃妃!”一個衙役連滾帶爬地滾了進來稟報。

朱直誠嚇得扶了扶了頭上的朱砂帽,吩咐衙役把木子惜先打進大牢,擇日再審!

袖添人全勝。“朱直誠,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對每年上交國庫一半稅銀的木公子動用私刑!”洛子風人未到,聲先到!兩名高瘦的少年迅速地推開兩名衙役,把木子惜扶了起來。

“公子,你怎麽樣?”卓風和卓地完全無視朱直誠,看向木子惜問。

“還好。”木子惜從容地笑了笑,他總共挨了十大板!上官若蓮,看你怎麽還!

“下官參見欽差大臣!”朱直誠帶著滿堂的手下,對著洛子風跪了下去。

“木兄,你有沒有怎麽樣?”洛子風繞過朱直誠,關切地走到木子惜的身邊,拉著子惜的手臂問。

“挨了十大板,你看著辦吧!”木子惜湊到洛子風的耳邊,壓低聲音說了句。

“來人,把朱直誠拿下,本欽差要親自判案!”洛子風重重地拂了拂袖,卓風立馬把呼天喊地的朱直誠拿下!

“洛子風,你就算是欽差大臣,你無憑無據,憑什麽把本官拿下?”

“無憑無據?朱直誠,若有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的同犯高植秋都招供了,你還想抵賴?”洛子風居高臨下地看著朱直誠,直接搬出了高植秋。

朱直誠一聽高植秋已經敗露招供,嚇得額頭上冷汗直冒。

“洛子風,我姐姐是皇上身邊的貴人,她可以證明本官的清白,本官要麵見皇上!”

“大膽貪、官朱直誠,死到臨頭還想狡辯,來人啊,給本欽差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洛子風一聲令下,卓風和卓地把朱直誠雙手反扭在身後,用鐵鏈鎖著。然後,丟到椅子上趴著,雷厲風行地掄起大板往朱直誠的身上拍去。

同一時刻,四名侍衛押著罪犯高植秋和其他三個證人跪了進來。朱直誠當下也顧不得疼痛和反駁了,他扭頭看向一臉惶恐的高植秋,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上官若蓮和吳能趕過來的時候,便是看到縣官挨板子而非木子惜挨板子的情形。

慕容沐明在看到洛子風出現的時候,就悄然離開了。原因無他,隻因他非常頭痛洛子風這個上一刻可以很公私分明,下一刻卻可以談笑風生地濫用私刑,屈打成招的欽差。他、木子惜、洛子風三人從小一起長大,對彼此的脾性了解得那叫一個透徹!

木子惜遠遠地看到上官若蓮,交待了洛子風幾句,便在朱直誠的慘叫聲中把上官若蓮拎了回去。

“上官若蓮,不準我的屁股!”木子惜在施展輕功的時候,上官若蓮一不小心碰到了木子惜挨板子的地方,惹得木子惜惱羞成怒地大吼。

“……”跟在後麵的吳能,臉涮地紅了,主人未免也太直接了一點?

“……”上官若蓮被吼得趕緊鬆開了手,但很快上官若蓮的臉上爬滿了戲虐的笑意。

“你挨了板子?”上官若蓮不怕死地伸手在木子惜的屁股上拍了一掌,笑得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地問。

“上、官、若、蓮!“木子惜被上官若蓮這麽一拍,氣得栽了下去。在此之前,木子惜忍無可忍地圈著上官若蓮的腰肢翻了個身,把上官若蓮當成了人肉靠墊。

“不會吧?”吳能瞪大雙眼,幾個飛躍把他家的主子從上官若蓮的身上擒了上來,以減輕上官若蓮的負擔。

哐當的一聲,上官若蓮重重地摔在了地麵上,帶起滾滾紅塵。本以來她今次把摔個內傷外傷,腦震**什麽的!但結果,他丫的,竟然雷聲大,雨點小!有人用內力扶了她一把,讓她不至於摔得那麽麵悲壯!但是人兄呀,你就不能多用點內力,讓她別在地上炸屍,行麽?咳咳,等等,這個情境怎麽這麽熟悉?

正想著,一隻修長帶著病態白的手伸到了上官若蓮的眼前。

“起來吧!”慕容沐明好笑地看著楞在地上炸屍的上官若蓮,桃花眼上挑。

上官若蓮伸手搭上慕容沐明的手,讓慕容沐明拉了她一把。

“頭好暈!”上官若蓮伸手扶著額頭,倒在了慕容沐明的懷中。慕容沐明楞了一下,他以為上官若蓮會給他一腳,又或者給他一刀,他都已經準備好應對了,這個女人卻毫無預召地倒在了他的懷中!

“你的臉怎麽了?”慕容沐明扯下上官若蓮的麵紗時,眼裏閃過一抹驚訝。這時,上官若蓮動了,她伸手點了慕容沐明的穴道,然後一掌劈在慕容沐明的脖子處,把慕容沐明劈暈過去。

吳能看得目瞪口呆,他沒有眼花吧?他沒有看錯吧?啊啊啊,特大事件,若蓮姑娘竟然當街把慕容公子給劈暈了!

木子惜靠在身旁的大樹上,肩膀拚命地製動著。從上官若蓮倒入慕容沐明懷中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上官若蓮在使詐。

“上官若蓮,你真沒良心。慕容兄扶你一把,讓你不至於摔那麽慘,你卻把他劈暈了!嘖嘖,標準的蛇蠍美人!”

上官若蓮翻了個白眼,不說這個還好,一說起這個她怒火心中生!慕容沐明分明就是在挑戰她的底線,明知道她討厭別人對她隔靴搔癢,這丫的偏生隻用了那麽二成功力,讓她摔在地上哭笑不得!她清楚地記得第一次遇到木子惜的時候,這個家夥就是這樣捉弄他的。現在,慕容沐明竟然還敢對她用這一招,這不是擺明找死?!

幾位美人見慕容沐明暈倒在街上,紛紛走上前來揚言要攙扶慕容沐明回去。

上官若蓮眨了眨眼,在眾多女子中,挑了名長相最為彪悍的女子,把沐容沐明交到了她的手上。然後,拉著木子惜拔腿就跑。

原本,上官若蓮是打算把慕容沐明丟到流光的醉生夢死樓裏,給流光鎮台的。但她看到和添香找過來了,隻得開溜。沒辦法,那兩個丫頭要知道這是她幹的好事,非得給她兩刀不可。她現在的肩膀還隱隱作痛,決不能再次受傷!

一回到木府,上官若蓮就跑到王八蛋的房間中,把王八蛋拽了過來給木子惜療傷。

“八蛋,我跟你講呀,木子惜他挨了板子,屁股被打開花。他現在沒有多大的反抗能力。你以前經常被他欺負,現在機會來了,你想怎麽宰就怎麽宰吧!”

“……”

“你師傅有沒有教過你,誰扭曲了我的思想,我就扭曲誰的身體去?”上官若蓮語重深長地拍著王八蛋的肩膀道。

“……”王八蛋搖了搖頭,他拎起藥箱,與上官若蓮一同往木子惜的寢室走去。

“若蓮姑娘,木兄其實是一個很好的人。他對我很好,對你也很好。”快走到木子惜寢室的時候,王八蛋停下來對上官若蓮道。

嗯哼?上官若蓮錯愕了一下,沒有跟上去。木子惜對她好?她還真不覺得·!搖了搖頭,上官若蓮趁著木子惜上藥,她趕緊走到西邊的高牆上,準備爬牆而出。哪知,她第一腳還沒有踏出來,吳能便把她拽了回來。

“若蓮姑娘,主子要你留下來。你剛剛去爬牆,該不會是怕主子向你問罪吧?”吳能好笑地問。

“這個當然不是,你看你親手把朱直民綁起來,掛城牆上,都沒有事,我有什麽好擔心的?”上官若蓮邪笑著伸手捏了捏吳能的臉蛋,反問。

吳能縮了縮脖子,乖乖地給上官若蓮斟茶遞水。好讓上官若蓮能在木子惜的麵前,為他多多美言幾句。

璃王府上,君墨璃蒼勁有力地寫下了白若離三個字。他伸手覆上薄唇,啞然失笑。還是第一次有女人,能讓他初次見麵就念念不忘,他真遺憾當時沒有追過去看一看這個女人的廬山真麵目!嗬嗬,這個女人相當有意思。想必,他丟失的那塊玉佩,在她的手中吧?

君墨璃叩了叩手指,把昨晚的情形細細品味了遍。印象最為深刻的是那個女人本想拉他墊底,卻墊上了她的吻的情形。

“美人,聽清楚了,我叫白若離。我幫你引開敵人,你記得你欠我個人情!”腦海中響起那個女人的臨走時的話語,君墨璃倦慵地眯了眯眼,如果他不去找她,她會憑著一塊玉佩找到他嗎?

“主人,白若離跟醉死夢生樓的老板流光是很要好的朋友,他是木子惜的表弟!”君墨璃的暗衛黑影和白影走了進來稟報。

表弟?君上璃笑了,她明明是女的。不過,知道她是木府的人,事情就好辦多了。

“黑影,你去盯著醉死夢生樓,等白若離來找流光的時候,你就回來告訴本王。”君墨璃對著黑影吩咐。

“是,主人!”墨影應了聲,消失在原地。

君墨璃低頭看了眼白若離三個字,他相信他很快兩個人就見麵了。隻是當見麵之時,她會不會認得出他?想到這裏,君墨璃又失笑起來,他與上官若蓮的第一次相遇還真的是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