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15明目張膽的陷害,偏向虎山行 3000

“你是懷疑獨克木?”柳紜燕被梁熙臣的猜疑給嚇到了,連連搖頭否定,“不可能!你都不知道這一路他幫了我多少!如果他真的要走什麽文章,根本不需要護送我回梁國!”

聽了柳紜燕的話,梁熙臣心裏的猜測更加重了些,收買人心,倒是一條不錯的計策!

“那你告訴我,歐陽燕,歐陽燕她去了那裏?”梁熙臣認真的問。

“聽獨克木說她拿了解藥就走了,至於去了那裏,我也不清楚……”說著,似乎被梁熙臣提點到了什麽,恍然事情有些不對勁,反問起梁熙臣,“對了,這麽久,一直沒有蒙將軍的消息……會不會歐陽燕要的根本就不是什麽解藥,而是有人綁架了蒙將軍,所以歐陽燕才以身涉險入宮劫持著我去西域以作交換?咼”

“這也是我所擔心的!”梁熙臣見柳紜燕終於開了竅,從某種事件上來說和他想到一塊去了!

“可是,獨克木真不像你所想的那種人,我覺得其中肯定還有什麽誤會或是原由!”柳紜燕還是不肯相信獨克木是壞人,若是連獨克木都背叛了她和梁熙臣,那麽在這個空間裏她再也找不到第二個更值得信賴的人了!

“知人知麵不知心,還是小心點為妙!”梁熙臣見柳紜燕這麽信任獨克木,不由的為她擔心!

在梁熙臣看來,柳紜燕越是信任獨克木,若獨克木是有目的,那麽他便越容易對她下手醣!

“恩,我知道!”柳紜燕雖覺得梁熙臣是經過這些事情之後變的神經質了些,可他究竟也是為了她好才會過度緊張。

所以她也不想跟他再去爭論什麽,他說什麽就是什麽,她隻須默默的點頭,順了他的心!

……

一盆熱騰騰的開水,一張冒著嫋嫋熱氣的棉帕,一隻折疊的刀片式剃須刀,一麵古銅透鏡前映著一對恩愛的夫妻!

記不得已經多久沒有握過這種古老的剃須刀了,小時候倒是見過自己的爸爸用過。

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用上,並且是為自己心愛的男人剔胡須!

柳紜燕小心翼翼的刮著梁熙臣的胡須,生怕一不留神刮到他的皮膚。

梁熙臣卻異常輕鬆的閉著眼睛,享受著這個剔須過程。

臉上時不時的手指下壓,時不時的刀片摩擦,時不時的感覺的到梁熙臣湊上前打在臉上的呼吸,甚至可以聽到她的心跳……

她是如此的認真,認真的讓他都不好意思開口和她講話。

她是如此的迷人,迷的他寧可棄江山而抱美人!

“夫人,夫人!”

門外林六聽了柳紜燕回來的消息急急忙忙的處理完城內的事進了宮,一路小跑著一邊激動的大喊!

柳紜燕被門外林六的喊叫聲驚的手上一抖,不過片刻,梁熙臣的下巴上被剃刀刮開的口子就鮮血直流!

“啊,啊!相公,流血了,相公!”驚的丟掉剃須刀,拿著棉帕便捂在梁熙臣的下巴上止血。

梁熙臣感覺下巴上一陣撕裂般的疼痛。

睜眼時,隻見自己的下巴已經血流成河。

“沒事,我沒事!”他捂著棉帕,站起身,一臉無所謂的安慰著已經被嚇壞的柳紜燕!

而這時,一路叫喊著的林六奔進房間。

隻見梁熙臣衣襟滿是鮮血,驚的愣住了腳!

“二爺,夫人,這……發生了什麽事?”林六也被當下的局麵嚇的不輕。

原本欣喜的臉上也瞬間僵了下來。

“沒事,沒事!”梁熙臣再次強大,隻覺得是林六和柳紜燕太大驚小怪了。

這點傷,和戰場上那些比起來,簡直就不算什麽!

“六子,快去請禦醫來,什麽沒事,都流了那麽多血了!”柳紜燕還來不及和林六敘舊,就把林六叫去辦事了。

林六倒也是跑的快,柳紜燕話剛說完,他就跑沒了影!

“瞧你,把林六嚇的,我真的沒事!”梁熙臣為了證明自己的傷無礙便取下棉帕來證明。

可棉帕剛一取下,下巴上的傷口就鮮血直流!

柳紜燕見了,心都緊了,連忙拽著梁熙臣拿著棉帕的手捂上傷口,瞪著眼睛命令,“我說有事就是有事,墨墨跡跡的還是個大男人嗎?”

梁熙臣無奈下之也不再反駁,但看著柳紜燕關心他的樣子,他倒覺得她越發的可愛了!

不一會,林六拽著年過半百的孫禦醫前來!

“二爺,夫人,我把孫禦醫請來了!”林六跑三步回一步的拽著孫禦醫,卻還是嫌他跑的不夠快!

孫禦醫扶在門框上喘著粗氣抱怨,“你這是那門子的請?累的老夫沒了半條命……”

說著,又喘了起來!

“孫禦醫,都是六子不懂事,我替他向你賠不是了!”柳紜燕見孫禦醫一臉不情願的樣子,趕緊上前說點好聽的!

“還是你這梁夫人體恤老夫!”孫

禦醫聽了柳紜燕的話,心裏好受了許多。

條理好氣息後走到梁熙臣的身邊,揭開棉帕一看,“吱吱吱,這是誰剔胡須往肉裏剔啊!”

一句戲謔的話,卻羞的柳紜燕抬不起頭。

“是我自己不小心!”梁熙臣卻打起了圓場,笑著解釋道,“剔胡須的時候分了神,這不,手一滑就刮到了肉裏!有勞孫禦醫了!”

孫禦醫輕笑著看了一眼愧疚紅了臉的柳紜燕,倒也是知道了怎麽回事,便不再繼續糾纏這傷口的來源。

清理好傷口,上了藥,包紮好之後開了方子。

林六隨著孫禦醫前去拿藥時,柳紜燕這才小鳥依人的蹲在梁熙臣的身前趴到他的腿上,笑眯著眼道,“這下好了,孫禦醫說,你下巴上的那道傷口,就算是好了也會留下疤痕!這樣,我臉上有一道刀疤,你的臉上也有一道刀疤,顯得更有夫妻相了!”

柳紜燕原本玩笑的一句話,卻惹的梁熙臣想了很多!

他伸手取下柳紜燕臉上的麵具,扶起她臉,細細的看著!

看著她那張毀了一半的臉,心裏滿是內疚和心疼。

他派去找恢複容貌方子的人,去了一波又一波,卻沒有任何回應!

想著,拂上她的臉,扶著她的肩起身,吻上她的唇,吻入她的心髒。

“相公,嗚……”柳紜燕不好意思的推開梁熙臣,環顧四周,竟還有數名宮女在旁,“有人看著呢!”

“怕什麽!我們是夫妻!”梁熙臣揮手,房裏的宮女倒也識趣的全部離開了房間。

最後一名宮女離開時,帶上了房門!

梁熙臣再次吻上柳紜燕,柳紜燕也不再回避,回應起他的吻。

……

自從那次宴會後,柳紜燕和梁熙臣便再沒見過獨克木。

甚至就梁熙熵也不再召見他們,好像一切都變的平和了下來!

可梁熙臣知道,現在越是安靜就越是預示著將有大事發生。

按兵不動並不是他那個哥哥的性格!

果然,幾日後,一道聖旨從天而降,竟是梁熙熵讓梁熙臣上戰場,而攻打的對象居然是西域……

這一道聖旨讓梁熙臣和柳紜燕陷入了茫然之中。

之前不是還說好的獨克木送城池送萬萬羊的嗎?怎麽不過幾日,就變成了兵戎相見?

更要命的是,梁熙熵居然派梁熙臣前去攻打!

這一戰,若是輸了,那便要被梁熙熵殺頭,若是要贏,那便要殺獨克木!

梁熙臣陷入了兩難之境,就連柳紜燕也猜不透梁熙熵的想法!

他明明知道獨克木和梁熙臣有過命的交情,卻還是要派他去當主帥!

難道?

突然,柳紜燕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看向正拿著聖旨左右為難的梁熙臣,小心的詢問道,“相公,可不可以不要去?”

“哎!”長歎一聲,無奈的說,“我又何嚐想去?但是,現在局勢對我還很不利,若是不去,那麽梁國便再無我可容身之地!”

“可是!”柳紜燕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把心裏的想法說出來,“我總覺得會有什麽不好的事發生,梁熙熵那個人陰險狡詐,獨克木用三座城池和十萬羊來換取你的性命,怎麽會看不出你與獨克木有過命的私交?可他還派你去功打西域,會不會是個陷阱?”

這些梁熙臣怎會沒想到?

被柳紜燕都看出來了,還真是顯而易見的事了!

隻是,他怎麽舍得這個女人和他一起去冒險?

怎麽舍得剛重逢有別離?

心裏有千絲萬縷的情愫要表達,可張嘴卻什麽也所不出來!

“看來,有些事情不得不提前做了!”眼裏閃過一絲王者的霸氣,終於下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