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茶葉鋪子

三個月後.

漪旎嫣紅,鶯啼綠柳。正值陽春三月,景色炫然美妙,隻見一女子梳著圓翻髻,頭頂斜插著一支玉鑲紅寶石簪子。手拿一柄扇水墨團扇,身著一襲冰藍色的盤金彩繡棉衣裙,腳上穿一雙雙色緞孔雀線珠芙蓉軟底鞋。

在這春日和暖中顯得猶如天女下凡,份外奪目。

春彤捧著一個小小的添漆盤走出來,上麵放著一杯飄著清香之氣的茶水送到了葉潯的跟前:“小姐,喝茶吧。”

纖細玉手輕輕的從盤子上拿下茶杯,捧在手中慢慢的啄了一口,嘴角的笑意似乎跟著茶香蔓延開來:“今年的紅椿果然不錯。”

“聽伍薩大哥說,這些茶是今年剛剛栽種的小樹上長的,本來以為味道不好。誰知和大樹也相差不了多少呢,讓人很是意外。”春彤笑著點頭。

“嗯,那是他們費了心思。”葉潯將手中的茶杯又放進了添漆盤中,抬頭看了看天邊藍幽幽的上空問道:“茶都分到各處了嗎?”

“分到了,剛才寶成哥過來說各家都有,有些商家聽說我們的紅椿不僅是要進貢,還能有剩餘都趕來想要買一些回到自己的地方去賣呢。”

“這就好,人數來了多少?”葉潯站起身子,邊說邊往屋子裏走。

春彤跟在身後想了想道:“具體的情況都寫在了給您的匯報上了。”

“好,我們去看看。”葉潯為了便於好管理這一係列的商鋪,讓大家將各種數據都填在自己設計的表格上,葉潯稱之為報表。(?好看的小說

春彤記得不清楚,倒成了匯報。

葉潯沒有刻意的去糾正她的說法,反正這些新鮮玩意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接受的。她倒是不急著**春彤這丫頭。

從上次寧禦澤奉旨在南平州料理周遭的事物開始,已經整整三個月了。

葉潯上次和許寶成提了一次,結果沒過多久綠元就來了。說是和許寶成商量了,要來給葉潯幫忙。

葉潯就把她們夫妻兩個安排進了玉器鋪子,後來伍薩說他隻能礦大種植,但是銷路不好找。葉潯就和他合作,專門開了一間茶鋪來經營紅椿。

經過前段時間的裝修等一係列工作,最後把茶鋪給了許寶成。讓他也多曆練曆練。

簪櫻簪玉從跟著葉潯打理鋪子開始,就喜歡上了賣東西,本來寧禦澤是讓她們兩個伺候葉潯的,葉潯看著她們對買賣那麽上心,幹脆讓她也去了玉器鋪子裏。

春天剛到,這新鮮的茶葉就全都下來了。這幾天忙著給各地的客商配貨,所以葉潯剛才隻偷的了半日清閑。

“葉潯,你在嗎?”外麵一道清脆的女聲傳來。

春彤急忙跑出去一看,笑道:“您怎麽了啊?不在家好好養著。”

一聽這話就知道是沙紅,此時的沙紅已經有了身孕,正是頭三個月的關鍵時期。可是她生性活潑,又在巫族裏呆的不耐在屋子裏坐上片刻。

可是呂季白擔心啊,最後隻是同意她能來葉潯這裏玩上會兒。

葉潯也趕緊起身迎了出來:“怎麽又跑來了,一會兒呂季白可又要說我這裏勾著你的魂,不讓你安心養胎了。”

“他敢,我這懷孕了還要被禁足不成啊?”沙紅的臉上每次提起呂季白都**起一抹紅暈來,看的人直接羨慕的要死。

葉潯低頭輕輕的一笑:“春彤,去倒杯水來。不要茶,是水。”

“潯兒姐姐,你怎麽能給我喝白水呢。”沙紅本來是喊葉潯姑姑的,結果在葉潯強烈的要求下最後變成了姐姐。

葉潯拉著沙紅坐下,嗔道:“我就知道你是聞著新茶的味道了才來我這裏的,想必呂季白是不肯給你喝的。”

“好姐姐,你真的是我的好姐姐。他說茶涼,對孩子不好,把什麽新茶舊茶都收了起來,我是一口都撈不到。聽說今年的紅椿下來了,知道你這裏有,我隻能來這裏蹭上兩口了。”沙紅現在就像是重點保護動物,那呂季白看的死嚴死嚴的。

“還是別了,回頭我可不想讓呂季白再來找我算賬。”葉潯上次不知道給沙紅吃了一個什麽帶點涼性的食物,讓呂季白叨叨了三四天都不止。

沙紅可是不放棄的繼續糾纏:“好姐姐,就一小杯好不好啊。他就是大驚小怪的,我這身體棒的一點毛病都沒有,他都是瞎緊張。”

“不行。”

“好姐姐,我是喝那紅椿長大的,這不喝就天天的抓心撓肺的難受啊。再說,您不給我喝,我就讓人去買回來自己好好的喝上一大壺。”

葉潯聽她這麽說伸手就點在了她的額頭上:“你啥時候和呂季白學得一樣貧嘴了,真是受不了。春彤,給呂夫人沏一小杯來,記得不能濃了。”

“好的。”春彤笑抿著嘴退了出去。

葉潯看著沙紅自從懷孕後,臉色是越發的好看了,忍不住調笑了一下:“人家都說孕婦容易嘔吐之類的,你倒好,我看著吃得香睡的香。”

“唉,我前段時間是吃的香睡的香。可是,這幾天就要愁死了。”沙紅懶懶的靠著椅背,臉上閃過一些不高興的情緒了。

“怎麽了?呂季白都快把你當菩薩供著了。”葉潯想起呂季白緊張沙紅的樣子就想笑。

但是沙紅微微的一撇嘴,顯然是有些很沒有心情:“那個女人聽說我懷孕了,竟然和季白說她也要過繼一個孩子。真不知道她什麽時候能鬧夠。”

聽到這裏,葉潯反而不覺得奇怪了:“她要是鬧夠了,就不是沈漪柔了。現在施俊雄的案子一已經定了下來,他爹爹的前途是沒有了,但是她可不甘心就被關在那小院子裏。”

“是啊,我也這麽覺得。問題是這個女人竟然說服了我那個姨婆婆,而姨婆婆又鼓動起老爺來了。這不,呂老爺說不聽他兒子,就來給我做工作。”沙紅臉上露出為難的神情來。

葉潯對呂老爺這樣的舉動倒是感到有些意外:“理由是什麽?”

“哪裏有什麽理由,不過是說那個女人可憐。已經不得季白的愛,不過是過繼個孩子打發時間而已。以後,不會來搶什麽家產之類的。”沙紅不自覺的撫摸了還沒有突起的肚子,眉宇間還是沾染上了化不開的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