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質葫蘆究竟有啥秘密,林銳現如今還沒想去探尋。

小廳裏這個風波算是暫且過去,不少所謂的大佬看林銳的眼光則都變的不一樣了。

之前,哪怕他表現出不俗的隻是功底,得到葉老的賞識,在很多人眼中也不過是個新人罷了。

可現如今這場賭鬥過去卻彰顯了林銳的實力,很多人,在不能將他當成一般初入門牆的新人看待。

也許錢有才說的沒錯,這小子的本事在有些方麵真有可能不比錢有才這種老前輩要差,這般,看林銳的眼光自然也就變了。

“怎麽說話的?你要是不買就一邊去,我這瓶子可不是一般物件,還有假不成?”吵鬧聲並未停止。

這本就如集市般喧鬧的小廳卻因為這句話而變的有些安靜起來,不少人紛紛側目,想看個究竟。

這種交易會,出現假物件可以說是少之又少,之前那青銅方尊就算一個,現在又被人說出了一個,自然有很多人抑製不住好奇心。

林銳也是如此,有些疑惑,漫步向前便看見一打扮中庸的男人憤慨無比,那架勢似乎想將麵前那人吃了。

在他麵前的,是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典型成功人士,帶著一金絲眼鏡,見那人憤慨無比卻還是麵露微笑,似乎這事和自己沒關係似得。

“你可要為自己說過的話負責,我現在就找幾個老前輩鑒定一番,若是真的,看你以後怎麽在這杭城混下去。”

“我也不過隨口說說,再說了,誰都有打眼的時候,你這物件我怎麽看怎麽假,讓幾個老前輩看看也好。”對自己的鑒定,那男人還是蠻有信心的。

這種小型交易會雖說假物件很少,但也不免會出現些許渾水摸魚的,不單單是這樣,同樣也有可能是持寶人打眼也不一定。

誰也不敢保證自己這就是真物件,但看那人氣憤的模樣,卻總是有些於心不忍。

“洪老,既然人家都這麽說了,那您就幫我掌掌眼唄,雖然我很放心,可架不住別人不信啊。”那人趕忙將手中物件遞給旁邊一老前輩。

洪老,在杭城古玩界雖說沒葉老德高望重名氣大,可怎麽也算是老前輩了。

經他手上的物件不計其數,真正打眼的可沒多少,他一旦說是真的,旁邊也就沒人在會說啥了。

他本來就是想脫手這物件了,不是因為東西不好,而是實在需要流動資金,沒成想,第一個對這物件有興趣的人居然仔細看了看之後懷疑是贗品。

這可一下氣壞了他,沒當場翻臉就算不錯了。

古玩界前輩,真正老端著不幫忙的很少,尤其是這洪老。

在杭城可是出了名的和事老,脾氣性格方麵十分招人待見,一般人叫他幫忙,推脫的還真不多。

老者並未推辭,直接接過那中年人手中紅布包裹的物件,打開一看,一紅色瓷瓶便映入眼簾。

瓷器一出現在大家麵前,林銳便感受到了一股歲月滄桑的美感。

仔細觀察,此瓷器並無明顯胎裂,整體渾然天成,足底滄桑的歲月感十分濃鬱,巨胎細口,整體看上去光滑而平整。

怎麽看都如一件完美瓷器,這般讓人懷戀的瓷瓶,到讓林銳十分喜愛。

“能看出這是什麽瓷器嗎?”身後,葉老笑眯眯的盯著出神的林銳,也不知是咋了,大有再考考這小子的心思。

對葉老來說,古玩鑒定要求的便是豐富的知識層麵和對東西的理解,之前一次考的道還算不錯,可現如今遇上更難的瓷器,他到更想聽聽林銳的見解。

“小娃娃,這麽多人中我也就看你看的出神,有何見解?說說?”那洪老也放下瓷器,笑眯眯盯著林銳。

作為葉老少有的朋友之一,洪老很清楚葉老是個什麽樣的人。

不要說年輕人了,哪怕就算一些所謂德高望重的老前輩他看得上眼的也沒幾個,今日卻對這小娃娃十分上心,總也要給年輕人一個表現的機會吧?

“嗬嗬,我對瓷器研究不多,要非說的話,真假辨別這太過專業,我沒那本事,隻能說出它的出處和一些可有可無的分析。”林銳尷尬一笑,到十分坦誠。

若不

用天眼,林銳知道就算自己在怎麽努力,想要鑒別這瓷瓶的真假都很困難,為了一不屬於自己的瓷瓶,他自然懂得藏拙。

“哦?就這你也能看出出處?”那持寶人有些吃驚了。

自己在古玩這行當混了十幾年,年輕人也見過不少,真正肚子裏有學問的也見識過幾個。

可遠觀就能說明自己這瓷瓶來曆的小娃,他卻到目前為止沒見過,要知道,自己這瓷器怎麽說都能算是個生僻品種啊。

“你說說看。”洪老倒沒在意,年輕人嘛,總要給他說話的機會。

“這瓷瓶紅釉細長,典型的宋代風格,底足光滑平整,釉色中還透著些乳白,尤其是這花紋特點顯著,若不是贗品,必定是北宋定窯的典範成品。”

‘刷!’的下。

場中無數前輩都將目光匯聚到那瓷器上麵,看的那是個仔細,當中有不少人下意識的點頭,顯然林銳算是說對了。

“你怎能如此確定?”

“對啊,定窯是宋朝武五大名窯之一,其最常見的則是白瓷,這般紅瓷可謂少之又少,說是生僻都不為過,怎就能確定是‘紅釉定窯瓶’。”

不少人心中其實已經有了答案,可被一小娃娃直接說出來,則還是有些疑問。

要知道,若是真正的‘紅釉定窯瓶’,稱之為重寶都不為過,其價值很難估量啊。

“我不過說了我的觀點,至於真假與否,小子年輕才疏,還真不敢妄加斷定,不過這印花卻是定窯特有的表現形式,想要仿製,其困難度不小啊。”見大家有些許不信,林銳到也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旁邊葉老不可察覺的點點頭,顯然,林銳所說一切,在他眼裏還算公允。

一個年輕人,能有這般見識,已然算是不錯的了。

“我之前也覺得是真品‘紅釉定窯瓶’不過仔細觀察之下卻發現其胎麵是在太平整了,所以拿不定主意是否是真的,這位小兄弟到說出了我之前所想。”西裝革領的男人一口便點破。

在場之人,也都將目光看向了那洪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