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頂風作案

姬有時用她天生含媚的雙眼向我投來詢問的目光,我扭著眉毛搖頭。我不知道這山羊精和常問夏到底是有怎樣的淵源,好的壞的,甚至是不共戴天的。論起舊事,她沒準兒比我知道得更多。

“原來如此……一定是這樣……”山羊精近乎神經質地語無倫次,四隻蹄子在原地不安地踱著,渾身都在輕微地打顫,看得出來,他對常問夏充滿恐懼,“蝶妖,你想怎樣,”

“賈天玄呢,”常問夏神情冷冽,開門見山,出口的名字我還記得清晰,是她記恨至深的蛇妖,害死常念雪的罪魁禍首。我明顯地感覺到太陽穴附近神經的**,果然,即使修行為我增添了百年的壽命,胸口跳動的依舊是一顆貪婪的凡心,掌握了她的現在,幹涉著她的未來,卻還不知足地企圖抹殺她的過去,想想也真是可笑。

“我不知道。”山羊精答得理直氣壯。

“嗬,想當年,你也算那蛇妖座下三員大將之一,現如今,是連化形都難了吧。不若將那蛇妖的行蹤說出來,我尚且能考慮放你一條生路,否則……”常問夏話沒講完便不再說下去,不過再是不會轉彎的腦子也該知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道理。

“你真的會放過我?”山羊精不信地踱步,搖著腦袋猶豫不決。

“賈天玄給了你什麽好處,叫你落到如今這畝田地了,還要以死掩護他的行蹤?我給你一炷香的時間。”常問夏說完,便當真丟了個香爐在地上,點上一根細到出奇的線香昭示山羊精同樣不堪一擊的性命。

這勸降的招數啊,明裏暗裏都在說一句話:不交代,死!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終於……

“好吧,我說,但我隻知道那麽多。”或許山羊精也的確沒拿到什麽好處,更不是忠心耿耿的主,線香才燒到一半便降了:“當年你們那場大戰之後,大王受了重傷,我、青狼還有碩鼠,兄弟三人冒死將大王送到了南海之西一座荒島之上,布下法陣匿藏起來,以避過那些妄想漁翁得利的修真界人。隻是大王傷勢極重,還中了你的毒,在那荒島之上尋不到療傷靈物,傷口久久不能愈合,最終,他竟生生吞了三弟,又想吃了我和青狼以恢複功力。所以,我們就從那荒島逃了出來,一個往東,一個往西。再後來,我就被麻衣道人鎮在這宅子裏了,至於大王現在身在何處,我真的不知道。”

雖然山羊精把自己說得忠肝義膽老實委屈,假是假了點兒,但剝去現象看本質,也不是沒有可信之處。

常問夏不屑地勾起嘴角冷哼一聲,道:“我要知道那荒島的位置。”

山羊精也不是傻子,篤定道:“你知道了想要的,出爾反爾,我也拿你沒辦法。”

常問夏似是一早料到了似的,並沒有因他這話而感到不快,卻道:“你實在是小看了我常問夏,在我麵前,什麽都藏不住。讓你自己說,不過是給你個活命的機會,別想在我麵前耍心眼。”

我想起她對我使過n次的技能,通過對視讀取記憶,真假一看便知,根本容不得對方掖掖藏藏。可山羊精卻不會輕易相信,抱著最後的籌碼不撒手。

常問夏見狀,眉峰一挑,朝姬有時攤開掌心,姬有時眨眨眼,頓了好一會兒才會意,將金鎖鏈給她。她將鎖鏈往虛空一拋,口中念念有詞,那鎖鏈立即忽長忽短地收縮著在山羊精身上纏了一圈又一圈,最後四肢一捆便定了形。山羊精被拴成這樣哪還能穩當站著,側摔在地上嘴裏還“咩咩”地叫個不停。

“蝶妖!你言而無信!咩~~~~~”山羊精在地上企圖掙紮,奈何捆得結實,依舊是一動不能動。常問夏站在原地,眸色一變使出了招數,山羊精立即目光呆滯安分下來。

“哎,九師妹,這是在幹什麽?”姬有時走到我邊上,用下巴指指一動不動的一人一羊。

“她在偷那山羊的記憶。”不問自取,不是偷是什麽?

“陰險……”我們搖著頭異口同聲。

將近半個時辰以後,他們終於回神過來,以我的親身經曆,山羊精定是一腦袋漿糊茫然得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

“原來是想竊取那蛇妖身上的寶物,偷雞不成蝕把米才逃的。”

山羊精一聽常問夏連這都知道了,立即瞪圓了眼,驚恐道:“你……你怎麽會知道!”

常問夏卻沒打算解釋給他聽,隻轉過身道:“你已經沒有用處了。”言罷,又朝姬有時遞了個眼色,示意接下來的隨她怎麽處置都好,便虛影一晃出了結界,到了我身邊。

姬有時樂得輕鬆,畫了一張符貼在山羊精的腦門上,念了一串咒,隻瞧那符紙和鎖頭同時亮起金光,不消半刻,滿眼憤恨的山羊精便和符紙一同化進了鎖頭裏,隻留那金鎖鏈落在原地。

她拾起金鎖鏈,看了再看,晃了再晃,不知道要幹什麽。

“師姐,那羊精死了沒?”我抱著常問夏的胳膊問她。

“自然沒有,給我封在裏麵了。”

“姬姑娘倒是伶俐,鎮在鎖上總好過鎮在這宅子裏,不必留下後患。”

“嗬嗬,多謝誇獎。”姬有時朝我們倆嫵媚一笑,我簡直要亮瞎了,預感沒有什麽好事會發生,果然……

“九師妹,你說,如果我把這山羊精交給四師叔,她老人家會不會就答應,叫我跟你們一同去找藥?”

“……”我聽她這要求半晌無言,你說你好端端的幹嘛來添亂,嫌活得太舒坦麽?

“四師叔的脾氣,大師姐應該知道吧?就別給自己添麻煩了。況且你這不是還有三個新收的徒弟要往回帶麽?那個再說了,找藥又不是什麽大事,犯的著你們這麽多高手上陣麽?”我試圖用各種冠冕堂皇的理由改變她的主意,可惜二b女青年永遠鬥不過犀利的妖孽,人家三言兩語就可以把我頂得說不出話來。

“我不過覺得你們倆比較有趣,也沒別的意思,嗬嗬嗬嗬~~~”她笑著將金鎖鏈收入囊中,又對我們揮揮手道:“你們倆先回去,我還要去醫我徒兒的爹娘,就不妨礙你們了。春宵苦短,明兒見。”滾犢子!!!

“我知道你沒心情,不勉強你。”我扯著常問夏的袖子與她麵對麵,作出善解人意的嘴臉,可但凡知些好歹的都該清楚,明理的女人其實心裏都不滿意。你若是將人家裝出來的寬容當作理所當然,就等著被記恨一輩子吧!

常問夏微微低著下巴看我,不說話,眼睛卻是亮亮的一個勁朝我放電,看不出心情不好的樣子。

“你這是什麽意思?”我抬手戳戳她的臉,她立刻抓住我的手無聲笑起來,緊接著就是一片天旋地轉,我被她攬著腰衝進了黑漆漆的夜空,隻耳邊的風聲能證明現在是以什麽樣的速度在前行。

啊!何其奔放的常大寨主,緊趕慢趕巴結著被壓。

不過片刻她已帶我站在了某棟房子的屋頂上,仔細一瞧,不正是先前我們歇腳的客棧麽?廉不愁還在裏麵呢,這貨也太肆無忌憚了不是麽?不過我知道,這是她的癖好,頂風作案。

趁著沒人的時候,我們竄進了她訂的廂房,隔一間便是廉不愁的屋子,耳聰目明如她,若我們這邊不做點什麽措施,她鐵定能將動靜聽得一清二楚。

常問夏顯然不會顧忌這麽多,進了門上了鎖,冷不防地就貼上來啃嘴巴。好吧雖然有這樣的熱情是很好,但是我一點也不想被發現真相的廉不愁用各種極端殘忍的方式報複,便連忙按住她的肩膀,道:“要麽你一會兒別叫出聲,要麽就擺弄個結界什麽的出來罩著。”

常問夏一愣,眨了眨眼,忽又邪氣地笑起來,咧著嘴湊到我耳邊道:“你太可愛了,不過有道理。”

我可愛毛線啊!你有什麽好邪氣的還笑!!!我被她的反應折騰得雲裏霧裏,她倒是十分有效率地造了個四方四正的結界,隻不過一閃便消失透明了,也不知道有什麽功效,不管怎麽樣總能讓人安心。

“現在可以了?”她攬著我的腰,我點點頭認真脫她衣服。她挑著眉抓住我的手,聲音柔軟地搖頭說:“夫君,我們到**去,奴家替你寬衣解帶。”

哎喲喲,不提前說好我又要以為寨主在跟我玩角色扮演了。不過我就是想玩角色扮演了,便粗著喉嚨道:“常姑娘,咱倆還沒成親,夫君不能亂叫。不過姘頭可以叫。”

她也來勁兒了,把我帶到床邊,勾人地咬了咬下唇,解了我纏在脖子上的麵具舌頭,丟在一邊,往我脖頸上輕舔一下,解著我的腰封道:“姘頭麽?死相,這個稱呼奴家也好喜歡。”

哎喲喲我骨頭都要酥了,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來來來,你也快把衣服脫了。”我也伸手過去,鬆她的發髻寬她的衣,三下五除二兩人都披頭散發脫了個精光。

她滿含笑意的眼神將我從頭到腳打量了個遍,聲音沒了方才的媚意倒是回複了幾分正經:“看來送你去修行是對的,體態是越發婀娜了……”她摸了摸我鎖骨下方,繼續道:“皮膚也細膩不少,我喜歡的手感。”

常問夏這個樣子總會讓我害羞,但仔細一想我倆的關係都到這份兒上了,這麽坦誠相對也沒什麽,可再深入一想,我才恍然大悟:哎喲今兒晚上在上麵的是我啊,要說害羞,常問夏才更應該害羞吧!

我不能讓她占據主導地位,便決定先下手為強,其實常問夏這般徹底的果體我是頭一回看見,但眼下並沒有閑暇細瞧,不見她確確實實地躺在**,總不能安心。

我強硬且直接地將常問夏往**帶,她倒也配合,並沒有給我帶來太多的阻力,老實地躺在綢緞質地的被子上,曲著左腿,張開雙臂索要我的擁抱。

我站在床邊,這才開始打量昏黃的燭光下她分外美麗的胴體,精致的麵龐,流暢的頸線,嬌挺的柔軟,嫩紅的茱萸,纖細的腰身以及雙腿間不為人所知的神秘地帶。

我跨上床,伏在她溫暖纖瘦的身軀上,先親吻她的鼻尖,爾後輕撚她的紅唇。她嘴角輕慢地開闔吸/吮,收起了雙臂抱住我的頸背,細細撫摸。

背後的癢意讓我情難自禁地收緊蝴蝶骨,暗暗吸了一口氣,她唇齒一咧,分明是笑了。討厭的人啊……

我連忙再次堵住她的嘴,伸出舌尖鑽進她的齒縫,一手撐在她耳邊,一手撫摸她腰際緊致的肌膚。常問夏亦用軟舌回應,與我交匯口中的**,時不時地舔/吮簡直讓人喘不上氣,卻停止不能。

“嗯……”

她的手開始不局限於背部和頸部的範圍,左手慢慢地往上,劃過我的肩膀和手臂,沿著鎖骨的方向從外到內貼上我的胸脯輕輕揉捏,驚得我忍不住哼出聲來。另一隻手則是慢慢地下滑,順著脊柱鑽進了我的雙股。

轟……她的舉動讓我炸紅了臉,耳朵的溫度燙的驚人。我盡量自然地矯正她手掌應當擺放的位置,她疑惑地看看我,挺了挺腰,用下/體微微碰觸我腿上的皮膚,擺出更為魅惑人心的姿態,讓我忘乎所以地開始親吻她的側頸,將鼻息灑進她的耳朵裏,手也開始肆無忌憚,放在她的柔軟上,用掌心的皮膚和靈敏的十指感受尖端漸漸挺立的茱萸。

“這是不是說明了什麽?小蝴蝶。”我一邊親吻她的脖子,一邊含糊地在她耳邊說話,用手指輕輕捏了捏她的乳/尖。

她用鼻子深吸了一口氣,又將手挪到了我的臀部,輕聲回道:“楚盼娘,你不喜歡從後麵被上?”

“哼?你在說什麽?”我笑得驕傲,繼續低語:“別搞錯了,你才是要被上的那個。”

她不糾纏在我的話語上,手掌在我的臀上摸了一圈,竟開始向小腹遊走,接著方才的話道:“你果然還是喜歡從前麵來。”說話間,她的手指已經到達了我的下/體,並迅速地找準了開關,緩慢卻細致地揉按起來。

我瞬間笑不出來了,隻覺腿間一陣酥麻,漸漸有濕潮濕的感覺在那處浸滿開來,渾身沒了力氣。

“常問夏,你又欺負我……”我慌忙直起腰想站起來,可她左手往我腿上一擱,我便再也沒辦法起身。

她就那樣舒舒坦坦地躺在**,笑看坐在她腿上任她擺弄得麵紅耳赤氣喘籲籲的我,臉上明晃晃寫著狡詐二字。別無他法,我隻能報複性地也將手擠進她的神秘處,意外地發現指尖竟也皆是濕潤,以及她漸漸眯起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