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在場所有人都沒有料到公西平會突然出手。所以,所有人都愣住了,目光全都集中到了那瘦弱劫匪的身上。

瘦弱劫匪雖然蒙著臉,但依然可以看到一口鮮血從他的嘴裏噴了出來,並且將他的蒙麵巾染成了紅色,並且濕透!

他掙紮著用手臂支撐起身體,憤恨的看著公西平,虛弱無力的說道:“你……你耍我……”

公西平看了他一眼,說道:“這麽嫩,還學人家出來當劫匪。”

瘦弱劫匪氣的話也說不出來,隻能瞪著眼,看著公西平,“你”了半天,卻一個字都蹦躂不出來。

公西平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也不去理會他,朝眾人揮了揮手,說道:“我們走。”

艾婷婷看了瘦弱劫匪一眼,說道:“我們就這樣走了?”

“不然還能怎麽樣?”

“那他……”艾婷婷指了指倒在地上的瘦弱劫匪。

“讓他自生自滅去。”公西平淡淡的說著,並且朝車走了過去。

艾婷婷見公西平對這瘦弱劫匪沒有追究的意思,便也不再多說什麽,直接上了車的後排座。

其實,大家都看得出來,這瘦弱劫匪才是真正的主謀。包括剛才那三名劫匪,都是他找來的。自始至終,他都是策劃者以及直接參與者。不過,在公西平看來,他隻能算是一個跳梁小醜,根本構不成任何威脅。所以,他甚至報警都懶得去報。

當然,他不去理會瘦弱劫匪,其實還有另外一層意思。

習羽靈望著倒地不起的瘦弱劫匪,像是在沉思,又像是在觀望。良久之後,她咬了咬牙,也轉身上了車的後排座。

公西平走到車的駕駛室旁,拉開了車門。正打算上車,卻發現莫妮卡依然愣愣的站在那裏,似乎還沒有從剛才被挾持的驚恐當中回過神來。於是,公西平便喚道:“還站著幹嘛?趕緊上車!”

公西平的聲音一下子將沉默中的莫妮卡喚醒。她連忙轉身,走到車旁,直接打開了車門,坐進了副駕駛位。

公西平也跟著上了車,關上車門之後,便發動了起來。灰色帕納梅拉發出一聲震天怒吼之後,車便劃過一道灰色的影子,消失在了遠處。

車子遠去之後,這裏就隻剩下倒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那個瘦弱劫匪,以及不遠處地上的一些鮮血。

瘦弱劫匪喘了幾口粗氣後,發現自己的胸口沒有剛才那麽悶了,氣息也有點順暢了。於是,他趕緊從口袋裏拿出手機,然後一把拉掉了蒙在臉上的麵巾,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響了不多會就被接通了。電話一接通,瘦弱劫匪便立刻無力的說道:“喂,喜慶叔麽?是我……”

××××××××××××××××××××××××××××××××××××公西平駕車開回市區的時候,天已經很黑了。

路上沒有一個人說話,大家都保持著緘默。剛才的事情雖然最終有驚無險,但畢竟沒有人會經常經曆這種事情。所以,除了公西平之外,其他人都沉浸在剛才的回憶中。公西平也知道這是人之常情,所以也沒有說話。他知道,這件事需要一個慢慢消化,逐漸淡忘的過程。

一直將車開到了慶泰路口,公西平才停下了車。

“莫妮卡小姐,麻煩你送婷婷回去。”

莫妮卡聞言,扭頭看了公西平一眼,下意識的問道:“那你呢?”

“我送小羽毛回去。”公西平淡淡的說道。

艾婷婷看了公西平一眼,又看了習羽靈一眼,想要說什麽,但卻最終改口道:“那平平,你們路上小心。”

公西平“嗯”了一聲,然後對習羽靈說道:“小羽毛,我們下車。”

他說完,率先推門下了車。習羽靈猶豫了一下,然後也推門下了車。兩人都下車之後,莫妮卡也下了車,換到了駕駛座。而艾婷婷也換到了副駕駛的位子。兩人與公西平和習羽靈互道再見之後,莫妮卡便發動車子,很快就消失在了視野之中。

莫妮卡和艾婷婷遠去之後,公西平看了習羽靈一眼,然後說道:“我們走吧。”

習羽靈看著公西平,說道:“小瓶子,你是不是有話想跟我說?”

公西平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那你為什麽讓婷婷她們先走,卻單獨送我回去?”

公西平看著習羽靈,淡淡的說道:“沒什麽,讓莫妮卡送婷婷回去,是因為她們順路。莫妮卡有個朋友住在這裏,車子也是她朋友的。她送婷婷回去,可以順道把車還回去。你家住在另外一個方向,離這裏比較遠,所以由我送你回去比較合適。”

習羽靈愣了一下,隨即又問道:“隻是這樣?”

“隻是這樣。”

“你……你沒有話想問我麽?”

“你到底想讓我問你什麽?”公西平反問道。

習羽靈又是一愣,隨後沉默了片刻,緩緩的說道:“關於……關於我的家庭……”

公西平聳了聳肩,淡淡的說道:“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的秘密,都會有不希望別人知道的事情。你的事情,你若覺得可以告訴我,你自然會告訴我。你若不想讓我知道,就算我問了你也不會說的。同樣道理,我也有我的秘密,我也不希望別人打聽我的事情。這一點,我們都一樣。”

公西平所說的,其實就是之前孫飛虎喊他隊長的事情。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能看得出來,他和孫飛虎是認識的。孫飛虎喊他隊長,雖然被他當場否認了,但這卻恰恰證實了過去公西平可能的確是孫飛虎的隊長。

公西平到底是什麽來曆?為什麽會和這個劫匪認識?又為什麽會是他的隊長呢?

其實這個問題大家都想知道,隻不過艾婷婷和習羽靈很清楚,公西平不喜歡別人打聽關於他的事情,所以都沒問。

“好了,不要多想,我們走吧。”公西平說道。

習羽靈猶豫了片刻,隨後才緩緩的說道:“其實,我一直都瞞著大家沒有說。我的爸爸,是升天集團的主席。”

升天集團,申城知名的大型集團公司。與艾氏集團齊名,資金和實力絲毫不亞於艾氏。甚至可以說,整體實力在艾氏之上。這兩大集團公司,不僅牢牢的占據著申城的經濟命脈,甚至在國際上,都是富有盛名。

公西平心中一動,說道:“你是習升天的女兒?”

習羽靈點點頭。

公西平自嘲的笑了笑,說道:“其實我早該想到的。習這個姓並不多見,你也姓習,習升天也姓習,這種巧合的概率通常不高。隻不過,你為人處事實在太低調,絲毫沒有一個富家千金的做派,所以,連我都沒有將你和升天集團聯係到一起。”

“我和婷婷不一樣。”習羽靈輕聲說道,“我是之前剛剛認回爸爸。從小到大,我都一直和媽媽一起生活。上次你送我去的,就是我長大的地方,是我和媽媽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的老宅。認回爸爸之後,我便搬去和爸爸一起住了。不過,因為媽媽的緣故,老宅一直都被保留著,並且一切都還是保持著原先的模樣。隻是,老宅雖然在,媽媽卻不在了……”

習羽靈說著,神色黯然了下來。

公西平見狀,連忙說道:“雖然你媽媽不在了,但不管怎麽說,你找到了失散多年的父親,也算是個彌補吧。好了,時間不早了,我看我還是早點送你回去吧。”

習羽靈搖了搖頭,說道:“我還是讓我家的司機來接我吧。時間不早了,我看你也早點回去吧。”

公西平想了想,說道:“也好。”

習羽靈於是便從書包裏取出了手機,然後撥了個電話號碼。等了一會之後,她的神色間露出了一絲訝異。看樣子是對方沒有接她的電話。

掛斷之後,她又撥通了另外一個號碼。與之前那個電話不同,這個電話很快就被接了起來。

“來福叔叔嗎?我是小羽。我剛才打電話給喜慶叔,他沒有接。出去了?接了個電話就急匆匆的出去了?知道誰打的嗎?你也不知道啊……那算了。你能過來接我一下麽?好的,謝謝你,來福叔叔。我在慶泰路。好的,一會見了。”

習羽靈掛斷電話後,對公西平說道:“好了,一會我家裏就來人接我了。你早點回去吧。”

公西平淡淡的說道:“沒關係,我在這裏陪你一會。等你家的車來了我再走吧。”

習羽靈心裏突然泛起一股暖意。公西平雖然平時看上去有點淡漠,有點冷淡,但他無時無刻都會透露出一種看不見的溫柔。這是一種從細節方麵才能體會出來的細心。公西平是個細心的人,從各種方麵都可以看的出他的細心。同時,他也是個很體貼的人,不管對什麽人都如此。

習羽靈不禁想到了剛才公西平責令孫飛虎去自首,同時又丟給他一張銀行卡的情形。她雖然不懂男人之間的友情,或者男人之間的浪漫是個什麽樣的,但從剛才兩人之間的舉動中,她深切的體會到了從公西平身上所散發出的一種男人味道。

這是一種充滿了熱血和陽剛的純粹男人氣息,隻有男人和男人之間才會迸發出來的那種氣息。這種氣息讓習羽靈陶醉,讓她癡迷。她原本就對公西平迷戀不已,此時此刻,她對公西平的癡迷更加深刻,完全已經到了無法自拔的地步了。

公西平就是她的生命,就是她的靈魂,就是她的一切。若是公西平不在了,那麽她必定也就變成了一副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了。

這一點,習羽靈很清楚,可公西平卻完全沒有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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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工作時不小心弄傷了左手中指。當時的情形挺嚇人的,血流不止,我以為我的手指廢了。後來去了醫院才知道,根本就沒那麽嚴重。隻不過,手指上的傷口挺深的,可以看的到肉。醫生說恢複一段時間皮膚自己會長好。

雖無大礙,不過疼的厲害啊。昨天一晚上沒睡好。都說十指連心,這下我是深有體會了。

更新不會斷,隻不過,之前欠下的章節要慢慢補了。手指受傷,影響碼字啊希望大家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