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慶叔?

公西平心中一動。這個名字他曾經聽到過,就是那天習羽靈和艾婷婷被劫持,公西平將兩人救下之後,送習羽靈回去的時候,聽習羽靈電話中提到過這個名字。既然如此,那麽這一老一少兩名綁匪的身份,應該就呼之欲出了。

隻聽那名年紀大的劫匪說道:“據我了解,這個女孩子和他關係不一般,所以,我猜他現在應該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年輕劫匪有些不耐的說道:“那怎麽等了那麽久還沒來啊!這小妞長得倒是很不錯,而且夠勁爆。不如我先享受享受吧!”

年紀大的劫匪立刻攔住他,說道:“少爺,不可以!別忘記,我們的目的隻是引他過來,不能因為其他事情而分心!等我們將他解決掉,您想幹什麽都行!”

年輕劫匪輕哼一聲,說道:“切,真是無趣!這小子磨磨蹭蹭的,老子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少爺,再耐心等等,相信我的判斷吧!”

聽到這番對話之後,公西平心中越發的肯定這兩人的身份了。不用多說,那年輕的劫匪,就是習羽靈的哥哥,而那名年紀大的劫匪,就是習羽靈曾經提到過的喜慶叔。

公西平再次確認四周沒有其他埋伏之後,於是便一個閃身,突然出現在了兩人的麵前。

兩人顯然沒有料到公西平會突然出現在他們麵前,都大吃一驚。而那名年紀大的劫匪很快就恢複了冷靜。他看了看公西平,冷冷的說道:“你就是公西平?”

公西平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沈黛嫻,她被捆住了手腳,緊閉雙眼,似乎暈了過去。隨後,他淡淡的看了兩人一眼,對著年輕的劫匪說道:“我上次給過你機會,沒有動手抓你。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招惹我。這次我不會放過你們!”

兩名劫匪同時一驚,顯然被公西平的話震撼了一下。

年紀大的劫匪再次看了看公西平,說道:“你知道我們是什麽人?”

公西平看了年紀大的劫匪一眼,淡淡的說道:“除了習家那個不成材的大少爺外,還有誰能幹出這麽無聊的事情來?”

年紀大的劫匪聞言愣了愣。顯然,他根本就沒料到公西平的反應居然是這麽平淡。從一開始,公西平突然出現在他麵前開始,他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這個看上去隻有17、8歲的少年似乎這麽都看不透,他那雙深邃的眼睛,似乎無窮無盡,看不到底。這個少年的冷靜和平淡似乎有點不尋常,可是他卻不知道這個少年的依仗到底是什麽。

不過,他畢竟是見過世麵,經曆過風雨的人。雖然他的心裏大惑不解,疑雲重重,可是他的臉上卻絲毫沒有顯露出來。

“你認出來也好,沒有認出來也好,總之,你今天是有來無回了!”年紀大的劫匪厲喝道,“而且你還敢一個人來,膽子可不小!”

公西平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嘲諷的微笑,淡淡的說道:“對付你們,我一個人足夠了。”

“是麽?”年紀大的劫匪冷笑一聲,說道,“那就試試看!”

年輕的劫匪在一旁大聲說道:“喜慶叔,還跟他囉嗦什麽,趕緊幹掉他!”

年紀大的劫匪點點頭,突然從懷中摸出一把M1911A自動手槍。他握著槍,對準了公西平的要害,冷笑著說道:“小子,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曰!既然你那麽急著過來送死,那我就成全你!”

年紀大的劫匪話音剛落,隻見火光一閃,跟著就是一聲清脆的巨響。聲響過後,年紀大的劫匪捂著右手,雙眼驚恐萬分的看著公西平。而他的右手血流如注,手中的M1911A也掉落在了地上。

公西平手中握著沙鷹,正冷冷的看著兩名劫匪。而他的沙鷹還在冒著煙。剛才那一聲巨響,正是沙鷹發出的槍聲。

“你……你……”年紀大的劫匪驚恐萬分的看著公西平,說不出話來。他做夢都料想不到,一個普通的高中生,居然腰間插著一把沙漠之鷹!而且,這個普通的高中生,拔槍之快,槍法之準,是他從來都不曾見識過的。

而年輕的劫匪目睹這一切,早就嚇得蹲在了地上,雙手抱著腦袋,雙腿直發抖。

公西平將沙鷹插回腰間,淡淡的說道:“我說過,這次不會放過你們!”

公西平說著,看也不看年紀大的劫匪一眼,而是徑直朝年輕的劫匪走過去。

年輕劫匪見公西平朝他走了過來,立刻就想到了公西平的恐怖。那天被公西平一腳踹飛,直到現在胸口還在疼著。他害怕了,於是,他立刻抓緊年紀大的劫匪的手臂,連聲說道:“喜慶叔,喜慶叔,救我,救我!”

年紀大的劫匪看了年輕劫匪一眼,歎了口氣說道:“少爺,我們都看走眼了,他根本就不是普通的高中生。他是個深藏不露的人,這種人,我們不應該招惹啊!”

兩人說話間,公西平已經走到了年輕劫匪的身邊。他一把抓起年輕劫匪的衣領,甚至都懶得摘掉他蒙在臉上的黑布。年輕劫匪眼中露出了極度的恐慌,他早已嚇得渾身顫抖。

公西平雙目一閃,年輕劫匪便一下子失去了反抗,雙手軟綿綿的垂了下來,腦袋也耷拉了下來。公西平冷哼一聲,將他像丟垃圾一樣,丟在了地上。

年紀大的劫匪見狀,大呼一聲:“少爺!”

隨後不顧自己的手還受著傷,趕緊上前查看。卻之間年輕劫匪睜大雙眼,眼睛一眨都不眨,眼睛裏麵沒有了神采,四肢就像棉花一樣,柔軟無力。

“你……你做了什麽!你對少爺做了什麽!”年紀大的劫匪對著公西平吼道,眼神中卻充滿了恐懼。

年輕劫匪的樣子實在太奇怪了,他呼吸順暢,沒有一點受傷的樣子,但是卻瞪大雙眼,愣愣的看著一個方向,而且一動不動。他又像是死了,又不像是死了,讓人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是死了還是沒死。

公西平淡淡的看了兩人一眼,也不理會,而是走到沈黛嫻身邊,俯下身,先解開了捆住她手腳的繩子,然後拿掉了塞住她嘴巴的布團,再替她把了把脈。根據脈象顯示,沈黛嫻是被藥物迷暈了。索姓的是,這藥並不厲害,隻是普通的[***]香。而其他的,除了受了點皮外傷之外,並沒有什麽大礙。

公西平直到這時才放心下來。

他思索了一下,然後給習羽靈發了條短信,讓她告訴她父親,讓她父親帶人到四號碼頭5號倉庫來領人。

原本他是想將兩人交給警察處理,不過他看在習羽靈的麵子上,還是交給他們自己家裏人處置。

發完短信,他看了看一老一少兩名劫匪,想了想,然後走到年紀大的劫匪身邊,突然一腳踢在他的後心上,讓年紀大的劫匪一下子就暈了過去。

做完之後,他才抱起沈黛嫻,離開了5號倉庫。

因為現在已經差不多要淩晨了,路上車本來就少,加上四號碼頭又在比較偏僻的地方,所以公西平出來之後根本就沒有車。

不過,即便沒有車,對於公西平來說也不是什麽大事。他抱著沈黛嫻,展開身形,直接朝著自己的住所疾馳而去。

沈黛嫻並沒有什麽大礙,所以也沒有必要送醫院。況且,送去醫院的話,醫院必定會檢查出她被[***]香迷暈。那麽這樣一來,醫院必定會報警。若是警方介入的話,之後就會有不少麻煩的事情。而且,保不齊警察會查到他這裏來。所以,他還是決定不送沈黛嫻去醫院。

既然不能送沈黛嫻去醫院,而他又不知道沈黛嫻的家住在哪裏,所以隻能抱著她先回自己的住所再說了。而且,他第一次遇到沈黛嫻,就在離住所不遠的遊戲廳,想來沈黛嫻住的地方應該就在附近了。

四號碼頭離公西平住的地方很遠,公西平又抱著沈黛嫻。盡管沈黛嫻並不重,但畢竟一個大活人,幾十斤總是有的。所以,公西平的速度並不能完全展開。不過即便如此,公西平還是花了很少的時間就回到了住所。

雖然公西平抱著沈黛嫻,速度與開車差不多,不過開車隻能走大路,走大路的話就要繞路走。而公西平卻能跳上屋頂,朝著準確的方向直走。所以,兩者雖然速度差不多,不過路程方麵,公西平要省很多。

回到住所,公西平發現,抱著沈黛嫻,沒法摸鑰匙開門。於是,他將沈黛嫻放了下來,讓她靠著牆躺下,然後他迅速的摸出鑰匙,打開了房門,再抱起沈黛嫻,走了進去。

不過,因為走的時候沒注意,公西平的手背被門鎖劃了一下,皮膚被劃破了,血也流了出來。公西平顧不上止血,直接就將沈黛嫻抱進了臥室,將她放在**。

隨後,公西平快速的跑進洗手間,將洗臉的毛巾弄濕後,再拿出來,敷在了沈黛嫻的額頭上。

隨後,他又取了一杯涼水,對著沈黛嫻的臉噴了幾口。看到沈黛嫻手腳都動了一下,公西平知道,[***]香已經被解了。

直到這時,他才注意到,手背上的血已經滴到了床單上。雪白的床單上,留下了不少血漬。公西平微微皺了皺眉頭。因為白床單要把血漬洗幹淨並不容易。

他從床頭櫃的紙巾盒裏取出幾張紙巾,在手背這裏抹了幾下,卻發現血止不住。他將紙巾隨手丟在了床頭櫃上,轉身便跑進了洗手間,因為那裏有脫脂棉和創可貼可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