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一看來人,然後轉頭看了看公西平,說道:“你打的電話?”

公西平聳了聳肩,說道:“總不見得驚動師傅吧。”

淩雲微微一愣,不過隨即立刻點了點頭,說道:“說的也是。”

其實,這名老者公西平見過。他就是莫妮卡的舅舅,申城公安局的局長蕭鳴承。而他身邊的這位長相狐媚的絕色美女,正是歐陽雪。

蕭鳴承和歐陽雪的出現,大大出乎了郎岩山的預料。原本他以為,詹貴來了,那麽淩雲自然就吃不完兜著走了。因為淩雲身為特警隊的隊長,屬於公安局的管轄。詹貴身為市公安局副局長,當然能將淩雲吃的死死的。況且,詹貴是李副市長親自找來的,絕對不會有錯的。

李副市長是什麽人?李副市長就是郎岩山的老丈人。而他也正因為娶了副市長的女兒,短短的十年裏,他便可以從一個基層的辦公室科員,平步青雲的做到鬆平區的區長。

然而,蕭鳴承的出現,卻讓事情又變得有點撲朔和戲劇化來。蕭鳴承從來都不是李副市長這一派的。李副市長是郝長川,郝市長一派的,而蕭鳴承卻是市委書記寧時山一派的。這個時候蕭鳴承出現在這裏,又是為了什麽呢?

蕭鳴承沒有理會詹貴,而是直接走到了淩雲麵前,看著淩雲,柔聲說道:“小雲,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淩雲微微笑了笑,說道:“蕭伯伯,怎麽連你都來了啊。其實也沒什麽事,隻是有人要打我,我正當防衛罷了。不過我出手的時候沒注意輕重,把人牙齒打掉了幾顆。”

蕭鳴承點點頭,說道:“你有沒有事?”

淩雲自己低頭看了看自己,隨後說道:“我沒事,好的很!”

蕭鳴承這才點點頭,然後轉過身,冷笑了一聲,隨後厲聲對詹貴說道:“詹局長,你很空麽?隻是一個平常的小衝突而已,就值得你堂堂一個公安局副局長,帶著那麽多人來麽?我們申城市局的幹警,原來都是這麽空的?申城每天有多少重大案件發生?你放著正事不幹,偏偏跑來管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簡直亂彈琴!”

盡管蕭鳴承還有不到3年就退了,盡管蕭鳴承隻比詹貴高了半級,但不管怎麽說,領導就是領導,領導的權威不容置疑。哪怕蕭鳴承明天就退了,隻要他一天還是公安局長,就永遠比詹貴高一等。

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詹貴低著頭,聽著蕭鳴承的訓斥,卻連一句話都不敢說。

蕭鳴承說完之後,看了看現場那麽多警察,不由怒道:“還不把你的人給我撤了!”

詹貴聞言,立刻朝身後那些警察揮了揮手。他帶來的那些警察立刻心領神會,很快就全都撤了個幹淨。

蕭鳴承看了看剩下的警察,大聲說道:“還有這些人,都是誰帶來的?”

王所長立刻上前說道:“報告蕭局長,人都是我帶來的!”

蕭鳴承冷冷的瞟了他一眼,說道:“你沒聽到我的話麽?把人都給我撤了!”

王所長下意識的打了個冷戰,然後屁也不敢放一個,立刻帶著他的人,灰溜溜的滾蛋了。

蕭鳴承來了之後,不到5分鍾的時間,所有的警察統統走了個幹幹淨淨,而偌大的錄播間也一下子又顯得空曠起來。

蕭鳴承看了看詹貴,冷冷的說道:“你還杵在這裏幹嘛?你也趕緊給我走人!”

詹貴猶豫了一下,小聲說道:“蕭局長,是李副市長親自打電話給我的……”

蕭鳴承一愣,隨即立刻朝郎岩山看了一眼。這位郎區長和李副市長的關係,大家其實都心知肚明,隻是表麵上不說而已。

蕭鳴承沉思了一下,隨後說道:“不管是誰,公安局是為人民服務的,不是被某些人拿來當槍使的。你現在就給我走,一切後果有我負責。”

“這……”詹貴猶豫了一下。

就在這時,郎岩山突然大聲說道:“蕭鳴承,你別欺人太甚!你一個公安局長,也敢跟李副市長對著幹麽?莫說你馬上就要退了,就算你還有30年才退,也一樣可以叫你馬上下來!”

蕭鳴承輕蔑的看了郎岩山一眼,淡淡的說道:“郎區長,這時我們公安局內部的問題,還輪不到你來說話。李副市長怎麽了?申城就李副市長一個人說了算麽?在公義麵前,任何人說了都不算!”

郎岩山冷笑著說道:“很好,蕭鳴承,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到時候你就等著李副市長怎麽收拾你吧!”

聽到這句話,淩雲再次說道:“你這老頭還真不是一般的囉嗦。”

郎岩山再次被淩雲說他囉嗦,差點就蹦了起來。他的臉漲的像豬肝一樣,但是卻強忍住不讓自己發作。

就在蕭鳴承厲聲喝退所有警察的時候,歐陽雪走到公西平身邊,帶著關切的問道:“公西平,你沒事吧?”

公西平看了歐陽雪一眼,淡淡的說道:“又不是我和別人起衝突。”

歐陽雪聞言,露出一個微笑,說道:“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對於歐陽雪突然的笑容,公西平突然覺得有些驚訝。這位刑警大隊的隊長,向來都是不苟言笑,而且手段狠辣。要不然,也不會有一個滅絕師姐的稱號。可如今這位滅絕師姐居然笑了,而且還是聽到公西平說沒事之後笑了,這讓公西平如何不驚訝。

經曆過一次人事,難道真的會連姓格都改變麽?公西平想不明白。

就在雙方針鋒相對的時候,西側門外的那群圍觀者,居然全都走了進來。看到有大批的人走進了錄播室,郎岩山立刻臉色一沉。剛才與蕭鳴承針鋒相對,他雖然有嶽父李副市長撐腰,所以不怕,但是多少還是落了點下風。因為蕭鳴承對於他的靠山絲毫不以為意。因此,表麵上看兩人旗鼓相當,但是郎岩山還是落了下風。

加上他兒子被打傷,之前又被淩雲幾次羞辱,心裏正憋著一肚子的邪火,因此,看到這群人走了進來,他當場就發作了。

他指著進來的人群,大聲喝道:“幹什麽幹什麽,誰讓你們進來的?無關人員全部給我出去!”他頭一偏,說道,“方秘書,把這群人統統給我趕出去!”

“是麽?連我也要趕出去麽?”走進來的一群人中,一名身材偏瘦的中年男子說道。

郎岩山定睛一看,頓時驚出一身冷汗來。而蕭鳴承和詹貴也循聲望去,兩人同時都瞪大了眼睛。

“寧書記!”三人同時喊道。

寧書記?公西平聞言一愣。在申城,姓寧的人不多,公西平雖然認識一個寧思堅,不過在他認識的人裏,也隻有這麽一個姓寧的。而能被稱為寧書記的,恐怕就隻有申城市委書記,寧時山了吧。

來人的確是寧時山。原本考察團突然提出今天考察,他是委派別人去的。但是想想不放心,還是親自陪同前往。可誰知道依然出了狀況。這讓寧時山非常的不滿。而他萬萬沒想到,給他搞出狀況來的,竟然還是一個區長。

寧時山帶著陪同團和考察團,緩緩的走了過來。他眉頭緊鎖,震怒的表情已經寫在了臉上。一般來說,作為申城市的最高領導人,是不應該將喜怒放在臉上的,可是他卻偏偏將震怒顯露在了臉上,這說明他已經忍無可忍了。

寧時山虎著臉,走到蕭鳴承和詹貴的麵前,厲聲說道:“蕭鳴承,你這個警察局長是怎麽當的?你看看你手下的這些人,拿著納稅人的錢,卻不為納稅人服務,偏偏喜歡做一些人的走狗!你別以為你馬上要退休了,就可以什麽都不用管了。我告訴你,你在一天,就必須給我負一天的責任!”

寧時山這番話,表麵上看是訓斥蕭鳴承,但隻有蕭鳴承和詹貴,以及旁邊的郎岩山才知道,寧時山的意思很清楚,這是給其他人敲警鍾,尤其是詹貴。不要以為蕭鳴承馬上要退了,就可以無法無天為所欲為,不把蕭鳴承放在眼裏。隻要他一天是局長,就能管一天。若是膽敢在他退下來之前被他抓住把柄,一樣沒有好下場。

寧時山盡管很震怒,但依然很有技巧的表達了自己的意思。他這句話就是說給詹貴聽的。詹貴是郝長川一係的,寧時山在沒有抓住切實把柄之前,是沒辦法動他的。所以,給句話,敲打敲打他還是很有必要的。

寧時山說完,轉過身,狠狠的說道:“這件事給我好好處理,明天下班前必須給我個交代!”

這句話一出,詹貴和郎岩山心裏都是狠狠的顫了一下。寧時山這句話代表什麽?代表可能有人的屁股要挪位置了!

寧時山看也不看郎岩山一眼,徑直走到淩雲麵前。他看了看淩雲,突然露出一個笑臉,然後說道:“小雲,還是那麽有精神啊!首長身體還好麽?”

寧時山這句話一出,詹貴和郎岩山同時背脊發涼。他們做夢都想不到,一個特警隊的隊長,居然還有背景,而且,看寧時山對他這麽客氣就可以判斷出,他的背景絕對不簡單。

首長?

整個Z國能有幾個人可以被稱為首長?除了那些軍界的大佬外,還有誰能有這個資格被稱為首長?

接下來淩雲的話,就讓郎岩山和詹貴差點就坐到了地上。

“老頭子身體還不錯,暫時死不了。”

詹貴直到這時才明白,有人捅了馬蜂窩,而自己還傻乎乎的湊了上去。他不由的狠狠的看了郎岩山一眼。都是這家夥的兒子惹出來的事!

而郎岩山此時也是惡狠狠的看了看兒子。這個不孝子,到底捅了多大的簍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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