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現在也沒辦法幫上什麽忙,隻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了。

然而,楚天玄卻搖了搖頭。“現在貿然行動,隻會證明咱們已經陷入了劣勢,並且承認自己的行為了。”

九幽明白楚天玄所指的意思,他隻好靜靜地等待了。

丹爐,很快就重新修複好了,而楚天玄也開始了最後一項工作。

煉丹,雖然很難,但眼下,這是唯一能夠讓自己沉下心來的事情。

“九幽,幫我記一下時。”

“兩個時辰之內,煉製好丹藥,你就先提升一下自己的等級。”

“這兩個小時,就是咱們最後的時間了。”

點了點頭,九幽深吸了口氣,盤坐在了那裏。

他現在能做的,就是盡可能在這兩個小時之內,把自己的狀態提升到極致。

畢竟,一會兒要麵對的,可是讓自己的實力進行提升,沒有任何退路可言,而且不允許失敗!

這一次,楚天玄要煉製的是金火破障丹,根據火焰的威能以及修煉者本身的實力,這種地級上品並不是特別稀有的丹藥,上限是非常高的。

按照楚天玄自己的推算,把紫金神蓮火以及朱雀之力和焚星炎都算上,在融合複雜的能量,地級九品,是十拿九穩。

就是想看看距離天階還能差多少。

而且,選擇這種丹藥,對於九幽的幫助同樣是巨大的。

火屬性丹藥,與九幽同源,能夠在最大程度上讓九幽更好的吸收。

很快,楚天玄便進入到了天人合一一般的狀態,腦中隻有眼前的丹藥,就連天脈者血脈,也一同激活了。

看這樣子,同時間賽跑,讓楚天玄的潛力發揮到了極致。

與此同時,烏林城外,葉一凡終於到達了和宗荒約定的地點。

這一次,隻能說實在是太巧了,或許根本不需要宗荒可以暴露什麽信息。

剛好,在葉一凡到來之時,外麵那六個皇極境九重中期的家夥,準備發起新一輪的攻擊。

那葉一凡自然忍不了,沒有動用宗荒需要的古怪的如意,自己的招式發出,返璞歸真一般,直接給那六個防守不及的家夥給秒殺了。

雖然說,這六個人借助著陣法的威力足足壓製了宗荒很長一段時間。

但真的碰到皇極境九重頂峰強者,還是連看都不夠看的。

而陣法,沒有了強者的維持,自然不會對宗荒有任何的作用。

葉一凡見到老對手現在糟糕的樣子,毀掉了陣法後,把順便拿來的丹藥丟給了他。

“先回複狀態吧,從屍體上找答案這事情應該就得靠你了。”

論狠辣程度,雖然葉一凡和宗荒旗鼓相當。

但是,招式的惡毒水平,宗荒還是遙遙領先的。

點了點頭,沒和葉一凡客氣,宗荒立刻調整起了自己的狀態。

純粹的真氣受到壓製,調整起來也是飛快,幾分鍾的時間借助丹藥的力量,就已經恢複到了八成的水平。

從火山口出來,宗荒望著周圍近乎死透了的家夥,眉頭微微一皺。

“你出手怎麽這麽不講究,給人打成這個樣子。”

“你是在嫌棄嗎?”

“剛好,沒有死透,留給你發揮了。”

“我並不是說這個。”宗荒卻一轉話題。

“你出手以後,就沒有發現這幫家夥的古怪嗎?”

聽到宗荒這麽說,葉一凡才再度看向那六個皇極境九重中期的高手。

果不其然,正常強者重傷瀕死的狀態,氣息是止不住的膨脹,至少是沒有辦法穩定的。

可是這六個家夥,仿佛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受了重傷以後,實力居然開始不斷跌落!

“難道說是重傷的原因,導致他們沒有辦法維持現有的實力,從而出現這麽奇怪的現象嗎?”

“也隻能這麽猜測了。”

兩人沒有再次浪費過多的時間,畢竟搞清楚他們的來曆要緊。

而宗荒,真氣爆發,直接把六個半死的家夥舉了起來。

每個人,腦子好像都被插入了一根鋼針一樣,就連真氣泄氣的方向,都朝著那鋼針靠過去了。

盡管宗荒自覺自己已經把威力控製的相當穩定了,但他還是高估了這些家夥的承受能力。

還沒有提取到有用的信息,這六個家夥居然同時爆體而亡了!

直接,連碎塊都沒剩下,死的不能再死了。

見到這一幕,兩人都是皺了皺眉。

“最後發現什麽了嗎?”

葉一凡知道,宗荒的手段也不會是看上去那麽簡單。

而宗荒卻搖了搖頭,隻是說道。“最後強行抓取的信息,隻有一個模糊的方向。”

“好像是在雲州的中北部,很明顯的一個地方,有一座城池,他們是從那裏來的。”

“你說的地方我知道,楚天玄曾經跟我提過,具體的位置就在那個區域。”

“那現在就去那裏吧,這裏還有什麽事情需要處理嗎?”

雖然說,兩人打了大半輩子,但麵對來雲州撒野的家夥,還是會放下彼此的嫌隙的。

宗荒點了點頭,現在是時候正麵會一會那家夥了。

至於楚天玄,到底他的猜測準確與否,就看這一次兩位頂尖的高手能否成功找到烏林城城了。

不管是不是真的能進來,隻要確定了這座城池的存在,那一切,就都還有翻盤的機會。

楚天玄這裏,一個時辰已經過去了,在這一個時辰,他什麽都沒做。

在腦中,一遍又一遍的回憶著金火破障丹的丹方,以及所有可能的變化。

這是一種近乎於玄學的煉丹方法,楚天玄要做的,是把這一次煉丹的需要,和他在遺跡之下獲得到的那一枚具有印記的丹藥聯係起來。

兩個東西,如何才能找到共同點。

那個共同點,恐怕就是讓丹藥產生印記的關鍵!

“看樣子要從煉製方法入手了啊。”

楚天玄大概實驗了所有可能的方式,雖然沒有正式煉製,但無數變化都已經想象出了。

“就用這種方法把。”

自己也知道,時間緊迫,沒有做完全的推敲,憑借著感覺,選擇了最簡單的方式。

或許,複雜事物的背後,蘊含的道理都是及其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