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這古代的生物這麽強大?隨便出個門就有一群的老虎出沒?

一想到剛剛小白被那一擊擊退,思線的心稍微一提,小白的本事有多少她不知道,她除了知道他有毒藥會輕功身手還好之外真的對他是一無所知,那他會是猛虎的對手麽?

一念及此,思線掀開簾子側頭看向外麵,這一看之下,她卻再次呆愣。

今天她受到的刺激實在實在是太多太大了,外麵的場景實在不是她現在這個受刺激過度的小腦袋所能反應過來的。

隻見車架的周圍裏裏外外被大大小小的猛虎包圍著,一層一層的烏泱泱一片,皆是寒森森的牙齒外露,凶猛的盯著轎子,似乎車架裏的人一有什麽動靜它們便會蜂擁而上。

有的煩躁的走來走去,但是那陰冷嗜血的眼睛始終盯著轎子,有的已經做好了攻擊的動作,但是所有的猛虎似乎都被一種無形的力量壓製著,盡管虎視眈眈,可依舊呆在原地。

而在老虎包圍圈的最外圈,一張熟悉的麵容此刻麵目陰狠的站在那裏,看著思線露出來的些許麵容,更是將眼刀子狠勁的投來。

在他的身邊,一隻雄壯的白虎安靜的站著,仿若一隻貓一般乖巧,隻是嘴裏不斷發出陣陣的低吼,聽起來像極了對其餘猛虎的命令。

暴躁猙獰的氣氛充滿周遭的空氣。

思線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一聲一聲的不規則,開始雜亂起來。

答案越來越清晰的浮現在思線的腦海。

這個世界,玄幻了!

如果她猜的不錯,便是小白命令那些猛虎圍住了車架。

如果她更膽大的猜測,既然小白擁有非自然的力量,那麽是否可以用這樣的非自然力量來解釋泯的能力呢?

那些死壯各異的強盜,是否也是被非自然力量殺死的?

就比如,倉泯可以命令那些……樹?

一想到這個結果,思線心底生出一陣陣的無力感。

她本以為她擁有蠱蟲在這個世界上本就已經站在了肉食者之列,至少,自保的能力是有的。

可是如今,一連受到兩個刺激,思線深深的被震撼了。

她現如今的蠱蟲,在這非自然的力量麵前真的什麽也不是。

如若他們想殺她,此刻恐怕她早已死了千百次了。

這樣的認知讓思線深深的恐懼,她突然覺得自己的安全是如此的沒有保障。

猛然,思線腦子裏又閃現過一個可能,頓時渾身一陣冷汗冒出。

如果……如果,如果這個世界的人都擁有這樣的能力呢?

猛吸一口涼氣,思線狠狠的閉上了眼睛。

她需要冷靜,這個時刻絕對絕對不能慌。

片刻,思線緩緩睜開了雙眼,眼底的慌亂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澄澈淡然,還有絲絲的堅定。

如果這次能夠安然無恙,她的首要任務,就是變強!

不斷地變強,變強!直到她能夠自保為止!

在找到夢跟妖妖之前,她一定要有在這個世界生存下來的能力。

而現在也不是她慌亂的時候,因為不管她慌不慌亂,該發生什麽注定要發生的,還不如冷靜下來觀察局麵再說,在能力超過自己很多的強者麵前,一切逃跑計劃都是妄談。

轉眼看了看身側不知何時已經坐起身的泯,他明亮的眼眸中依舊是那麽的從容沉靜,沒有一絲的波瀾。

思線知道,他不會不知道外麵的情況的,而他還能保持如此的淡定,那份自信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害怕嗎?”倉泯柔柔的聲音傳來,秀麗俊美的麵龐還是嘴角帶笑,那種溫柔適宜的笑,總是能讓人放鬆下來。

“不怕,因為……有你。”

思線微微一笑,不經意間展露出的成熟堅韌,使得倉泯一直從容淡定的眼眸裏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詫異。

這一絲詫異,似乎打破了他溫柔的麵具,使得他整個人都靈動起來,仿佛不再那麽飄渺不可捉摸。

“你不是說過,不會把自己的生死交給他人嗎?”倉泯好整以暇的整理了並不散亂的衣衫,若無其事的問著思線,可是心神卻凝聚著等待思線的回答。

思線不屑的說什麽‘我相信你’之類的鬼話,畢竟一個認識才不到兩天的人,確切的說,除了名字,他們根本不知道彼此的任何東西。

對於這樣一個人說‘信任’難道不是無稽之談?

思線並沒有因為這句話出現任何的慌亂。

“可是現在不論我願不願意,我的生死已經在你的掌控中了,不是嗎?”

倉泯望去,卻看到思線的眼底澄澈一片,沒有絲毫的其餘雜亂的情感,好像就是那麽幹淨,一覽無餘,也好像就是那麽的深邃,仿佛什麽也看不到。

良久,倉泯輕笑一聲,攬著思線便向車架外走去,他雖然訝異思線從何得知他有能力扭轉局麵,單刷現在卻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思線也沒有任何的遲疑,雖然心裏有點慌,但仍舊強自保持鎮定,一步一趨的跟著倉泯下了車,將自己完全置身於一群蠢蠢欲動的猛虎之中。

倉泯剛一下車,周圍俯臥的猛虎便齊齊站了起來,那麽多雙狠戾嗜血的吊眼齊刷刷的看過來,思線頓時覺得背部的汗毛都快豎起來了。

此刻的她是很沒有安全感的,因為她現在的小身子,就算用出前一世的身手,也不及前一世的百分之一。

而她現在擁有的蠱蟲的力量,在這群猛虎麵前根本就是不堪一擊,若是讓她偷襲,那她肯定能悄無聲息間挨個擊破,可如今她是暴露在日光下的。

當一個善於偷襲的暗行者暴露在敵人麵前時,她是不堪一擊的。

越是如此,變強的念頭越是深深的印在了思線的腦海裏。

獨孤宸一看到倉泯攬著思線出現在視線中,好看的鳳眸危險的眯了起來。

“果然是你……看來,我們又要一場生死之戰了。”

思線站在倉泯的身後微微挑眉,難道,他們認識?

倉泯沒有說話,隻是微微點頭似乎是默認了,他帶笑的麵容依舊是那麽沉靜從容,明亮的眸子裏是那份猶如高山流水般的高雅,讓人觀而歎止不可攀附。

獨孤宸雖然勾著嘴角,可是看向倉泯的眼神卻是猶如雪山之巔的冰冷。

可是倉泯卻絲毫沒有察覺到一樣,萬年不變的那份淡然,獨世而立。

“思線,為師再給你最後一次選擇,你到底跟誰走?”獨孤宸冰冷的聲音傳來。

站在倉泯身後的思線內心不由的一顫,她從來沒聽過小白那麽冰冷的聲音,雖然她知道小白對其他任何人都是那麽冷冰冰的樣子,可是對她從來都不是啊,這種透心的冷冽。

思線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暗自用力,掙脫了倉泯攬著她將她禁錮在他身後的一隻手,邁出步子走出了倉泯的身後,直直看向獨孤宸。

“我,思線。今天就是死在這裏,也不要跟你回去。”一字一句,句句錙銖,冰冷中透著無與倫比的堅定。

倘若,她沒有偷聽到那些話,也許她會跟著獨孤宸走。

可是現在,是絕對不可能了。

她思線絕對不要讓人擺布,沒有殺掉那些人已經是她看在這個身體血緣的份上最大的讓步了。

獨聞言,孤宸眼底的怒火似乎快要噴吐而出,僅僅是一瞬間,周圍的猛虎瞬間蜂擁撲來,殺氣斐然,空氣被壓迫到了極點。

思線眼睜睜看著那些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龐然大物,依舊沒有動,她知道,一切都是枉然,她隻是在賭。

眼看著那猙獰的露著尖齒的猛虎的臉漸漸放大已經近在眼前,空氣中都可以聞到那猛虎嘴裏腥臭的口水味,震耳的低吼聲似乎要震破心髒,可是思線腦海裏仍舊保持者那一份清明,越是危急,腦海越清晰。

一秒,兩秒,三秒……

那猛虎的利爪距離思線的臉側隻有毫米之遙,甚至於思線的全身上下的肌肉已經緊繃到了極限,似乎下一秒身體就會彈射而出。

就在這時,一切都停頓住了。

周圍撲來的猛虎定格在了空中,而那個離得思線最近的猛虎也被硬生生的停在了空中,它們的身體都不約而同的被粗壯堅韌的樹枝死死纏住。

也僅僅是一秒的時間,那些樹枝似乎像是人的臂膀一樣有著生命,隻是在空中劃過一條條完美的弧線,那些猛虎哀嚎著像極了認輸的小貓,在空中劃過一個亮點,消失在了天際。

雖然提前可以預料到這一幕,可是親眼看到,思線還是忍不住深深的震撼。

果然,倉泯是可以操控那些樹枝的!

眼看著那些從路兩旁的樹林裏伸出來的粗壯堅韌的樹枝,密密麻麻的在三人頭頂上空交織,輕輕舞動,看起來像是隨風飄揚一樣的柳葉。

可是思線明白,這全部都是由著身邊那個男子操控的,一條條的粗樹枝,竟然可以因著他的控製像是有生命一般那麽的柔軟。

她能想象得到,那些天空看似無意搖擺的樹枝,其實無一不是殺人的利器,隻要稍不留神,便可以被其穿身而亡,就像那些強盜一樣。

同樣震撼的還有獨孤宸,他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前一秒還有利於他的場麵瞬間扭轉。

可也隻是一瞬間的事情,他似乎並不懼怕,嘴角勾勒的弧度笑的輕蔑,他誇張的拍了拍自己的大掌,‘啪啪’的掌聲在三人詭異的氣氛中格外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