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普通的山峰上,易尚背著手站在那裏,不大功夫,從山下走上來一個人,衣抉飄飄,麵若桃花,不是薛濤是還能是誰。

易尚看著他越走越近,一柄劍已經抽了出來,在陽光下閃著寒光,薛濤抬眼,似笑非笑的問道:“易尚,不知道你約我來是為了什麽。這挑戰書我倒是不能接受,畢竟我們代表的可是兩個家族。”

易尚冷冷的看著薛濤,說道:“這是我和你之間的事情,和家族扯不上關係,所以我才沒有明目張膽的送過去,倒是你,竟然敢來,還真是膽大。”

薛濤扯出一個笑容來,眼中卻一點笑意都沒有,很是譏誚的神色,說道:“我為什麽不敢來,我們劍術家族會怕和野獸為伴的野蠻人麽?”

易尚被這麽罵了,卻絲毫沒有見著焦躁,隻是神情更加的冷漠。

“我想我寫的已經很清楚了,我想和你賭一把。”易尚說道。

“賭注是什麽?”薛濤問道。

“程幽!”易尚說道。

薛濤臉色微變,但是很快的恢複了平靜,淡然的說道:“程幽是我的未婚妻,不是什麽物品,可以隨便來賭的。”

易尚輕笑了一聲,眼中卻更加的冰寒,說道:“是啊,程幽是活生生的人,那麽,我想問你,為什麽你要把她關起來。”

薛濤驚異萬分,說道:“我哪裏關人了,隻是讓她過的更好吧。而且,程幽在外麵受了那麽多苦,怎麽也該調養調養。”薛濤說的冠冕堂皇,讓人忍不住的厭惡,這個時候易尚更加的惱怒,手中的劍握的更緊,青筋一根根暴起,薛濤卻依然是一臉的笑意,很是享受一般。

“如果我殺了你,婚約也就自動的沒有了吧。”易尚忽然冒出這麽一句話,倒是讓薛濤愣了一下。

易尚看到薛濤這個樣子,咄咄逼問道:“怎麽,堂堂劍術家族,不敢了麽?”

“易尚,為了一個女人,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實在是有點過於的兒女私情了。我們是繼承一個家族的人,怎麽能因為這個,將兩個家族帶向萬劫不複,成為一個罪人呢?更何況,你身邊就有守候著你的人,為什麽你總是在得不到的那個人身上下功夫呢?易尚,我可是知道,程幽並不喜歡你,不過是當你哥哥一樣的存在。”薛濤說道,這些話讓易尚心神一顫。

的確,他是家族繼承人,不能成為家族的罪人,但是他卻不想因為家族的原因,把他束縛住,什麽都沒法做。至於程幽喜歡的人,他雖然不知道,但是卻也肯定,絕對不是眼前得這個薛濤。

“如果連一個女人都保護不了,我想我也沒有什麽資格保護我的家族了。薛濤,接招吧!”易尚沒有打算讓薛濤繼續說些這種沒營養的話,打算直接動手,挽了一個劍花,寒光顫抖著,就朝著薛濤刺來。

薛濤冷笑,從腰間取下了軟件,揮劍抵擋。

“易尚,我可是劍術家族的繼承人,你以為你的劍術能贏得了我麽?”薛濤一邊抵擋一邊說,易尚倒是一聲不響,抿著唇,眼神中滿是清冷,這是他生氣的十足表現。

劍光閃爍,在這微寒的清晨滿是銀光,兩人就攪和在這銀光中騰躍。

劍術,雖然是一種全民功夫,但是還是劍術家族的傳承更加的純粹精妙,而幾次易尚的劍揮過薛濤的發梢,薛濤心中暗自心驚,這易尚,一個馴獸家族的人,劍術竟然習的如此精妙,剛才輕敵的想法一掃而空,不由得使出了全力。

其實易尚有何嚐不是心驚膽顫,剛才幾次,薛濤都幾乎刺到了自己的身上,如果不是關鍵時候,滑身而過,恐怕還真是會受傷,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薛濤的劍法更加淩厲,易尚額頭開始冒汗。

易尚做為馴獸家族的繼承人,在楚雲國最大的對手就是劍術家族,本著要壓倒一頭的念頭,家族更是收羅了所有能找到的劍法來研究,得以讓易尚在這一麵得以和薛濤相對。縱然如此,易尚還是感覺出了兩人的差距,不論是劍術的精妙還是運用的技巧,劍術家族不愧是傳承已久的古族,這這方麵有著別人無法比擬的能力。

易尚知道,這還是隻是比試劍招,自己堪堪能抵擋,如果薛濤用上了靈力,在加上比翼,他但是依靠這劍法根本無法取勝。

馴獸家族,顧名思義,靠的就是靈獸來戰鬥的,和東方一冉爭鬥的時候,就曾經召喚出了一個綠色巨人,當時甚至將通天學府的長老都驚動了,易尚不想再次如此了,但是對於薛濤,他還是覺得有必要給他一點教訓。

薛濤越打越是心驚,他已經用了八成的功力,但是依然無法克製易尚,不由的有點焦躁。兩個家族是對手,兩人同樣也是對手,但是並不代表兩人要在這裏鬥個你死我活,薛濤覺得,和易尚打一架,也算是讓他出了口氣,而自己,也讓他見識一下他們劍術家族的厲害,不要過來輕易招惹了。

但是現在單單是劍術,就已經不受薛濤的控製了。

薛濤暗中再使了一層的力量,但見那銀光閃爍,一個身影猛地越出了圈子,竟然是易尚已經跳了出來,薛濤將劍收了起來,但是臉色卻不好看。剛才自己暗中多加了一份力,更加淩厲的劍術,竟然還讓易尚輕易的走脫了,這實在是讓他心中驚歎。

易尚淡然的將劍收了起來,說道:“不愧是劍術家族,劍招淩厲迅速,我自愧不如。”雖然嘴上說的不如但是神情間卻絲毫沒有那麽一點點的不如的羞愧。

薛濤還沒說話,易尚卻接著說道:“自從幾個月前見識了你的比翼之後,我就一直都很惦記,不知道你到底修行到了什麽程度。”

這是單純的比試麽?薛濤有點奇怪了,這易尚不是來找程幽的麽?現在這是哪一出?難道想打自己一頓出氣麽?

易尚心中的確是這麽想的,既然從薛濤手中弄不出程幽來,那麽就先打一頓出點氣,以後再回去想辦法。易尚畢竟帶著一點蠻橫的性子,這個時候倒是表露無疑。其實易尚還粗中有細,他已經看出了一點點勢頭,不要看現在兩大家族各不相幹,各自回避矛盾,但是很快,就會因為天下形勢針鋒相對。

兩廂都是家族的繼承人,以後要是掌控了家族,關係就沒有現在在通天學府這麽單純了,如此,還不如在這裏爭鬥一番,以後爭鬥起來,也多了一份的衡量。

薛濤也是聰明人,很快的就想到了這一點,自然是不會拒絕了。

“比翼?你還真是見過一次。”薛濤笑,其實就是在那次程幽被劫走的那次。

說話間,就劍薛濤渾身的靈力暴漲,接著靈力內斂,隻剩下背上的那個白色的翅膀,微微扇動著,展現著它的存在。易尚冷冷的看著薛濤的這個造型,冷嗤了一聲,說道:“看起來果真不錯,隻是不知道威力如何。”

說著默念口訣,手訣隨之使了出來,接著,一身火紅的小鳥就這麽凝聚了起來,異常的簡單,像是兩個三角組成的一般,翅膀扇動著,竟然扇起一股的熱風撲麵而來。

薛濤看著那靈力凝聚的小鳥,淡然的說道:“沒想到,你還是少見的火屬性的靈力,這倒是讓我想到了曾經稱霸的以為馴獸家族前輩,能夠凝出冰寒鳥的前輩。看來我們兩大家族的爭鬥,要更加的激烈些了。”

易尚淡淡的一笑,說道:“你還不是百年難遇的異常純正的靈力屬性,要不這比翼雙翅,怎麽會如此的潔白無暇。”

薛濤一笑,說道:“我本身的靈力一般,但是似乎是我的運氣更好,程幽竟然改善了我一部分體質,所以才能凝結成這純白的比翼翅膀。”

易尚聽了,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隨著一聲清越的叫聲,那小鳥展翅飛了起來,朝著薛濤而去,隻見薛濤手中一根羽毛,丟在空中,幻化成了一潔白的長型盾牌,將那紅色的小鳥擋了去,那小鳥徘徊一番,就猛地衝了上去,那盾牌立刻化為了星星點點。

薛濤臉色大變,背上比翼伸展間,已經後退了幾米,而那小鳥,卻已經被一團白色的東西包裹了起來。

“你那比翼,逃跑起來挺給力的。”易尚嘴角帶笑說道,手訣一掐,就見那紅色小鳥附著的靈力大作,接著那包裹著的白色東西頓時化為了霧氣,消失不見了,薛濤臉色微變,但是卻很快的平靜了下來,手中也不閑著,在一根羽毛就丟了出去。

那靈力凝聚的羽毛,就這麽朝著那三角火鳥攻去,在途中,竟然變換成了小刀形狀。

隻看到一團火紅,將那小刀包裹了去,易尚剛要冷笑調侃,就看到那白色的竟然層層爆裂,那紅色的小鳥顯然有點不敵,紅的靈力越來越微弱了起來,易尚臉色大變,看向薛濤,不出所料,薛濤也臉色發白,顯然剛才那一下,也讓他耗了不少的靈力。

紅白猛地爆裂開來,形成一個漂亮的禮花,紅色小鳥和白色羽毛都化為了星星點點消失不見了。

易尚和薛濤對望一眼,心中都極其的駭然,剛才的情形,真的是非常出乎兩人的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