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幽!”薛濤轉身,看著抓著自己緊緊的那雙灼熱的手,他不知如何是好,如果是以前的他,肯定狠狠的甩開,但是現在,程幽滿臉幸福的微笑著,雖然沒有睜開眼睛,但是那充滿了魅力的容顏,還是讓薛濤沒有辦法放手。

其實程幽也挺好看的!一個想法一閃而過,之後薛濤猛然驚醒,天呢,在想什麽?不過是一個契約,一個利用罷了,怎麽能有這種想法……

程幽的夢幻中,握著展彎的手,四目相視,這是多少年前的奢望,如今卻近在咫尺……程幽覺得不僅是自己的身體飛了起來,心也飛了起來,這個世界所有的一切都黯然失色,隻有眼前的人,還有自己那砰砰跳動的心髒……愛情,這就是愛情的味道麽?程幽覺得一切都不在虛幻,她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愛,這種味道就是讓你的心像是要跳出來一樣,卻依然幸福的讓人顫抖。

展彎伸出另外一隻手,攬上了程幽的腰,程幽看著那慢慢近到眼前的臉,眩暈感讓她幾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程幽!”薛濤攬著程幽的腰,晃動著她,但是眼前的程幽卻癡癡的傻笑著,似乎陷入了一種幻境。薛濤很想放開,但是那激**的血液讓他無法放手,他暗自念著清心訣,心中痛苦無比。

不能對程幽動手,薛濤暗自告誡著自己。雖然眼前的這家夥是個彎彎繞,但是夠傻的可以,這麽一個女人,我薛濤怎麽會動手?我愛的人可是容笑啊!想到容笑,薛濤頓時心下一定,是啊,容笑,也不知道容笑現在怎麽樣了,她可是受了傷,雖然是肩胛骨,但是稍微歪一點就是心髒啊。

想別的事情,的確是一種轉移想法的好辦法。薛濤自以為是的想,直到程幽那帶著灼熱的呼吸噴到他臉上的時候,薛濤定住了……

程幽近在眼前的臉,緋紅的像是蘋果一般,而那嫣紅的唇,就近在咫尺,閉起的眼睛,更是非常的合時宜。如果這個時候還忍得住,薛濤真覺得自己不是個男人。

“程幽!”薛濤輕聲叫了一聲,程幽沒有反應,隻是湊了的更近了。

薛濤深吸了一口氣,終於還是忍不住,抱著程幽的腰,摟入懷中,顫抖著吻上了程幽的唇……

開始隻是輕柔的輾轉,當程幽微微哼了一聲的時候,薛濤趁機將舌頭深入,攻城掠地,隻是吻的更深……

而他怎麽能知道這個時候的程幽,深深的陷入了和展彎在空中翱翔中的親吻……

程幽的額頭微微發亮,就見一縷光芒慢慢的進入了薛濤的胸口,一個關於比翼的契約之吻,已經沒有了。薛濤隻是覺得胸口微漲,血液噴發,身體灼熱的難受,他想要的更多,而這個時候,程幽卻再一次的昏睡,軟軟的靠在他懷中,一動也不動。

薛濤看著程幽,怨氣不斷的攀升。一半是對程幽這麽不負責的昏迷表示憤怒,而另一方麵,則是憤恨自己竟然會忍不住。

壓製,壓製,薛濤心中想著,但是身體卻不是那麽一回事。

隱隱的,一對翅膀在薛濤背上隱現,但是又一次次的消散在空氣中。一門心思的想著該怎麽辦的薛濤,一點都沒有注意到身體的變化。

程幽臉上的紅暈慢慢的消散了,身體也慢慢的恢複了正常體溫,程幽的夢中,她和展彎正翱翔在湛藍的天空中……薛濤背對著程幽,念著清心訣,壓抑著不斷激起的欲望。

洞內的旖旎風光,一時間,因為兩人的不配合,又再次的平靜了下來。

山洞外,杜熙遠坐在一塊石頭上,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一片狼藉,剛才好不容易弄開一點,卻又一次發生了塌方,把他的勞動成果就此埋沒。便箋已經送出去了,卻依然沒有消息,這讓他煩躁了起來。

清冷的月亮掛著天空,柔和的隻是一個小彎,俏皮的似乎在嘲諷著杜熙遠的無能。

通往山洞的路上,易尚駕馭著夢魘,不斷的問左怡:“你確定,程幽被人拐到那裏去了?”

左怡蒼白著臉,不斷的點頭,說:“我說的都是真的,估計薛流已經進去了。”

“薛流!他們劍術家族沒一個好人!”易尚憤恨的說。

夢魘的速度毋庸置疑,不大功夫,就已經到了山洞前,就看到坐在石頭上的杜熙遠和那已經塌方的山洞,易尚心中一沉,立刻想到了什麽。跳下夢魘,就朝著杜熙遠走去,拳頭握的緊緊的,還沒走過去,就已經一腳踹向了杜熙遠。

杜熙遠也是習武之人,當然一個閃身躲過,當看到是易尚的時候,說道:“這是一個誤會。”

“誤會?什麽誤會?”易尚說著,一拳砸了過去。

易尚再次躲過,喝道:“程幽和薛濤都被困到山洞裏了。”

“那麽你更該死!”易尚再次提起拳頭,然而還沒有等他砸到,一把劍已經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左怡剛從夢魘背上跳下來,就看到易尚被杜熙遠用劍比著,忙跳上來,喊:“救人要緊,你們不要打了。”

杜熙遠冷哼一聲,收回劍,說道:“說不定已經晚了。程幽中了迷戀草。”

“什麽?”易尚驚叫一聲,朝著那塌陷的山洞奔去,卻隻是扒拉出幾塊小石頭。

“程幽!”易尚絕望的喊,但是昏迷的程幽哪裏會聽得到,而薛濤忙於念清心訣,這個時候也沒聽到。

“獨角獸!讓獨角獸衝進去。”左怡說道。

易尚轉身,問杜熙遠:“衝進去,行麽?山洞什麽構造,會不會傷到程幽?”

杜熙遠微微想了一下,點頭說:“山洞挺深的,控製的好,應該沒有問題。”

“好!”易尚說著,踏上夢魘,揚起一陣的塵土,飄然沒了人影。

杜熙遠看著左怡,問道:“你們怎麽會來?我記得應該沒有通知你們吧。”

左怡冷笑一聲,問道:“你知道是誰劫持了程幽麽?”

“薛流!雖然這是一件很丟人的家事,但是我也沒有必要隱瞞什麽。”杜熙遠說。

“哦。”左怡依然冷笑,心中暗想,讓薛流做替死鬼也不錯,那個容笑,還是自己解決了解氣,於是也不戳穿,找了一塊石頭等。

左怡一直都在監視容笑,其實那天程幽被眼鏡蛇所襲,左怡就在旁邊,但是她當時是在找尋自己的寵物眼鏡蛇,那天,她看到了容笑,當看到眼鏡蛇衝向程幽的時候,她其實有心阻止,但是卻發現無法控製了,轉眼間,眼鏡蛇死了,容笑也沒了蹤影。

至於暴尾龍那次,就是左怡碰到了容笑,好奇心的引導下,跟了上去,剛好看到容笑在那裏擺弄植物,似乎在布置著什麽,不大功夫,就看到程幽順著容笑擺好的陣法走了進去,陷入其中,眼看著就要走到暴尾龍的聚集地了,左怡才反應過來,剛才看到了什麽。

雖然很厭惡程幽,但是她卻沒想過讓程幽死,於是她告訴了薛濤……

隻是沒想到,這反倒讓自己成了值得懷疑的對象,不僅關了一個月的緊閉,甚至還差點被趕出家族,還多虧了程幽的求情。

左怡信奉的就是有仇必報,知恩也要圖報。於是她注意上了容笑,而容笑做的事情,她也看了個清楚,於是在容笑引來薛濤的時候,她跑去告訴了易尚。當時薛流發現的那個人,就是左怡。雖然很不情願,但是這種事情,不是她一個人能處理的了的。

不大功夫,易尚回來了,身後是一頭獨角大犀牛,奔跑起來,卷起一路的塵土。

易尚是馴獸處的高材生,對付這麽一頭大犀牛,還是很容易的。比劃了一個手勢,那犀牛後退兩步撂了一個蹶子,就朝著那坍塌的洞口衝去,沒幾下,就聽到轟然一聲,那被埋住的洞口再次被打通了。

洞內一片的黑暗,易尚也不管會不會再次發生坍塌事故,就衝了進去,杜熙遠和左怡也跟了進去,洞外留下夢魘和大犀牛,站在那裏守衛著……

打亮了火折子,就看到程幽躺在地上,身下鋪著薛濤的衣服,緊閉了雙眼,安靜無比的躺著,平靜的讓人忍不住想要多看一眼,新奇一下。勉強而坐的薛濤,滿臉通紅,似乎在壓抑著什麽。

薛濤轉過頭,就迎上了易尚的一個拳頭,鼻子立馬就破了,血液噴湧而出,而薛濤此時,卻覺得胸中的憋悶就此消散了很多。

杜熙遠看到薛濤被打了,立馬拔出劍來,就要上前,卻被薛濤一把攔住。

“你個畜生!”易尚罵著,聲音都帶著點哭腔。看著程幽的眼睛微紅,伸出的手顫抖著,好半天沒有湊過去。

“我什麽都沒做。”薛濤委屈的說,他抹著鼻血,得,臉又腫了,成豬頭了!

易尚扭頭擺了薛濤一眼,把衣服脫下來,將程幽一骨碌卷起,就抱著走了出去,左怡青著臉跟在後麵,洞穴裏隻剩下薛濤和杜熙遠兩個人,杜熙遠古怪的看了薛濤一眼,輕聲問道:“濤,程幽……”

“我說了,什麽都沒做!”薛濤憤怒的砸牆,之後卷起鋪在地上的衣服,一臉的憤怒朝著洞口走去。

MD,早知道就做了……忍得那麽痛苦,還白挨了一拳……

小也附言:隻是不想讓沒有感情的人在一起,程幽都昏迷著呢,還是放過她吧,可憐的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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