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尚抱著程幽,翻身上了夢魘,左怡這個時候,飛出三張便箋,然後跳上了獨角犀牛的背,三人兩獸,就這麽飛奔而去。薛濤和杜熙遠走出來,隻夠吃塵土的份。

溫芊將容笑送到了醫療所,剛坐下,就看到一隻白鳥飛了過來,落下來,是一張便箋,是左怡發來的。溫芊翻開一看,就跳了起來,對容笑喊道:“程幽,程幽已經被救出來了。”

容笑心中一顫,心說,這麽快?也不知道薛濤得手了沒有。迷戀草的隻夠程幽一個人的量,剩下的都散在程幽周圍了,為的就是讓接近程幽的薛濤也受影響,但是容笑也不敢保證,薛濤是不是會對程幽下手。該死的!早知道迷戀草的藥效這麽差,就多偷一份出來了。

雖然容笑心事重重,但是這個時候還是裝作一副高興的模樣,說道:“救出來就放心了,有沒有其他的消息?”

“沒有,不過上麵說,已經被易尚送宿舍了。”溫芊說著,詢問的看向了容笑。

容笑心中一跳,聽到易尚兩個字,心中就暗歎,完了,十有八九是沒得逞。但是依然裝作很高興的模樣,對溫芊那為難的表情很是了然的樣子,識趣的說道:“我這裏也沒什麽,隻是皮外傷罷了。你還是趕緊回去看看程幽吧。”

溫芊歉意的笑了笑,沒有什麽虛情假意的推辭,非常誠實的點頭說:“畢竟已經一天一夜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傷,我先回去看看,然後再來看你吧。”

容笑點頭,說了聲慢走,就目送著溫芊離開了。看著溫芊消失在視野中,一直僵硬在嘴角的笑容隱去,換上另外一副神情,眼中時不時的閃過一絲的殺意。這次計劃可以說是萬無一失,薛濤和程幽都已經被下藥,困在了洞穴中,竟然冒出一個易尚來。說實在的,容笑真的沒有把易尚考慮進來,雖然說一個月前,程幽和易尚,薛濤三角關係,搞的學府眾人皆知,但是一個月來,說程幽和薛濤的人大有人在,畢竟程幽每天被接送來往於宿舍和劍術學院,但是易尚就不一樣了,可以說,這一個月,易尚和程幽幾乎幾乎沒有同時出現過。

這麽一個幾乎沒有威脅的人,竟然讓她的計劃徹底的完蛋,這讓容笑很難接受。

難道再次策劃一個陷阱?容笑苦笑,有再一,有再二,現在已經是再三了,程幽的運氣就如此的好麽?容笑現在已經預感到,再四的話,她十有八九就暴露了,這並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溫芊從醫療所走出來,匆匆的往宿舍趕去,一走進宿舍,就看到張薔和盧揚鐵青著臉坐在那裏,而程幽,躺在**,睡的正熟。易尚和左怡站在門口,臉色也差的可以。

“怎麽回事?”溫芊問道。

“哼!”盧揚哼了一聲,然後看向了易尚。

易尚看了一眼溫芊,說道:“差點被薛濤那小子占了便宜。”

啊?溫芊困惑,當聽完易尚講的經過以後,走了進去,摸了摸程幽的臉,說道:“程幽中了迷戀草的毒。”

“迷戀草?”盧揚問。眾人相視,眼中都露出困惑的神情。

“迷戀草,一種能讓人產生幻覺的草,有一定的催情作用。”溫芊說。

“這麽說來,當時的場麵倒是不足為奇了。”左怡說,卻被易尚瞪眼嚇得閉了嘴巴。

“咦?”溫芊翻了翻程幽的眼皮,說,“毒素殘留了不少,估計是用量不小,但是似乎效用不是很好,隻是昏睡罷了。”說著,她看向了程幽那破了已經開始凝固的手腕,仔細的看了看,問道:“張薔,記得程幽手腕上的那條肉毛蟲麽?那家夥有牙齒麽?”

張薔想了想,說道:“沒注意過,好像是沒有吧。那麽細小的蟲子,長了牙齒,那也恐怖了點吧。”

盧揚湊了過去,反問:“難道是薛濤咬的?”

易尚推開盧揚,湊過去,捏著程幽的手腕,說:“看齒形,應該是動物。”說完,咬牙切齒的說,“如果是那家夥做的,我殺了他。”

“這個傷口應該有壓製迷戀草毒素的功效。不管怎麽說,還是先給程幽解毒吧,否則毒發的時候,程幽是很那個啥的。”溫芊臉紅了紅,沒有說下去。

眾人了然,產生幻覺,還催情,想想就知道多恐怖了。

“怎麽解?”張薔問。

“薄荷浴。”溫芊說,“泡澡,水裏放入薄荷葉,讓張開的毛孔感受到薄荷的清涼,中和迷戀草的毒素。”

“了然。”盧揚跳了出去,然後抱回了一捧的薄荷葉。

而張薔已經去外麵生火燒水了。易尚抱著一個大木桶走了進來,左怡手裏拿著泡澡的東西。溫芊看著易尚在那裏張羅,實在是不好意思趕他走,於是也就沒有搭理,仔細的挑揀起薄荷葉來。

就在眾人忙碌的時候,一個小小的長長的,呃,程幽身邊的小毛蟲從門縫裏竄了進來,身子一扭,就落入了溫芊撿好的薄荷葉中,不大功夫,叼著一片薄荷葉躥到了程幽的**,纏著程幽的手腕,就變成了手鐲。

水燒好了,一切都準備好了,易尚依然站在門口,所有人都看向了易尚,而易尚卻看著躺著昏迷的程幽。左怡輕輕的扯了扯易尚的袖子,易尚不耐煩的掙了掙,溫芊這麽溫和的人都有點怒了,要不是看在他把程幽抱回來的份上,早就趕出去了……現在就等剝了程幽丟木桶裏泡澡了,你易尚還不回避一下?

“易尚,你也累了小半夜了,還是回去睡吧。”溫芊好言相勸。

“我不累。”易尚拒絕。

“有我們就行了。你和左怡明天還有課的吧。”盧揚說。

“沒關係,我請假。”易尚說。

“你要看著程幽泡澡?”張薔冷聲問。

“呃……”易尚臉頰微紅,搖頭說,“隻是想看她解毒。”

切,還不是一樣。眾人鄙視,就是左怡,都因為易尚的這麽口無遮攔而臉紅,心想,自己怎麽就喜歡這麽一塊木頭,竟然還被嫌棄……

最後易尚是被程幽宿舍三人組用掃帚趕出去的。

程幽被剝光了,丟在木桶裏,然後上麵丟上薄荷葉子,蒸騰的熱氣,將閉眼昏睡的程幽包裹起來。一個小腦袋偷偷的探出頭來,身軀變成了粉紅色的小肉毛蟲跳出了木桶,倉皇的逃了出去……當然,這個場景忙著燒熱水,丟葉子的三人都沒有發現。

程幽的夢中,一陣涼風吹過,身邊的展彎消失不見了,隻有她一個人,周圍一切都是黑暗的,程幽張了張嘴巴,吸進一口的熱氣,身體忽冷忽熱的,她掙開了眼睛,就發現自己赤身坐在木桶裏,周圍氤氳的熱氣。

“喂!”程幽喊了一聲,聲音就像是嗓子漏氣一樣的難聽。

伸手扶上木桶,程幽看到了自己身體竟然也開始冒氣,而且隱隱的一股淡淡的香氣滲透了出來。

“熱水!”張薔吆喝了一聲,接著,劈頭就兜下一盆熱水,程幽抹了一把兩,怒視這張薔,喝道:“你們在幹什麽?玩我也不帶這樣的吧。”

“醒了,醒了!”張薔激動的說著,抱住程幽光著的脊背,嘿嘿的傻笑。

“你幹什麽?喂,幹什麽,不要這樣的。我不是那個啥!”程幽掙紮著,甩著張薔一臉的水,但是張薔就是不放手,很快溫芊和盧揚也衝了進來,看到程幽,都鼻子一酸,湊了過來,摸著程幽的臉頰,然後捏著程幽的臉,扯開,說道:“你可算是醒了。”

“你們說什麽呢?”程幽一頭的霧水,實在是不知道這幫子朋友激動個什麽,而自己,還一絲不掛的坐在木桶裏呢。

“那個,你們是不是出去一下,我好擦幹了穿衣服。”程幽推推抱著她的三人。

“暫時還不行,要清除身體中的殘餘毒素。”溫芊放開程幽,認真的說道。

“幹活!”張薔推著盧揚說,盧揚撇了下嘴巴,走了出去,房間裏,隻剩下溫芊和坐在木桶裏的程幽。

“什麽殘餘毒素?”程幽問。

“你中毒了,迷戀草的毒。”溫芊邊說邊將一邊的薄荷葉子,丟進了木桶中。

程幽是聽過溫芊說過迷戀草的,當時她還滿不在乎的說,又不能殺人,不是什麽厲害玩意,沒想到,自己竟然就這麽中毒了。程幽偷偷的打量了一下自己,輕聲的問道:“催情的哪個?”

溫芊點頭。

程幽悲催了,更低的聲音問道:“我是不是那個啥了?”

溫芊搖頭。

程幽鬱悶了,心說你這搖頭是什麽意思啊?是被那個啥了,還是不知道啊?但是這怎麽能問的出口。

但是程幽沒有表現出來,接著問道:“誰下的毒?”

溫芊搖頭。

不能說還是不知道?程幽抓狂,手握拳,心說,你要是再搖頭,我就揍你丫的。

“不會有後遺症吧。”程幽又問。

溫芊剛要繼續搖頭,就聽到外麵一聲尖叫聲,接著是盆子落地的聲音,溫芊跳起就朝著門外走去,程幽捏了拳頭的手,慢慢的鬆開,心說,外麵的那個誰,這次可救了溫芊一次,否則她肯定多一對熊貓眼……

溫芊走出去了,程幽接著鬱悶,隻是隱隱的似乎覺得被人抱著親了親,當時到底是什麽情況,真的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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