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場講話完了,盒飯也吃完了,轉眼就到了午後了。眾人頂著一個大太陽,都有點心不在焉。

鑼鼓響起,眾人不由一震,嘿,正點的來了,午後就午後吧,隻要能看到真正的劍術聯賽,那也不算白來一場,所有人都看向了台子,有的人還屏住了呼吸,想著一會千萬不要來的過於刺激,過於血腥,但是熱血是必然要的。

但是隨著一個打著旗子的穿著白衣的小生,在台上那麽一露麵,一跑過,該死的薛流就走了上來,恬不知恥的宣布到:“接下來的項目,是我們劍術學院精心打造的劍術秀,特意邀請了學府舞蹈學院的美女們前來助興。”

接著,一幫子手裏提著劍的壯小夥就上了台,隨著音樂,把劍耍的像是風車一樣。前麵的人都冷哼了兩聲,倒是後麵的人都露出了極大的興趣,不大功夫,那些個小夥子退場,倒是冒出一幫子穿著素雅飄逸的姑娘來,甩著袖子呼啦啦的,也像一風車。頓時就將好色之徒的胃口掉了起來,叫好聲,口哨聲,一時間混亂無比。

程幽飯後昏昏欲睡,對周圍的吵鬧聲充耳不聞,對台上的烏龍表演視而不見,靠著椅背在那裏假寐。

開始的兩場,的確是引起了人們極大的興趣,但是接下來又是兩場,人們就疲倦了,當在接下來還有兩場的時候,眾人開始咒罵起來。人們的耐心已經徹底的被消磨殆盡,煩躁不堪的人們,選擇了退場。該死的劍術學院,收了銀子在這裏搞烏龍,當我們冤大頭啊,不過卻沒有人敢鬧場子,畢竟人家都是有兩手的人物。我們惹不起還躲不起麽?

當時當人流湧向出口的時候,卻看到整齊的一列隊伍站在那裏,像是門神一樣,眼中的狠毒讓人心裏發涼,這是啥子意思啊?當一個膽大的人提出要退場的時候,直接就被最前麵的那小子一腳踢飛,眾人看這陣勢,實在是驚呆了。

什麽狀況?退場都不準?眾人悲憤,但是看到那到現在扶著牆才勉強站立的那小子,眾人乖乖的回到了座位。

午後的陽光讓人昏昏欲睡,但是除了程幽這樣子的,沒人能睡的著,台上人們跳的揮汗如雨,台下眾人也驚得揮汗如雨。不讓退場,已經引起了人們的恐慌,這個時候的他們,發現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其實這到不是劍術學院的什麽陰謀詭計,不過是老頭子們怕人們退場,然後這裏就空****的沒幾個人,那個時候實在是有點沒麵子。於是薛流挺身而出,擔下這件事情,然後就派了一隊劍術學員守門了。

日落西山,人們心驚膽顫的看完了所謂的劍術和歌舞的表演,讓人厭惡的薛流又一次上場了,眾人悲憤的想要給他丟臭雞蛋,西紅柿。這什麽人啊,總是折磨人,不是劍術聯賽麽?賽了麽?更像是會議講話和舞台表演吧。這麽華而不實的東西,沒人愛看的。

不過這次人們可錯了,薛流這次可就是宣布劍術聯賽現在開始……

眾人終於鬆了一口氣。

接著台上台下一陣的混亂,離得遠點的看不清楚,但是程幽可看的清楚。原來是劍術社團的呼朋喚友的在那裏集合呢。這又是哪一出啊?

當夕陽最後的一點光輝都被吞噬的時候,周圍點起了火把,劍術社團的一幫子人還在那裏如同是無頭的蒼蠅一般的亂竄,程幽打了個哈欠,問身邊的易尚:“你說,著又是搞的哪一出?難道要抹黑表演?”

易尚笑了笑,說道:“最好的掩飾,就是看不清楚,看不清楚,就充滿了神秘和向往。劍術社團才修煉了幾天啊,能有什麽本事,現在不過是一個宣揚的場子罷了,如果不是拖延到了晚上,讓人們已經失去了精力,內行人一看不就知道是糊弄人了?現在是晚上,點幾個火把上去,隻是看到模糊的身影,其他的隻能揣摩,正好印證了神秘的特點。”

程幽鄙視,說道:“切,不是要揭開神秘麵紗嗎?怎麽還刻意的蒙上了。”

易尚笑。

等到所有社團的人都站到了台子上,已經月上樹梢了,所有人都昏昏欲睡,折騰了一天,真不是一般人能吃得消的,也虧得薛流現在還精神抖擻的在那裏點名。

“程幽!”沒人應答,薛流高聲喊:“程幽!”還是沒人反應。薛流氣沉丹田,吼道:“程幽!程幽來了麽?”

程幽這個時候正眯著眼睛打盹,忽然聽到有人叫自己,條件反射的認為是上課老師點名呢,站了起來,高聲喊道:“到了,到了!”一時間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程幽這個時候完全醒了過來,四下張望,才發現自己已經變成了焦點。

易尚他們緊張的張望四周,不少不懷好意的目光射來,讓他們心中都有點發毛。

程幽暴露了!

程幽自己都知道,沒想到竟然會著了薛流的道,薛流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來,說道:“很好,很好,接下來的分場比試,你就和李洋一組吧,勝出的人有資格晉級。”

程幽坐下,一臉的茫然。

五人眾對程幽如此的行為暴怒,但是依然沉默,隻是個個都露出戒備的神情,程幽忽然就覺得周圍多了很多不懷好意的人。

“薛流他是故意的。”程幽不滿的嘟囔。

眾人白眼,是個人就能看出來,薛流就不是一好人,你看他現在春風得意的模樣,簡直就是欠踩的嘴臉。

當一切都就緒,第一組上去開始所謂的聯賽的時候,能睜開眼睛看到的,已經沒幾個人了。都半夜了,誰還有心思看這些?都想著回去熱炕頭暖被窩呢。

觀眾的反常,讓劍術學院的老頭子們都敏感的發現了,於是把薛流叫到了一邊,說道:“薛流啊,你看人們都折騰的差不多了,精神有點萎靡,是不是搞些刺激的東西,讓他們集中下精神?”

薛流眼中閃過精光,忙點頭說:“沒問題!”

隻見薛流也不顧第一場到底是贏了,跳上台就指使敲鑼打鼓一震的鬧騰,眾人從睡夢中驚醒,都有點迷糊呢。當看到是薛流在那裏趾高氣昂的站在台上,頓時就來了氣,幾個脾氣暴躁的直接罵上了,甚至有幾個膽大的,還真就從地上撿了石塊往台上丟,可憐的都是些普通人,臂力不行,準星不夠,這麽一來,反倒是前排的人倒了黴。一時間台下大亂……

程幽和她的五人眾緊張的環顧四周,程幽肺腑,難道是想用這種暴動的環境,讓自己神不知鬼不覺的被人悲慘的砸死,或者是踩死?

好在觀眾席打掃的還算是幹淨,人們能搞到的石頭牌武器還過於的小巧,除了腦門留下個包之外,沒有出現什麽大的傷亡事故,隻是咒罵聲連綿不絕,讓人異常的長見識。就在這亂成一團的時候,鑼鼓聲再次大作,所有人都打了個寒顫,接著就看到整齊列隊的白衣劍術學員越眾而出,薛流在上麵高喝:“鬧事者,絕不輕饒!”

於是一下子又都安靜了下來,眾人都有種難道自己成了人質的感覺。自己花了銀子,跑到這裏來看劍術聯賽,反倒是變成了任人擺布的傻帽!所有人都心中憤憤,這個世界,果真是弱肉強食的時代,以後一定要在修行功夫方麵下功夫,下大功夫……

其中已經有不少人決定,要在來年,衝破頭皮也要去修行劍術……任憑誰都想不到,這麽烏龍的一次宣傳,會讓人們產生這種想法,的確是劍術學院宣傳的力度夠高明啊。

程幽他們六個人緊張兮兮的四下裏打量,揣摩著從這麽密集的人群中突圍而出的可能性,卻發現薛流這麽一個威懾,就將所有人鎮住了,不由得心下一鬆。盧揚摸著自己後腦上的一個悶頭包,憤憤的說:“不要讓我知道是誰?否則我還你十個百個!”

溫芊從衣袋裏取出一個瓷瓶,從裏麵到處一粒藥丸來,遞給盧揚,說:“吃了好點。”

盧揚一口吞了下去,接著憤憤的對台上的薛流噴口水……

經過剛才那麽一鬧騰,原來昏然欲睡的人,徹底的清醒了,薛流還挺高興的,瞧,出效果了,這麽一來,聯賽繼續吧。

接連的三場,都無聊的讓人崩潰,不過是你一下,我一下的拚劍,當一個人胳膊被劍刃割破個皮,就意味著他輸了。這還是前麵的人看到的場景,後麵的看起來簡直是在看皮影,就看到兩個模糊的影子,動來動去的,不知道怎麽回事,其中一個就被趕下去了……

這麽無聊的場景!

忽然薛流又一次跳上台,立刻就有人想要暴動,但是當看到周圍嚴陣以待的劍術學員,不由的又忍住了。

“接下來,是程幽和李洋的對抗!程幽——對於我們通天學府來說,這個名字可以稱的上是如雷貫耳。程幽不僅是劍術家族繼承候選人薛濤的未婚妻,還是薛濤的親傳弟子。李洋,也許一個月前的故事大家都已經淡忘了,但是今天我卻要提起,當時李洋就提出要和程幽單挑。所以,現在,我們給她們一個機會……”

薛流煽情不是很強悍,但是程幽的名字的確是從早上就開始傳揚到現在的一個傳奇。立刻引起眾人的歡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