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要休書,攝政王求複合 / 爭分奪秒/看書閣

雖然老板說是古玉,但價錢並不太貴,因為沒有權威的古董鑒定證書,老板也說不出具體的年限,而且玉看上去也沒什麽年代感,所以他們根本不信。總之,她和陸煜以不貴的價格買了,她從來就沒把它當成真的古玉,因為在她眼裏,古董都在拍賣會上,哪裏會在這普通玉石店裏!

可是現在,她竟再一次看到了這玉。這隻發釵雖然與她在現代看到的樣子千差萬別,但還是能辨別出來是同一支,所以,婚禮那天她身上的特殊東西就是這顆玉石?

她心中一動,立刻就跑出房去。在一片丫環的驚奇呼喊聲中,她再一次衝出了姚府,拚盡力氣往外跑,好在琅軒速度不快,沒跑幾步她就追到了才離姚府不遠的他。

她知道姚舜華會說話的,因為她同意了見她,就一定不是準備一直這樣呆坐。果然,又過了一會兒,她轉過頭來看向她,緩緩問:“你來做什麽?”

出了懿祥宮,不多遠便是一條小道,周圍是一片蓋著雪的長青樹木,看看前麵的鳴琴,發覺四下無人,鬱青青仔細去摸自己的袖子,卻仍然是什麽都摸不到。

他往回走幾步,仔細查看之下又見到一串馬蹄印,卻是往路旁的莊稼去的,沿著那馬蹄印往前走,沒幾步便是一個地勢低窪難以看全的麥田,而在靠路坡的地方,一隻棗紅色的馬正吃著地裏的小麥。

“要見他,去找皇上不就行了麽,找我做什麽,嗬,你是成心來告訴我,你有個兒子了嗎?”姚舜華一邊冷聲說著,一邊流出淚來。

“傷心之人……傷心之人……”姚舜華自語著,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鬱青青站起身,走到她麵前蹲下道:“姐姐,你不要這樣……你這樣,母親會傷心的,你還是太後,你還有姚家的親人……”

鬱青青臉上愁容更重,低了頭一言不發地跟在內衛身後。果然是沒來,她就知道,他都是安慰她騙她的,孩子的安全他根本就不能保證。越想,越覺得他們唯一的出路就是逃往現代。

沒想到消息回得很快,得到太後同意,內衛引她進宮,正要往裏走,她突然回頭看向宮門守衛道:“睿王進宮了嗎?”

這一句說完,姚舜華便真的將她推開,冷聲道:“你不過是為你自己謀劃而已,如今好了,秦煜做了皇帝,你卻做不了皇後!活該,活該!”

他從馬上下來,重新去看地上的印子,一大片馬蹄,似乎有三四匹馬在這兒停留過,一起的,還有兩道車輪印。而且很明顯,這一隊人走到了這裏,然後又往原路返回了。

姚舜華給自己的會是什麽?證據……什麽證據?她這樣掩人耳目地交給自己東西,一定是有迫切的事要自己去幫她的,可自己現在隻著急著離開,那她的期望……

遍遍催促著車夫,一下車,鬱青青便往宮門而去,卻被攔住。想著她之前進宮的身份,便依然道:“我乃太後之妹,奉太後之命來拜見太後。”

鬱青青立刻道:“幫我去碧雲山朝露庵問問秦悅在哪裏,如果他在宮外就幫我找到他,告訴他這個時間,讓他午時三刻前在碧雲山的瀑布下等我,我現在進宮去!”說完她就轉身往雇車的地方跑去。

雖然小皇帝駕崩了,現在的皇帝是秦煜,但這依然不會影響姚舜華太後的身份,她當然也還是太後的妹妹。

這樣的隊伍讓他很快就想起出城時看見的那一隊人,三匹騎馬的黑衣男子,一輛馬車,那三個黑衣男子連同那個車夫,都不像是普通人,一看就是有身手的,這一群人和消失的馬蹄有關係嗎?

她現在確定了是太後要見的人,守衛自然不敢怠慢,坦誠回道:“沒有。”

朝露庵的馬他一眼就能辨認出,隻要確定這馬是朝露庵的便能確定是花飛嫣的,可她馬在這裏,人卻不見了,還有那中途折回的馬蹄印,以及那一隊特殊的隊伍……莫非那馬車裏載的就是她?意識到花飛嫣可能有危險,秦悅立刻就跨上馬背往城內趕去。zVXC。

看了來什。鬱青青連忙搖頭:“不是,自然不是,那孩子自出生我便沒見過,從此之後我也見不到,我除了想見他,還哪裏有別的心思!”她想著,姚舜華既然會暗中遞自己東西,肯定也會在這個時候幫幫她,沒想到她卻仍然沒反應,正在這時,站在旁邊的鳴琴小聲道:“太後,不如奴婢帶夫人卻看看皇子吧。”

不一會兒就到了懿祥宮門外,此時領她的,是懿祥宮的鳴琴,鳴琴帶著她直往太後寢宮,一直往裏走,終於在靠裏麵的睡榻上見到了多日不見的姚舜華,喪子的她一身喪服,倚在睡榻上靜靜坐著,姿勢與原來幾乎差不多,但樣子卻一下子衰敗了許多。

這馬,不正是花飛嫣的馬!

鬱青青緊緊抓著他的衣服,沉聲道:“琅軒,我求你一件事。”

鬱青青還跪在她麵前,抬起頭,痛聲道:“來看姐姐,順便……想找機會看一看我的孩子。”

琅軒的話才說到一半,看著她這樣認真而懇切的樣子,不由自主地點頭,然後問:“什麽?”

一路走,她便一路想不通。而且還有一點,懿祥宮是姚舜華自己的宮殿,為什麽她還要以這種方式來交給自己東西,難道她正被人監視著?可周圍似乎全是她自己的人,她怕誰監視?

“見過太後。”她輕輕說了一聲,姚舜華一動不動,也沒什麽回應,仍然隻是盯著之前盯著的地方“可是你還沒找到……”等琅軒開口,她早已離了他老遠,他愣了半晌,才自語道:“碧雲山,朝露庵,秦悅……”抬頭看一看天空,隻見那隱隱能見的太陽已經往中間過來了,到午時三刻的時間並不剩多少,想到碧雲山那麽遠的地方,琅軒心中一緊,立刻也行動起來。

“你的孩子……孩子……”她喃喃重複了兩聲,然後一動不動盯向她冷冷一笑,“你的孩子現在成了皇子,你來看他是多麽尊貴是不是?”說著,她將身旁的靠墊狠狠朝鬱青青砸來,雖然並不疼,卻仍是正正砸在了她臉上。

鬱青青立刻起身跟上鳴琴,一邊走,一邊不經意摸了摸自己的袖子。

看她這樣子,琅軒愣了好半天,然後重重點頭:“雖然並不是百分之百確定,但我和師叔都有八成把握這樣的天象能讓人轉換時空。”

“走開,我不要你這樣的親人!”姚舜華抓了她的胳膊就要推開她,她正要扶她,卻隻覺袖中一股異樣,似乎是姚舜華將什麽東西塞進了她衣袖中,與此同時,她臉與她湊近,以極小的聲音說道:“證據——”

這是怎麽回事?姚舜華到底給了她什麽,難不成是掉在懿祥宮了麽?可她分明注意著,並不可能將東西從袖中掉出來,而且在懿祥宮那樣的情況下,哪怕掉的是根針也是能被人看見的。

“告訴我,你剛才說的確不確定,可不可信,你敢不敢向我保證?”她抓住他,上氣不接下氣地問。

以前的她,那樣豔麗富貴,現在的她,隻是個普普通通,失去了孩子與希望的母親。其實,也並不算普普通通,普通的女人在經受她這樣的打擊後早已無法支撐起整個生命了,她卻依然能平平靜靜坐在這裏,已然不易。

秦悅的馬停在了去往京城鄰鎮的岔路口,這條路並沒有多少人走,雖然有三三兩兩的行人痕跡,但都是人的腳印,馬蹤印剛好就消失在他腳下。

他知道花飛嫣是騎馬出來的,可是前麵兩條路都不見馬蹄印,路上也沒看見她,那她會去了哪裏?

姚舜華閉上眼無力地倚靠下來,沉默著並不說話,鳴琴看了鬱青青一眼,示意她與自己一同離開。

“正午?確定是正午?具體什麽時候?什麽地方?”鬱青青又急著問,琅軒回道:“午時三刻,應該在天下清氣聚合之地為好,碧雲山的瀑布下便是這樣的地方。不過如果隻是撞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肯定是不行的,那樣時空就亂了,一定是有一樣東西來指引……”

“你算什麽,你什麽都不算,姚家因為你才成為今天的樣子,你根本不配姓姚!”她說完,又拿過身旁的茶杯砸向她,鬱青青沒料到她已經失控到了這地步,連忙躲開,著急道:“太後……我如今也比你好不了多少,我們同是傷心之人,你又何苦……”

姚舜華現在的樣子似乎是裝出來的,要給的東西她已經給她了,眼看時間無多,鬱青青便說道:“我不要做皇後,我隻要見我的孩子,姐姐,你不想見我,我不打擾你,我隻求你告訴我我的孩子現在在哪裏,你讓人帶我去看看他好不好?”

現在怕隻怕太後不見她,如果太後不見,那她隻能求見皇上了,可秦煜……她此時還並不想驚動秦煜,隻想先知道孩子的情況再作打算。

正想著,前麵鳴琴停了下來,恭聲道:“夫人在這裏等一等,奴婢去同照顧皇子的嬤嬤說一說。”說著,她就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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